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嘴楚才楚才王爺》第105章 神駿

    我為了讓鄂倫云不偷看我洗澡，我就用棉被把他裹上然后在外面用繩子給綁了個結實，他動彈不得，我收走了帳篷里的利器，從外面把帳篷門給插好。徑自去洗澡了，蒙古的八月晝熱夜涼，溫差很大，我選中了中午艷陽高照時洗澡，警覺地穿好了衣服，披著大氅進入大帳，鄂倫云看我進來，嚷嚷著要我解開繩子。
    “不解開，等我頭發干了，我再解開，你別叫喚了。”我說道。只是因為帳篷里陽光少，我打了個噴嚏。
    “你快給我解開繩子，這兒的天氣可不是玩笑的，你快給我解開繩子，你不能病你知道嗎？”鄂倫云怒氣十足。
    “我若給你解開了繩子，你不許亂來。”我說道。
    “當然不會亂來了。快點兒解開繩子。”鄂倫云好像很后悔我綁他的時候他沒有反抗。
    我終于同意給他解開繩子了。他拿著手巾給我擦干頭發，然后不顧我的反對，讓我躺在床上。
    “別動，乖乖地躺著，我去去就回。”鄂倫云說道，沒等我張嘴說出一句話，他早已出了帳篷。
    等了半個時辰吧，他拿著一壺酒進來了。非要讓我喝，我很害怕喝烈酒的，怕他始亂終棄，他答應不亂來，他說怕涼氣侵了身，所以讓我喝酒來驅寒。
    我捏著鼻子喝了一碗，好辣，舌頭來回伸著，不知道自己怎么呼吸了。臉馬上紅得像猴屁股似的。
    他摸摸我的額頭，怕我發燒，還好我沒有發熱，一直用眼睛看著他，怕我萬一醉過去。
    “哥哥，我沒事兒，就是著涼了，不會有事兒的，你就別這么看著我了。”我說道。
    “你睡一會兒，我不會碰你的，我保證。”鄂倫云信誓旦旦地說著。我的眼皮已經合上了，我醉了。
    等我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黃昏了，鄂倫云就坐在我的床邊，還在看著我，不過他衣服完好，沒有碰我吧。使壞就宰了他。
    “將軍，你沒有……”我問他。
    “你病了，別胡思亂想了，千萬不能病，馬上快進九月了，這地方天氣變化太大，你要穿上貂裘要不會凍著的。”鄂倫云關心地說道。
    “哥哥，還有酒呢，你也喝點兒，你怎么弄來的酒，是出去偷的吧。”我說道。
    “我的本事你是知道的，他們根本不知道誰偷了酒，一壺酒而已，沒人會注意的。”鄂倫云說道，很是得意自己的功夫。
    “若是被王爺發現酒被盜了怎么辦呢？”我說道。
    “饒人不是癡漢，癡漢不會饒人。”鄂倫云說道。
    “你什么意思呢，你是癡漢嗎？”我說道。
    “我是癡漢，你呀是吃婦。”鄂倫云打趣道。我坐了起來，總躺著不舒服。我做仰臥起坐。
    “楚才，怎么了？”鄂倫云關切地問我。
    “沒事兒就是活動活動，我要鍛煉身體了，還有幾天就可以解除隔離了。我要身體棒棒地出現在王爺面前。”我說道。
    他一臉傷悲，是呀，和他已經被隔離一個月了，我總算要重獲自由了。
    “我倒愿意你永遠這么被隔離著，這樣我就能天天見到你，聽你說話了。”鄂倫云說道。
    “哥哥，別做癡漢，你以后會遇見別我強百倍的女人。”我說道。勸解他一會兒。
    “真不知道什么樣的女人能讓我動心。”鄂倫云說道。他可能真的沒有談過戀愛，這次喜歡我是他的初戀嗎，而且我還不喜歡他，好像也算不上初戀。
    初戀可不分年齡的，有的人四十歲才有初戀，即使結過婚，有的人遇見自己真正愛的人才是初戀。
    “對了哥哥，那匹神駿怎么樣了，我很喜歡大牛肉的那匹馬。”我說道。和他聊聊別的話題。
    “自從送給皇上后，就不吃不喝，你那天問完我它的下落不到七日，它就死了。我一直沒和你說，怕你傷心，我看你總是不忍射殺小動物。”鄂倫云說道。
    “的確可惜了，多么好的神駿呀。”我有些黯然。記起了一個故事。非常感人。
    一天，一個盲人帶著他的導盲犬過街時，一輛大卡車失去控制，直沖過來，盲人當場被撞死，他的導盲犬為了守衛主人，也一起慘死在車輪底下。
    主人和狗一起到了天堂門前。
    一個天使攔住他倆，為難地說：“對不起，現在天堂只剩下一個名額，你們兩個中必須有一個去地獄。”
    主人一聽，連忙問：“我的狗又不知道什么是天堂，什么是地獄，能不能讓我來決定誰去天堂呢？”
    天使鄙視地看了這個主人一眼，皺起了眉頭，她想了想，說：“很抱歉，先生，每一個靈魂都是平等的，你們要通過比賽決定由誰上天堂。”
    主人失望地問：“哦，什么比賽呢？”
    天使說：“這個比賽很簡單，就是賽跑，從這里跑到天堂的大門，誰先到達目的地，誰就可以上天堂。不過，你也別擔心，因為你已經死了，所以不再是瞎子，而且靈魂的速度跟肉體無關，越單純善良的人速度越快。”
    主人想了想，同意了。
    天使讓主人和狗準備好，就宣布賽跑開始。她滿心以為主人為了進天堂，會拼命往前奔，誰知道主人一點也不忙，慢吞吞地往前走著。更令天使吃驚的是，那條導盲犬也沒有奔跑，它配合著主人的步調在旁邊慢慢跟著，一步都不肯離開主人。天使恍然大悟：原來，多年來這條導盲犬已經養成了習慣，永遠跟著主人行動，在主人的前方守護著他。可惡的主人，正是利用了這一點，才胸有成竹，穩操勝券，他只要在天堂門口叫他的狗停下就可以了。
    天使看著這條忠心耿耿的狗，心里很難過，她大聲對狗說：“你已經為主人獻出了生命，現在，你這個主人不再是瞎子，你也不用領著他走路了，你快跑進天堂吧！”
    可是，無論是主人還是他的狗，都像是沒有聽到天使的話一樣，仍然慢吞吞地地往前走，好像在街上散步似的。
    果然，離終點還有幾步的時候，主人發出一聲口令，狗聽話地坐下了，天使用鄙視的眼神看著主人。
    這時，主人笑了，他扭過頭對天使說：“我終于把我的狗送到天堂了，我最擔心的就是它根本不想上天堂，只想跟我在一起……所以我才想幫它決定，請你照顧好它。”
    天使愣住了。
    主人留戀地看著自己的狗，又說：“能夠用比賽的方式決定真是太好了，只要我再讓它往前走幾步，它就可以上天堂了。不過它陪伴了我那么多年，這是我第一次可以用自己的眼睛看著它，所以我忍不住想要慢慢地走，多看它一會兒。如果可以的話，我真希望永遠看著它走下去。不過天堂到了，那才是它該去的地方，請你照顧好它。”
    說完這些話，主人向狗發出了前進的命令，就在狗到達終點的一剎那，主人像一片羽毛似的落向了地獄的方向。他的狗見了，急忙掉轉頭，追著主人狂奔。滿心懊悔的天使張開翅膀追過去，想要抓住導盲犬，不過那是世界上最純潔善良的靈魂，速度遠比天堂所有的天使都快。
    所以導盲犬又跟主人在一起了，即使是在地獄，導盲犬也永遠守護著它的主人。
    天使久久地站在那里，喃喃說道：“我一開始就錯了，這兩個靈魂是一體的，他們不能分開……”
    其實我也錯了，我以為神駿能夠茍且偷生，我以為它能夠忘記原來的主人，好好地在京城過著錦衣玉食的生活。我可比不上這匹馬，畢竟我背叛了塔瞻。越是接近那個我可以預見的重逢，我就越擔心我會失去塔瞻，我也不愿意失去弘晊，我想我即使上了天堂也會因為跑不快被淘汰到地獄里去的。
    九月，我穿著一件乳白色貂里緞面的旗裝，旗裝的下擺和大襟處都有綠色彩色的花枝圖案，袖口是滾邊。因為不太會梳頭，我隨意綰了個髻子，插了一朵小牡丹，鞋是粉頭狐貍毛的絨鞋。
    鄂倫云很慢地幫我把箱子恢復到原處，我收拾好帳篷里的一切，和他告別，他是不能明目張膽地出現的。
    “哥哥，保重。”我和他揮手，他回了兩次頭，最后躍出了帷帳。腳步聲漸漸消失。
    我叫喚半天人，但是沒人理我，最后好容易從帷帳的底邊兒處爬了出來。差點沒被夾住。
    重獲自由，擁有健康這可是件令人愉悅的事兒。我飛跑去千米之外的帳篷群，總有一個是王爺住的吧。
    我呼喊著，尋找著，看到了一個丑丑的，憔悴的身影。
    “王爺，我是楚才，我沒事兒了。”我向他跑過去，他接住了我飛奔過去的身子，在原地轉了兩圈兒。
    “我天天都想你，你沒事兒的樣子居然是這樣的，頭發上的花兒都跑歪了。”王爺抱著我，居然說出了這么句話。
    大牛肉也出來了。他看到我這個妖精，眼睛里閃著對納木塞和神駿的追憶，當然也有對我的仇恨。
    “你，大牛肉，你什么眼神兒呀，要不是我讓大家預防，你早死了呢。救命的恩情不計，怎么還忘恩負義！”我教訓了他一下。大牛肉上來就要救我，被許多兵士給攔住了，蒙古王怎么了，落哪兒也別落雍正帝手中，你撿條命就不錯了。
    王爺給我接風洗塵，我倍受呵護，他怕我冷，還命人給我拿來了手爐。
    “王爺，皇上讓我們說服大牛肉降服，馬上就要入冬了，蒙古這地方很冷的，我們也不能在這里長待下去，想個辦法讓大牛肉降服了。”我說道。
    “皇上會派官員常駐蒙古管理這兒的事務，意思是給烏郎阿濟爾一個虛銜，可是他那樣兒怎么臣服呢。”王爺發愁了。他才不想在蒙古過冬呢。
    我們發明了車輪勸降法，就是一天二十四小時除了給大牛肉五個小時睡覺的時間外亂翻去勸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