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李安国远远朝着夏言行礼,三跪九叩之后才在夏言的示意下站起身来。
“你出任朕的中央银行的行长,你要那些个人帮着你,你只管说便是”,夏言在郑太平的伺候下在李安国的对面坐了下来,抖一抖自己袍子上边的尘土之后接着说道:“最近朕把之前被太祖高皇帝发配西北的沈万三的后人召回来了,朕并不知道这沈万三的后人是不是有真本事能够帮着朕把这个中央银行帮着你给拾掇起来,因此上朕就只能多多仰仗你,看看你有没有本事把这件事情给做起来,并且还做好。朕估计这可是万古千年头一遭,因此上朕要你拿出来一番开天辟地的魄力来”。
“皇上折杀草民了”,李安国再拜之后接着说道:“草民之前是和父亲经营钱庄生意的,现在承蒙皇上抬爱而去做这个中央银行的行长,实不相瞒,草民之前并未听过这样的名字。草民在心里边猜测,大约是和钱庄一般的产物。草民不知道草民在失去家父的指教之后是不是能够做的还如家父在日那般好。但是草民定当努力,兢兢业业为皇上效力。另外草民想说的事情是,草民一时也并不能够想到那些人能够和臣一起帮着皇上”。李安国说到此处抬起头来瞧着夏言再三行礼道:“还请皇上责罚”。
“责罚什么,你又没有说错话,也没有做错事情,朕都说了,朕必须给你时间,没有时间的积蓄,谁能够确定哪一个人是有用的,哪一个人是没有用的。或者也可以这么说,哪一个人在哪个行业,在哪个堂部里边有用;在哪个行业,在哪个堂部里边没用。说到你的父亲”,夏言长舒一口气之后转身瞧着一旁的墙壁上的孔洞说道:“你的父亲里通燕贼,首先他为燕贼操办粮草银两,这样燕贼不必担心后顾之忧,朕发起的全民战争,就是减免咱们大明的百姓们的赋税,然后靠着咱们大明的百姓来反对他的策略失效。这个道理我想你是懂得。其次他提燕逆在咱们应天城内刺探消息,这样的话,朕的各项军事部署,朕的各项政策调整都被燕贼知道的清清楚楚,因此上燕贼就可以及时地作出调整,应付朕还有朕的大臣们可能是熬了不知道多少个日日夜夜想出来的办法。因此上朕不得不杀了他,只有这样,朕才能有把握地说朕就胜了燕贼一筹。这也是为我大明的百姓计,为我大明的长远计。但是朕可知道你是个好臣子,和你的父亲完全不同,虽然朕之前和你并未曾见过多少面。你别说,你听着朕说话。正因为以上原因,因此是上朕才决定把中央银行交给你,把我大明未来的钱财都交给你”,夏言说到此处转过头来瞧着李安国继续说道:“这中央银行确实不同于你家的钱庄,也确实是和你家的钱庄有想通之处。譬如这存取银两就和你家的钱庄一般,但是呢这中央银行还要负责管控国家的货币发行,管控国库,管控各部、各省、各督抚司衙门等等的奏。当人这些奏都是些关于银两调度等等的奏。此外,你这中央银行还要遂行国家意志来进行投资,让我大明的威名远播海外,让我大明通过经济援助来帮助那些蛮荒之地的百姓们也能够过上好生活,让他们的孩子也能读上书,也能出来做官。另外你还得管控好全国大大小小的其他的钱庄,控制他们发给我大明百姓们的贷款的利息,朕不要那些为了还上高利贷而卖儿卖女卖老婆的事情发生。这么说吧,咱们大明的钱庄只有你家的最大,要是有人要从你家借些银两出来,可能你家给的利息是一厘,但是别家的钱庄小,只给半厘,这样可不好,因此朕的中央银行连全国各个钱庄的利息都要管着的。反正这些一应事情都要归中央银行管”,夏言一口气不停说太多话,有些烦了就准备结束,“另外这发行货币的话朕有一些别的想法,但是因为中央银行要管的事情实在是太多,因此上朕在这儿和你一时半会儿是说不完的。这样,你现在就收拾一下,你随朕到朕的上书房去,朕给你细细说来”。
“皇上,草民一直被关在这儿,自从家父去世之后未曾到家父的坟头去看上一眼,未曾去祭拜他一下”,李安国接连叩头之后接着说道:“恳请皇上能够准许草民前去祭拜一下草民的父亲,虽说家父是危害朝廷,危害皇上的恶人,但是他总归是草民的父亲,草民终究是不能做出一些无父无母的事情的。草民是不能做这般无父无母的事情,草民想,要是草民真的便是那样的人的话,皇上也不会把这般重担交给臣的”。
“你去吧”,夏言转身瞧着跪在地上的李安国,给身边的郑太平使个眼色,等着郑太平把李安国扶起来之后接着说道:“你是朕的中央银行行长,你就入仕了,你就是朕的臣子了,不是朕的草民了。另外,朕只能给你半天功夫,你莫要怪朕心狠,这中央银行是朕手头上边最为要紧的工作,关系着我大明的前程,关系着万民的生息”。
“是,草民”,李安国抬起头瞧着夏言,忽然想起来自己还是自称草民就赶紧改口再拜道:“臣谢主隆恩”。
“好了,起来吧”,夏言挥一挥手说道:“你带着你的弟弟们一起去。你的弟弟们你看一看,哪个要是适合的话你也可以带进来到朕的中央银行办差。好了”,夏言瞧着李安国有些想要哭的模样就安慰道:“不要这个样子,你都是朕的朝廷大员了,说不准朕会赏你个从一品、从二品呢,你就是这么当着官儿的”?
“是,臣知罪”。
“好了,朕有些难为你了,你去吧,现在就去。去瞧瞧你的父亲吧,告诉他,朕已经准了他的儿子入仕,他本来就不用和燕贼有那么些勾当的”。夏言一席话说完之后就转身离去,等着夏言走远之后落在后边的郑太平瞟了一眼李安国,在他的耳朵边上说道:“皇爷不顾万金之躯,亲自到这种地方来看你,你也不知道好好谢谢咱们皇爷。好了,你赶紧去看看你家老子,我还要去伺候皇上”。
“我这边就去,还劳烦公公费心了”,李安国朝着郑太平行礼之后跟在郑太平身后一道出了门才分开来各奔东西。
夏言一回到宫里边就叫黄观做记录,自己口述,把自己记忆中的高中时期的中央银行的只能背了一遍之后拿过黄观写好的手稿又反复推敲之后才定稿。不过夏言实在是对自己的毛笔字不自信,因此上在黄观的手稿上边圈圈画画之后还给黄观,黄观再一次誊写之后给夏言看,夏言又一次涂改如此反复数次之久方才搞定。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守在门外的汤鼎进门来禀报道:“皇爷,那个李安国来了”。
“快叫他进来”,夏言整理一下自己的蟒袍之后端坐在自己的书桌之后。
“臣李安国叩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李安国一进门便在门口跪了下来。在明朝的时候这就是普通老百姓觐见皇帝时候的安全距离,虽然李安国已经受了夏言的封赏,做了中央银行航站,但是在内心里还一时没有把自己的身份认知更正过来。夏言知道这一点,因此上便也不多说什么,只是给身边的郑太平使个眼色,郑太平自然是明白的紧,扯长了自己的嗓子唱道:“皇上旨意,李安国堪当大任,向前进十步”。
李安国从地上站起来拎着自己的袍服的前摆向前走了十步之后再一次跪了下来,叩拜之后在夏言的示意之下才站起身来。
“这是朕拟定好的中央银行的各项职能,还有中央银行的各个机构。中央银行的各个人事任命朕没有些什么好的主意,这个还要你来定”,夏言摆摆手叫黄观把自己之前拟定好的程拿给李安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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