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胡人的攻城阶梯已然搭上大半,金牙狼心内终于宽缓起来,上城阶梯搭好,下一步应该如何去做,步兵怎么攻城,骑兵怎么接应,一步一法,在金牙狼的脑海里,不停地重组演练着。此际,突听得“吱嘎”一声开门响,金牙狼赶忙着眼望去,见得娄亭关城门大开,从中涌出一彪骑兵,直直奔向正携沙袋攻城的边防兵,“不好”金牙狼不禁惊出了声,燕军此时出城,无疑是奔着边防兵去的,此际他们手无寸铁,又拿什么去抵挡,来不及多思,忙举起玄青宝剑高声喊道:“黑旗军听令,出阵迎敌”
话音刚落,便听得群马嘶嚎而起,出得阵中,向燕军直奔过去。两军须臾相接,随即厮杀混战在一起。日头正烈,烟土伴着喊杀甚嚣尘上,马蹄踢踏间,长矛刺,弯刀划,鲜血开始从体内喷涌而出,死神,正于这片大片大地上忙火火地收集着大批死去的灵魂,今日,是它的喜日。
乱军之中,王猛将军厮杀正盛,别看廉颇老矣,但阵前依旧凌厉,勇猛不让,长枪一举一挑间,黑旗军纷纷倒落,甚至来不及看胸口淋漓的那个空洞,便没了呼吸。正杀敌间,突感觉背后阴风四起,忙低身躲过,侧眼想看间,正见一把大锤于头上疾驰而过,带起的阴风从自己面上刮过,吹得人心都有了些寒意。躲过那把大锤,王猛将军忙正身看那持锤之人,见其生得面容粗狂,阔大魁梧,手持两把精铁巨锤,身形宛若黑熊,形象更似心中所想的战神,见此形貌,不禁呆了片刻。
此人正是金牙狼黑旗军中的第一得力悍将阿贝柏,自上次犯上事件发生之后,金牙狼并没在以后的日子里找阿贝柏的麻烦,反倒是委以了重任,升为了统领两千黑旗军的戍卫,并在给父亲金兀洛的心中长长夸赞阿贝柏勇猛,金兀洛的亲兵也曾来到金牙狼军中表彰了阿贝柏,点点滴滴间,阿贝柏对这位年轻主帅渐有了好感,几场战事下来,又见金牙狼确有谋略,便死心塌地起来。此次给金牙狼充当先锋军的,正是阿贝柏那一镇黑旗军,所以在娄亭关最先和大燕皇城骑兵交上手的,也是阿贝柏的那一镇。
阿贝柏是有意寻上的王猛将军,觉得他是一军之首,又骁勇,有这种人作对手才过瘾,何况金牙狼主帅曾说过,只要这种人死了,敌军自然就溃了,所以手中的两把碎山锤,径直地挥向了所找之人。
王猛将军略微发呆之际,阿贝柏早已提马上前,奔雷掣电般,一把碎山锤顺势轮过。王猛将军猛回过神来,后仰身躲过,随即又见一锤砸来,见其形容,王猛将军深知此人力大,自己已然年老,单拼力道,只有死路一条,便有意躲过了锤子刚猛的侧面,而是把长枪轻抬至锤子底部,就势把锤子抬起,让自己有空间避开其势。
阿贝柏见两锤接连被其躲过,心中更加笃定这毕为燕军的领军之人,有此斗志更盛,誓要灭了此人。接连几招随即而出,碎山锤呼呼带风,嚎叫着直奔王猛将军要害而去。阿贝柏虽然势猛,但招法粗狂,王猛将军左闪右躲,寻了个间隙,挺起长枪,草间飞蛇般直奔阿贝柏胸口而去,阿贝柏眼见枪来,忙用碎山锤格挡,只听得叮当一声,王猛将军不由得携马退后了几步,而对面的阿贝柏,纹丝不动。
阿贝柏见此,更起了势,打马再来战过王猛将军。一来因为王猛将军年老,二来是阿贝柏勇猛力大,十几招过后,王猛将军渐渐不支,突然的两锤高空骤落让王猛将军接应不及,眼看落于自己脑上,竟不禁闭起了眼。
只听得嚯啷啷两声巨响,王猛将军睁眼再看,正见一把长枪直抵大锤之上,把两把大锤用力推向了一边,让阿贝柏落了空。王猛将军旁侧一看,所提长枪之人正是杨晋,杨晋没说半语,轻点首示意了下,便提枪去战阿贝柏。
马头相接,长枪大锤相抵,兵器相击之声顿起,撼人双耳,这一个精妙有致,如急流猛溪,那一个粗犷恢弘,似长江苍海。利用招式的精妙,杨晋好几次都刺到了阿贝柏身上,怎奈其甲衣厚重,若不是十分力气,实难以刺透,而阿贝柏的招式虽简单,但每招都能用上十足的力气,杨晋虽说深习枪法,无奈这多年的空档早已让其精武体魄慢慢褪去,只接了起初的两三招,便再不敢生生去接阿贝柏的双锤,避碍甚多,这枪势便慢慢落了下来。
王猛将军于旁缓了缓神,沉了沉气,见杨晋势落,忙提枪助阵。两人双枪合力,左右夹攻之下,依旧不见阿贝柏落得下风。此际,三人便僵持着混战在了一起,一时间,难分胜负。
燕军主将有人帮着,勉强维持住了局势,但皇城骑兵就没那么好的运气了,遇着黑旗军,战力本就处于下风,两军人数又相当,所以过了初刻精力旺盛、斗志昂扬之时,战势便明显地偏向了黑旗军,皇城骑兵不得不向着自己城门的方向节节后退。
金牙狼并未出阵,此战太过紧要,为了这一阵人马,他须得时刻小心自己的性命,倒不是因为怕死,而是他这个主将的身份,在此刻容不得出半点事。金牙狼于黑旗军阵后盯着战局的走向,起初还有些小小的担心,毕竟大燕十几年未战,不知这号称其国最为精锐的皇城骑兵如今是什么水平,今番一见,虽较父亲跟自己说的那样有所提高,但也不过如此,局势也正如自己所料,黑旗军正慢慢蚕食燕军的战斗空间,待他们无处可战之时,就不得不退回城里,而自己的攻城之计,便可继续施行,这娄亭关,终是自己的。
金牙狼的算盘打得很好,如果没有突如其来的另一支人马的话。就听得城门吱嘎一声再次响起,众人寻声望去,正见又一支骑兵从城门急奔而出,那为首的正是着将服的明王,所领着的是娄亭关尚存的一万皇城骑兵。
这一万骑兵的加入,算是给濒死的燕军注入了一剂强心药液,让皇城骑兵又有了敢打能拼之势,失去的空间渐渐夺回,黑旗军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万骑兵冲得有些懵,但还不至于就此败退,人数上的劣势用战力抵过,双方至此,才终成了均势,接下来所比的,就是谁的耐力更胜一筹。
双方一直战至晚间,黑漆漆难分人影之时,金牙狼担心被敌人暗算,便吹了号角撤军。这里燕军也不敢去追,明王担心的和金牙狼是一个问题,把军队尽数撤回城中,包扎伤口、吃饭、入营,让作战兵士赶紧休息,又安排工兵府连夜把城下处理干净,并挖出一道长长的深沟,以防明日胡人再用此招,只是无奈时间短暂,这沟尚未挖深,天,便亮了。
天一亮,金牙狼便领军来了,阵中的一大半的边防兵手里,拿着的都是沙袋,且还有阵后的工兵营,早已拿着铁铲上下翻飞,只求装得更多的沙袋,供给前线用。但这一次金牙狼一开始就没那么顺利,因为娄亭关的皇城骑兵见金牙狼一来,便迅速地出城迎战。双方就这样又打了一天,胜负难分,胡军阵中的边防兵也上不去,只能把沙袋放在脚下,干等,直等到晚间,双方收兵,这沙袋,怎么拿来的,便怎么拿回去了。
双方就这样僵持了三天,直至第三天晚间,明王收兵回至议事厅内,盘算着自己近日的伤亡及敌军目前的实力,料想自己可能僵持不了多久了,双方战力虽都在下降,但皇城骑兵减员过多,这样下去,早晚会落了败势。没办法,只能想皇上要兵了,若再脱下去,待关上的骑兵抵挡不住,便再也无法挽回了。
把心中所想说与王猛将军和杨晋,二人也都觉得如今也只剩此法了。见他二人同意,明王便没再犹豫,拿过纸笔,疾书起来。正写着,突闻厅外有兵士报道,皇城有使者至。明王听罢,真是来得巧,便赶忙让其进来。须臾,使者进入厅门,不跪不拜,一脸严肃地说道:“传皇上口谕”
明王听罢,整襟跪拜于前,王猛将军、杨晋二人随后跪拜。
使者低眼见状,又道:“北胡南侵,社稷危摇,娄亭关乃大燕重关,有明王镇守于此,朕心甚慰。又鉴明王据关日久,劳心费神,朕实不忍,特此召明王回城,休养身体,以求再战,钦此”
使者念罢,明王立时满腹狐疑,眼下正是战事关键之时,皇上此时召自己回去,所意为何,不禁把头望向了身后的王猛将军、杨晋,见两人面上俱是不解神色,茫然回首间,实难解上意。
此际,使者突然咳嗽了一下,明王立时回神,谢了恩,才慢慢站起,使者跟明王行了礼,便要转身离去,明王忙上前叫住,问道:“劳驾,皇上可还说了别的什么?”
“不曾”使者说罢,径直往门外而去。
“稍留步”明王于后再次叫住使者,回身到桌前,把未写完的信匆匆写完,转身来到使者身旁,道:“劳大人,把这信送与皇上”
使者看了看明王,略显犹疑间,听得明王又道了声:“劳大人”,便只好收了信,匆匆下了娄亭关,星夜直奔皇城而去。
接下来的几日明王还在苦撑,送信的使者到了皇城,径直来到了司丞府,见过了肖蔚,把自己和明王的对话如实禀报了肖蔚,并把明王呈给皇上信拿出给肖蔚看,肖蔚听罢,于心内略思片刻,接过了信再看,兴许是明王交信匆忙,连信口都没封,这正中了肖蔚的心思,取出信,细细看过,见其上写道:
皇兄在上:
弟奉圣命于娄亭关驻城阻敌,如今战事正紧,片刻少不了臣弟,还请皇兄体谅,容臣弟退了胡人,再回城复命。且胡人凶猛,娄亭关内骑兵损失惨重,臣弟还请皇兄,把城中所剩五万骑兵尽数派至娄亭关,方可阻敌人前进道路,情况紧急,恕臣弟不能多说,臣弟祈盼皇城骑兵早至,援兵未至,臣纵死不退,望皇上悉知。
肖蔚看过,嘴角难掩地露出一笑,明王心中所说简直和自己所想相差无几,有了这封信,事情,便好办太多,想着,把信重新放回了信封之中,吩咐使者,片刻都不能迟疑,赶紧把信送入宫中。
使者拱手领命,出了司丞府,径直向皇宫而去。
消得一个时辰,这信便落到了皇上手中,皇上看过,心中没有对明王不辞劳苦镇守娄亭关的体谅和感动,而是不禁泛起了思虑,以前的那隐隐的怀疑突然倍增了起来,再结合中朝中重臣、后宫嫔妃的言辞说语,越想越觉得怀疑和气愤,这明王究竟要干什么,战事详情丝毫不提,只说了个险峻,便要再调五万皇城骑兵过去,他难道不知道眼下皇城只剩这五万骑兵了吗,都调去了,朕的安危如何得以保证,况且北胡能强到何种地步,娄亭关乃大燕第二大关,朕曾亲自看过的,都是用山中原石堆垒而成,其坚固程度天下未有,再又大燕最为精锐的皇城骑兵三万镇守,他北胡就算黑旗军有些厉害,但骑兵对着固若金汤的娄亭关,还不只能望洋兴叹,如今明王急于趁着战事收拢兵权,他到底是想做什么,难道...难道是想造反了吗!皇上一人于殿中静静闷坐,心内恨恨想着。
晚间,皇上召过肖蔚,将信一把掷于地上,怒火中烧,于面上尽显。皇上所怒,肖蔚心知肚明,只是装作满脸惶恐,怯生生拿起信,展开看过,又合上。
“看完了?”皇上盯着肖蔚道,盛怒之下,气息难平。
“回皇上,看完了”肖蔚躬身答道。
“有何感想”皇上再问。
“这...”肖蔚语出一字,便塞住了。
“这里只有咱们君臣二人,还顾忌什么,怎么想的便怎么说?”
“回皇上”肖蔚拱手道:“这五万骑兵一出,皇城再无中坚力量,若是暗藏狼子野心之人见此,怕会心生叛逆之心”
“我所虑的正是如此,这明王,不知想要做什么”皇上附和道,稍稍一想,又道:“娄亭关现在战况如何?”
“这点老臣实是不知,皇上不是派了使者过去了,难道使者失职没报吗?”
“他报什么,明王什么都没跟他说他报什么,就拿了这么一封信回来”说着手指着那封信,稍平的心绪再次激荡起来,看着肖蔚没有接话,皇上又道:“眼下,爱卿可有何法”
肖蔚略作思虑,道:“眼下关键,是不知道娄亭关战况,不知道明王所想,既然皇上派去的使者他不重视,那不妨再派去分量重一些的人过去问话,兴许明王会回皇城复命”
“派谁?”皇上问道。
“兵部司丞可好”肖蔚回道。
“兵部司丞?朕亲命的钦差都没法办到的事,他一个兵部司丞,能做到吗?”
肖蔚再思,再道:“那太子殿下如何?”
“太子?”皇上一听,怒火愈加盛了,愤声道:“太子能做什么,前几年吩咐他的事哪件做的成了,连减持税负这样的大好事都能办得民怨沸腾,还能指望他做什么,不成事的东西”皇上说罢,想了想,又道:“看来,怕是只能朕亲往,明王才会复命,又或者...”皇上言语至此,又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
肖蔚听后,忙跪倒在地,道:“皇上乃万金圣体,此刻国家北境战起,其他三境亦是虎视眈眈,皇上断不可轻身妄动,要以国家社稷为重啊!”
皇上看了看跪在地上的肖蔚,叹了叹气,道:“爱卿平身”,看着肖蔚慢慢地站了起来,恍惚间发觉,这位跟了自己几十年的臣子,已经老了,再想及自己,何尝不是两鬓斑白了呢,这天命,怕是也将至了吧。太子再不成事,终究是自己的儿子,江山还要靠他继承,待自己时辰到了,新皇身边俱是些庸才不是最坏的,最坏的莫过于有一位怀有不轨之心的强臣,这强臣,也有着名正言顺的理由去继承大统,这让新皇如何守住这新得的江山,自己于天宫之上,又如何过得安稳呢!
正思虑间,突听肖蔚又道:“皇上,其他三境,现在看来祸患虽小,但不可不防啊,待他日势成,悔之晚矣”肖蔚这句话,可谓直抵皇上内心最深处,如明王势成,岂不更悔之晚矣,便不再思疑,当际定下了心思,但并未跟肖蔚明说,而是推脱自己身体疲累,让肖蔚回去了。
肖蔚转身背对皇上的那一刹那,嘴角不禁轻轻地隐笑,霎时消散,缓慢、老态尽显地挪步出了大殿,再出了宫,直至坐上了回司丞府的自家的马车,胸中那口压抑的气息,才算彻彻底底地吐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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