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熊面人见店小二把狗头人打倒在地,急冲那后厨里大喊:“快来两人,把这厮拖进去剁了。”后厨里窜出两个五大三粗的熊面人,抬起那狗头人就进了后厨,没一会就听到厨房里传来剁肉馅的声音来。
安诺文与莫相离正惊异间,那熊人对莫相离道:“莫姑娘勿要惊慌,这狗头自个儿找死,怨不得我们下狠手,你带这位朋友快逃吧。”
莫相离惊问:“我们为何要逃?”
熊人道:“你这位朋友值二颗夜明珠,现如今整个魔界里人都在寻他与那姑娘。”
莫相离更是不解地问道:“你且说详细了,我这听得如坠云里雾里的。”
那熊人就把滇国贴出缉拿布告,悬赏缉拿安诺文,安诺晴二人的事说了一遍。那莫相离一听大叫道:“决无可能,滇国公主与诺晴姑娘情同手足,怎可能去通缉她。”
熊人道:“信不信由你,我是常去你那沁香楼蹦足,得你关照,好意提醒你,如今魔界里早已是传疯了,你们若再往前行,可说是处处陷阱,步步惊心。”
莫相离正想说什么,安诺文在旁拉住她说:“休要管他缉拿,且吃饱喝足再说。”莫相离疑疑惑惑地跟着安诺文坐回桌前。
安诺文一边喝着酒一边对莫相离道:“此事蹊跷,我们出来半天功夫,滇国的通缉令就已传遍了整个魔界,如此大的事定是公主所为,她为何要通缉我和小妹?闹出如此大的动静定是想让魔界之人寻到我们。”
莫相离道:“寻我们也不必用通缉令吧,此通缉令一出,那些个贪财之人都蠢蠢欲动,都想拿下你和诺晴这块大肥肉呢。”
那熊面人在柜台后说道:“今日里魔界之人先以为那落水之人是滇国公主安安訫妍,都想把这假公主送与那魂追天,谁知道看过布告才发现,那是个假公主,魔界里人就贪那夜明珠,都想把假公主拿下送去滇国。”
安诺文听闻此言,心中顿时明白了公主发此布告的用意,他哈哈一笑说:“我与小妹冒充公主与缙遥将军并无恶意,只是一时兴起的玩笑而已,怎知却闹出如此大的动静。”
熊面人也哈哈一笑道:“这位公子休要打诳语,你们冒充公主与缙遥将军,无非就是想骗财而已,否则,怎会偷那兵符借水军闹得全城风雨。”
莫相离听安诺文如此说,又听熊面人之言,心中也明白了其中的原委,她端起酒碗来有意说:“我这位朋友也是胆儿忒大了些,不过,我今帮你寻小妹,也是冒着极大的风险。”
安诺文回道:“寻着小妹,我定当重金相酬,来,干了这碗。”说完一口干了碗中之酒。
莫相离笑说:“谢道不必谢了,你我是朋友,该帮此忙,今日里倒是要感谢熊大哥相帮。”
那熊面人在一旁嘿嘿笑道:“我本不想参与你们之事,但是你莫姑娘常关照我,今日里若不帮你,我心不安。那位假公主你们要快些去寻,现在魔界里很多人欲拿她去往滇国领赏。”
安诺文与莫相离姑娘吃罢晚饭,熊面人安排二人在客房里休息,安诺文进到房间没一会儿,那名店小二拎着一壶水进来,他进到房间后,悄声道:“安公子,你与那莫姑娘速速逃命去吧。”
安诺文心中一惊,疑问道:“为何如此说?他今日里不是帮了我吗?”
那店小二道:“那熊面人知道明里拿你不住,又不想让外人知道你在此,因而才出手帮你。他今夜里召集了人马,欲趁你二人熟睡之际拿下你和莫姑娘。”
安诺文听罢冲那店小二道:“请问这位兄弟姓名,日后也好相谢。”
“在下陶清宇,我欲和你一起逃脱出去。”说罢,这陶清宇从随身口袋里掏出一团黑泥一样的东西递与安诺文道:“你去喊了那莫姑娘,把这团黑泥涂于身上脸上。”
安诺文疑道:“这又是为何?”
陶清宇答:“魔界之人最擅长用那鼻子追踪,此黑泥涂于身上后,会掩盖人身上的气味,让熊面人追踪不到,我先出去支应那熊人,等会瞅着机会来带你二人出去。”说完转身离去。
安诺文来到莫相离房间,悄声说:“莫姑娘,且到我房中休息。”
那莫相离听闻安诺文如此说,心中暗道:“这安公子也是耐不住寂寞之人,这才出来一天,就想着让我陪他。我虽有心与他同床共梦,但也不能如此轻易就答应了他,得拒他一拒,以免被他看轻了。”想罢,她媚然一笑说:“安公子,我虽在青楼卖唱,可也不是随便就能陪人睡觉的,你如此直白喊小女子陪你,你可羞杀了我。”
安诺文一听顿时脸红心跳,知道莫相离姑娘听差了,误会了他的用意,忙说道:“莫姑娘误会了,我是想请你到我屋里坐坐。”
莫相离一听噗嗤一声笑了起来,她一边笑一边就说:“这大晚上的,你喊我一个姑娘家去你屋里坐坐是何用意?难不成要与我彻夜谈心?”
安诺文被她说的又急又愧,急辩说:“休得乱想,有要事找你。”
那莫相离自打安诺文等人来到沁香楼里,她就有了好感,只是碍于十三姐的面子,在沁香楼使不出手脚来,今日里和安诺文孤男寡女在外,她本就在心里想着和安诺文走得亲近些,谁知这安公子却抢先一步来找她了,这种机会岂能放过。但是,她一听安诺文说‘休得乱想’心中就生出不快来,暗道:“你这样说,我今天非得勾你一勾。”她想罢开口正色道:“你这安公子到也虚情,这大夜晚的你找我去你屋里有要事商议,有何事你不好就在这里说?叫我去你屋里。”
安诺文被莫相离数落得无地自容,脸涨的通红,半天说不出话来,好久才憋出一句:“你过来。”口气又重又严肃,说完转身就走。
莫相离看安诺文一脸的窘相离去,那口气似乎发火了,她心里早已是乐得不行。忙掏出随身的小粉饼儿在脸上扑了一扑,然后整整衣装轻手轻脚地走进安诺文的屋里,随手就把那门给关上了。
安诺文见莫相离进了屋,忙说:“你我且在此休息,等那店小二来此带我们离开。”
莫相离一听此言,原本象揣着小兔似的心里顿时象掉进了刺猬窝里,感觉被无数针扎一般难受,她故作平谈地说:“这却是为何?”
安诺文就把先前店小二来屋里所说之事讲了出来,莫相离一听,顿时心中又羞又气,心中暗骂自己:“莫相离啊莫相离,你也太自作多情了,人家根本就没有一丁点的意思,你竟然春心荡漾。”她心中这样骂着自己,走到桌前坐下后,望着安诺文又生起气来,心里暗骂安诺文:“你这呆头鹅,话也不说清,害我乱想。”
安诺文见莫相离落座后,倒了一杯茶水递与莫相离,哪知莫相离把那茶往边上一推,冷冷地说:“我不渴,不必了。”
安诺文哪里知道莫相离的心思,见莫相离有些不快,以为刚才喊她过来时语气重了些,忙陪礼道:“我先前说话不周,口气重了些,姑娘莫要生气。”
莫相离心里有些委曲,但这委曲却又开不得口,眼泪水就在那眼窝里打着转,她没好气地回道:“我没生你气,我是气我自个儿不争气。”
安诺文不知她这是怎么了,自己话说的重了些,也不至于气成这样吧。他哪里懂得女子的心思,在他心里,女子的情绪都象那天上的云,飘乎不定,不可捉摸。就比如小妹的情绪,自从知道不是亲兄妹后,小妹的情绪就变得令他难以捉摸了,一会儿亲的如小时候那样,一会儿又疏远得如同陌生人一样。
这次小妹落水失踪后,安诺文突然感觉到某种心痛,这种心痛不象过去心疼妹妹的那种感觉,而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超越了亲情的那种思念之痛。他无数次幻想着寻回诺晴,把她紧紧抱进怀里不松手。
“想什么呢?”莫相离情绪平稳下来后,见安诺文坐在一旁低头沉思,就用手在桌上一拍喊道:“就算我们在这里等,你也得说说话逗逗我啊,就这样傻坐着,感觉怪怪的。”
安诺文抬头望了莫相离一眼说:“我怕说错话又惹你生气,干脆不说罢了。”
莫相离把手往前一伸说:“你看看我的手心怎么这般冰凉。”
安诺文伸手握了一下莫相离的手又赶紧地松开,然后说:“不凉啊,挺热乎的。”
莫相离噗嗤笑起来说:“瞧把你吓的,握一下我的手就象烫了你一般。”逗你的,免得你说我小心眼,为你一句话生气。
安诺文见莫相离心情好了,舒了口气道:“我真怕你会生我气,怕你一气之下跑了,这魔界里我人生地不熟的到哪里寻小妹啊。”
莫相离道:“你心中是只有小妹呢还是另有他人?我看出来了,别看诺晴姑娘柔柔弱弱的外表,她的性子可烈的很呢。”她这话一说完,安诺文面色顿时一沉,一句话也不说,端起茶碗低头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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