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香陶煋》第142章 你给我滚

    图德海急忙奔向乾清宫,到了门口摔了一跤,爬起来又跑:“皇上,太后刚刚下了懿旨,命成亲王和安贝勒去搜查傅亲王府,说是青禾郡主偷了先皇的玉玺!”
    “可恶!这摆明是栽赃嫁祸,青禾出宫在先,失玉玺在后,怎么会是青禾偷的!”莫临风一拍桌子怒道:“图德海,带着朕的腰牌传朕口谕,严禁成亲王和安贝勒擅闯傅王府!”
    莫临风急往慈宁宫,在回廊碰见建宁和君无忌:“快随朕一起去慈宁宫!”
    一见太后,莫临风就直接问:“母后,你为什么命成亲王和安贝勒为难傅家?”
    “青禾郡主胆大妄为,偷窃先皇玉玺,罪无可恕,哀家只是依法行事,这也算是为难吗……”
    莫临风力辩怀玉私自离宫确有不对,但她离宫在先,玉玺失窃在后,何况并无证据,就不能让成亲王带人去搜傅王府。
    君无忌也说曾和窃贼交过手,肯定窃贼是一名男子,绝非青禾。建宁也作证说,窃贼曾挟持她,虽然蒙面,但蒙不住他是个男的。
    太后怒道:“够了,你们不用多说!关于搜查傅亲王府的事,哀家已下懿旨,恐难收回成命。”
    “母后,儿臣已命图总管带着朕的口谕,快马赶往傅亲王府严禁成亲王和安贝勒动手搜查!”莫临风毫不妥协。
    “好啊,树大分枝,人大分家,是哀家想不透,自寻烦恼,才惹来一身闲气。暖玉,陪哀家回寝宫去!”太后拂袖而去。
    “哼!可恨!要不是皇上阻止,现在傅正一家,已经因为偷窃国宝而连株九族了!”成泰望着手上的玉玺生气。
    “这烫手的山芋,总不能一直放在我们家里吧?”成安也不禁担忧。
    芸儿正好端茶水来到门口,听了一惊,本能地驻足。只听成泰要成安快把玉玺收好,又说虽然傅青禾给关在尚王府,但她诡计多端,极可能骗得尚之信这笨蛋打开牢门放她出来。
    芸儿一听青禾被囚禁,慌得手脚不稳,一不小心弄出了声音。成泰迅速打开房门,见是芸儿,一手抓住她咽喉,大喝:“臭丫头,敢偷听我们讲话?”
    “我……”芸儿喘不过气,手上茶盘落地摔碎,成泰还待使手劲,成安一掌击开成泰,逼得他踉跄后退,一手护住芸儿:“爹,请手下留情,芸儿是我救命恩人,你不要伤害她呀!”
    “但她刚才已经偷听到我们的对话了!事关重大,非杀她不可!”成泰还要攻击芸儿,成安苦苦哀求:“爹,我相信芸儿不会泄露我们家的秘密的,你放过她吧!”
    成泰见成安如此固执,长叹:“红颜祸水,你早晚被这丫头害死!”说罢拂袖离去。
    成泰走后,芸儿惊魂未定地收拾地上碎片,不小心割破手,成安心急抓起芸儿的手来看,芸儿害羞地推开成安回房去。
    成安招呼家丁收拾好,来到芸儿房,见芸儿换上男装,正要离开。
    成安惊问:“芸儿,你要去哪里?”
    芸儿说:“青禾是我的救命恩人,我要去尚王府救她。”
    “就凭你一个人,如何救得了她?”
    “不管怎么样,我都不能坐视不理。当初如果不是青禾救了我,我也不能救你。说起来,她才是你的救命恩人啊!安贝勒,不如你也和我一起去吧!”
    “要我去救傅青禾?真是笑话!”
    “既然如此,那芸儿不便勉强。”
    “芸儿,你不要去,你一个姑娘,又不会武功,去了等于送羊入虎口!”成安关切地劝阻道。
    芸儿摇了摇头,坚定地说:“我是一定要去的,看着青禾有危险而袖手旁观,我实在做不到啊。”
    “可是,你就不担心自己的安危吗?”
    “唉,世事岂能尽如人意,但求无愧于心!告辞了。”
    尚之信来到地牢中,见到青禾和小巧面前摆了饭菜,怒喝:“是谁又给她们送饭来了?又是那个丑八怪吗?”说着便去把饭菜抢了出来。
    小巧饿了一天,大喊:“别拿走!别拿走!”
    青禾也破口大骂。
    尚之信在牢外端着那些盘饭菜,待青青伸手要拿,又把饭菜倒在地上,狞笑:“想吃饭是不是?好,如果你们扮哈巴狗、扮乌龟,本世子就打赏给你们吃!”
    小巧依言照做,青禾大骂她没出息:“小巧,士可杀不可辱!不能为了一碗饭就对这丧尽天良的混蛋摇尾乞怜!”
    小巧却含泪委屈道:“我想让他高兴了,郡主你就有饭吃了嘛。”
    青禾感动得抱着小巧痛哭!
    芸儿偷入尚府花园,鬼鬼祟祟被苑萝瞧见。芸儿说明来意,求她做做好心指引青禾所在。苑萝指着花园西北边,说玉格格就被囚在那里。
    这晚,青禾见小巧饿得不行,尚之信又端来饭菜在牢门外吆喝:“想吃饭是吗?还不快学狗叫?否则就等着活活饿死吧!”
    青禾一咬牙就趴下扮狗,小巧急了,青禾说:“识时务者为俊杰,小女子能伸能屈没什么大不了的!”跟着就学了两声狗叫,伸手去拿饭时,尚之信又倒在地上,青禾大怒,尚之信正神气活现时,忽然一根木棍当头劈下,尚之信昏倒。
    苑萝和芸儿现身,青禾大喜,苑萝说:“钥匙在世子身上!”
    芸儿急忙在尚之信怀里找到钥匙打开门,小巧迫不及待往外冲,怀玉气道:“小巧!剥光这只大肥猪!哼!敢戏弄你姑奶奶!”
    青禾、小巧、芸儿在苑萝的带路下,蹑手蹑脚地逃出尚府,没想到只穿内裤的尚之信追了出来,喝令家丁:“捉住她们!”上前给了苑萝一巴掌,骂道:“吃里扒外的东西,待会儿再收拾你!”把青禾等抓回地牢绑住双手,尚之信手执皮鞭淫声秽语地调戏。
    青禾虽双手给绑住,还是边骂边乱撞乱跳,尚之信抓住青禾和芸儿待要施暴,忽听成安一声暴喝:“住手!”
    芸儿惊喜,青禾错愕。
    “安世子!你来得正好,兄弟一场,别说我没关照你,这几个贱丫头,你要哪一个?”尚之信轻浮地说。
    “三个我都要!”说罢命家丁解开三人带往客厅,成安取出一袋银子往桌上一放:“这些银子够你包下整个怡红院,至于那两个抓回来的,还请尚世子给小弟一个面子,让小弟把人带走。”
    尚之信嘀咕说:“不行,我费了多少功夫才把她们抓回来,说什么也不会放她们走!”
    青禾大骂尚之信下流无耻,成安突然掌掴青禾,青禾大惊反抗要扑向成安,众家丁制住,成安靠近青禾耳语:“想离开此地就给我闭嘴!”然后转向之信:“尚世子,傅青禾已在皇上寝宫过夜,早已不是完璧之身。你什么国色天香的女人没见过?何必要皇上穿过的旧鞋呢!我看我还是把人带走,你就用这袋银子上怡红院去,好好地享受享受吧!”
    青禾气得又要伸掌去打成安,小巧和芸儿急忙扯住。尚之信看看银子,心动地点点头。
    成安带着三人一直走到街上才松绑,青禾甩开绳子,冲上前就给成安一巴掌:“成安,你凭什么侮辱我的人格?还敢说我是皇上穿过的旧鞋?”
    成安怒道:“你搞清楚,要不是我告诉尚世子你是皇上穿过的旧鞋,你现在早就身败名裂了,还能站在这里扇我耳光?哼!你给我滚!”
    “你一向视我为眼中钉,你怎么可能会放我走?成安!你心里又在盘算什么阴谋诡计?你说,你说啊!”
    “哼!我成安一向不喜欢打落水狗,你回去傅亲王府,自然就会明白了!”
    青禾怒冲冲地离去,芸儿跟随。
    尚之信拿着成安给的银子去怡红院作乐几天,一番粘花惹絮,第二天小福子忽然回府急报:“王爷,不好了,世子在怡红院晕倒了!”
    尚可喜大惊,急叫大夫来诊治。
    大夫说:“世子终日流连花间柳巷,逍遥取乐,怕是得了天花之症。请恕小人无能,没有办法治疗世子的病。”
    众人一阵恐慌,知道这病厉害得很,又会传染,纷纷避开。苑萝担忧不已,守在尚之信身旁,说:“我曾在医书见过治疗天花之法,王爷可否让我一试?”然后让人将尚之信置于秘室之中,说先要避光,四周都用黑、红两色毡子围住。又亲自去城郊荒山,采了些退热消炎的草药,一天三次熬煮给他喝。
    尚之信的身上、脸上受伤全是脓疮,十分可怕,下人们唯恐避之不及。唯独是那苑萝仍一如往日般细心服侍,辛苦照料,尚可喜看在眼内,也甚为感动。过得一月,世子渐渐痊愈,尚可喜高兴道:“信儿,你这次大难不死,全靠苑萝,以后你别再对她打骂了。”
    尚之信听得不耐烦,直言知道知道,但大病过后,也不由得对苑萝也存了两分感激。
    这日尚可喜说,皇上命他回藩地处理军务,嘱咐之尚信留京为质时要安分守己,日后无人看管,不可任意妄为。又说苑萝聪慧温柔,言行得体,凡事多听她的话。尚之信搓手顿脚,连说父亲啰嗦,又说自己身为世子,岂能任个婢女摆布?急急叫他快些出门。
    尚可喜前脚一走,他身边的小福子便开始怂恿:“王爷现在走了,那丑丫头便没了靠山!世子不是一直不喜欢她么?咱们正好趁此机会,撵她出府,省得世子看见她烦心。”
    尚之信犹豫片刻,说:“你看着办。”
    平南王前脚一走,管家便找了个缘由,逐了苑萝出府。尚之信松了口气,连呼总算赶走这丑八怪,回到房中,却见书桌上摆了个香囊,问是何物。
    丫环回答:“王爷离开后,苑萝知道自己随时会被赶走,所以连夜用冰片、樟脑、良姜、桂皮等,做了个香囊,叫奴婢交给您。还说只要世子佩戴数月,便会有利于病后康复。”
    世子心中一动,呆立片刻,随即将香囊扔到一边:“什么破玩意?谁知那个丑八怪是不是有意报复本世子,用些毒物来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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