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夜,巍鸣背着叶蘭好不容易回到了大杂院,瘪猴和瘦猴见了叶子爷归来,一拥而上。孩子似的往叶蘭身上蹭,哭哭啼啼,不肯再失去老大。
世道再乱,天塌下来,也有老大顶着,只管听吩咐办事,如今,老大没了,半片天掉下来,前路漫漫,没了主意,人都萎靡下去。
七嘴八舌地问她发生了什么事,巍鸣不快他们聒噪,打断二人:“吵什么吵,还不快点扶她进去。”
瘪猴这才反应过来:“我去叫大娘。”
叶蘭连忙出声阻止:“别去!枉她老人家担惊受怕,有什么话进去说。”
她知前途凶险,自己又血淋淋地回来,无端害家人忧心。
几人先后进屋,瘦猴留心身后,确定无人跟踪之后便掩了房门。巍鸣扶她入屋坐下,自然地为她倒水,小心翼翼地吹凉,亲自喂她喝下,此等亲密举动看得瘦猴等人眼都直了。
瘦猴心直口快,冲着巍鸣嚷嚷了起来:“你谁啊?”
叶蘭一语概之:“说来话长,亦敌亦友。”
瘪猴听得一头雾水,不解道:“老大,这棒槌一头,扁担一头的,我怎么听不明白?又是敌人又是朋友?那这小子到底是干啥吃的?”
叶蘭摇头:“你们别生事,听我吩咐就好。”
巍鸣听见二人对话,不悦地扫了一眼傻站着的那两人:“愣着干嘛,没见她受伤了,赶快去拿点药过来啊。”
两个猴崽子频频点头,起身要行动,才猛然觉得莫名其妙。瘦猴回过神来:“你谁啊?干嘛听你的。”
瘪猴拉了拉他袖子:“可是我怎么觉得他说的对啊……”
二人拉拉扯扯,嘀嘀咕咕出门拿药。
他急急地坐在她面前,上打量,下打量,恨不得将她的每一寸肌肤都反反复复查看一番。这眼神似曾相识,她曾在苏穆凝视自己的眼中见过,乍然在另一个男人身上重逢,令她有些许不适,不过叶蘭转念一想,他们几经生死,荣辱与共,他对她有所依赖也是难免的吧,便也释怀了。
小心翼翼地伸手过来,为叶蘭擦拭额头上的汗珠。
叶蘭一惊,要躲,未躲开。
他的手是暖的,像个孩子的手。
按压在伤口上的白帕子晕染着鲜血,层叠地漫开,如新长的桃花花瓣。
他又觉得她疼了,柔声道:“若能替你受此伤痛,鸣儿心甘情愿。”
她竟被他打动了,一双哭了又哭的眼睛里,满满是诚意,她是信他的。这样一个率真原始的灵魂,不容她怀疑。
叶蘭一惊,“叶蘭效忠荆南,为我君上澄清污蔑,本是职责所在,小君不必放在心上。”
“瞎说,”巍鸣温柔地打断她的话,语气轻柔地像是能滴出水来,“哪有为了旁的人,流血枉死的道理。”
他替叶蘭愤愤不平,他听惯了报国忠君的言辞,到头来,哪一个忠他保他,都要杀了他。只一件,因祸得福,他有了一个她。
她权且当巍鸣不懂得家国大义。摇了摇头,心底下,被小心捂住的私心,不经意的话也言中了她的要害,不是旁的人,是她心心念念的男人。
两个人对坐着说话,那么近,也全是错会。
末了,又轻补了一句,“你的心意,小君我明了。”得意洋洋地望向天空,头抬得高高地,被人爱慕着,他第一次觉得充实的快乐。
叶蘭皱眉:“胡言乱语什么?是不是今日逃脱,伤了脑袋?”
眼睛落回来,不小心,亦或是太小心,望向叶蘭被划伤的腿,衣服破了,露出方寸肌肤。
“没时间了,得想些智取的办法。”叶蘭不顾伤痛,计划对策。
他充耳不闻,只顾看她。而是听叶蘭忧心忡忡地继续分析:“你的行踪已然败露,如今我们再往鸾倾殿必定难上加难。追杀你的人,定会有所防范。”
“不如我们先躲躲,避其锋芒,况且,你还伤着……”
“按如今情形,苏穆君必定不会让你们皇甫世家的人踏入鸾倾城半步,可是避得了一时,避不了一世,得想个法子,把你送回去了。”
巍鸣听闻此语神情一黯,知道送他回去即代表着与她注定的分离,就算深知这是他的责任所在,却也止不住心底的怅然。
晚上,巍鸣也不肯离去,吵嚷着终于留在叶蘭的床边,靠在一张破旧的小方榻上。说是照看,没多久就先行一步沉沉睡去。粗鄙的麻布披在他的身上,落魄难堪。他脸上决绝着,终不悔的模样。一定是个成为守护神的梦,只可惜,守护着的人,心里念的不是他。
逍遥堂许久未迎来喜事了,百年传下来的老建筑终成了妖,一改风貌,要返老还童,重新做人。都是为着新主人。懿花涧的人马已经入驻了逍遥堂,他们不拘小节成了习惯,由着性子在逍遥堂挑拣住处。也像是游牧,看中的地界,圈地为牢,据为己有。昔日里的老规矩统统失了效,过去女眷的闺阁也被霸占了,武士们仍旧穿着厚重的皮毛,进进出出,伴着宫女们的惊呼,令人迷幻。
懿沧群命礼官草草择了时日,要办结婚大典,此刻逍遥堂内歌舞升平,觥筹交错,因是郡主的大喜之日,广邀了群臣来殿中宴饮。懿沧的武士七七八八落座大殿,他们东倒西歪,大口吃肉,大碗喝酒,虎视眈眈望向对面。另一侧,一水的皇甫大臣正襟危坐,守着逍遥堂最后的一点规矩。他们脸上蒙着重重的羞耻。
楚河汉界,清白分明。能调和二者的,唯有懿沧群,太师椅不偏不倚地架在懿沧和皇甫之间。
命人破了例,威严朝堂在他手底下第一次成了歌舞场,美酒佳肴盈桌满案,他如龙蛇一般退了皮,露出真身,荒蛮的本性。
他族人特有的面孔侵占进来,他仿佛看到子子孙孙,无穷无尽终于杀将过来。天下是他的,也是他们的。
良辰吉时早已错过,礼官忧心忡忡地侧立一旁,百年的规矩祖制从这一日起即将改名更姓了,没有遇上好时辰,不明不白地要当了二臣贼子。
懿沧群志得意满地望着不日即将成为他囊中之物的逍遥堂,早已掩不住满脸喜色,举杯向着左右道:“好久没有和我懿花涧的勇士们畅怀痛饮了,大家敞开了喝。有你们在,老夫仿佛回到了懿花涧,狩猎,养狼的日子里,畅快,哈哈哈,畅快!”
司仪的皇甫侍卫出声提醒懿沧群:“涧主,这都过了吉时了,长郡主还等着呢,晟睿君何时能来啊?”
懿沧群大袖一挥:“你懂什么?晟睿是血性男儿,不拘小节,让她等着!”
这时逍遥堂的大门从外被轰然撞开,这突兀的响声率先惊动了皇甫臣子,他们惶惶不安地望向门口,却见逆光处晟睿阔步走了进来,未穿吉服,依旧一身在懿花涧的打扮,随意披下的长发为他平添了几分男子气概,浑身上下一股放浪形骸的姿态。
驸马婚服被他赏了小童当戏服,命着他穿上,在大殿外的空地上演一场,世事更迭。
半醉的武士们见了晟睿,一如往昔,嘶吼着他的名字,他们的声音要把对坐老臣子振聋了,口口声声,都是耀武扬威,要狗认新主。
皇甫臣子面面相觑,却不知该以何礼节来对待这未来的驸马爷——注定的逍遥堂主人,一时都有些沉默,望向他的眼光中有忿忿,亦有不甘。
晟睿置若罔闻,阔步走上大堂,来到懿沧群的桌边,随手提起他桌上一杯酒大喇喇地灌下去。
皇甫大臣们震惊于他的不敬,屏声禁气地望向懿沧群,等待着他的反应。
懿沧群愣了愣,数十年如一日,他藏在皇甫的朝服里,呆的太久了,繁文缛节也跟着上了身,长成了枷锁,拴住他。
如今,他也随着晟睿重新活过来。年轻的时候,也曾是豪情男儿。
他只是哈哈大笑,望向晟睿的目光饱含爱意,如看亲子,拊掌赞道:“好好好,果然是我懿沧涧的好儿郎,天下人都称我懿花涧不知礼数,那是因为我们懿沧的男儿都是虎狼之士。可以一敌百,当百万骑。比那养在深闺唯唯诺诺的小儿强了百倍有多。”
晟睿胡乱擦了把嘴,粗声道:“叔父,我女人呢?”
懿沧群又是大笑,侧身命侍从:“有请长郡主,别让我的侄儿久等了。”
礼官叹了一口气,凝神屏气地,重回到自己的职责中去,目盲的粉饰。
鼓乐齐鸣,帘幕之后稍歇的丝竹再度奏响,司官朗声诵道:“懿沧、皇甫大婚,请长郡主——”一众侍女引着盛装的皇甫芳娉步入大殿。
侍女扶着皇甫芳聘步入大殿,盛装之下的她步态轻盈,有步步生莲之姿。
红妆在身,凤冠前有百珠串连盖面,其上再附红纱。头面上是东海上好的珠子,一颗颗轻轻在她眼前摇晃,银白的,收了烛火之光,令她有点眩晕,亦或,她也有半分女儿的良婿期盼?
心里暗暗营造的幻世立马被哄笑声打断了,每走一步,都有男人们野蛮的哄笑。失礼的,淫词荡调也飘入耳中。
“丰乳肥臀,子孙满堂——”
一壁的朝臣,唯有身边小小的侍女看不下去,出来袒护她,“大婚良辰,怎可如此失礼?也不顾忌长郡主的颜面。”
垂下的盖头遮住她大部分视线,只有眼角余光处能窥见,望向懿沧武士脸上的笑,令她羞耻,女儿家的一世的大婚之日,却成了自辱?一辈子该铭记于心的日子,以奇怪的方式为她烙下了印记。
被男人的声音盖住了。
礼官也削尖了嗓子,努力证明这是一场婚礼。
“鸾啾龙舞,琴瑟齐鸣,敬天地——”
她是鸾凤,谁是蛟龙?高枝儿上的凤凰落了地,不如鸡鸭。机关算尽赢来的,竟是场闹剧。
她强忍着,不肯落泪。她将所有的注意集中在眼前,一水名贵的珠子,轻摇乱碰,趟过了这一劫,她还是天底下最精贵的女子,金汤玉酿,任她沉浮。日子还长……
地上投下一个重重的黑影子,靠近她,一双大脚上套着兽皮靴,站成外八字,也并不对着正堂,明明在向她。
礼官又吟了一遍,“敬天地——”
他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没有拜礼的意思。
礼官轻轻提醒,“晟睿君?”
她听见他的声音了。
言语还未坠地,冲着她来了,晟睿一把将她抗向肩头,
天旋地转,乾坤倒置。
“我要按照懿花涧的方式带走自己的女人。”
侍女们慌了神,惊恐地替她扶着盖头,唯一的遮羞布。
“驸马爷,怎能如此,新娘不能露了相……”
晟睿武士哈哈大笑,起哄鼓掌。
皇甫老臣悲怆而泣,痛心遮面。
眼前的珍珠都是她的眼泪,抖落在地,被男人的靴子碾碎。
受辱的一刻,时间都拉长了,只觉得过了许久,才进了婚房。
丢下身后一殿的笑声,晟睿扛着芳聘穿过回廊,走进洞房,婚房之内红绸挽梁,红烛莹莹。
生生抛上了婚床,雕花梨木,珠帘垂垂。一张如海的床,她逃不出的苦海。
大家闺秀,不失风范,收拾了心情,端端正正地坐在床边,人毕竟要活下去,这是逍遥堂,她皇甫世家的基业,她仍旧是这里的主人。
桌子上全是成双成对,龙凤红烛,龙凤对筷,盛放合卺酒的葫芦也是一劈成双的。晟睿在屋子里转悠了一圈,繁复的玩意儿,他不喜欢,从大天地里出来的,钻进这精巧的小屋子里,全都要低下头细细打量。
他挥退了侍奉的下人和喜娘,信步走至桌前,桌上有空杯两只,在中原新婚之夜素有新郎新娘喝交杯酒的习俗,晟睿提壶斟酒,一饮而尽。酒轻。不畅快。
她还是那杀狼的少女吗?转了心性,喜欢这小家子鸡毛蒜皮?
只记得她白衣上沾着狼的血,眼睛定定地逼视着他。
一张依稀的小脸,恨得牙齿都要咬碎了,生怕忘记。
空杯摔在地上,又拿起杆秤,把玩似的掂了掂,随手丢在一边,拔出腰间所配的圆月弯刀,走到芳聘面前。走近他少年回忆里。
刀锋的寒光忽然闪过她的眼,让她的脸色微微一变。
她忍不住低声道:“你想干什么?”
弯刀的用途却并非她所设想的那样,巍鸣只是用它代替杆秤,挑起了她覆面的盖头。随着盖头一寸寸上移,新郎的模样第一次清晰地呈现在芳聘面前。
挺拔高大,出乎她意料的俊朗,或许因为是常年在外风吹日晒的关系,他身上无一丝半点文弱书生的气质,强悍坚硬,这是一个有别于芳聘见过的任何一个男人,一个真正意义上的男子汉。
她浅浅地含着笑,低垂眉目。
忽然出现的阴云遮蔽了空中明月,如大醉的人猛迎了冷风。晟睿头疼欲裂,迷幻的眩晕感瞬间被冻透了。清晰起来。
他的笑在她羞涩的注视下僵在唇角。新婚之夜,娇娘在前,他的第一个问题却与这银烛高烧的氛围截然不符:“你是谁?”他沉声道。
芳聘含笑低头,只那一眼,便已看清了她将要托付半生的良人,心头忽然升起一层薄薄的喜悦,嫁给这样的男人也许并非一个坏的选择,也许……
她容许自己这样危险地想下去,“我是夫君您的妻子,是您未来的正宫,逍遥堂的女主人。”
她又抬眼看他,横眉阔目,一张令人难忘的脸。
他用刀柄抬起她下颌,迫她看向自己的眼,冷淡地问:“我的问题,向来不喜欢重复第二遍,只可惜遇到一个喜欢装傻的骗子,那我再问你一次,她呢?”
芳聘眼中的茫然不似作伪,只是呆呆地看着他:“谁?”
“我选中的那个女人,”他眼中有残忍一闪而过,联想到某种可怕的可能,他的声音都变了,“你把她怎么了?”
芳聘骇然色变:“你,你胡说什么?我……我就是你选中的妻子……”
一把被晟睿揪住了,死死地锁在臂膀里,坚硬的,野兽的身体。
“她在哪?我的女人?”
芳娉惶恐着,无从作答,只从他的眼睛里看到自己落泪了。
“好,好,好,”晟睿强压怒火,连声说了三个好,“你不肯说,自然有人会告诉我,我倒要看看,这是谁的把戏,敢拿一个赝品来搪塞我?”
怒气冲冲的晟睿踹开房门转身就走,徒留芳聘一人在惊愕当中默默流了一夜的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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