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陌城吃痛,便放开了她,笑着说:“漓儿这是亲都不让朕亲了吗?”
哼~夙漓歌手袖一挥,拭了一下嘴角,毫不客气地瞪了他一眼。
看到她可爱的模样,男人只是说说,便一把把夙漓歌抱起,一步一步的往寝宫走去。
众侍女目不敢斜视,纷纷跟在他们的后面。
一进入福筹宫,夙漓歌莫名地觉得少了一些东西,望了一下正在寝宫里整理东西的翠儿,她轻咳了一声。
翠儿回过头看了夙漓歌一眼,不敢怠慢赶紧地走了过来,刚要施礼就被她瞪了一眼,“别动不动就跟我行礼,要是皇上在,你再做做样子也不迟。”
一听她这话,翠儿一副小大人的模样,大惊失色地牵着她的手袖,左看右看道,“使不得,使不得,这宫中规矩多,咱们在这里还是按正常的来。”
“行了。”夙漓歌一摆手,她瞧见翠儿这副样子有点烦燥,继续说道,“你别整理那些,随便找个人过来弄,你替我去寻一下晨曦过来。”
“嗯。”翠儿点了下头,说罢就转身出去了。
过了二个时晨,依然没有瞧见人回来,夙漓歌不安逐渐地扩大,从凌晨开始,心底莫名地闷痛窒息,她脚步匆匆地跃了出去。
正出了殿门,一堆侍女跟在她的身后,她宽大的手袖一挥,朝着众侍女喊道,“别跟着。”
一群人跟着碍手碍脚的。
一袭青色衣裳的人群瞧急地走过来,脚步有些凌乱,一抬头见到夙漓歌,面色非常的不好。
近看,原来是香儿。
“香儿,什么事情这么惊慌。”夙漓歌一下子出声喝住了她,后者一听她的声音一下子发抖地跪了下来,不停地叩着头,“皇后娘娘,绕命阿~”
“不是奴婢的错不是的…”香儿边叫边哭着喊。
站在她面前的夙漓歌不动声色,待她的神情微微地没有那么激动才开口问道:“你说说,什么事情?”
“皇后娘娘,皇子他~”香儿一下子再也说不出去,一双眼框红的可怕,脸色有些发紫。
晨曦的事情暴露后,她必定会死,不知会不会拖累她的家人,想到此,香儿瘦削的肩膀一直抖个不停。
“带我去,快~”夙漓歌二话不说,一把拽起她的胳膊,飞的奔了去,“向那个路口?”
瞧见香儿指着假山的方向,夙漓歌就有些不大好的预感,没多久就到了假身池边,她望着那个小小的身影不敢置信,豪吼了一声,
“晨曦~”
天阿,怎么会这样。
夙漓歌只觉得心很凉,如同坠入了冰冷的血窟中一样,她作梦也没有想过。
走到了他的身旁,伸出手一把将小小的身子抱起来,她强压下痛苦与惶恐,慢慢地翻过她的身子。
淡黄色的衣裳是夙晨曦的不错,可是他小小的脸上,怎么是血肉模糊的,夙漓歌望着头有些昏炫,终是无法接受,眼前一黑就昏了过去。
内宫一片混乱,拉哩正巧经过,瞧见假山池边聚一大群人,而后见到那个小孩,面色布满了愁云,挥手指了下随身的奴婢,“雪儿,去寻一下皇上过来。”
这事可大可小。
深宫人命贱如草芥,父王曾经叮嘱过自己,可是拉哩亲眼瞧见那个活生生的孩子如今完全没有半点活着的迹相,竟有几分难受如喉咙梗着刺。
正在书殿中批阅的祁陌城,刚喝了杯水,门外就响起了杂吵的声响,不悦地皱起眉头正要喝斥。
“皇上,奴婢拦不住她们,她们说是皇儿出事了~”
“说什么?”祁陌城一下子站了起来,皇儿不就是指晨曦吗?他想也没有想地就起身出去。
老太监挥了下佛尘,走了过来,“皇上,且慢,太后那边已经让人拿回东宫了。”
东宫太殿中,皇太后站在那里焦急的不行,她没有想过这个小孩会在宫中遇难,按理说,现在的后宫人数甚少,这一界的秀女都还没有开始选取。
“苏嬷,你说这事情怎么会这样,谁的可能性比较大。”
苏嬷只是略想了一下,她走上前,小声地附在皇太后的耳畔道:“太后,这宫中不就有宗人府么?这事情不要揽入自己的身上,这新皇后可不是好惹的主儿。”
皇太后暗自一想,现在自己在宫中的势力远不如当年,当年在宗人府等等,都有自己的眼尔,如今自从祁陌连莫名地失踪后,各大臣瞧见风头不对,都逃了。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呀,皇太后点了下头,使了个眼色,“这事情皇后管理后宫不当,使成的,等她醒了问责。”
迷迷糊糊中听到有人的叫声,夙漓歌醒了过来,她扫了一眼周围发现很陌生,最后视线落在祁陌城的身上。
“皇上~”
床塌下的太医瞧见夙漓歌已醒,纷纷地告辞,众人对无法救活小皇子依然感到十分的愧疚,刚才皇上大发雷达,还忧在耳旁,让人打心底畏惧。
皇太后气势汹汹地瞪了一眼还在装可怜的女子一眼,清了一下声音,不想让他们两人忽略自己的存在般。
“哀家都说了,要好生地看好皇儿,这宫中不比平常的家庭,你说这事,你说这事....”
“母后...”
他微微地侧了下俊脸,语气中的带有些不悦,口吻的意思分明是在警告她不要再说下去了。
夙漓歌一下子掀开被子,不想落人洉语,她一站起来,脚步跄踉了一下差点又摔倒,于是一把就近地拽住了祁陌城明黄色的衣袍,盈盈一礼。
“太后...”
一直隐忍着的悲伤,又无法哭的出来,她施完礼后,脚一软就跪在地上,慌乱地叫道,“我的孩儿呢,他在那儿了?”
皇太后见到她如此,也不好再说什么,她拂了下袖子,“不可如此,他已经....此事宗人府会还哀家一个真相的..这么小的皇子,何人如此恶毒,哀家定是不忧。”
皇太当然公开的语句有些凌乱,她还要说,见到祁陌城挥了下手,低下头暗然失色地向前走,“苏嬷...寻人查清此事。”
查清此事,夙漓歌掩在宽大袖中的手指紧紧地握住,不知为何,明明那身衣掌是夙晨曦的,她总感觉到那个小小的身子不似她的儿子的。
胖瘦与高度一样,白日时太过激动导致有些分辩不清楚,渐渐地冷静下来细想,总觉得差了些什么。
她匆匆站了起来,恢复了一惯的冷清正要走出去,被祁陌城一下子档住了去路,“漓儿,你这是..你这是要去那儿阿?”
他害怕她去看晨曦,直到现在他自己都不敢亲面去看那个孩子,那个孩子是他们两的第一个孩子,想想心腔就闷痛的不行,拽住她手腕的指尖抖了几下。
“放开手。”
夙漓歌的说话的很坚决,没有一点儿温度,她绝美艳丽的脸庞此刻看起来有一种飘渺的感觉,仿佛只要一闭上眼晴,她就会消失在自己的面前。
大殿上一片死寂。
谁都不敢吭一声,也不敢动一下,都在替皇后感到害怕,要知道祁陌城发起脾气很是可怕。
前段时日,这皇后不在宫中,他们这些随侍与奴婢可没有少受到祁陌城的怒火。
“他一下不是晨曦,他不是....”夙漓歌说这话,语气中有几分笃定。
她的孩子那么聪明,怎么可能会被人算计至死的呢。
屏风外面一直站在一个人,并不敢上前一步,他垂放在身侧的手一直握的紧紧的,过了好一会,他又转身暗然离开,并没有将自己知道的事情报出来。
老太监若有所思地望着他走远的身影。
终究还是顶不过女子的强势,祁陌城让开了路,只是幽幽地与她说了一句,“万事小心。”
走到屏风处,夙漓歌停了下来,她扬起了一抹倾城的笑颜,“不必了。”
那是他的孩儿吗?由此至终,夙漓歌都不曾瞧见他问过一句,她反倒比起他还要着急。
不过也是,祁陌城堂堂一个国君,以后,未来,还有三千的佳丽,少一个并不少。
翠儿见到气氛有些不大对劲,缩了下风要跨入门坎的脚步,就矗立在门外等皇后出来。
回到了假山池旁,夙漓歌看了一眼跟在自己身后一脸悲威的翠儿,开口道,“不准哭,晨曦没有事,他不是本宫的孩子,你找两个侍卫过来。”
“嗯。”翠儿眼框红肿,含泪地点头随即转身离去。
夙漓歌的目光落在她离去的背景一会,就转过身一直延着假山池走到了假山的后面,寻了几遍,并没有发现有任何的异样,正在烦间,听到几个宫女从东侧走过来。
想也没有多想,赶紧地收起自己躲到大树后边。
渐渐的那几个宫女走进了。
“你们听说了没,听说小皇子在这儿溺水了~”
“你这个人,嘴巴乱说话,小心掉脑袋呀,这是宫中,不比在外头呀,等下李嬷听到不得剪了你的舌头。”另一个宫女看起来年纪大了一圈。
小宫女有些惧怕,她圆滚滚的黑瞳想了一下,葱白的手指咬在嘴中反驳道,“按我说,那个根本就不是皇——”
话还没说完,另一个宫婢已经快速地将她的嘴巴给捂住了,并冷冷地警告她一声,不要多管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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