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良策?你且说来听。”安訫妍说道。
缙遥答道:“今那魔界之人误以为安诺晴是公主,若再发现安诺文拿着我的令牌行事,定会更加确信是公主安訫妍无疑。如今唯有一个办法可以打消魔界的误会,让他们相信安诺晴并不是公主安訫妍。”缙遥说到这里望了望公主,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安訫妍急道:“你快说什么法子。”
缙遥道:“滇国全城布告,缉拿安诺文与安诺晴。”
此话一出,安訫妍吃了一惊,她疑惑道:“这却是为何?”
缙遥道:“我们若是全城布告通缉他二人,就说滇国里出现两名易容者,这二人易容冒充公主安訫妍和缙遥将军,骗取令牌,私调军队。如此,消息很快就会传遍魔界,那时,安诺文再想用令牌,魔界之人也不会相信了,此其一。其二是,我们在布告里开出重赏,若有人送回安诺文与安诺晴赏夜明珠二颗,这夜明珠在滇国境界里只有皇室里有,魔界之人对此物很是稀罕,如此,那些魔界之人为了这夜明珠,定会把安诺文与安诺晴送回来。”
安訫妍听罢沉思片刻,然后道:“此法可行,只是这夜明珠在我滇国是皇室里的珍宝,若要动用需征得父皇的同意,我这就去找父皇商议,你可先去写布告,待我拿到夜明珠后,你即可派兵丁广发布告。”
安訫妍说完与缙遥分手,各自准备去了。
这边安訫妍到后宫里找父皇,把情况对爹爹一说,这滇王当即同意了,只是那王后庞妤婧一脸的不高兴说:“这夜明珠在我滇国地界本就稀奇,我皇宫内拢共也就那么五颗,你这就一下子赏出去二颗,且那二人又是化外之人,救他作甚?”
那滇王听王后如此说,有些不悦道:“休得多言,用二颗夜明珠去救那二人,是我妍儿有情有义。况且那二人与我妍儿与缙遥将军如此相象,此是天意如此,让这一对碧人在我滇国相遇,今他二人有难,妍儿岂有袖手旁观之理?”
那王后被滇王这么一说,虽心中不满却也无可奈何,只是嘴上数落道:“公主也大了,整日里与那些个不相识的人混在一起,有损我皇室的威仪。”
安訫妍知道自己从小不受皇后的待见,被皇后数落也不是一回二回了,因而,安訫妍并不去计较,拿到夜明珠就匆匆离去。
那边缙遥将军回到军营里,令那军中写得一手好字之人,用那黄绢纸写了百十张布告,没一会儿,皇宫里一名丫环匆匆来军营说:“将军,公主说可以贴布告了。”
缙遥知道是夜明珠拿到了手,于是,马上差遣兵丁到全城四处贴那布告,一时间,大街小巷,包括这滇国城池之外全部贴满了缉拿安诺文与安诺晴的布告。
此时已是傍晚时分,这布告一贴,一刹时,那些酒楼饭馆,街头巷尾,屋里庭院,人们都围着饭桌议论纷纷。而且这传闻也是越来越离谱,最终传言出无数个版本来,这其中一个版本是说:有二个外化来的人,经过易容后偷了缙遥将军的令牌,然后拿这令牌到滇池湖里借了虾兵蟹将欲与滇国军队开战,结果战败后落荒而逃,去了那西南荒蛮大山之中。滇王悬赏二颗夜明珠,欲拿住此二人。
自古这谣言如风,所以才会有捕风捉影一说,这捉拿安诺文,安诺晴的各种谣言迅即就传遍了滇国,也传到了仙界与魔界里,一时间,人、魔、仙三界之人都人心浮动,有见利忘义者或是贪那赏金者都纷纷出动去寻安诺文与安诺晴。
话说这莫相离姑娘带着安诺文往那西南大山里行,却那里知道他已是各界眼中的缉拿要犯,行至天色渐晚,前方远远地望去都是崇山峻岭,绵延不绝。安诺文就问道:“如此走下去,如何能寻到魔界之人?”
莫相离手指前方一处小山岗说:“那上面有一处客栈,我们就去那里落脚吧,顺便打听一下消息。”
二人加快了脚步,没一会翻到了山岗之上,果然见一处院落,院门前插着一面大旗,上书一个大大的“熊”字。
莫相离悄声道:“此客栈是熊面人所开,此一族人性烈,需要当心。”
二人进到院内,莫相离高声呼唤道:“有人没有?住店吃饭。”
屋内传说一声低沉的噪音说:“要住店就进来,废话少说。”
安诺文一步跨进屋里,却见靠门处是一个柜台,柜台后站着一个巨大的熊面人。屋里摆着三四张桌子,其中一张桌旁坐着一个相貌古怪之人,因屋内油灯昏暗也看不清是什么样人,整个房间里弥漫一股腥骚之气。
那柜台后的熊人看见安诺文进来,冷冷地瞄了一眼,也不答话。及至见到莫相离随着安诺文跨进门来,熊人立马喜笑颜开,笑问:“莫姑娘今日里怎么有空来我这小店里?这可是我小店的荣耀之事,待会儿你得在我这墙上留个名。”说完指了指身后的一面墙。
莫相离笑道:“久不见你去我那里蹦足,今儿个来看看你。”
熊人哈哈大笑道:“休要戏耍我了,二位且坐下吃些什么?”
安诺文道:“熟牛肉一盘,随便上两个素菜,再来一壶好酒两碗米饭。”
那熊人就冲身后一间屋子喊:“熟牛肉一盘,素菜两个随便,好酒一壶,米饭两碗。”
不一会儿,从那里面的厨房里出来一人,他端着托盘把吃食一样样摆上桌说:“客官请慢用。”
安诺文心中暗想:“看此店小二面貌似是人界里的人,为何在这魔界替那熊人做这店小二?”他用手在桌上轻敲了一下说道:“这位小二,我向你打听一事。”
那店小二道:“客官有何事尽管说。”
“你可听说过有谁救起了滇池里一位落水的姑娘?”安诺文问道。
那店小二听闻讪笑了一声道:“如此大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那落水的姑娘现如今人人都想抢到手。”
安诺文惊问:“这是为何?难道她有什么特别之处?”
那店小二也不答话,转头望了望柜台后的熊面人。那熊人在柜台后高声问道:“莫姑娘,你这位朋友莫不是也想拿住那假公主去滇王那儿换夜明珠不成?”
安诺文与莫相离闻听他如此之言,心中顿生疑惑,他为何说安诺晴是假公主?又为何说要捉拿假公主?莫相离不解地问熊人道:“那落水之人是我这位朋友的小妹,叫安诺晴,我们今儿个正是来寻她,为何你说是假公主?”
莫相离此话才说完,旁边桌上一人蹭地从那椅子上站起身来。安诺文用眼一扫那人,却见那人长着一副狗脸,他冷冷地盯着安诺文道:“这位莫不是被滇国通缉的要犯安诺文?”
安诺文与莫相离心中更是奇怪了,这出来没有半天功夫,如何就成了滇国的通缉要犯?安诺文开口问道:“在下正是安诺文,只是不知为何会成为滇国的通缉要犯?我与那滇国缙遥将军交好,随身带有他的令牌一张。”说完掏出缙遥的令牌在那人面前晃了一晃。
他不掏令牌倒也罢了,这令牌一掏出来,那狗面人锵啷一声拔出配刀,瞬间就把那万架在了安诺文的脖子上说:“今儿个你就别想逃了,且随我回滇国领赏。”
莫相离一见那人用刀架在安诺文脖子上,也瞬即拔出宝剑架在了狗头人的脖子上大喝:“放下刀,否则我砍了你。”
那狗头人冷冷一笑道:“姑娘,此事与你无关,你是沁香楼红人,我不与你为敌,你休要护他。”
莫相离道:“他是我朋友,我岂能见死不救?”
旁边的熊人忙从柜台里跑出来,站在三人的旁边劝道:“都莫要动手,大家都是朋友,有话好商议。”
莫相离道:“且叫他先放下刀,否则别怪我无情。”
那狗头人在莫相离说话的功夫一晃脑袋,转头一口就咬住了莫相离的宝剑,一甩头竟然把宝剑从莫相离的手中甩了出去。
安诺文趁狗头人分神之际,脚下一伸,身子一沉,整个人就平躺到了地上,那狗头人的刀顺着势从安诺文的鼻尖前划过。
狗头人见安诺文脱开了刀,急翻转刀尖刺向安诺文,莫相离在旁飞起一脚就踢向那人头部,那人急向后闪开,然后仰起头张开大嘴就准备嚎叫。
熊人在一旁急叫:“且莫让他叫出声来。”
安诺文在那地上顺手摸起刚才打斗时掉落的大块牛肉,一扬手竟然把一团牛肉飞进了那狗头人的嘴里,那狗头人原本是想张口嚎叫召唤同族之人来此,不曾想被安诺文飞起一块牛肉塞进嘴里,他到底是魔界之人,心性不定。如此一块上好的牛肉到了嘴里,哪里有不吃之理。他也不叫了,也不打了,呱唧呱唧地就把嘴里的牛肉吞时了肚子里。
那店小二趁他吃牛肉的当口,在他背后用那托盘对准后脑就是一击,那狗头人闷哼了一声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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