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诺文望了望安訫妍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知道这样的事情是讲不明白的,若不是亲身体验,若不是安诺文从边城来到滇国,他自己也不会相信这个世界里竟然有一模一样的前世与今生。
他此行的目的是想来滇国杀了那道士,阻止汉兵入滇,避免滇城毁于战火。然而,来了之后却发现,战火却并非那道士引来的,而是誉王安纬俭私自勾结驻边汉兵欲夺滇国皇权。
安诺文当前唯一能做的就是帮助滇国平息这场战乱,让滇国归于平静。
安訫妍见安诺文久久地凝望着北方,忽然一把拉住安诺文的手说:“你一定有什么事隐瞒着我,我能感觉到,我在梦中也看见了,我会死于战火之中,你说,你是不是知道这样的结果?”
安诺文被安訫妍这样突然地一问,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她,于是劝道:“别胡思乱想了,梦中幻象岂能当真,今日我去沁香楼一趟,喊诺晴来此陪你。”
安訫妍一听叫诺晴来陪她,顿时面露喜色道:“我随你去,好久没去沁香楼玩了。”说完拉着安诺文就走。
二人经过皇宫门口时,安诺文忽然想起给疤拉眼的承诺,于是对安訫妍道:“公主,我有一事相求。”
“什么事?你说就是了,什么相求不相求的。”
“这次回到滇城,魔界里狼族有一人功不可没,他也是为了那二颗夜明珠来此。”
安訫妍一听笑道:“你在此等着,我这就回去拿,你不说我到是忘了。”说完,转身回宫去取夜明珠。
疤拉眼在门口迎上来说:“我也不是一定要那夜明珠,但是,悬赏里既然有这一条,我也就心存惦记了。”
苏三木在旁笑道:“狼族之人果然是说话不绕弯,如此直白地讨要东西。”
安诺文见这疤拉眼虽是魔界之人,但为人却并不耍奸使滑,便想留下他助自己一臂之力,于是说道:“当前我滇国战火危机,你若有心助我一臂之力,就请留下守卫这皇宫。”
疤拉眼叫道:“你当我傻吗?拿了你东西就跑,我不是那种人,我是魔界里最讲情义的疤拉儿眼,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我留下就是。”
众人被他逗得哈哈大笑起来,这时,安訫妍也取了夜明珠回来,疤拉眼接过夜明珠揣进怀里,然后一拍胸脯说:“公主你请放心,有我疤拉眼在此,没人敢闯进这皇宫里。”
安诺文和公主告别众人来到沁香楼,一进门,诺晴等人就围了上来,安诺文对诺晴和十三妹说:“小妹和十三妹与我进皇宫里。”
十三姐急着问道:“前方战况如何?”
安诺文答道:“目前暂无情况,汉兵列阵未动。”
正说着话,老鼠精从外面一头窜了进来,他叫道:“你可到好,这一去一回让我扑个空,我在那汉军的营地里发现了重要情况。”
安诺文忙问道:“发现了什么?”
老鼠精答道:“我去寻你没寻到,就想既然来了就去汉军营地里去看看虚实,于是就潜入了那汉军的中军大帐,却发现有滇人在大帐内。”
“是何人?”安诺文急问。
“我不认得那人,但是听那汉军将领称呼他为郑总管,他当时正拿着一张滇城的布防图给汉将看。”
十三姐在一旁叫道:“是誉王府的总管,可恨这厮竟然勾结汉兵围我滇城。”
安诺文看看众人道:“今日汉兵压境,而誉王安纬俭在城内又不知去向,大家需要小心,我带小妹诺晴与十三妹回皇宫。”
十三姐在旁道:“今日滇城有难,我虽为女子,但也是我滇城巾帼女子营的一员,现滇王虽无征召令,但也需做好准备,我这就组织楼内姐妹们。”说完转身冲莫相离道:“告诉楼里姐妹们,都把战甲备好,随时准备出征。”
安诺文奇道:“你们一众女子,就算是有些本领,但这两军对垒的排兵布阵,你等这些柔弱女子上得阵前有何用?”
十三姐见安诺文看不起她们,不满道:“安公子有所不知,我滇国里凡年满十六岁女子,人人都需进那巾帼女子营训练半年,所学所练与那男兵无异。”
老鼠精在一旁说道:“你们都有事做,我咋办?”
莫相离笑说:“你随我们女子营吧。”
“我才不要跟随你们女子,叽叽咋咋太麻烦了。”老鼠精叫道。
安诺文道:“你就跟随十三姐与莫相离姑娘,也好与我随时保持联系。”说完,安诺文与十三姐等人告辞,带着公主,小妹与十三妹回到皇宫里。
苏三木见安诺文回来,迎上前来说道:“安公子,你们去后不久,有一自称叫济世的道长来寻你,他见你不在,就留下了这个铜镜托我交付与你。”
安诺文接过那面铜镜上下翻看,却见与普通的铜镜无异,他揣进怀里问道:“济世道长还说了什么没有?”
苏三木摇了摇头道:“他不曾交待什么,但是,临走之时,他曾高声吟唱了一首诗。”
“是何诗,你且说来听。”
苏三木沉思片刻,抬头念道:“四季轮回化归尘,人间枯荣皆心生。情深或可翻云雨,爱恨情仇一念真。”
安诺文一听正是昨日在那岛上所闻的诗句,他心中暗想:“这济世道长为何反复吟唱这首诗句?莫不是这诗句之中暗藏了玄机?”想罢,他冲苏三木道:“苏将军速去皇宫卫队,挑选一彪人马去那滇池神道山里,把那里仔细搜查一遍。”
苏三木得令转身离去,安诺文带着众人进到宫里,却见大殿内王公大臣们都在窃窃私语,每个人的面色都显得异常的沉痛,而那滇王更是脸上挂着泪痕。安诺文心中正惊疑间,却听那滇王叹道:“天意如此,我滇国必将毁于战火。”
公主安訫妍惊问:“父皇,你为何如此悲伤?缙遥将军与我全滇百姓正欲誓死卫我滇国,战火虽燃,却并未分出胜负,为何就先自气馁了?”
滇王答道:“今日里,我皇宫后院深井被人动了手脚,锁在深井里的麻伏兽冲井而出不知去向。”
安诺文听闻心中大吃一惊,为何这皇宫之内有麻伏兽?这是我边城安府后院里的神兽,为何在这皇宫里?正当安诺文惊疑之际,那滇王又道:“这神兽出井,滇国必有祸端。”
安诺文不解问道:“为何这神兽会引起滇国的祸端?”
滇王答道:“我滇国有一个传说是这样描写的,若见白光耀眼,三神出,封印启,神兽失,战火燃。说是有三位神人自那白雾中来,用封印开启了一个时空,引发了战火。”
安诺文更是心中惊惧起来,若是按滇国之传说所言,正是安诺文等三人引发了战火。
正在这时,大殿外传来急报:“报,缙遥将军急报。”接着一名信使满头大汗,浑身是血冲了进来,他进得大殿哭道:“陛下,大事不妙,我滇军被围,缙遥将军生死不明。”
滇王喝道:“详细说来。”
那信使稳了稳情绪,就把滇军在城北被围说了出来,原来,今日晨时,缙遥将军见汉军远远驻防并无动静,就想派哨探前去打听,谁知岭下滇军的后方不知何时冒出大队人马,而这些人马却并非汉军。
这些在后方出现的兵马竟然是魔界里的魂追天的人马,那些魔界之人在后面的密林之中设伏,天亮时突然在滇军的后方燃起狼烟,那烟雾一起,魔界的兵马全都在烟雾迷蒙中现出了原形,而那前面的汉军见狼烟窜起,于是就如潮水一般杀向滇军的阵营。
滇军一下陷入了腹背受敌的境地,缙遥将军当即就想往回杀出重围,他率众奋力杀敌,想要冲破那魂追天布下的迷魂阵退回滇城死守,怎奈那狼烟遮天蔽日,众兵将在那烟雾之中辫不清东西南北,此时,此时缙遥将军与大队兵马身陷敌阵……
安诺文听罢冲滇王道:“陛下,我愿带一队人马前去救缙遥将军。”
滇王听闻大喜道:“如此甚好,兵部侍郎何在?速调城内兵马。”
殿中一名大臣上前应道:“陛下,我滇城之内兵马只有守城之心,再无迎敌之力了,今只有征召后备之民军。”
滇王急道:“速传召令,征民军交由安公子统领。”
正在这时,忽听到皇宫外传来纷杂的纳喊声与喧闹之声,众人均是大吃一惊,滇王惊道:“莫不是我滇城已破,敌军打进城里来了吗?”
安诺文等人也是吃惊不小,纷纷亮出兵器,正当大殿内紧张之时,值殿官冲了进来报:“陛下,宫外来了大批民众,叫嚷着要组建民军守城。”
滇王这才松了一口气,惊喜道:“传令下去,今拜安诺文公子为守城大将军,城内民军听他号令。”说完冲安诺文道:“安将军统领我滇城内的民军,一切事宜由你安排,若有违抗你调遣的,你可独断生死而后奏。”
安诺文带诺晴与十三走出大殿,公主安訫妍也要跟了去,安诺文见劝她不住,也只得随她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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