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嘉庆留下来一句各方联动后离开了,说是帮助李治去和关陇家族约定见面的时间,每当长孙嘉庆出现的时候,李义府总是不在,不知是商量好的还是巧合。
谈判过后的长安陷入了平静和祥和,也可以说李治离开了长安后这里就安静了,李承乾特意成立了一个报社,专门负责把朝廷颁发的一些指令和有助于皇家的言论分发到各个州县,以此来提高自己的声望和对大唐的掌控权,李承乾对长孙无忌没有任何惩罚和打压,反而将他的地位再一次提高了,同时也提高了许敬宗在朝堂中的地位,隐约是想要许敬宗配合房玄龄对长孙无忌进行制衡。
李愔谋反的事情一再的在早朝被提出,李承乾对此事的态度凌磨两可,嘴上说着绝对不会轻饶任何一个犯罪之人,也没给出任何实质性的判断,所有人都知道李承乾是在等他坐上皇位那一天在做决定,也知道这一天不会太远了。
下了早朝,房玄龄被李承乾请去了东宫做客,随行的还有许敬宗这个新晋的红人,太子妃亲手准备了的茶水,房玄龄双手接过,轻声道。
“太子殿下请老臣来此是有事要商议?”
李承乾淡淡笑道。
“的确有事,昨日我去天牢看望小愔,这孩子瘦了太多,憔悴了不少,现在我舅舅一直抓着他们兄弟俩不放,我这个做兄长的担心,也想着去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不问还好,知道了事情的大概后发现这对房相十分不利,但好在房相您有两个儿子。”
这话让原本已经把茶杯放在嘴边的房玄龄愣住了,太子殿下就差直接说开了事情,李愔与房州走的很近这件事情知道的人不少,如果李愔坐实了谋反的罪名,房州的人也会被牵连,李承乾似乎没想要房玄龄回答,端着热茶继续道。
“如果是这样的话事情就有些麻烦了,李愔认罪,房州的人也就是有罪,若是李愔无罪,房州的人自然也不会有事,话又说了回来,若是李愔无罪,房州的人有罪呢?房相你说是吧?”
“太子殿下想说什么就说吧,老臣这把年纪经不起打击,趁着身子骨还算硬朗,能发挥余热也是好的。”
房玄龄的皱眉苦笑,李承乾也跟着笑了笑,轻声道。
“房相这些年来一直在为国家操心,疏忽了对孩子的教诲也在情理之中,孤不是陛下,只注意结果而不是去看原因,再说,这里面没有高阳的掺和谁也不会相信,孤还是劝房相应当对房遗爱给予一些警告。”
房玄龄叹了一口重气,无力道。
“太子殿下,这的确是老臣的疏忽,房遗爱年幼被他娘亲所宠溺,娇惯的不成了样子,才会酿出如今的过错啊。”
老爷子有些懊悔,小口抿茶,这时一旁的许敬宗冷声开口。
“房相莫要将错误归咎于妇人的身上,您与杜相并称房谋杜断,您杀了几分男人该有的魄力,长安皆知您惧内,若是您强势一些也不会如此,房遗爱被娇惯的没有了规矩,如果他真的参与了这件事情,那么他的心里也便是没有您和贵夫人,谋反之罪牵连之广,您可以借鉴一下侯君集的家人现状,如果不是殿下心怀仁慈,在加上有侯氏的暗中扶持,侯家怕是早就房倒屋塌了。”
被揭穿内心的房玄龄有些哑然,同时也为房遗爱而担心,这个孽畜若是真的参与了谋反,他房家多年来积攒的名声将会毁于一旦。
重要的是他都怀疑房遗爱,还有就是长孙无忌一直在追查这件事情,若是他抓到了机会会放过他房玄龄?
在秦王府的时候相互就不和睦,杜如晦的死亡导致了房玄龄的弱势,在加上皇后的关系,长孙无忌可以肆无忌惮的去追查这件事情。
房玄龄抬起头看向李承乾,低沉道。
“殿下想让老臣如何去做?”
李承乾笑笑不语,一旁的许敬宗紧接道。
“房相您怎揣着明白装糊涂呢?殿下与燕王和吴王是手足兄弟,太子殿下心怀仁慈和情谊,不希望燕王和吴王被栽赃,就算他们犯了错,燕王也说了,他能接受兄长成为太子,无法接受弟弟做了皇帝,另外房相一直对太子殿下保持这支持的态度,殿下给了燕王和吴王一次机会,也想着给房遗爱一次机会,这件事情不能在让长孙无忌继续查下去了,房相懂了?”
房玄龄看向李承乾的目光没有移开,沉吟了许久之后点了点头。
“老臣知晓了,但还是提醒殿下莫要太过于善良。”
“孤心里有数,许敬宗你送房相回去休息吧,对了!还要麻烦房相一件事情,关于李元景,柴令武,薛万撤等人,您应当送几封奏折过来。”
李承乾的笑容很善良,房玄龄深吸了一口气点头离开,房玄龄离开之后,侯氏出现,坐在李承乾的身边轻声道。
“殿下,房玄龄是否会把这当做是您在威胁他?”
李承乾笑着摇了摇头。
“不会,他是一个很聪明的人,知道孰轻孰重,而且就算房遗爱是清白的,我也会让他变得不清白,现在房家主要培养的是房遗直,房玄龄可不愿意让一个房遗爱毁了整个房家,最近去看过锦枝了?”
提起锦枝,侯氏叹了口气。
“去了,但没看到,魏不饱这个小王八蛋一直守着锦枝,妾身只是想和锦枝缓解一下母女关系。”
“缓和不了就不要缓和了,孤或许会在给你一个孩子,但男儿要过激于苏瑾,至于女儿,日后在论,你是罪臣之后,做事的事情谨慎一些,我的身边需要一个苏瑾来面对百官和百姓,但她的性子太过于善良柔和,我也需要一个你这样的角色在我犹豫的时候帮我做决定,只不过你注定不会出现在大众的视野,如果将咱们三人比作花草,我是绿色根茎,苏瑾是盛开的鲜花,而你是给予我们养分的根,外人不知你的重要,我和苏瑾却是明白,咱们三人是永远捆绑在一起的,谁也不能离开谁,如今我只有两个孩子,而我最宠溺的锦枝是你的孩子,学会满足吧,你的命薄,无法承受太多。”
侯氏跪坐在一旁,低头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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