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嘴楚才楚才王爺》第107章 逃跑的大牛肉

    我和王爺設計的過冬之物都已運到。看來在蒙古過冬是免不了的了。
    我們一共做了四只滑雪板,因為鄂倫云看到了王爺畫的滑雪板也想要一個,王爺本來不想答應他,可是我怕他說出些不該說的,就央求王爺給他和蕊瑛一人一副滑雪用具。
    我和蕊瑛每當下了雪后就出去玩滑雪板,王爺和鄂倫云也跟著湊熱鬧,我和王爺穿著我們特制的棉衣和貂褂,因為怕露在外面的貂皮被人認為是熊,所以就上了綢面兒,我的帶護臉的雪帽非常漂亮,口罩處是多紅絲線刺繡的牡丹,護臉的一側有枚金扣。蕊瑛總想借著戴戴,我不依。她就威脅我,沒法有時也借她戴。
    這日,我們幾個在帳篷里喝酒吃肉,我把大蒜串在簽子上放在炭爐上烤著吃。大蒜烤起來甜甜的,很好吃。
    王爺和將軍一開始不喜歡吃烤大蒜,不過被我烤的香味給吸引了,他們也過來嘗嘗。蕊瑛嘗了一串,覺得好吃,又要了一串,我還給得貴烤了一串,得貴很高興,我向來不使喚人的,不過那次就是沒在意才讓得貴給蕊瑛烤土豆的。
    我們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我拿起了兩個小核桃舞弄起來,邊舞弄還邊吟出辛棄疾的《破陣子》
    “醉里挑燈看劍,”我說道,把核桃拋出去,王爺過來一把接過,我們倆發明的類似健身操的核桃操。
    “夢回吹角連營。”王爺拋出核桃。這時鄂倫云起身一個旋子長臂一伸接過核桃,他也來湊熱鬧。
    “八百里分麾下炙,”鄂倫云說道。他一拋核桃,王爺去接,他又擋過身去,用腳尖一點身子輕盈地來了個空翻,我過去接那核桃,正要接,另外一只核桃砸在了我的胳膊上。我一疼核桃就要落地。王爺用膝蓋一頂那核桃,核桃又輕輕翻上到了空中。
    “五十弦翻塞外聲,”王爺說道。他一腳接住了空中的核桃一勾,核桃朝鄂倫云的方向去了。
    “沙場點秋兵。”鄂倫云說道。一晃身,核桃打在了帳子中間的那個銅爐的爐筒上,帳子里一共兩個銅爐,一個在床附近,一個在外室。核桃一彈就要打到我的肩膀上了。王爺飛快地按住我,我身子一傾,他順勢和我轉了個圈兒,用腳跟兒推出了空中的核桃,核桃又在空中旋了一圈兒飛向了鄂倫云。
    “馬作的盧飛快,”我說道。
    “弓如霹靂弦驚。”鄂倫云自然不會讓另外一只核桃掉落,他在空中旋轉了180度,肩頭墊起了另一只核桃,手掌啪的一聲擊碎了剛才王爺推出的核桃。
    “了卻君王天下事,”王爺說道,邊說,邊抽出我衣襟上的帕子,用帕子擋住了粉碎的核桃屑,帕子在空中迎著核桃屑,本來絲柔般的輕佻,被那碎屑打出幾個小坑,幸好沒有打出孔洞。
    “贏得生前身后名,”我說道。我用手接過空中的帕子,旋出了是非之地。
    “可憐白發生!”鄂倫云已經接好了另一只核桃,走過來把它放到我的手心里。
    “將軍好棒呀!”蕊瑛這個家伙在捧臭腳。
    “王爺,我們吃核桃。”我拿著食盒里夾核桃的夾子要開核桃吃。
    鄂倫云過來接過我手中的核桃,單手一用力,核桃就像他手里的桃酥,碎了。
    王爺也不示弱,也過來拿起一個核桃,用單手一捏,核桃也碎了,不過他的手掌有些紅。
    好丟人呀。我紅著臉,不行要給王爺和我掙回面子。
    “呵呵,將軍這么喜歡砸核桃,核桃仁兒好吃,但是核桃皮就碎得不成樣子了,我們比怎么利用好核桃殼。輸者請贏者喝酒。”我說道。
    鄂倫云明知我刁難他,但是他也只好應對了。再說了就罰一頓酒而已。
    王爺漲紅著臉,他武功比不過鄂倫云是事實,但是藝術家嗎,怎么可能輸給鄂倫云呢,利用核桃殼的事兒就是小菜一碟。
    三天后,王爺用核桃殼做了一盞宮燈,燈籠是紅綢里子的,燈面兒就是核桃殼粘貼的各種鏤空的圖案。很漂亮,特別是晚上的時候,我們幾個在雪地上走,得貴提著,特漂亮。
    鄂倫云的作品實在不堪,他用核桃穿了一串當劍柄,劍還是把木頭劍。不能耍劍,一耍劍劍柄就散架了。
    我在一旁笑話鄂倫云,他很囧。蕊瑛瞪著小眼珠兒,警告我。我只好收了笑。
    鄂倫云愿賭服輸,不用裁判也知道誰勝利了。他請我和王爺喝酒。
    將軍從京城里也帶來了精兵強將,下人也有幾個。酒菜不含糊,我是不喝酒的,我怕我醉了,說出些不好聽的,王爺還不殺了我。
    “楚才,你怎么不喝一碗。”王爺說道。
    “王爺,奴婢不善酒,奴婢不想喝。”我說道。王爺沒有強迫我喝。
    “平時裝得膽子大破天,今兒連碗酒都不敢喝?”鄂倫云說道。
    “你說誰不敢喝,你喝兩碗,我就喝半碗好了。”我講條件。
    鄂倫云命人給我倒了半碗酒,他連干兩碗,我捏著鼻子喝了半碗,辣死了,這么烈的酒,是不是75度的酒精呀,我的樣子被將軍和王爺嘲笑。蕊瑛也在笑。討厭。
    我滿臉通紅,忙吃了口菜,我只是微醉,還行,不能再喝了,不能再喝了。
    也許是因為我們眾人醉酒,兵士們缺乏警惕性,也許是因為有內奸,總之,大牛肉在第二天早上不見了,還偷走了蕊瑛的滑雪板。
    王爺,我,鄂倫云穿上厚厚地棉服,蹬上滑雪板,手握滑雪棍,一群獵犬打前陣,鄂倫云的鷹也用來追擊逃犯,我們三個在中間,身后跟著一百名精兵。
    雪很深,沒有滑雪用具真的寸步難行,即使是白天,雪霧還是會讓人辨不清方向。
    不追回大牛肉,就沒法活著回京。我們順著犬吠的方向一路前行。臉都凍僵了。最后追上了和我們一樣氣喘吁吁的大牛肉,他想逃,逃去找草原其他的藩王,重整河山?
    大牛肉一見到鄂倫云,劍一樣的眼睛一下子冒出了火,當然因為臉上已經上了厚厚的霜,眼神就沒有了,看不清。他脫掉滑雪板,過來和鄂倫云拼命。王爺和我也脫掉滑雪板,上前去擒住大牛肉,不能讓他死,不能讓他打死將軍,這難度太大了。我倆都挨了打。不過最后我們四個人抱成團兒,在一百名優秀的兵士護衛下終于在黃昏時分重返了大營。大營里得貴和蕊瑛都焦急地等待著,還有大牛肉的母親和妻妾。
    終于回來了。大牛肉的母親和他相擁而泣,大牛肉你也不考慮考慮這樣的惡劣天氣怎么能獨自逃跑呢。我們是間接地救了他。
    對大牛肉的防守更嚴了,有鄂倫云在,那兵士們還敢亂來,他們加強防守,每天在眾人的監護下,允許大牛肉的母親和妻妾去探望大牛肉,打親情感化這張牌。
    這天夜里,瘋狂雪虐。狂風夾著暴雪怒吼著襲來,我害怕,我雖然在北方長大,雪也見得多了,但是這么大的暴風雪還從沒見過呢,王爺摟著我,安慰我,不讓我聽風聲。我害怕,我不知道明早還能不能開開帳篷門兒了。
    “世界上最大的暴風雪是1977年美國的超大暴風雪,厚度達到9米。”我自言自語。
    “楚才,你怎么了,胡說什么呢,什么呀?”王爺給我戴上了雪帽,怕我聽到外面的風聲。
    “楚才,你冷嗎?”王爺問我。
    “我還行,就是腳有些冷。”我說道。
    王爺讓我穿上氈襪,我們鉆進了厚被里,銅爐的火焰一直燃燒著,好像是在鼓勵我們戰勝自然界的天災。雪下了一天一夜。終于放晴。
    下人們忙著把帳篷頂上的積雪弄下來。要不帳篷會被壓塌的。
    王爺和將軍下令幫助牧民們把牲畜轉移到安全的地方。趁天氣好,加固圈舍,帳篷營外一圈是兩米多厚的雪壩。大家把自己帳篷外的積雪都弄帳篷營外面去了,所以就形成了雪壩,這雪冬天不危險,若是開春,還容易發洪災呢。
    我想起了塔瞻,塔瞻和福柔每年都要經歷這可怕的暴風雪,我心里很難受。我還救了一只小羊羔,它很冷,我就讓它到我的帳篷里避避風。它總咩咩地叫。不過它的便便讓王爺不快,我只好把它送回去了。不過天氣好的時候我總去看它,它一見到我就跑過來。好像認識我了。
    王爺和將軍每天都逼著我喝烈酒,他們都說這種嚴寒不喝些烈酒都挺不過去。
    王爺從小就養尊處優,他可是頭一次吃過這般苦,他背地里也發點兒牢騷,吃點苦也是好的,至少知道了天下的人不是一睜眼就能吃到白米飯的。
    因為大雪封路,已經寫好的抗災折子就是送不出去。我心想要是有手機就好了,這樣一個電話就知道我們這兒有困難了,讓皇上發救濟糧款。
    因為這幾場雪災,大牛肉也明白了,生殺擄掠解決不了牧民們的生活。他慢慢的不那么強硬了。
    我們從京城運過來的炭派上了用場,我們都按人頭分好了,指導他們科學用炭。
    有的馬被凍死了,牧民們就把它們煮了吃肉,還有凍死的羊,因為雪災,連王爺也不讓殺牲畜了,只吃凍死的牲畜。
    這讓牧民們很感動。畢竟牲畜是他們賴以生存的家當。
    大牛肉的母親還和大牛肉說了這事兒,大牛肉的態度又軟了許多。
    看來堅持到春天,我們也許能完成勸降的差。
    可是我總害怕暴風雪的風聲。帳篷里到處是風,好像要把我們的帳篷變成《綠野仙蹤》里多蘿茜的小屋,把我們的帳篷吹上天,然后去一個幻想的國度。
    “王爺,我害怕帳篷會飛起來。”我說道。
    “別亂想,閉上眼,自己默念沒事兒,沒事兒。”王爺告訴我這法子很靈。
    我念了會兒沒事兒,就慢慢的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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