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一只腳還在那大鎖扣里。鎖鏈的一頭鎖在帳篷的支架上。想逃是不可能的。近一個月的饑餓使我變成了一個骨瘦如柴的面目全非的女子。老阿媽給我喂了一碗牛奶,我雙手猛然箍住那銀碗,用舌頭舔盡碗里最后一滴牛乳。還是不肯放手,不肯放過那只銀碗,舌頭一直伸出,探著那碗里剩余的奶味兒。這時,我看到那長幾案上放著一只精美的奶壺。我把身子伸長,達到了伸展的極限,剛能夠到奶壺,一雙大手奪走了我的希望。
是他媽的誰呀,老娘要和你拼命。怎么敢搶我的奶壺,當然這奶壺不是我的,但是被我看到了,就是我的。我多久沒有吃東西了,吃什么都像沒吃一樣。胃里空蕩蕩的。好像蟬蛻,只剩是軀殼了。
老阿媽被那個大手的主人喝退了。他聲音很大,可以說是宏亮,但是我一句聽不懂,我大大的眼睛瞪著奪奶壺的家伙。因為過度的消瘦,我的眼睛比平時的大。臉上有一圈兒舔奶碗留下的奶痕。因為長時間不洗臉,可能都沒有臉了吧,一層厚厚的污垢上印著一圈兒奶痕留下的白線。我眼睛只盯著放得更遠的奶壺,我被那奶壺折磨得快氣絕了。
我捧著銀碗,做了個還要喝的動作,不停地做著這個動作。望眼欲穿,再看那雙大手的主人的表情好像是QQ遇到了360。有種莫名地冷酷。他提起我的衣領兒。咆哮了一聲。
“我聽不懂,叫有什么用呢。”我說道。該咆哮的應該是我呀。我什么也沒做,就被這些個莫名奇妙的人囚禁,狂踢。我有罪嗎,難道是翠娘家的親戚,看不過我霸占了翠娘的身子來尋仇的。但是翠娘絕對沒有蒙古血統呀。看上去那么俏皮可愛的女人,卻有著蒙古親戚嗎?胡思亂想會消耗能量的。不能亂想了。我很餓。眼睛一直盯著奶壺。怎么才能喝到奶呢。好餓。
“你是不是,楚才!”那個健碩的男人吼叫著。他就是經常看我偷襲母牛的那個人。
這個問題讓我難以回答,我說我是,但是我卻不是,我是不是楚才。我若說我是如何,我說我不是又如何,他沖著我來的。沖著楚才來的。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楚才。”我說道。
“你是不是楚才!快說,最后一次機會!”他會說漢語,為什么不早說呢,確定我是不是楚才對他很重要嗎?難道是喬志波,我老板穿越!我丈二和尚摸不到頭腦。我該怎么回答呢。看到他們對我的態度,我若說我不是能不能逃過一劫。
“我不是楚才,你們找她干什么?”我說道。
“你確定?”那個人舒緩了一下語氣,但是眼里的仇恨和憎惡一點兒沒有減退。他拔出腰間的精致匕首,匕首中間有一道放血溝,寒光凜冽,他的目光卻灼灼,好像仇恨已經刻骨慢慢地自燃了起來。那生冷的鐵物竟直逼我的喉嚨而來。
“你干什么?”我驚呼起來。向后退著,但是他的匕首已經抵住了我的脖子。
“你既然不是楚才,留你也無用了。”他說道。說著就要一刀結果了我。
“我是楚才!”我喊著。
“剛才怎么說不是?你到底是不是楚才!”他喝道。眼睛里的絕望似乎消散了許多。
“我身體不是楚才,但是靈魂是楚才。思想是楚才!”我喊著,他的刀尖兒已經在我脖子上劃出了血。
“我聽不懂,我就問你是不是楚才!”那個人執著于這個問題,看來不承認我是楚才,我非死這兒不可。
“我是如假包換的楚才。我中文名字叫楚才,英文名字叫楚西西。脖子流血了。求你了,拿開那匕首。”我喊道。一道細細的血流從匕首尖兒處連成了線,完了,我會失血過多而死的。
“我就問你,你是不是楚才!”他手中的匕首在發抖。
“我是楚才!”我說道。終于明白了,他的漢語水平僅次于文盲,我說多了,他會不理解。豐富的表達對于他來說是浪費。
他收了匕首。一只手把我按在了氈榻上。血改變了方向,流到了枕頭上。慢慢的,凝固住了。我是楚才就不會死,這可太好了。
我顧不得脖子流血,我餓。我要喝那奶壺里的奶。人在極度的饑餓狀態中已經忘記了疼痛。
“我要喝奶。我餓。”我喊著。因為氣力有限,聲音并不大。
他這次沒有說什么,提起奶壺,給我手里蘸上了血的銀碗里倒滿了牛奶。
我用了四秒鐘一飲而盡。喝多少都不夠。不夠,不夠,我貪婪的大眼睛眈眈地看著那奶壺。如果可以的話,我不用碗可以嗎。
“我還要喝奶。”我重復了六次,六次倒滿,六次舔干。最后奶壺里的奶已經枯竭。我還要喝。他放下奶壺。用手扼住了我的下巴。
“我今天再不想聽還要喝奶這個詞。”他不耐煩了。他的眼睛里泛著嗜血的情緒,難道他是吸血鬼嗎?
“別吸我的血,求求你!”我喊道。
他罵了句蒙語,我沒聽懂。他叫來了衛兵,過了一會兒,衛兵端來了一壺酒。我以為他要喝酒呢。可是他倒了酒在自己的手里。難道是洗手用的嗎?真夠奇怪的。我的大眼睛盯著酒壺旁邊的手把羊肉。天哪!如果讓我吃上一小口那羊肉,我就是做地毯讓他踩都可以,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那羊肉。眼睛是為羊肉而生的。
他過來,掀開我的被子掀起了我的里衣。他要干什么呀。我都骨瘦如柴了。難道他要奸殺我嗎?
“救命!難道承認是楚才就要被奸殺而死,不承認的話就要被匕首割死?救命!”我用盡了氣力喊著。
“別動!再喊一聲我讓你立刻就死。”他喝道。聲音里有種強烈地控制欲。
“別碰我。我是王爺的人,恒親王的人。你若碰我,我就弄死你。”我威脅道。
他大笑了一聲。然后用沾滿了酒的手揉搓我肋下的那片紫黑。我尖叫起來,聲音已經達到了90赫茲。帳篷都快被我的尖聲嚇跑了。
“停下來,疼!疼!疼!”我喊著。雙手長長的充滿泥垢的指甲摳著他袖子上的金線。完美的滾邊兒刺繡已經起毛。最后因為氣力用盡,閉上了我美麗的大眼睛,其實翠娘的眼睛不是那種大眼睛,只因為瘦削,那眼睛就顯得大而美麗了。完完全全地疼昏過去了。
之后的許多天,那個健碩的身軀,那兩只大手都要故伎重演一遍。眼看著我肋骨處的傷慢慢地好起來。但是還是吃不飽,每天就給兩碗牛奶。好餓。
“我想吃羊肉。”我說了四十遍。我自言自語。好像和尚念經。
終于在我絕望的時候出現了一縷曙光。我枕上出現了一塊帶骨頭的羊肉。我是怎么拿起來的,我忘記了,我是怎么吃下去的,我忘記了,只記住了,我啃遍了那塊兒羊骨頭。沒有留下一絲動物纖維。骨頭上布滿了我的牙印兒。如果不說我啃的是羊骨頭,一定會以為我是在吃棒棒糖。那塊可憐的羊骨頭上留下了我的口水,還不甘心,被我揣在懷里,每天稀罕八叉地拿出來啃咬一陣,慢慢變成了我練習牙齒咬合力的器具。
鐵鏈連著氈房柱子的一端被那個健碩剛毅的漢子給解了下來。我以為他要放我呢。
“好漢,敢問尊姓大名?”我說道。
“什么意思?”他說道,一臉不屑地看著我。
“就是,你叫什么名?我以后還有個謝的對象呀。”我說道。
“你不配知道。”那個目光中充滿狼性的男人回答。他手輕輕一提我的腰身,把我和鐵鏈一起提起,出了氈房,他手一松,把我摔在了地上。干什么呢,你這是賣破爛兒呢嗎?什么態度。
一隊兵丁過來扛起我,我看清楚了,是帳篷連著帳篷的大營,啊?這是大營,我怎么在這兒。難道要把我送回牲口圈嗎。
沒有,完全出乎想象,我被人抬到一個大帳篷里,里面有個澡盆。原來被抬到蒙古浴池呀。看來我的味道已經讓人忍無可忍了。
士兵們放下我后,來了幾個奴婢,她們把我脫光,按到澡盆里用刷子刷,在洗頭發的時候遇到了麻煩,頭發已經搟氈了,打結了。很難洗順。最后她們拿著木篦子一點點地給我通頭。疼死我了。
折騰了一上午。終于看到了我骨瘦如柴的風干身軀。那些婢女說著蒙語,還笑,一定是在笑我。算了,不和她們一般見識。反正好漢要放我回去了。還是不必理會她們。
她們給我換上了一身蒙古女人穿的衣服,很普通,因為是五月初,只穿了夾衣。我沒有忘記我的那塊羊骨頭。把它也放到夾衣里,這樣就踏實了。
腳上的鐵鏈始終沒有被解下來。真夠過分的。怎么還不給打開鐵鏈。
婢女叫兵丁過來,抬我去了一塊兒開闊的草場的邊緣,那有一塊大木頭,很沉,我的鐵鏈被牢固地固定在那木頭上。看著那個好漢和一個莽漢在那兒摔跤。本來摔跤很激烈的,但是我餓,沒有心思看,我抓著身體周圍的青草往嘴里填。看著長著四個胃的反芻動物,我的勇氣來了,它們都能吃草,我為什么不能吃。我嚼著草。微微有些苦。但是能暫時讓我不想餓這個字。
那兩個摔跤的漢子好像摔完了,誰贏了我沒看到,我心只有草。我一口口地嚼著。
越來越多的兵丁圍攏了過來,看著我在吃草。人群越聚越多。他們發出狂野中野獸一樣的大笑。各個都很野蠻。但是不能不說野蠻不好。人本來就是獸。
那好漢,穿好袍子,向我走來,沒有穿袍子的時候,裸著上身,原始的野性一覽無余。肌肉男,絕對不是健身房那種。是肩寬背厚,每一塊兒肌肉都清晰可見的麥色男人的身體。這得做多少手把肉呀,我心里正盤算著吃人。
我的眼里全是對食物的渴望,如果能吃人,我一定毫不猶豫。因為真的很餓,沒有任何心思欣賞什么草原的浩蕩寬廣,更沒有心思欣賞什么摔跤套羊的娛樂活動。一心想著怎么烹煮這些能吃的東西。嘴里的草已經泛出綠漿。好像是我中了蛇毒,但是我還是很舒服,能吃上青草已經是我的榮幸了。
那好漢看著我。皺著眉頭,過來一抓我的手阻止了我吃草的行為。
“好漢,你什么時候放我回去呢。我餓。”我說道。嘴角處流下了綠汁。
“為什么你的嘴總是嚼東西,不是吃草就是啃羊骨頭。”那人很不悅。
“好漢,你什么時候放我回去呀。”我又急切地問道。我不想聽什么為什么我總吃東西的話,我餓。不餓能吃嗎。
“明天。”他回答得干脆。他就去遠處坐在那兒變成了一座麥色的銅雕。
晚上,他命令士兵殺了一頭羊,支上了烤架,看來是靠全羊呀。我離得遠,但是能幻象著有股弄弄的血腥。真夠意思,我明天要走了,他命人烹制最好的食物款待我。
在那堆熱火旁一坐,我會因為吸入烤全羊的香味兒而被香死的。但寧愿被香死。
木柴燃起的火星呼啦一下子竄出來。真帶勁兒。什么時候能好呢,我要吃,我想吃,我非吃不可。
我在地上爬,想爬到那烤全羊附近,可是那大木頭非要留在原地。怎么辦。我喊,我喊,我喊了六十八次我要吃烤全羊。
好漢實在不耐煩,他讓士兵把我和木頭抬到離他不遠的地方。
“謝謝你,好漢,你若不想說名字的話,我會回京稟明王爺,給你樹碑立傳,興建祠堂。永世拜祭的。”我說道。
他轉過頭來看著我。一臉不解,看來是沒聽懂。
“好漢,那我給你起個名吧,就叫大牛肉怎么樣。”我說道。在我心里大牛肉就是對一個男人最好的名字了。我餓。
“楚才,你明天和我一起去。”他說道。啊?還要送我,太好了。這簡直就是大肥牛肉所為。
烤全羊在我的一百多次呼喚中終于做好了。他切了一塊兒羊肉扔了過來,但是力道不夠,開什么玩笑,我的指尖兒面前能摸到,但是撿不起來。我用力地要去抓那羊肉。可是我的手不夠長。
“好漢,麻煩你再遞一下,進點兒。”我懇求他。眼睛里的羊肉被放大了100倍,不遲到的話,我活不到明天。
他起身,用腳踢了踢那羊肉。我終于拿到了。太好吃了。太鮮美了,太美味了。太他媽的好了。我拋棄了我夾衣里的羊骨頭。把這塊兒被牙印侵蝕的羊骨頭放入夾衣。還想吃。還想吃五只羊。
“好漢,我還想吃。”我說道。不顧他看我的眼神。他好像不同意我再吃了。
他揮了揮手,士兵們就把我和木頭抬走了。遠遠地向后退的時候,我好像有種和羊肉生離死別的感覺。
晚上無數次地拿出羊骨頭,最后啃累了。睡著了。
第二天,他把拴我的鐵鏈扣在他的駿馬的金鞍下的環上。他迅速上馬,從后面環著我,下令出發。一小隊輕騎兵跟著。他的甲胄上的金屬碰觸到了我的袍子。好威風呀,這么大排場,為什么不給我解開鐵鏈呢,可能一會兒到了關口會給我解開吧。
他狠抽了幾下馬鞭,他的馬真乃神駿,我好像是坐在磁懸浮列車上,隨著馬的奔跑在鞍子上起伏。太快了,我有些體力不支,從沒有坐過這么快的馬,紫云變成了QQ車了。巴圖爾簡直就是三蹦子。我的小母馬那就是折疊自行車了。一路征塵,一路疾馳。一路歸心似箭。
到了一處高地,那面插著龍旗,特別的像戰場。長號吹起,一隊人馬同樣風速馳來。兩隊人馬有一定的距離。
“鄂倫云!鄂倫云!”我身后馬上的這個人喊著的名字是我知道的一個名字。會不會是他,給我送他這兒來也行呀,我可以讓官兵送我回去的。
他一提我,讓我整個人站在了馬背上,迎面來的那隊人馬。前鋒兩名,看著我在馬背上。都搭弓要射。
“別放箭,我是楚才,將軍,我是楚才!”我馬上收住要回家的笑容,覺得我好像是在戰場上。我身后的大手擎著我的后背,讓我站在馬背上。
“鄂倫云,你放了我安達納木塞,否則,我讓她死在這兒。”好漢居然神經出叉,把我當人質。
我的腦袋轟一下子。我這是被蒙古惡徒逮到,來要挾鄂倫云放人的。
“烏郎阿濟爾,放了納木塞那是不可能的,這個女人是誰?我根本不認識她!”坐在前鋒后面青驄馬上的那個人就是鄂倫云,他不認識我。無恥之徒!下五爛!三爛都不夠下的。
“鄂倫云,你居然說你不認識我!我呸!好你說的,你不認識我,以后再認識我可不好使了。見死不救你!懦夫!若是不把我的行蹤告訴王爺你就更是懦夫了!鄙視你!”我不知道被人耍弄居然是這么無奈,特別是被人用來作為要挾的工具。
“你說你不認識楚才,好,那我就拖死這個女人。我總會找到楚才的。”烏郎阿濟爾說道。他一推我,把我從馬上推下去,然后回馬拖著我跑了起來,我大頭朝下被拖出了好幾米遠,一直沒有一支箭飛過來。等拖到更遠的時候,箭飛了過來,但是已經沒有殺傷力了。我的頭破血流,在地上留下了一溜血跡。
烏郎阿濟爾提起滿頭鮮血的我,橫搭在馬背上。
“鄂倫云你到底放不放納木塞。看看你的女人!現在改變主意還趕趟。否則,今天讓她死在這兒。”烏郎阿濟爾恐怖的聲音縈繞在我的耳畔,今生今世我都無法在腦海中抹去這聲音。
鄂倫云你是白虎星轉世嗎?怎么不說話,放了納木塞呀,我都快死了。
“放了這個女人,她有什么錯!有種你沖我來!”鄂倫云終于說話了。兩軍誰也沒有進攻,因為他們各有人質。鄂倫云終于良心發現了嗎?我的頭流血不止。血滴在烏郎阿濟爾的神駿旁形成了殷紅的一灘。
“我只要納木塞,放了他,我就放了楚才!”烏郎阿濟爾吼道。他已經猙獰了。
快放了納木塞,快點兒,我要死了。
“給我點兒時間。我做不了主。我得稟告皇上。”鄂倫云現在在想什么,難道我的命如草芥嗎?若是弘晊在,有十個納木塞放十個。
“今天就兩條路,一條放了納木塞,一條是看著楚才死!”烏郎阿濟爾吼道,獅吼一般,我的死太壯烈了吧。
“放箭!”鄂倫云要目送我上天。這個仇下輩子再報吧。
箭雨飛來,烏郎阿濟爾俯下.身,壓低身體側滾到馬側,抽出他手中的金弩,連發了幾只弩箭,雙方短時交手,利箭的勁風與我擦身而過,竟沒有射中我。有幾只打在了我的鎖鏈上,頓時火花四濺,雙方在濃濃的血腥氣中搏殺了一會兒,然后在烏郎阿濟爾手中的煙霧彈散開的時候,馬蹄聲廝殺聲就漸行漸遠了。之后我就最終失去了知覺。也許是死了吧。
等我醒來的時候,躺在一頂豪華的大帳里。頭已經被纏成了木乃伊。烏郎阿濟爾怎么會讓我死呢,第一次出擊,雖然沒有占到什么便宜,但是鄂倫云承認認識我了。這就是他最大的勝利。我心想他鄂倫云口口聲聲地說夜夜夢見我,也不會是花言巧語吧。那個納木塞一定是個重要的人物。
我的生命力強大,只要有人給我吃東西,我絕不會和食物過不去,我要活著回京。不能成為這場戰爭的犧牲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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