司马真此时的心情突然变得愉快了些,无论如何在生死大战前能见一见此生的好友,总是不错的。
天色已渐渐暗了下来,可是四方客栈内却是灯火通明,金色的灯盏,金色的酒盘,金色的桌布直将整个厅堂照得一片金灿辉煌。
曹俊的身上也是一片金灿灿,他微笑着看着司马真走了进来,然后用手轻轻一指对面的一张铺着金色布匹的椅子道:“坐!”
司马真就坐了下去,金樽玉盘,美酒佳肴已将这个四方客栈中那张最圆最大的桌案给摆满。
曹俊又微微一笑道:“请!”
司马真就举起了面前的金杯,曹俊也拿起了面前的金杯,二人轱辘一声尽将金樽中的佳酿饮尽。
春灵、夏晴、秋方、冬雪四人中属春灵和夏晴性格最为开朗也最会活跃气氛,所以曹俊每每饮酒作乐时都喜欢让二人在旁侍酒,春灵嘻笑一声道:“司马大侠可来了,我家主人为了等你可是一直愁眉不展呢,好像要吃人的老虎。”说话间已为司马真又斟满了金杯。
站在曹俊身侧的夏晴亦笑着道:“何止是吃人的老虎,简直就是吃人的妖怪了,不但要吃了而且连骨头也不吐的妖怪。”
俊侠虽在外人面前看着孤高冷酷,可是但凡与他相识得久了就会发现其不但很会开玩笑,而且也愿意跟人开玩笑。
——一个人如果总是苦着一张脸,生活岂非是活得太无趣了些!
曹俊笑道:“你们二人仗着司马兄在此也敢数落我了,看回到金庸城不把你们二人的舌头给拔了。”
司马真此时的心情已更加愉快,他终于笑了起来:“春灵、夏晴二人如果被拔了舌头叫她们不说话那比杀了她们还难受,难道好友就忍心?只怕若是拔了她们二人的舌头,你日后的日子虽是清静了,却也苦闷了。”
曹俊看着司马真道:“不管怎么样我总是要拔人舌头的,那好友说说应该要拔谁的舌头?”
司马真想了想,然后用食指指向站在一旁的白衣女子笑道:“冬雪平日就少话得很,若是拔了她的舌头应该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影响。”
冬雪像好像什么都没有听到,她的脸像是被冰霜给冻住一般笑不得,愁不得,也苦不得。
司马真只觉得自讨没趣,曹俊却在大笑,道:“冬雪的舌头可拔不得,她虽然很少说话,但说出来的话往往都很有用,这样的人总比整日只会说些废话的人要好一些,不是吗?”
司马真不得不承认曹俊的话说得很正确:“你说得很对,有些人一句话价值千金,而有些人的话却一文不值。”
春灵吐了吐舌头道:“春灵的舌头只有一根,拔了便没有了,日后主人要是觉得闷想找人陪,春灵可就不能再陪您说趣解闷了。”
夏晴笑道:“主人可舍不得拔我们的舌头哪,对不对主人?”
曹俊微笑不语,他正在看着司马真,他的眼神就像在看着了只怪物般的奇怪。
司马真问:“好友有年轻美丽的姑娘不去欣赏却唯独看着在下,难道我的脸上长了什么奇怪的东西不成?”
曹俊却很认真的道:“你可知你的脸上写着三个字?”
司马真不解,问:“写着字,是哪三个字?”
曹俊笑道:“桃花运!”
春灵、夏晴在笑,就连一向沉稳的秋方也忍不住噗嗤一声的笑了出来。只有冬雪面如冰霜,这世间仿佛再没有什么事能再叫她笑得出来,也没有什么事再能叫她哭出来。
司马真无奈的摊了摊手道:“看来你都已经知道了。”
曹俊举起桌上的金樽,淡淡的说道:“我虽刚来到京城不久,但一两个时辰的时间已足够让我了解它,当然也能够对你在京城的遭遇都了如指掌。”
司马真无奈的说道:“有钱不但能叫鬼帮着推磨,也能叫我出场秘密,在你的面前,什么人都藏不住秘密。”
曹俊饮尽金杯,目中带笑,说道:“钱虽然不是万能的,但是它却能做很多事,比如收买消息,甚至还能买人的命。”
司马真道:“你应该知道我不怎么喜欢钱这东西,它不但能叫人变得懒惰,更能叫人欲罢不能,就好像权力一样会让人留恋。”
曹俊点头道:“我知道,你也不喜欢我做事的方式,可是我身在此位,却又不得不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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