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妞于斌》第134章 那年那月

    “不准讨价还价！”廖如燕脸红了，陆文阳就像一个孩子一样，天真无邪，自己却不得不装成一个母亲的身份。
    “不行！”陆文阳很固执。
    廖如燕无奈，痛苦的闭上眼睛……
    看到她闭着眼睛，陆文阳很想吻一下她的嘴唇，但是，当他靠近她时，却搂着她的额头，轻轻的点了一下，然后，乖乖的坐下来，让廖如燕帮他上药。
    “文阳这是怎么了？”陆祖端和顾水燕看到陆文阳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面面相觑。
    顾水燕过去想要拉住陆文阳的手，陆文阳躲在廖如燕身后。
    “他怎么会变成这样？”顾水燕难过的哭了起来，“连妈妈也不认识了？”
    顾紫茹狠狠的瞪着廖如燕，一语不发：陆文阳现在成了廖如燕一个人的了。
    陆祖端深深的叹了口气：“唉，真是的，想不到会弄成这样。”
    “还不是你的错？”顾水燕大哭起来，当着小辈的面，也不顾及自己长辈了身份，对陆祖端又捶又打，“如果不是你当年做出那么多的事来，弄得文阳心里不痛快，又怎么会一个人跑到上海来？怎么会无缘无故，闹成这个样子？”
    “妈！”顾紫茹叫了一声，“还说那些有什么用？”
    廖如燕看着陆祖端，恨意一阵一阵的涌上来：“如果没什么事，你们先回去吧。”
    “你这孩子，是怎么说话的？”顾水燕对廖如燕印象还不错，不管怎么说，人家千里迢迢的把文阳找了回来，光这一件事，就足以证明廖如燕是真心对陆文阳的，现在陆文阳这样，虽然自己难过，但是人家姑娘的心里，也不是好受的。
    “我们到底是孩子的父母，文阳出了事，我们担心也是应当的，你怎么能赶我们走呢？”顾水燕拉住廖如燕手，“我知道你心里难过，我们也难过。文阳这个样子，我们都不好受，是不是？”
    廖如燕又瞪了陆祖端一眼，顾水燕这才注意到事情的不对劲来：姑娘好像一直对陆祖端有敌意。虽然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但是，女人的直觉往往是最灵敏的。
    “祖端，要不这样：反正文阳的病，也不是一天两日就好的。你想办法买些好药过来，我和紫茹留下来照顾文阳，你公司里还有事，先回去吧。”顾水燕说。
    “那就这样吧。”陆祖端点了点头，他也知道，自己留在这里，非但帮不上什么忙，反而处处招惹着廖如燕不高兴。
    “陆叔叔。”于斌和陆祖端找了一家咖啡厅，坐下来，一面喝咖啡，一面谈话。
    “什么事？”陆祖端的脸色明显的开始显老了。人往往是靠一口气撑着，无论发生什么事，都可以强撑着脸面和体力，度过残酷无情的岁月，然而，一旦被重重打击，整个精神便完全垮掉了。自从廖如燕出现，陆祖端便有这样一种感觉。
    “上海这边的事情怎么办？”陆祖端本来有很大的志向，想要在上海开创出一篇新天地来，扩展成肯德基那样的连锁餐馆，争取三年内上市。
    “这个，上海是文阳要来的。”陆祖端最初的本意，并不是上海，他的意图很明显：他们所设计的调料，主要是针对北方的客户，对于上海这样的南方城市，并不太适合。只是陆文阳坚持要来上海，迫不得已，才决定进军上海。现在，陆文阳弄成这个样子，如何发展还是个未知数。
    陆祖端闷闷的大口喝起咖啡来。咖啡这个东西，是一种有情调的东西，需要有一种特别的心情，慢慢的品尝，才能品出个种滋味来。陆祖端不太喜欢这种东西，更不习惯于拿只小勺，一勺一勺的啜饮，心情烦躁了，就跟喝啤酒似的，大口大口的喝掉。
    “陆叔叔。”于斌似乎考虑了很久。
    “有什么计划，你尽管说。”陆祖端了解于斌，他看起来是个粗人，其实心思缜密。
    “文阳进上海，完全是因为那个叫廖如燕的姑娘。”于斌犹豫不决，看着陆祖端的神色。
    听到廖如燕的名字，陆祖端的脸色果然变了变。不过，他还是压住了心里的不安，问于斌：“这件事，跟她有什么关系？”
    “如果陆叔叔不反对，我想提名廖如燕来主管上海方面的业务。”于斌缓缓的说。
    “为什么？”陆祖端吓了一跳，毕竟他们所有的人，对廖如燕一无所知。“一无所知”，想到这里，陆祖端心里突的跳了一下：谢若雨也是无声无息的出现的，最后无声无息的消失了，这些年来，竟然再无半点消息。当年的那家火锅店，当真是红火了几年，差点儿跟豆豆金一较高下，他们店的口味，自谢若雨消失后，果然改善了不了，服务系统，也几乎沿袭了豆豆金的模式，就连厨房的设计，几乎也一模一样。
    遭到这件事的冲击，豆豆金的生意，大大减少。为此，庄宛儿常常有意无意的在陆祖端面前提起谢若雨，说都是因为她的原因，才会导致今天这样的局面。
    这样的格式，一直持续了七八岁，最后陆祖端被逼无奈，这才放弃北京的主战场，开启南京武汉两地。南京武汉两地的分店成立，颇伤陆祖端的脑筋：人家根本不买账，优惠券丢的满大街都是，就是没有客人上门。
    逼于无奈，陆祖端只好施了杀手招：凭优惠券享受可以现金全免。也就是说，本来是三十、五十、十元的优惠券，是必须达到一定的消费额才能享受优惠，现在不必了：只要顾客手持面值总额一百元的优惠券，就可以享受一百元的食物。这样一来，立刻在两地引起轰动，不少退休的老头老太太，常常三五一伙，把豆豆金当成了聊天室，拿着大把的优惠券，天天的坐在那里，东扯西聊的，还有人伺候着，从早坐到晚，闹着外面候位的排成长龙，坐椅没有了，站着的也是一排一排的，光是发给等位顾客的自制的饮用饮料，都供不应求。
    这样持续了三个多月，公司大大亏损，南京武汉两地的员工不断更新：派出去的老员工，天天闹着回北京，招进来的新员工，没几天就待不下去了：“看来豆豆金是干不长了，恐怕用不了多长时间，就得关门。”纷纷离职不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