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诺文和莫相离扑了个空,见那令晓涩和狐女在眼面前消失,二人顿时傻眼了。安诺文冲莫相离道:“你看见他二人去了哪里吗?”
莫相离回道:“你都没看清,我更是看不清了,这二人好似凭空消失一般。”
安诺文又在附近看了看,不见任何痕迹,他有些心急起来,这疤拉眼跑了,狐女又掠走了令晓涩,他和莫相离在这茫茫密林里不辨东西南北,到哪里去寻这清泉谷?
他抬头望了望莫相离,又转头看了一眼疤拉眼跑走的那个方向,有些无奈地说:“令晓涩被那狐女掠去,性命倒是无碍,需些时日自会寻见他。只是没有狐女和疤拉眼带路,我二人走不出这密林。此小岗上是疤拉眼的家,如今也只有等那疤拉眼,看他傍晚时会不会回来。”
莫相离听安诺文说要在此坐等疤拉眼,她心中满满的欢喜,在她的心中,安诺文就是自己喜欢的那种人,她愿意和安诺文在一起。在遇见安诺文之前,她的心性里总有些摇摆不定,有时喜欢和楼里的姐妹们亲热,有时也会和中意的客人亲热,但都不会走的太深,都是那种略有暧昧感的游戏之举。
自从遇见安诺文与安诺晴兄妹后,她明面上似乎喜欢和诺晴搂搂抱抱,可是她心里却想着安诺文。此时,她与安诺文坐在疤拉眼屋外的草地上,她就想着安诺文能看着她,就象看那狐女般的眼光看她。
谁知,二人坐了半天,那安诺文就那么呆坐着望着远方的密林,根本就不拿眼望莫相离。
莫相离哪里知道,此时安诺文是担心小妹的安危,他的心里就像是压着一块石头,在来滇国之前,诺晴在他的心中仅仅是小妹,是那种有着十几年亲情的兄妹,虽然,他明知诺晴是自己未过门的媳妇,但是,他心里却始终绕不开自小在一起生活、玩耍的那种兄妹情感。
而自从来到滇国后,他似乎突然感觉诺晴是自己生命里最最重要的人,是自己这一生一世需要去呵护,去关爱的女孩。
莫相离往安诺文身边挪了挪,见安诺文没有反应,就轻轻地把那头靠在安诺文的肩膀上,谁知道安诺文见莫相离靠了上来,竟然往旁边让去,她就有些了怨气,在安诺文肩上捶了一拳,安诺文转头望望莫相离道:“何事?”
“没事”莫相离说完后,心里暗想:“我不信你看我一眼也不看,你看那狐精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难道我比不上那妖狐?”
想罢,她又往安诺文身边靠了靠,刚想把头靠向安诺文的肩膀,安诺文却又向旁让了一让。
莫相离气恼起来,她使劲推了安诺文一把问道:“你说,我与那妖狐比谁漂亮?”
莫相离毕竟是岛国的公主,自幼在众星捧月般的环境里长大,其后又在那青楼里卖唱,所到之处都是一片追捧之声。因而,今日里见到那狐精后,见安诺文与令晓涩被那狐精所迷,因而心中始终无法释怀,她问此话的用意无非就是想听一句赞美之言。
那里知道,此时安诺文心中却想着诺晴的安危,哪里有心思去考虑别的,他想也没想随口答道:“那狐精漂亮。”
莫相离一听安诺文说那狐精漂亮,当即气得站起身就走,安诺文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不知她为何突然生气,也急忙站起身来拉住她问:“莫姑娘,你这是要到哪里去?”
莫相离气呼呼地说:“我能到哪里去,离你远点,省得你看见我心烦。”莫相离哪里明白刚才安诺文根本就没在意她的问话,只是随口这么一说,她只当安诺文心里想着那狐精才这样回答她的,她就生出一肚子的怨气来。
安诺文更被她说得有些莫明其妙,他连忙问道:“我为何要烦你?”
莫相离也不说话,一甩手走进了屋里,安诺文被这一变故弄的不知该如何是好,想跟进去劝吧,又不知她为何生气,自己该说些什么,不进去劝吧,她一个女孩子陪自己出来寻小妹,心里不忍。
正当安诺文进退两难之时,就听到屋里莫相离在喊:“安公子,你进来说话。”
安诺文急忙走进那屋里,谁知跨进门一望,安诺文顿时被羞得面色通红。只见莫相离竟然一丝不挂地半卧在床上,那姿势竟然和先前那狐女一样。
安诺文又羞又急,不知莫相离这是为了哪般,忙退回到屋外问道:“莫姑娘为何如此?”
莫相离被安诺文那句狐精漂亮气狠了,她本就生性好强,进到屋里一气之下就学那狐精的样子,脱去衣服躺在那床上。
谁知安诺文见了她竟然象见了鬼一样,竟然吓得一转身跑出了屋去,她这心中就别提有多难受了。
莫相离这几年在青楼里看见的,听见的风月之事多了,加之滇国对男女之事本就宽容,因而在她的心里就认为安诺文说那狐精漂亮,是馋那狐精的身材。于是,她也就学那狐精的样子,脱光了衣服半躺在床上。她毕竟是岛国的女子,并无中原地界那些男女有别之类的礼教,也不知安诺文边城地界是什么礼教,她就想让安诺文看一看自己的身材,看自己有没有那狐精的魅力大。
刚才她只看见安诺文慌乱地退出屋去,她哪里知道边城男女之礼教与她这滇国大不相同,在青楼里若有女子脱光了,那些男人们还不把眼珠子瞪出来。她见安诺文竟然不看她,她就想是自己没有狐精有魅力。
她就趴在那床上哭泣起来,安诺文在屋外也慌了手脚,他是进也不得,退也不成,站在那屋门口把脸扭向一边问:“莫姑娘,你且穿上衣服说话。”
那莫相离也是性子拗的人,她没好气地冲安诺文说:“我不想穿,我也要修炼千年的轮回,需得有人渡我一渡,你休要再来打扰我。”
安诺文被她逗乐了,笑道:“你是人又不是狐,何需人渡?”
莫相离也是在青楼里争强好胜惯了,她就想让安诺文瞪大眼睛看她一眼,夸她一句美貌,谁知这安诺文终归是化人之人,竟然连看她一眼也不敢。于是开口道:“你为何不肯看我一眼?难不成我就如此丑陋?”
安诺文道:“非是我不看你,而是男女授受不亲,肌肤相视恐有不妥。且我是血性男子,怕看了把持不住,恐做出意外之举动,轻薄了姑娘的身子。”
莫相离见安诺文如此说,知他心念已定,只得穿起衣服走到屋外坐到那草地上。安诺文走近她身旁坐下,脸红心跳结结巴巴说:“姑娘莫要生气,非是我不肯看你,我是怕看了姑娘会亏污了你。”
莫相离有些不解了,她噗嗤一声笑了起来说:“这我就奇怪了,你看我一眼,我就能被你亏污了,你这心念里也忒恶心了吧?”
安诺文一听急道:“女子肌肤怎可轻易示人,若非自己亲近之人,肌肤展露于外人岂不吃亏?”
莫相离哈哈大笑起来说:“你若去滇国的温泉泡澡,目光所及你岂不是要污遍池中所有的美女?再若去那海边浴场,那万千的游人均赤身裸体,那些个美人儿打你面前经过,也许根本就不知你看她。你目光所及自认为污了人家,那是因为你心中自污。”
安诺文被莫相离说的面红耳赤道:“食色性也,此人性使然,目光所触尽皆香艳,是人岂有不动心念之理?”
莫相离有意埋汰安诺文道:“你承认自己心念里有了污念,就是说你若看了我的身子,你就会想要那个了吧?你就直说了我也不会气恼。”
安诺文一时被她说的不知该如何回答,他急道:“我能说啥?就算是我心念中想了你,那也是你肌肤尽显于眼前所至,目之所及心之所至,此心念是因你而生。”
“好啊,终于说实话了,你心中想和我那个那个了,这事回去后我可要好好和楼里的姐妹们说道说道。”莫相离揪住安诺文的话把子不放,有意气他。
安诺文见莫相离在胡搅蛮缠,曲解他的话意,生气道:“休得胡说,你我今日并无什么事,你若如此一说,他人以为你我做出何种见不得人之事,人言可畏岂能乱说的。”
莫相离道:“不让我乱说可以,但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安诺文道:“何事?你且说来听。”
莫相离望着安诺文,忽面露羞色,轻声道:“你先答应了我再说。”说完就用一双媚眼含情望着安诺文。
安诺文看她的模样,忽然心有所悟,他有些愧疚地说:“姑娘容貌倾城倾国,非是我安诺文铁石心肠,今日里我心中记挂着小妹的安危,得罪姑娘了。”
那莫相离一听安诺文如此说,用双手象擂鼓一般在安诺文的肩膀上使劲地擂了几拳道:“你想什么呢?我说你心中自污,你还不承认。”
安诺文急道:“那你要我答应你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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