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平看看跪在地上的母女俩皱了皱眉,看母亲俩脸上坚定的表情,微微沉默了片刻转身回了病房。
听说秦惠芳母女俩一直跪在外面的走廊上,战少天脸色沉了沉:她们愿意跪那就跪着吧,少夫人刚刚睡下不能打扰她。
夏云果刚刚睡着,现在的她头上受了伤,情绪不能激动。再说当初的情况到底是怎么样的,他也不清楚。
在没弄清楚事情的真相前,这母女俩不值得被原谅。
她们愿意跪,那就跪着吧。
因为药力的作用,夏云果这一睡就睡到了中午。
睁开眼睛的时候,护士来量体温,紧接着医生也来查房,大约一刻钟后,房间里总算是安静下来了。
战少天坐在床边,看着床上的夏云果轻轻握了下她的手。
昨天到底是怎么回事?夏云熙故意把你推下去的?
夏云果点点头:反正当时很混乱,她应该是知道她母亲自杀的事所以跑过去找我,那时候她也在气头上。说不上故意不故意,反正我也说不清。
从她醒来到现在,她一直在想昨天发生的事。
说实话,她一开始非常愤怒。
可是冷静下来,又觉得夏云熙的反应也在情理之中。
任何人听到自己母亲自杀的消息,也不会冷静。
何况以夏云熙一向跋扈的性格,她更不可能冷静的下来。
对了,秦惠芳现在怎么样了?那个女人在父亲的墓前自杀,她实在是没有想到。
因为抢救的及时,所以她现在没什么危险了。倒是你,现在头感觉怎么样?
夏云果意味深长的看他一眼,其实她刚刚醒过来的时候是很生气。可是现在她倒是觉得应该感激那个夏云熙。
如果不是她,她现在也不会想起曾经的一切。
对,所有的一切,她全都想起来了。
想起了当初她是怎么被战灏雪绑架到美国,在那里被迫做了骨髓移植手术,又是怎么失去了记忆?怎么被温润之给救起?又是怎么回到了这座熟悉的城市?她全都一清二楚的回想起来了。
当然,她还记起了眼前这个男人是怎么帮她去寻找记忆的。
可是现在,她什么也不想说。
有点儿疼,但没什么大问题了。夏云熙也是一时激动所以才会失手把我推下山,你也不要怪她了。
秦惠芳出现在别墅门口的样子,似乎就像是刚刚发生的事。她记得清清楚楚,以前那么注重保养的人,现在的脸上却是一副老态,跟母亲白雪明明是同龄人,看上去却像是大了二十几岁的样子。如此推测夏云熙她们肯定过的不怎么样。
旁边的白雪冷笑一声:为什么不能怪她?云果,你就是太善良了。她们两个从头到尾全都是串通好了,故意演给我们看的。你真以为那个秦惠芳会寻死吗?她也就是用这种苦肉计来博取我们的同情。她们现在的日子不好过,不然秦惠芳也不会找上门去。昨天她去的时候你就应该告诉我。一想到秦惠芳一家害死了自己的丈夫,白雪就怒从中烧。
她根本不相信那个秦惠芳会真的去丈夫的墓前寻死以求得原谅。
那么自私那么惜命的人,怎么可能做这种事?
妈,不管怎么样,反正这件事已经过去了。她们现在的生活也不算太好,我们就不跟她们计较了。再说我现在也没什么事了。夏云果生怕母亲去找秦惠芳一家算帐,过去的事一直提起来,最终气到的人其实就是自己。
你呀,就是太好脾气了。这种人永远都不能原谅他。她们害死了你爸,现在不管落到什么地步,都是他们自找的。白雪恨恨不平。
有些事,除非她死了,否则她永远也忘不了。
妈,我知道了。夏云果淡淡的笑了笑。
嗯,这还差不多。
战少天看看夏云果,再看看白雪,在床前坐了一会儿出了病房。
走廊上,战少天走出来的时候看到秦惠芳和夏云熙依然跪在那里,许是跪的久了,膝盖都跪疼了。
但是母女俩这次像是打定了主意,说什么也不肯离开。
战少天的眸光沉了沉,缓步走了过去。
一看到战少天,秦惠芳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战总裁,云果和她母亲是不是答应见我们了?
战少天看着她脸色阴沉:你们还是回去吧,毕竟有些错误不管你们在这里跪多久,都是不可能得到原谅的。
不管她们怎么在这里乞求原谅,可是夏罡的生命已经逝去了。
谁也无法挽回他的生命。
夏云熙抬头看着战少天:战总,我知道我们现在不配跪在这里,可是我们真的悔过了。不管我们现在生活是落魄还是小康,我们只想为以前我们做过的事向她们说声对不起。求求您再帮我们说说好吗?
她现在头受了伤,情绪不能太激动。你们就算是去见她,对她没有一点儿好处。你们这算是求得她的原谅还是想加重她的伤情?换句话说,你们这不是来求得她原谅的,你们是想让她的伤情更厉害的。
为了能让她们离开,他只能这样说了。
秦惠芳自责的摇头:我们不是那样想的,如果她现在不想看到我们,我们就一直在这里跪着,跪到她肯见我们为止。
你自己也受了伤,一直这样下去你的身体也会受不了的。你确定要跪下去?
秦惠芳坚定的点了点头:只要见不到她们母女俩,我就一直跪下去。哪怕是跪到死!
战少天沉默的看看她们俩个,转身又回了病房。
夏云果现在受了伤,他便找理由把岳母白雪叫出了房间。
走出病房的时候,白雪以为战少天是真的有事想跟自己商量。一出门,她便看到不了远处跪着的秦惠芳母女俩,她的脸色刷的变了颜色,抬脚走了过去。
好呀,你个心狠手辣的女人,害死了我丈夫,现在你们又来害我的女儿,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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