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诺文见疤拉眼张嘴咬来,急松开手,随后把那宝剑的把儿一挡,只听得咔嚓一声,疤拉眼“啊”地大叫一声,双手捂着嘴在地上跳脚。
安诺文道:“是你想咬我的,休得怪我。”
疤拉眼气得骂道:“你这贼人好生可恶,我这是吓你松手,并非真想咬你。”
莫相离又好气又好笑,她忍着笑道:“你那血喷大口一张,谁看了不怕,难道硬生生等你吞了他不成?”
疤拉眼苦着脸说:“我虽是狼,面相凶些,其实我不吃肉的,我已吃素三年了。”
莫相离一听哈哈大笑起来,她喘着气说:“这可是奇闻,你狼性之人居然不吃肉,你是吃不到肉还是不想吃肉啊?”
疤拉眼见莫相离取笑他,就气呼呼地走进屋里,没一会出来问道:“那两个贱人呢?”
安诺文答道:“他二人不知去了哪里,我们也正在寻他。”
疤拉眼听罢抱头痛哭起来,一边哭一边嚎:“那妖狐定是和那贼人躲起来快活去了,若是被我撞见定把他们千刀万剐了不可。”
安诺文急于要他带路去清泉谷,见他没完没了地在那里又哭又骂,心中有些焦急,可又不敢得罪了他,于是劝道:“想你堂堂伟岸之身,岂可为了一只狐精而颓废,况且,以你的文功武略何愁找不到相爱之人。”
那疤拉眼听闻止住了哭声,他望了望安诺文和莫相离,有意把个胸往前挺了挺说:“我非是为了那狐精哭,我是为我这修炼到一半的武功哭,这双修之功半途而废岂不令人惋惜。”
安诺文忍着笑说:“疤大侠果然是真男儿,为了武功如此忘情。”
莫相离奉承疤拉眼说:“疤大侠在我滇国可是家喻户晓的人物,论武林绝学我滇国没人能比得过的。”
疤拉眼见他二人一个劲夸自己,心中高兴起来,他一脸的陶醉说:“诺论长相,咋这长相也没啥可说的,也就一张快修成人形的脸,诺论武功,那就不是三言两语能说完的。”
安诺文急忙说:“是,是,我们且上路去那清泉谷,边走边听你说。”
疤拉眼得意洋洋地说:“我就怕这一路之上都说不完,我们这就走吧。”
莫相离跟在二人身后,一个劲地笑,她心中想着:“这人兽到底是有区别,就他这张半狼半人的脸,还敢说没啥可说的,光这张脸就能说道一天的。”
疤拉眼带着安诺文与莫相离往山里走,一边走就一边滔滔不绝地说自己在狼族地界上如何了得,自己的武功如何的高强,自己如何凭借着一身的本领在魔兽界争得了一席之地。安诺文与莫相离二人并不回他话,任他一个人在那里自言自语地说。
走了不久,前方又是一片绵延不绝的大山,远远望去,前方一座座山峰高耸入云,山顶之上覆盖着皑皑白雪,群峰之间云雾缭绕,烟气升腾。
疤拉眼对安诺文与莫相离说:“我们要加快脚程了,天黑前得过了前面第一个谷口,否则,天黑后再想过去就难了。”
安诺文问道:“为何天黑后会难了?”
疤拉眼答道:“这片地界属于咕咖人的势力范围,他们是白天睡觉,夜晚出来活动的。”
安诺文以为这咕咖人也是兽类,于是问道:“咕咖人是什么兽类?”
疤拉眼翻了翻白眼道:“你以为白天睡觉的就是兽类吗?这咕咖人外形与人无异,也算是人族的一种,但这咕咖人与人族却有很大的不同。”
“有何不同?”莫相离插言问道。
疤拉眼望望莫相离,笑说:“古咖人若是看上你了,不用与你那个却可自个儿受孕,且不分男女都可生育。”
莫相离只当这疤拉眼在说玩笑话,用脚在他屁股上踢了一脚说:“你这笨狼,就会胡编乱造,哪里有男人生育之理。”
疤拉眼坏笑道:“你不信就算,若是遇见了咕咖人,你见万别与他的眼睛对视,否则,嘿嘿,我就不说了。”
安诺文在旁说:“这自孕之人我到是听过传闻,若真有这样的人也是开了眼了。”
疤拉眼笑说:“更开眼的是这咕咖人还有一个特点你也不会相信,他们的长相都一样,就如一个模子里出来的人,而且,这咕咖人相模都是靓男俊女,整个儿咕咖族你就找不到一个丑人来。”
安诺文奇道:“不会人人都一模一样吧?否则如何分辨?”
疤拉眼不屑地说道:“只有你们人族才会分辨不清,因为你们只用外貌取人,在我们魔兽界里,不但是用眼睛看,还用鼻子闻,耳朵听。”
说着话功夫就已来到了那个山谷前,疤拉眼悄声说:“大家要小心行事,咕咖人不喜有外人进入他们的领地。”
三人小心亦亦地往前走,在经过一处转弯的道口时,突然跳出一人来,那人与正常人无异,只是没有穿衣服。那人手中拿着一支长枪指向众人道:“你们是何人?为何敢擅闯我领地?”
疤拉眼上前一步道:“我是狼族的疤拉儿眼,和你们咕咖族的普啦啦氏交好,今欲去那清泉谷从你地界上经过,还望行个方便。”
那人就把众人上下打量了一番,及至看到莫相离时,他突然长枪一抖,那枪尖就直直地刺向莫相离的咽喉。
莫相离虽击鼓厉害,但是这武功的反应却嫌慢了,眼见得那枪尖离莫相离的咽喉只有寸许,想躲已是躲不过去了,莫相离双眼一闭,暗叫一声“不好,我命休已。”
旁边的安诺文却非等闲,他一见那人长枪一抖,当即就想拔出宝剑来,怎奈那人的动作之快令人意想不到,眼见得长枪就要刺中莫相离,安诺文运气抖手把那宝剑连同剑鞘横扫在莫相离的身上,把那莫相离扫得歪倒在一边。
那人一枪扎空,轮起枪又向倒地的莫相离扎去,安诺文一近身,用肘部猛击在那人的胸口之上,那人被击中后连连后退数十步方才站稳了脚。
他惊道:“你是何人?竟有如此神力。”
安诺文抱拳施礼道:“在下安诺文,来自化人边城。”
那人把长枪一抖,枪尖冲着安诺文道:“你休得阻拦,我今日定要夺了这人的狗命。”
安诺文锵啷一声拔出宝剑道:“她是我的朋友,与你并不认识,为何有如此深仇大恨?”
那人叫道:“她好生可恶,抢了我的朋友,害我一场恩爱化为泡影,如今变成了单身狗一般。”
莫相离爬起身来,她惊魂未定地疑问道:“我在滇国沁香楼里从不招惹男人,那些花钱看曲听唱的也只是用眼看看,我又怎能招惹到你的朋友?且去沁香楼多是男子,很少有女子去那楼里寻欢作乐,你朋友是何人?”
那人答道:“我朋友与我一样,我俩恩爱多年,只因有一日去那沁香楼听曲,你一场热舞竟让我那朋友不能自拔,回来后竟然对我生厌,每日里就把你那画像一遍遍地相望。”
莫相离奇道:“这就奇怪了不是,我和你朋友未说一句话,我又怎能抢去你朋友,定是你自己有不到之处,令你朋友生厌。”
安诺文在旁劝道:“你那朋友就算是情有所移,也怪不到我朋友身上,那是他单恋我的朋友而已。”
安诺文此句不说还好,这句话一说,竟然触痛了疤拉眼,那疤拉眼在一旁狂叫道:“你们这些人真不是东西,来我们魔界抢我们的心上之人,还有脸说是我们的心上之人单恋。”说完竟自嚎啕大哭。
谁知,疤拉眼这一哭,那人竟也把长枪往地上一扔,走到疤拉眼身前,上前抱住疤拉眼也大哭了起来。
安诺文和莫相离被他二人弄的哭笑不得,安诺文心想:这魔界之人的心念古怪,其行为不能用常人的思维去想,且吹捧他二人一下。
于是,安诺文收起宝剑对二人说:“天地之间,万物喧嚣,本以为人人只把那名利看重,想不到竟然也有你二位如此重情重义,为爱而心碎之人。”
那疤拉眼一听,止住哭一把推开那人道:“你装什么装,我是真的伤心,你看你嚎了半天,竟然一滴眼泪水也没有流下来。”
安诺文听闻一看,果然见那人是在干嚎。那人委曲道:“我族人本就没有眼泪水,你叫我如何能流出?”
正说着话,旁边突又跳出一人来,这人仍然是一丝不挂,手中拿着一杆长枪,众人再一细看,却见此人与先前那人一模一样,二人站在一起竟然丝毫分辨不出来。
后来的这人一见到莫相离,竟然用眼痴痴地望向莫相离,先前的一人叫道:“你们看,你们看,他就是我朋友,此刻他就与那姑娘亲热了。”说完,走上前去就打那后来之人,后来之人一边躲闪一边仍用那眼睛直勾勾去望莫相离。
安诺文就奇怪了,他拉开二人问道:“他只是看莫姑娘一眼,如何就与莫姑娘亲热了?”
先前那人用哭声道:“你们有所不知,我们咕咖人心念相通,他心念一动,我自晓得。”
说完蹲地上放声大哭起来。
后来的那人也不搭理他,又竟直走到莫相离身边,用那一双色眼直盯着莫相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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