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和王爺被大牛肉帶到了一片遼闊的草場上。一群兵士在一定范圍內圍堵著。
他的副將過來和王爺比摔跤。王爺根本不是他的對手,我的鐵鏈已經被打開了。我凌波微步跑了起來,我想引起他們的注意,讓他別再摔打王爺了。王爺偶爾反抗,但是還是敵不過他。
我像個無頭蒼蠅一樣亂跑,大牛肉坐在神駿上,并不急于抓我,而是和我玩起了老鷹抓小雞。我跑著跑著,就突然一轉身換了方向。猶如一只落魄的臺球。大牛肉根本不屑抓住我。和我玩玩兒。
人哪里能跑過馬呢,過了一會兒,我氣喘吁吁。
“我只是個弱女子,你欺負人。有能耐,你原地不動抓我呀!”我挑釁道。
他下了馬,站在那兒,金色黃緞的袍子格外耀眼,他沒過來,好呀,你有能耐能抓住我。我轉身跑了起來,我跑向王爺,我要解救王爺。我用盡了力氣跑向他。
“王爺你沒事兒吧!”呼喊著,老遠地看到王爺站起身來,抽出腰帶中的軟劍,做出個拼命的架勢。
“王爺……”我已經應身倒地。一根套羊索束住了我的雙腿,索的一頭拴著塊兒石頭。猛然在腿上繞了幾圈,捆了個結實。我被那繩索一頭的人拉向遠方,在草地上留下了一道長印兒。
被大牛肉逮到了。他原地沒動,我忘記告訴他不許用繩子了。失策。
“你不許用繩子!”我喊道。
“我沒動呀,但是一樣可以逮到你。”大牛肉一臉炫耀的表情。
“若是你身上也綁著繩索,你能原地不動逮到我嗎?”我說道。
他微微一笑,不接我的話茬。他命人解開我的繩索。我大襟上全是青草。草汁都把衣服弄花了。
過了一會兒,兵士們把王爺舉過頭頂,一個兵士還舉著王爺的軟劍。他們以多勝少,倚強凌弱。
王爺一落地,就要往大牛肉身上撲,做出了拼命的架勢。
我一把抱住他的腿,坐在了地上。
“王爺,你若有什么事兒,誰了保護奴婢呀!”小臉兒上掛滿淚珠。
王爺回頭看到我,慢慢地從殺紅了眼的狀態下緩了過來。他的袍子已經錯位,袖子已經咧開,露出里面的軟甲。頭發亂得像染黑了的棉花糖。如果是平時我見到了,我會笑話他。可是此刻有種說不出的疼惜。
他可是千金之軀,從沒有受過這般罪。我對不起他。都是因為我。可是我也沒有錯呀。
他用蒙語和大牛肉罵了起來,不過大牛肉沒有發怒,讓我們放放風,他明知道我們是跑不了的。還是一群兵士在一定范圍看守。我們在流動的監牢里,躺了下來,好累,我跑得透不過氣來了。
休息了好一會兒。我抬眼看著王爺,他也正看著我。我們四目相對,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什么時候我們如此看著。那次他救我和我逃到了濟南。那次很感激他。沒有他我可能已經……。
“王爺,向奴婢求婚吧。我們家鄉有個習俗,要有戒指的,要有玫瑰花。求婚就是提親。”我說道。
“我現在沒有戒指和玫瑰,楚園有,等回京就向你提親。”弘晊說道。
“不行,現在就向我求婚。你給奴婢做只戒指。”我任性起來。
“好。”他答應了。他在附近的草地上發現了一朵黃色的蒲公英,細致的花瓣兒,完美地放射狀開放著,藍天白云草地給我們作證婚人,他手中舞弄著這朵蒲公英,不大一會兒做出了一枚獨一無二的花草戒指。他又采了一把野花作為求婚的花束。
“我們家鄉的習俗要單膝跪地向女子提親。”我說道。他面露難色。因為他是親王,他怎么可能給我下跪呢。他的意識里這樣很離譜。
“楚才,能不能不跪。”他說道。
“不能!”我堅持著。
他慢慢單膝跪地,舉著花束和花草戒指,深情鄭重地說道:“楚才,嫁給我吧,做我的福晉。”
“我愿意。”雖然沒有牧師,沒有親朋的祝福,沒有,一切都像過家家一樣隨意,但是這是在不知道下一秒鐘會發生什么,在生命里最特別的時刻,我們舉行的求婚儀式。
我接過花束,任他把花草戒指套在我指定的手指上。他站起身來抱起我,掄起我。綠草汁兒的大襟配棉花糖頭發。絕配。
大牛肉和那些蒙古兵都看呆了。他們不能理解我們這是干什么呢。
我明明知道我不可能成為他的福晉,皇上不會認可我這個罪人嫁入皇家,塔瞻回來后,我也許就要和他分別。但是還是強烈地想讓他向我求婚。
第九天,我在絞盡腦汁的情況下想出來一個特餿的主意。他偷偷地告訴大牛肉這個主意。
“你還是把鄂倫云的副將巴克什抓來,到時皇上一定會下旨放了納木塞的。因為他的分量更重。”我說道。
“怎么抓他?”大牛肉一臉嚴肅地說道。
“那就不關我事兒了。但是一旦你救回來納木塞,就再也不許打我和王爺的主意了。我們可是無辜的。”我說道。
我這么做要瞞著王爺,他不可能背叛大清,我可以,因為我不是大清人。
第十五天,大牛肉設計擒住了巴克什。發了個假情報,擒住了他。
就等著鄂倫云向皇上請示放納木塞了。大牛肉沒有為難我們。我們偶爾還能放放風。終于不用鐵鏈了。我恨死那鐵鏈了。
巴克什是嚴密防守的,我沒有見到他,不知道我這個惡毒的女人會不會因為這事兒而做噩夢。不過我為了王爺,為了我能回楚園坐旋轉木馬。我豁出去了。
大牛肉的副將還來和王爺摔跤。每次他都能贏。欺負弱者最可恥。一旦王爺起身,我就抓住王爺的手和他一起跑,盡管被圍追堵截。但是大牛肉沒有要弄死我們的打算,可能他喜歡用箭射死人的習慣?我們能躲一時是一時。
十五天后,我,王爺,巴克什會齊了。一同被押赴交換地點。鄂倫云開出條件要我們三個完好無損,才能放人。
雖然鄂倫云放出了虎陣,但是這些蒙古兵各個是套羊索高手,他的虎都被套羊索給套倒。只有布耶楚克僥幸漏網。裝納木塞的囚車緩緩開到了兩軍交界地。我們幾個人在兩軍的交手中全體趴下。蒙古人早砍斷囚車救走了納木塞。終于我們的使命完成。鄂倫云不知道是真想放了納木塞還是因為我們的緣故,沒有追,把我們幾個救回來后。短暫休整后。我和王爺火速回京。
我和王爺喬裝回京,偷偷地在黑天回到了王爺府。得貴他們焦急如焚。
太妃已經病倒,看到我回來了,哭得不行。瓜爾佳氏瘦多了。她受不了他兒子為了我這個妖精只身闖蒙古。
經過了多日的吃吃喝喝,七月末,我終于恢復了體重。
王爺通過戰場一劫后,更加成熟了。他已經是個合格的戰士了。
我們來到楚園,我的游樂場已經竣工多時。德林的一片苦心我知道,我特意請他過來游玩。還有容熙和天兒,我們幾個坐上旋轉木馬,終于恢復了平靜生活。
我和王爺最喜歡玩的就是手搖碰碰車。我們可以隨意改變方向,一會兒撞到了一起,一會兒又撞,特刺激……
伊露湖上的睡蓮那叫一個雅致。深粉的蓮瓣兒中的金黃色蕊子,慵懶地舒展身姿,自在隨風。白色睡蓮花瓣上的濃露在陽光照射下慢慢蹤跡皆無,合抱著的金色蕊子仿佛是微縮的佛手。羞赧纖弱。猶如少女有心窺探佳郎的微妙心態。欲說還羞,欲說還羞,留足了想象的空間。特別是雨后虹出的時候,圓圓的蓮葉上滾著珍珠,湖中小魚吐出氣泡。在水面上弄出幾許漣漪。我總會看癡。
那日我去容熙那兒容熙留我住下,說王爺吩咐了明日再回楚園。
我也就安心住下了。又不是別人家,容熙和我關系已經好起來了。并且有種姐妹的默契。
清晨,天兒起來了,叫醒我。
“我還沒睡醒呢。叫我干什么,好容易睡個懶覺。”我說道。
“起來吧。今兒可是大日子。”天兒神秘兮兮地說道。
沒辦法,我只好起來了。我洗漱完畢。天兒拿來了一套鳳冠霞披。
“天兒,今兒誰要結婚?莫不是天兒你有人家了!”我高興起來,天兒終于嫁出去了。
“今兒不是我結婚,是你呀。楚才,你今天就要嫁給王爺了。”天兒鄭重地說道。
“什么?我們不可能的,他的婚事是皇上指婚,不可能的。”我說道。
“王爺說,讓我們幾個私下里弄個婚禮,他說讓你心里舒服。”天兒說道。
容熙也進來了。
“楚才,你哭什么?莫非你不愿意?還等塔瞻呢?我這些年也看出來了,王爺對你的心意也和老爺沒什么兩樣。等塔瞻回京,我會和他解釋的。”容熙說道。
“塔瞻我當然要等了。這是我和老爺的事兒,你別摻和。”我說道。有些矛盾。不知道該不該演出這場鬧劇。這真的只是私家婚禮。沒有八抬大轎,沒有吹打的樂隊。
“快打扮好,待會兒得貴要帶人過來接你了。你快著點兒。”容熙說道。她不管,她只管忙活著。
天兒幫我打扮好,梳著云鬢,用紅紙印成紅唇。整理好喜服和頭冠,幫我戴上蓋頭。讓我手捧著一個蘋果,代表平平安安。
我這樣匆匆而嫁,不知道和不合法。算了就當是非法結婚。
得貴帶了一隊侍衛把我弄到轎子里,因為蓋著蓋頭,不知道轎子什么樣。
一路上內心忐忑。不會出什么岔子吧。
終于到了楚園。幾個丫鬟把我扶下轎,邁過火盆。一路被扶到潤朝小畔。
一個人喊著禮數,聽聲音是太妃房里的嬤嬤。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對拜,送入洞房。”那人說道。
我被人指揮著拜這拜那兒。
“起來吧!”是太妃。她是不是也覺得這場私人婚禮有點像明星的隱婚。唐突了一些,非法了一些。
我被眾人前呼后擁地送到了抱院。坐在床沿上。手還捧著大蘋果。有點餓了,想吃東西,還不讓說話。真夠冗繁的。
室內很香,不知道是什么花的香味兒,好像很多花混合的味道。
我透過蓋頭能看到桌上的紅燭已點燃,燭光朦朧,我正凝神,熟悉的腳步聲傳來,他進來了。是他,一定是。
房間里有些微微的酒氣。但是不濃重。他拿著下人準備好的秤桿兒挑蓋頭。
我看到的是一個驚住了的男人,他好像第一次看到我。是我有什么不妥嗎?我臉一紅。低下了頭。一定是又出丑了吧。
下人們退下了。他還站在那兒,仔細地端詳著我。他可是結果九次婚的男人,不會吧,怎么這么瞅著人家。
“今天,你真美,美若天仙。”王爺一臉幸福。
他倒了兩杯酒,遞給我一杯,我們喝了交杯酒。我是他的新娘嗎,我自己有些疑惑。因為我們還沒有結婚證,不知道這古代有沒有結婚證這一說。
他拿出了一枚金鑲翡翠戒指套在了我的無名指上。
“楚才,嫁給我,做我的福晉。”弘晊一雙美目里閃著熱烈地渴望。一身華美的喜服穿在他身上盡顯其雍容華貴的氣質。
“我愿意!”此刻我只能說這句了。
那枚戒指顏色很深,好像是塊兒有傳承的古玉。那么晶瑩剔透,深綠色的光暈,在我雪白的小手上更顯它的高貴典雅。
一股輕輕的灼熱襲上我的唇。他吻著我慢慢變熱的唇瓣兒。
“等等!”我推開他。
“怎么了?”他眼睛里閃出一絲不悅。
“你好好看看,給我畫一幅我今天的樣子,要好好地畫。我要永遠留著做紀念呢。”我指了指頭冠。意思是讓他認真畫。
“少廢話!”他說道。又吻上來。他手想拽下我的頭冠。我馬上扶正,我多喜歡我的頭冠,我才不讓他拽下來呢。
“別惹我!”他喘著粗氣。嘴里的酒味兒讓我有些迷醉。
他控制住了我的手,拽下了我的頭冠,解開我的盤扣。摸到了我剛才喝交杯酒時放在床頭的蘋果,把它放入枕下。
他掌心兒的熱氣向我的身子襲來。他像剝嫩筍一樣剝去了我的衣服。露出我玉雕一樣晶瑩的身體。我用指尖挑開他的扣子。把手伸進他的領口,淡淡地一拂他的頸子。他有些著急。
“快,幫我解開這扣子。”他輕聲地命令我。
我用舌尖舔著他的唇瓣兒,和他一起解開他的那些繁復的扣子。其實是心理作用,總覺得解得不夠快。里衣也有很多扣子。他一扯幔帳,床上的帷帳馬上隔開了紅燭的柔和的光亮,變得更加醉人。
我們在一起不是第一次,可是這次不同,因為我嫁給了他。
他輕吻著我的粉脖,向下吻向那惹了他相思的紅豆。他用盡辦法惹惱了我。我可是小爆脾氣。我的貓舌,一點點地舔著他的唇,最后他把我的舌緊緊收于口中,他才不能讓我翻了天,他才是老大。
我們很沖動,沒有理由不沖動。因為我們結婚了,雖然是非法的,但是還是結婚了不是。
我們在一起云雨承歡,細細的汗珠從他的額上滑向他密卷著的睫毛處,凝聚成一滴,滴落了下來,正好落在我的嘴角處,我自認為不是咸的,是甜的。
我忍不住呻吟起來。這叫他興致更濃了。他難以抑制自己的情欲。一次次地讓我渾身燃燒起來……
隔著喜帳,我看到了紅燭已經燃盡了。我們在鴛鴦絲被里睡去了。
第二天中午。我們才起身。洗漱完畢,他招過來幾個丫鬟,說是讓我使用的。
我堅決不要,我是個民主的人,怎么能魚肉丫鬟呢。他莫名其妙,不過看我堅決反對的態度,還是沒有再勉強。
織云她們進來,給我打扮。自然很美了。都是王爺給我設計的,一身紅裝。真叫一個女兒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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