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郁金香马树和尹娜》第211章 她感到绝望

    “出什么事了？说给我听听，看看我是否能给你帮上忙。”黎炜看着姚哲问，心想该不会是他知道了叶娜和自己的关系？
    “我听说了一些叶娜过去的事情，这些事让我无法释怀，因为不知道是真还是假？”姚哲平心静气说。
    黎炜心里为之一颤，脸一下子涨红起来：“叶娜过去的事？没听说啊，她会有什么事？”黎炜问。
    “黎总，您和党局很熟，您听说过党局和她的事吗？”姚哲单刀直入。
    “她和党局？，和党局会有什么事啊？弄错人了吧？你知道的，党局是有家室的人啊，况且她也不认识党局啊……怎么会呢，一定是误会了。”
    听姚哲说到党局，黎炜的心立刻绷紧起来，这是咋回事呢？叶娜怎么会和党局扯到一起去了。看姚哲说话的样子似乎不是空穴来风，如果不是掌握了什么证据，他绝不会这么贸然问自己。黎炜闷头想着，忽然记起年前请党耀祖吃饭，他和叶娜见面时的尴尬一幕。姚哲说的没错，他和叶娜一定有着某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小姚呀，我比你年长几岁，多经历了一些事情，所以有些话还是想对你说说。外面那些传言不可信，别去理会，叶娜又不是个小女孩了，受过高等教育，有头脑，有主见，怎么可能和党耀祖有什么事呢。再说我天天和她在一起，从没发现有什么反常表现，我替叶娜打包票，你就放心吧，她绝不会和党耀祖有什么瓜葛。”
    黎炜肯定地说，他想，无论党耀祖是否与叶娜有过什么，现在都不能节外生枝，闹出什么事来。以为党耀祖对他还有大用场。
    “黎总说的也是，这事也许真是我多心了，那就不说了，到此为止。”
    见黎炜这么说，姚哲想，也许他真什么都不知道，便不再多问。一餐饭因为俩人都有心事，尽顾着说话，谁也没吃好，菜还剩下老多姚哲便起身告辞。
    看着姚哲的背影消失在夜幕里，黎炜迫不及待地掏出手机给叶娜打电话。
    “叶娜，姚哲最近怎么了，你和他见过面吗？”他问。
    黎炜突如其来的问话让叶娜心头一惊：“什么怎么了？我没明白你的意思。”她在电话里答，想着是不是姚哲出了什么事？她开始担心起来。
    “你不是和姚哲好上了吗，装什么糊涂呀，我是问你最近是不是跟姚哲吵架了。”黎炜没好气地说。
    “谁跟你说我跟他好上了？你怎么还纠缠不休呢，好坏都是我的事，不用你管。还有别的事吗？没事我挂电话了。”叶娜说。
    “我刚跟姚哲分手，今晚他约我就是为了说你和党耀祖的事。我真小瞧你了，你和姚哲啥时候搞到一起去的？和党耀祖又是咋回事？你必须跟我说清楚。”黎炜厉声问。
    听黎炜这么说，叶娜的脑袋嗡地一声，眼前一黑，差点歪倒下去。黎炜的话让她觉得自己就像被剥光了衣服，赤条条暴露在世人面前。她感到绝望、羞辱、惨痛的伤疤被人无情地撕开，却还没有一个地方去诉说。
    她开始后悔没答应和姚哲见面，姚哲不是说有重要的事情要说吗？一定为的这事，如果见到姚哲，他不就不去找黎炜了？也就不会让黎炜知道这些事了。可姚哲又是怎么知道自己和党耀祖的事的呢？叶娜想着，好半天才从晕厥中醒了过来。事已至此后悔还有什么用？现在既然他什么都知道了，最坏的结果就是分手，无非是自己再受一次打击。想到这里她大声回答黎炜说：“我不认识党耀祖，你这么质问我是什么意思？你有什么权利过问我的事？再跟你说一遍，我的事不用要你管。”叶娜挂断电话。
    窗外一轮皓月当空，月色下的世界一片晶莹朗澈，远处霓虹闪闪、近处万家灯火，耳旁传来哪家少年练琴的曲音，霍曼的小提琴练习曲《快乐的心情》悠扬地弥漫在夜空。
    叶娜立在窗前听着，心却想，如果人生总是这般的安谧静怡该多好，可它为什么时时让自己感到残酷、虚无、心灰意冷呢？冰心说人生是无意识的，人和人和宇宙和万物的聚合都不过是同演剧一般，上台是父子母女，亲密的了不得。下了台，摘了假面具、便各自散了，笑一场也是这么一回事，哭一场也是这么一回事，与其互相索连不如相互遗弃，爱和怜悯都是恶。
    她在月的清辉里体会着此刻的落寞、无望。她想，如果人生本就是这么的虚无，笑一场、哭一场都是这么回事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菜根谭里不是说，不以神用，何以得趣？难道以往自己对人生的认识全错了吗？她感到周身寒彻。
    姚哲和黎炜分手后一回到单身宿舍便打开电视机，把音量调到最大，靠在床头看着，想借电视节目淡去心头的烦躁。
    他不断更换着电视频道，想选一个抓住他心的电影或者电视剧。画面定格在电视剧《省委书记》上，屏幕上杜雨露饰演的省委书记一下子便抓住的他的眼球，他起身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茶，在单人沙发上坐下准备认真地看看这部剧，手机铃声却响了起来。
    他拿起手机，见是叶娜的电话立刻从沙发上跳了起来，开小电视音量。手机里传来叶娜带着哭腔的声音：“睡了吗？我现在想见你。”
    “出什么事了？你在哪呢？”姚哲焦急地问，看看表已经深夜十一点了。
    “你门口的街上有家24小时营业的肯德基，半小时后我在那等你。”叶娜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姚哲的心“砰砰”地狂跳起来，叶娜遇到什么大事了吗？从春节到今天，自己无数次约她见面，可都被她以各种理由拒绝了，现在她却迫不及待地突然主动约见自己，不是遇到什么无法解决的事情她绝不会这样。
    姚哲想着，心头蒙上一层不安的阴云，迅速穿好衣裳，关了电视走出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