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说些关键的,净说这些废话浪费时间。高明远,你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赵岚馨毫不客气地打断宋毅博,直接问向高明远。
“郭婶的儿子李贵平死在他家的田地里了,昨日郭婶就连连抱怨,她儿子怎么那么晚都未归家,原来是出事了。我和毅博兄赶到村民聚集点的时候,听到村长说,怎地来了几个外乡人就发生了此等大事,肯定跟外乡人脱不开干系。于是,我和毅博兄就赶忙寻你们来了。”高明远一口气把话说完,中间都没来得及喘气。
宋毅博接着高明远的话,补充了一句:“我们得抓紧时间逃走,否则这些刁民会对我们做什么,难以想象。”
宋毅博话音未落,村长就带着一帮村民冲进了后院,他红着眼朝我们大声呵斥道:“你们想逃?想都别想,我们这些‘刁民’是决计不会放过你们的!杀人偿命乃天经地义的事,老朽定要你们血债血偿。”
“我儿贵平到底是哪里得罪了你们,如此痛下毒手,禽兽不如。今日,你们定要给个说法。”郭婶从一帮村民中挤了出来,哭哭啼啼地嘶吼道。
“我们不会逃,也没有想逃。李贵平不是我们杀的,整件事的来龙去脉,我们根本不知晓。”我义正言辞地回应道,与我们压根没有牵扯的事情,逃避只能有欲盖弥彰之嫌,我索性以进为退,让他们给出证据,可不能随意冤枉了人。
“证据有二,一是你们昨日才打听晴花之事,今日就发现李贵平中了晴花之毒而死;二是昨夜徐姑娘和赵姑娘偷偷摸摸地溜了出去,夜黑风高,定是做了什么不为人知的事。这两件证据摆在这,不会仅仅是巧合吧?”村长的双目如同猎鹰般锋利,他紧紧盯着我们四人,压抑地让人喘不过气。
“村长,深夜外出,做着见不得人的勾当,未必只有我们二人吧?我想,村长必然心如明镜,但却将矛头指向我们,是想隐瞒什么吗?”我不怒反笑,迎上村长凶狠凌厉的目光,暗示昨夜他的所作所为,我们皆了如指掌,“各位乡亲,村长说的证据只是表象,如果该案件既没有人证,也没有物证,甚至连杀人动机,你们都不确定,就能妄下结论吗?”
“是啊,如果那匹恶狼就藏于你们之间,趁着外乡人进村,借刀杀人,你们不害怕吗?”赵岚馨立马接上我的话茬,将一个恐怖的臆断抛给村民,让他们相互猜忌,互不信任。
村民听了我和赵岚馨的话,面露惊恐,他们互相对视了一眼,不自觉地挪了挪身子,仿若身边就藏着异类,随时要置他们于死地。
“那你们的意思是,杀我儿的凶手就在村中,就是我们朝夕相处的乡里相邻?”郭婶狐疑地扫视周围的村众,将信将疑地问道。
“郭婶,您放心,我们暂且不会离开,并且愿意协助村长找到杀害李贵平的恶徒。如若证据表明我们是凶手,要杀要剐随便处置。郭婶肯定也不想您的儿子死得不清不楚吧,冤枉了无辜,而恶徒仍逍遥自得,您想必心中不好受吧?”我对郭婶好言相劝,既能化解村众对我们的恶意,又能为停留村中拖延时间。
村长夜间鬼鬼祟祟的行径、木屋里囚禁的少女、李贵平中晴花之毒枉死、绿萤子让我们寻觅的几味植草,这些看起来似乎没有任何关联的事件,它们背后到底隐藏着何种阴谋呢?
“你们该不会是想拖延时间,再寻逃生的机会吧?我只给你们四天时间,四天之后,如果仍然没有结果,那真凶就是你们。”村长厉声道,嘴角隐藏着难以察觉的一丝暗讽。
“四天就四天,你可别小瞧了我们,到时候找到真凶的那日,你们就惭愧吧。”宋毅博手舞足蹈地叫嚣道,惹得众村民心中十分不快。
四日时间破一起杀人案件并非易事,我与其余三人商量了一会儿,决定兵分两路,高明远与宋毅博负责破案,我和赵岚馨则出发去寻找植草。
“村长,我和毅博兄同您一起前去查看尸体,徐姑娘、赵姑娘则去村中寻找其他线索。”高明远按照我们商议好的安排,对村长说道。
村长没有表示异议,沉默了一会儿,阴着脸点了点头。
没有了村民的阻拦与质疑,我和赵岚馨很快便赶到了村前的山头,我对着肩上的小灰蛾轻声说道:“素染,雨前五彩瑾和风铃草就在这里了,可我们认不出来。”
小灰蛾恍然间化作人形,一个俊美的少年便出现在我们眼前,“可有什么其他线索?”
“顾名思义,雨前五彩瑾在落雨前开出五彩花朵,风铃草起风会发出声响,不巧的是,每次我们来都没遇到风雨,所以压根也没见识过。”赵岚馨无奈地摊手道。
“风雨无晴村风雨无常,不如我们就在这林中等着,总会有风雨来的。我先前观看天象,也的确有起风落雨的征兆,应该不消一会儿,就有收获。”素染笑着说道,随即寻了一处草地坐下,抬头望着阴郁的天空,口中哼起了歌谣。
“这是哪里的歌谣?我好像从未听过。”素染的歌声里掺杂着一种沉闷和寂寥的情绪,宛若下雨前,迎面吹来一阵潮湿的风,天色堕入昏暗,让人徒增烦闷。
“是我们家乡的歌谣。”素染低低应声道。
赵岚馨叹了口气,双臂环绕着蜷缩的双腿,将下巴抵在膝盖上,她注视着越发昏暗的远方天幕,忽然说道:“我不甘心,不服气,凭什么自己处处落于下风。于是,我就追着她来到了游龙帮会。”
“追着他?我能知道他是谁吗?”我歪着脑袋望向赵岚馨,既然她开了口,大约是想告诉我们关于她的曾经。
“是我的姐姐,她长我三岁,是名副其实的芪陵赵家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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