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尘笺徐小玉桓佑棠》第190章 心失章墨城(2)

    肥胖男子沉下脸,嘴角抽搐,我担忧蔡菜牙吃亏,连忙上前,怒瞪着他。肥胖男人见状,脸上露出坏笑:“哟,没成想,在这偏僻地方,也能遇到如此貌美的姑娘。你们不是想帮那女人讨回一两银子么,让这美女子陪我一晚,别说一两银还来,大爷我再补上五两银子。如何?”说罢,欲伸手摸我的脸。
    我正打算挡开,却见桓佑棠快如闪电般箭步上前,抽出佩剑,架在肥胖男人的脖颈上,冷声道:“休得胡言,你也不问问她是什么身份?我桓佑棠的女人,你也敢有企图?”被桓佑棠称作他的女人,我顿时心花怒放,凝视着他,眼中溢出笑意。
    “桓佑棠?那个让人闻风丧胆的游龙帮会桓佑棠?”那男人肥胖的身躯不由抖了一下,赶忙从怀中掏出一两银子扔在地上,骂骂咧咧地说,“呸,算大爷我倒霉!”
    面纱女子一直垂眼站在一旁,直到听闻“桓佑棠”三字,猛然抬眸,不可思议地望着桓佑棠刀削般精致的脸庞,不由自主地瞪大了双眼。桓佑棠回望我一眼,露出温柔的一个笑容,随即捡起脚边的一两银子,递给面纱女子。
    面纱女子颤抖地伸出手,接过银子,之后,像撞了鬼一般,慌张失措地跑出了客栈。桓佑棠刚对上那女子的双眼,便大惊失色,女子已然远去,他的手还僵在半空中,整个人好似失魂落魄。
    我觉察到了异样,轻拍他的肩头:“怎么了?那女子有什么不对么?”
    桓佑棠摇了摇头,对我淡淡一笑:“没什么,可能是我认错。”
    之后,我们要了两间房,收拾妥当,便外出觅食。桓佑棠自打见了那女子,一直都浑浑噩噩,本就少言寡语,现下倒沉默了。
    蔡菜牙还陶醉在方才帮助面纱女子的自我满足中,心情极好,再者,章墨古城与内陆江南很不一样,处处都是新鲜,让人大开眼界,蔡菜牙又叫又闹的,十分尽兴。人一旦心情好了,就忘乎所以、无法无天,她似是忘了前段时日对桓佑棠的惧怕,直接拿他打趣道:“桓大侠好有英雄气概呢,众目睽睽之下就说阿玉是他的女人,我在一旁听得可是面红心跳,臊得很!”
    “你面红心跳什么?又没说你,可不是自作多情了。”江子杭在一旁嘲讽道,他二人一路上吵吵闹闹,让我忍俊不禁。
    桓佑棠被说得面红耳赤,他轻咳两声,对我拱手施礼道:“小玉,对不住了,方才是我鲁莽,说出如此轻浮的话,你莫要在意。”他神情严肃,语气颇为认真,惹得蔡菜牙和江子杭哈哈大笑,连连拍掌。
    我开始有些同情桓佑棠,随即推了一把笑得花枝乱颤的蔡菜牙,说道:“别拿桓佑棠开涮了,要胡闹,去闹你的江子杭。我可不许别人欺负我的桓佑棠。”说罢,我对桓佑棠眨了眨眼,桓佑棠面颊绯红,始终没有褪去,不经意间,他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
    “颠簸劳累了好几日,今日我们就在章墨古城随意转转,歇息下。明日再找张查焘了解情况。”桓佑棠难得如此通人情。
    我凑近桓佑棠轻声说道:“那不如我们分头行动,让他们去逛,我陪你去见见故人?”桓佑棠思虑了片刻,点了点头。蔡菜芽巴不得这样,于是除了江子杭,众人很愉快地达成了共识。
    桓佑棠带着我在章墨古城中绕来绕去,最后停在了一家名为“摘星”的宅院。这里看上去精致古朴,很像是有钱人家的宅邸,桓佑棠轻叩门扉,没过多久,一位脂粉浓厚的丰腴女子走了出来。
    “哟,这位小哥哥,是来找哪位姑娘的?”丰腴女子堆满了笑容,红得过分的脸颊挤成了一团。
    桓佑棠不安地瞥了我一眼,轻启薄唇:“沧怜姑娘。”
    我尴尬得红了脸,这间名为“摘星”的宅院,看上去典雅,却是做着见不得人的勾当。
    丰腴女子听闻“沧怜”时,脸色颇为不自然,“她啊,小哥哥还是换位姑娘吧,沧怜早就不在这儿了。”
    “她去哪儿了?”桓佑棠追问道。
    “这我就不清楚了。自从她毁了容,就没有客人愿意点她了。我这摘星可是不养闲人的,自然是打发她走了。”丰腴女子皱了皱鼻子,“哎呀,我说小哥哥哟,你到底是来找姑娘的,还是来打听消息的呀。”说罢,丰腴的身躯就向桓佑棠靠了过来,还不忘对他频送秋波。
    桓佑棠嫌恶地躲开,拉住我的手,道:“走吧。”丰腴女子见我们就这样走了,愤愤地骂了几句,“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我挣开桓佑棠的手,沉声问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的故人……为何会在这种地方。”
    桓佑棠抿了抿唇,“小玉,你再给我点时间。等我找到了她,绝对不会再对你有任何隐瞒。”
    从他的目光里,我看到了胆怯。趁着夜色阑珊,我环住他的腰,头靠在他结实的胸膛上。桓佑棠身子一僵,深深吸了一口气,我抬眸对上他的双目,只见他眸光灼热似火。他轻轻揽住我的肩头,将我环在臂弯中,脸埋在我的发丝间,轻唤了声“小玉”,温润如玉。
    回到客栈,蔡菜牙喝得酩酊大醉,正与微醺的江子杭谈天说地。推门而入之时,脸色微微泛红的江子杭对我们点头示意,而蔡菜牙却熟视无睹,她浑身酒气、手舞足蹈地叫道:“江子杭,你到底喜不喜欢我呀?”
    江子杭一怔,皱着眉看向蔡菜牙,摇了摇头:“她醉了,竟说些胡话。”
    蔡菜牙不依不饶,扯住江子杭衣袖一角,似是哀求:“喜不喜欢呀,回答我。”见江子杭半晌没有回应,蔡菜牙揉着双眼,啼哭起来:“你不喜欢我,你心里有了别人。可是,可是……我真的好喜欢你呀。”说罢,趴在面前的酒案上,哭了一会儿,竟兀自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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