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诺文见缙遥并不相信那道士所说,又把那皇宫卫队已换成誉王的兵马一事说了出来,说完分晰道:“公主自我们去魔界之后,就一心想着寻找我们兄妹,可是我们回来之后,那些皇宫卫队却不肯通报,可见这其中定有隐情。”
缙遥一听脸色突变道:“此事蹊跷,皇宫卫队一直是我掌管,为何换成了誉王的手下?你的分晰在理,如此看来皇宫里的人已成他阶下之囚,只是他们还蒙在鼓里不知。”
安诺文又说道:“这誉王安纬俭定是假传圣旨封锁了皇宫与外界的联系,他如此行事恐怕并非为了保护皇宫的安全,而是想谋反。”
缙遥听罢有些焦急起来,他深思了片刻道:“你穿上盔甲,拿我的令牌,冒充我进那皇宫里,把情况通知给公主,若那安纬俭手下阻拦,你可相机行事拿下那些守卫。”
安诺文听缙遥如此一说,到也觉得是个好主意,当即应承了下来。缙遥喊来亲兵,找了副盔甲给安诺文穿上,然后冲外面喊道:“众将进来说话。”
众将官呼啦啦拥进帐来,缙遥冲其中一名将军道:“你去亲兵营挑选二十名武功好的亲兵,随同安公子去皇宫,一切听从安公子安排。”
安诺文看那人时,心中一惊,此人却和边城的苏三木长的极像。只见这名将官望了一眼安诺文,然后双手一抱拳道:“安公子,在下苏三木,愿听安公子调遣。”
安诺文心中虽然惊奇,面上却不露声色道:“有劳三木将军了,我们这就出发去皇宫。”安诺文心知这滇国是边城的前世幻象,这里出现边城里的人并不稀奇,只是他们心念不达,感觉不到而已。
临行之时,缙遥悄悄对苏三木道:“公主或有危机,皇宫卫队已被那安纬俭换成了他自己的手下,他们目前阻止任何消息传入皇宫。你和安公子就以我的名义去那皇宫,你勿必听他将令,不可违令。”
苏三木点了点头答道:“大将军尽可放心,我等唯安公子之令行事就是了。”
一行人出了中军大帐,骑上战马急匆匆向滇城而去。
回到城内,安诺文等人来到皇宫门前,安诺文远远地就高声喊道:“我是大将军缙遥,有紧急战况需面见滇王,速速通报。”
那些守卫却像是没听见一般,一个个站在原地不动,安诺文翻身下马,一把揪住一名守卫道:“快去通报,否则误了军情拿你是问。”
那守卫嘿嘿一笑道:“对不住您了,缙大将军,滇王有令,危机时刻,禁止一切人等进出皇宫,任何事宜由誉王代传。”
安诺文急道:“誉王在哪里,请他出来说话。”
那守卫道:“这三更半夜,誉王早就睡下了,有什么事明日早朝时通报。”
安诺文见那守卫推三阻四不肯通报,他气的一把推开那守卫,抢前一步到那皇宫大门前的喇叭管前就想去喊。
谁知门前四五名守卫呼啦啦围住了安诺文,大声喝道:“大胆缙遥,你想造反不成?”
安诺文一挥手冲苏三木等人喊道:“来人,把这些延误军情的守卫全部捆了。”
苏三木带着一队亲兵冲上前来,没费多少力气就把门前的卫兵全部捆翻在地。安诺文留下众亲兵守卫皇宫大门,交待道:“任何人不得进出,有强闯者格杀勿论。”说完一个人急步往皇宫里走。
安诺文到了大殿之上,内卫总管迎上来问道:“缙遥将军,为何这半夜赶来?战况如何?滇王等的心焦,至今未眠。”
安诺文答道:“敌营尚无动静,我此来就是有紧急情况需面呈滇王。”
总管急忙领着安诺文进到大殿内,那滇王此刻正坐在龙床之上焦急地等着消息,一见安诺文回来,他急问道:“前方战况如何?”
安诺文答道:“汉军约十万兵马在滇城以北,尚无动静。”
滇王闻听长舒了一口气说:“可曾派信使问他为何来我滇国?”
“信使已派出,暂未回信,不过……”安诺文说完,望了望左右,见大殿内有四五位大臣,他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那滇王见安诺文欲言又止,知道定有机密事宜欲说,于是对下面的大臣们说:“你们暂且退下,到议事房听传。”
安诺文待众人都退出大殿后,近前一步对滇王道:“陛下,誉王谋反了。”
滇王闻听大吃一惊,他急问道:“你如何知道?”
安诺文就把皇宫卫队被换,一切人等不给进出,一切消息不给传进来一事说了一遍。滇王听罢自语道:“他这是把我软禁在了宫中。”
安诺文本想把那边城幻境中看到的皇后参与了谋反也说出来,但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那只是幻像中发生的,真假并不确定,此时若说出口,定引那滇王猜疑。况且,自己如此干预了事态的发展,不知会对滇国及未来边城会有什么影响?
正在这时,安訫妍听说缙遥回来,急匆匆赶来大殿,她一进来上前就拉住了安诺文的双手,安诺文急抽回手说:“公主,我是安诺文。”
安訫妍与那滇王听罢均大吃一惊,同声问道:“怎么回事?那缙遥现在何处?”
安诺文就把进皇宫受阻,然后去寻缙遥,缙遥授计叫他如此这般行事说了一遍,滇王听罢大喜道:“安公子正好可留下守卫我皇宫,如此这般我就放心了。”
于是,滇王传殿外的大臣进殿,他也不说誉王图谋不轨一事,只说皇宫护卫交由安诺文负责,并当即授予安诺文殿前带刀护卫统领一职。
众大臣见这缙遥摇身一变成了化外来的安诺文,虽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但见滇王对他信任有加也就不再多疑。随后,滇王传令内卫总管道:“你速派人宣那誉王安纬俭进殿议事。”
总管出去没多久回来报称:“陛下,那誉王府中只有几个老妈子丫环,誉王安纬俭不知去向。”
滇王闻听哈哈大笑起来,笑罢说道:“果然是叛臣贼子,大敌当前,竟然去向不明,来人啊,速速全城缉拿誉王安纬俭。”
众大臣一时不明就里,其中一人上前问道:“陛下,为何缉拿誉王?”
滇王就把安纬俭私自更换了皇宫护卫,假传圣旨禁止一切消息入皇宫一事说了出来,众大臣听罢均吃惊不小,一位老臣惊道:“若不是这安诺文急时赶来,我等岂不是成了安纬俭瓮中之鳖?想这汉兵入滇一定也与那誉王有关。”
众大臣在下面议论纷纷,安诺文告退出来忙于安排苏三木加强皇宫的护卫,把安纬俭安插的卫兵一一拿下,又把原皇宫护卫从外城驻地召回。
忙完这一切后,天色已放亮,安诺文站在那皇宫最高处的大殿前,抬头向城外正北方向眺望,却见城外远处狼烟四起,在山峦重叠的地平线上,偶尔冒出星星点点的火光。在这宁静的晨光里,在安诺文心里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有一种大战之前的诡异之感。
正当安诺文心事重重眺望着北方时,安訫妍走了过来,她手扶着雕龙刻凤的白玉栏杆轻叹道:“我滇国突遇如此祸端,战火烽火映滇池,这一场景原来并非是梦中所见,今日竟然成真,但愿缙遥将军不负重望。”
安诺文闻听疑问道:“公主在梦中见过今日之景像?”
安訫妍答道:“滇国毁于战火是我梦中的幻像,也不知是为何,我自小就常常做这样的梦,以前以为这只不过是梦境而已,怎知现在却成了真实的事情。”安訫妍说完望了望安诺文接着道:“因这梦境过于凄凉,长久以来我始终埋于心底,只是对缙遥说起过。”
安诺文想起在边城所见的幻像,他突然问道:“你那母后对你怎样?”
安訫妍一听安诺文如此问,面露惊疑道:“为何突然问这个问题?母后并非我的亲娘,对我如何也不便说与人听。”
安诺文想起在边城幻象里所见,那滇国皇后狂笑着说安纬俭是她的亲骨肉,如果此事为真,那么,这个皇后定是与安纬俭的父亲有奸情。安诺文心中想着该不该把这个事告诉安訫妍,假如告诉了她,这种事无凭无据,仅凭自己的一个幻象恐难以令人信服,反而会招来祸端。但是,若不告诉公主,万一此事是真的,那皇后定会为了让安纬俭登上皇位而加害公主与缙遥。
安訫妍见安诺文低头不语,又问道:“你且说为何这样问?是不是你心中有什么察觉?”
安诺文见公主追问,只好说道:“我此次到滇国,就是为了平息这一场战乱,因为,你与缙遥是我和诺晴的前世之身,若是滇国毁于战火,我那边城恐难保全。此事天机神秘,不可道破,但你与诺晴一灵双体,今也就说与你听。你只需记住要提防你那母后。”
安訫妍惊道:“她会如何?难不成她会加害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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