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雪寒惊慌失措地说:“夫君,我怎可能对你下毒,想必是今日里少吃了血灵芝所至。”
这话提醒了晏道隗,他急忙找出一支血灵芝送入口中,一支灵芝吃下去后,他身上的血点渐渐地消失了。
可是,他吃了血灵芝之后,魔情就显露了出来。第二天,他长啸一声就跑入了山林之中,到傍晚才回到破庙里。自此,他的心性时好时坏,任那秦雪寒如何劝说,就是不肯离开这破庙,他天天就在那庙中研究那血灵芝的效能。
这下可苦了秦雪寒,那腐尸般的恶臭令她受不了,于是,她就找到山外一名神医,把那嗅觉穴位用银针给扎死了,从此再无嗅觉。
诺晴听罢秦雪寒悲惨的身世,忽然一阵心痛,她原本就是心善之人,听不得那悲苦之事,因此,听得秦雪寒如此的凄惨,她上前搂住秦雪寒的肩膀说道:“想不到你的身世竟然如此令人悲怜,但愿来世能给你一个好结果。”
那秦雪寒一把抱住诺晴说:“好闺女,你若肯留下陪我,这一世就是最好的结果。”
诺晴既不敢说同意也不敢说不同意,说同意吧,这明显是违心之言,骗她这样孤独太久之人于心不忍。说不同意吧,她可能立马就翻脸,有可能再次把自己捆起来扔进那洞中。她正在左右为难,欲言又止之时,忽见那屋中挂满了自己的画像。诺晴挣脱秦雪寒的双手走到画像前惊诧地问道:“你如何二三天功夫画如此多画像?”
诺晴以为秦雪寒屋中的画像是捉了自己之后所画。
秦雪寒笑答:“这是我几年间所画,依着那滇国公主的模样画的。”
诺晴听闻心中暗自想道:“看来这秦雪寒是依着公主的模样想女儿,难怪她要强迫我喊她娘呢,她这是想要这模样的女儿想疯了。”诺晴虽然心中这样想,嘴上却不敢说,她看着画夸赞道:“秦姑娘的画的真像,那画中人物栩栩如生。”
“叫娘,你这丫头真不长记性。”秦雪寒在一旁提醒。
安诺晴见她如此执拗,只得喊她一声“娘”,随后说道:“我已有三年未曾喊过娘了。”说完忽鼻头一酸落下几滴泪水来。
秦雪寒听闻疑道:“这却是为何,难道你离家已有三年?”
安诺晴答道:“我娘在三年前战死沙场,我爹爹也在那一年身负重伤,回到家不久也去逝了。”
秦雪寒叹道:“真是可怜的孩子,以后我就是你娘了,娘会好好疼爱你的。”说完又伸手拉起安诺晴的手说:“娘只想你能陪在身边,只想听你喊一声娘,你这一声啊,比吃了蜜糖还甜呢。”
安诺晴自从爹娘去世之后,她虽然有安府老太太疼爱,但是毕竟隔了一代,在边城之时,她心中最亲近的人就是哥哥安诺文了,后来得知自己并非安家亲生的女儿,而是在雪地里捡来的,她那心里更是异常难过。
再后来,她又见安诺文对她躲躲闪闪,不再有以前那种亲近之感,她心中那种失落,那种伤感,就如刀扎一般难受。
自来到滇国之后,她虽处处与安诺文赌着气,但毕竟寸步不离地在安诺文的身边,她心里踏实。这几天离开了安诺文的身边,又被这秦雪寒捆绑了二天,心中就特别思念起安诺文来,此时又提起自己去世多年的母亲,她心中一阵酸痛,忽然扑在那秦雪寒的身上,抽泣着喊了一声:“娘”
秦雪寒那个乐啊嘴都合不拢了,她一边轻拍着诺晴的后背一边说道:“乖,别伤心了,从今儿起,你就是我的心肝宝贝了,这滇国地界上甭管他三界正邪二道,谁也别想欺负你。”她说完这番话后,忽然想起了通缉一事,于是又说道:“哦,当然也包括你那哥哥安诺文,谁若敢动你们兄妹俩,我就和他们拼命。”
安诺晴吃惊地抬起头问道:“你怎知安诺文的名字?又怎知他是我的哥哥?”也难怪诺晴会吃惊,自她被救上岸至今,也就是第一天说起过自己叫安诺晴,并没有提到过哥哥安诺文,也没有说起过安诺文是自己的哥哥,况且他们兄妹俩是初次来到滇国,在这样的魔界里并无人知晓她们的底思。
秦雪寒见诺晴疑问自己,忽哈哈一笑说:“你兄妹二人在滇国犯下大事,这滇国开出二颗夜明珠通缉你兄妹二人,此事在滇国地界上闹得是沸沸扬扬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安诺晴听闻更是吃惊不小,她疑问道:“我们犯下何种大事?为何会被通缉?”
秦雪寒答道:“魔界里的传言是说有化人的兄妹二人,哥哥叫安诺文,妹妹叫安诺晴,说你二人易容成滇国公主和缙遥将军,骗取了兵符又调动了水族,欲要水淹那滇国皇宫。”
安诺晴一听此话,一时也想不明白了,她落水之前与那公主亲如姐妹,怎可能落水之后就成了通缉要犯呢。她想到在船上落水的情景,一下担心起安诺文等人来,于是急问道:“娘,那一日你救我出水,可曾看见水中是否还有人?”
秦雪寒想了想答道:“未曾看到,我只看见你被巨浪卷到我的面前,当时见你与那滇国公主一模一样,误以为是滇国公主落入了水中,因而便背起了你回到谷中。”
安诺晴此时此刻心中又多了一份悲伤,她急切地想知道哥哥和十三妹等人的下落。秦雪寒见她一脸的愁容,便安慰她说:“你且莫焦急,待我明日里去那滇国打听一下你哥哥的下落。”
安诺晴听后忙说:“娘,你带上我一块儿去寻。”
谁知那秦雪寒一脸的不高兴说:“外面乱哄哄地都在想着捉住你兄妹二人,你怎能出谷去自投罗网。”说完拉着诺晴坐到椅子上,然后说道:“你且歇一会,我去给你烧好吃的,这说着话着的功夫就已到了晌午时分,有个人在身边说说话,这时间过得可真快。”
诺晴见秦雪寒走出屋后,她就坐在屋中寻思着怎样说动秦雪寒,说服她明日带着自己一起去那滇国。她明白这秦雪寒之所以不愿带自己出去,仍然是害怕一旦出了清泉谷会反悔,会跑掉。只要让秦雪寒打消了这个疑虑,她自然会带自己出去。
想到这一层上,她就打定注意要哄秦雪寒开心,于是,她走出屋来到厨房里,见秦雪寒正在忙着切菜,就走上前去说:“娘,我来帮你吧。”
谁知那秦雪寒放下刀连连摆手说:“你休要过来,这里烟熏火燎的哪里能让你在这里受罪,你快回屋去喝喝茶。”
安诺晴走上前去拉住秦雪寒的手说:“娘,我在家时也常到厨下帮忙的,你就让我帮你干点活,不然让你像伺候大小姐一般伺候着,我心里着实过意不去。”
秦雪寒听诺晴如此一说,开心地说:“这闺女没有白捡回来,真的是很会心疼人,你若实在想干,你就去把菜洗了吧。”
安诺晴就去那菜盆里洗菜,一边洗一边说:“娘,以后我做饭给你吃吧,也算是我报答你的救命之恩。”安诺晴说完这话,拿眼偷偷地瞄向秦雪寒。
秦雪寒听诺晴这样说,开心地笑说:“不用你烧饭,你只需在娘身边听话,娘天天换着样烧给你吃,我这清泉谷里有着很多稀奇之物,你可能一生都吃不到。”
安诺晴见她很开心的样子,又听她如此说,连忙道:“娘,我以后听你的话,不会惹你生气,明日里带上我去滇国,一路上行事全听你的。”
秦雪寒听诺晴如此说,她的面相就挂不住了,他脸色忽地沉了下来,然后气呼呼地把刀一扔说:“我就知你一心想逃出我清泉谷,你始终也不肯留在我身边,我若能生出这么俊俏的闺女来该有多好。”
安诺晴见她生气了,知她是太过于疑虑了,急说:“娘,你这是说的哪里话,我只不过是救兄心切,想随你一同前去寻找,今日里我喊你一声娘了,你还这样猜忌于我。”说完假模假样地抹了一下眼泪水儿。
秦雪寒听诺晴这样说,脸上忽又露出了笑容,她答道:“你莫要心急,我一定会给你寻回哥哥,你且先回屋里吧,待饭菜烧好喊你来吃。”
诺晴见春雪寒是铁了心要把她关在这谷中,也只有无奈地回到屋里。不一会儿,秦雪寒在外喊道:“闺女啊,快来吃饭吧。”
安诺晴走出屋来到厨房里,只见那饭桌上摆了四个菜一道汤,待她坐下后,秦雪寒从蒸锅里端出一碗食物送到诺晴的面前,嘴里说道:“这可是稀罕物,三界之人没人能吃得上。”她一边说着话一边就把那碗往桌上一放。
安诺晴低头往那碗中看去,这一看顿时吓得她花容失色,面色突变,嘴里哇呀大叫一声,人也从那座位上跳将起来,然后结结巴巴地指着碗里的食物说:“你为何用锅蒸死一名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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