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田纪秋》第118章 无法定义

    好难，完全看不懂…果然，自学还是太勉强了吗…
    纪秋看着摊在眼前的《炼金术：炼成阵初解》，放弃般地往后一靠，后背就落入扶手椅软软的椅背中，一晚上的疲意一涌而上，几乎让她立刻就闭上了眼睛。
    算了，今天就到此为止吧。明天打电话和爸爸说一下吧，好多地方都不明白。书上的内容实在太含糊了，果然，炼金术的知识传承最重要的还是每个炼金术师的手札吗…
    纪秋揉了揉眼睛，掩口小小打了个呵欠，慢吞吞地站起来，开始整理眼前乱糟糟的堆满书籍的长桌：不外借的书放到书架上的原位，一晚上的笔记依序收好，和可外借的书叠在一起，抱起来，向登记处走去。
    “这是今天要借的书吗？”图书管理员图尔森笑问，秋算是他最熟悉的驱魔师了。其他驱魔师，李娜丽回教团后会留在科学班帮忙，书翁和拉比会整理他们自己的记录，神田几乎把所有时间都花在后森林（剑术）、训练场（实战）及禅室（坐禅），米兰达爱做玩偶，马里爱听音乐，特夏喜欢和其他人踢球，每个人都有自己爱做的事，会来图书室的驱魔师确实是少数。某种意义上，驱魔师们头脑未必简单、但四肢一定发达的人。
    “嗯。”纪秋有点没精神地点点头，“麻烦你了，图尔森。”
    “不会，你太客气了，秋。”图尔森边登记借出书籍，边自在地和纪秋搭话，“困了？今天要比平时早呢。”平时秋会帮他一起收拾图书室，一起走一段路，然后再分开。
    “嗯。”纪秋难掩挫败，今天晚上的效率太低了。想见神田。这个念头前所未有的强烈。也许，即使今天很顺利，她也无法专注吧。这么想着，她心中又涌起了小小的欢喜。
    “那快回去睡觉吧。”图尔森把最后一本书的信息记下，把书整齐理好，“记好了。”
    “谢谢图尔森。”纪秋扬起笑容，认真道。
    “不客气，要去找神田吗？”图尔森打趣了一句，每次分开后，秋都是去找神田。
    “啊…嗯。”纪秋耳尖微红地点点头，黯淡的眼神渐渐亮了起来。
    “那快去吧，晚安。”图尔森厚道地没有继续说下去，慈爱地看着纪秋。
    “晚安，图尔森。”纪秋抱起书本，微笑着向图尔森挥了挥手，才向门外走去。
    走廊的灯光干净而明亮，电灯的光辉甚至胜过了窗外的月光。微凉的晚风从窗口吹了进来，带来了远方城市的喧嚣气息，在清新的自然之风中无比突兀醒目。纪秋走到窗台边，双臂搭在厚实的青石窗棂上，眺望着远方的城市。
    夜幕中，城市里稀落的灯火宛如若隐若现的星辰，那银河般的亮河想必就是沿街的路灯。这个国家的首都已经有后世不夜城的雏形了啊，纪秋在心中轻叹。
    上帝是天上之父，纪阁下是现世的主。有这样的流言在市井中流传。在为爸爸的成就喜悦之前，纪秋心中更多的，却是担心。这个教廷势力依旧强横的世界，爸爸所做的，应该会挑起普通市民与教廷的纷争吧。这是教廷绝对不会允许的事情，即使早在爸爸之前，市民阶级就已显露了对教廷的不满、对圣经的质疑。
    即使爸爸身后是三大势力之一的炼金协会，但相比总是张扬其贵族血统的魔术协会、根深树茂深入人心的罗马教廷，炼金协会实在太低调太弱势了。所幸，教廷现在最大的敌人是千年伯爵一系，他们没有多余的精力投注在限制炼金协会的发展上。此外，她和姐姐的存在也是变相扣押在教廷中的人质，只要她们一日是驱魔师，一日不脱离教团，爸爸就一日不会与教廷为敌。
    事实上，纪爸爸也不会真的与教廷对立。即使这个组织的上层再腐烂再龌龊，但它下属的黑色教团，却真真切切地在为人类的利益而努力。大是大非之前，纪爸爸不会站错脚步。他所做的，只是在各方的夹缝中间，为炼金协会寻找喘息壮大的机会，仅此而已。
    甚至，为了表示对教廷，更准确地说对黑色教团的支持，爸爸向教廷捐献了巨款，然后再由教廷分拨给教团——他不能直接为黑色教团提供经费，那样相当于给黑色教团脱离教廷、自立门户的力量，教廷绝不会容忍这种事情的发生。所以，即使那笔赞助到教团手中时，只剩三成，纪爸爸也没有表现出任何不满。事实上，这比他想象的还要好一点——纪爸爸对教廷上层的期待度调得相当之低。但这件事让纪秋私下郁闷了很久…
    深深地吐出一口浊气，拍了拍被冷风吹白的脸颊，纪秋抱起书，向神田的禅室走去。
    爸爸什么都没和她说，这就说明什么都不需要她做。身处教团的她，也许不要知道太多比较好，无论是对爸爸那边的布局，还是对她自己…虽然依然有点小生气，但她已经过了任性地和爸爸妈妈闹脾气的年龄了。即使不能帮到爸爸，至少配合爸爸，她还是能做到的。
    有点想爸爸妈妈了…
    纪秋在禅室前停下了脚步。明面上是公共的领域，但长期只有神田使用的后果（大家都被神田不耐的表情吓退了xd），就是事实上成了神田的专属禅室。想到这里，她就觉得很好笑。大概，大家眼中的神田，一直都是那副凶凶的样子吧。但其实，神田偶尔也会温柔…别扭又笨拙的，冷静又体贴的，倔强又坚定的，她但见的温柔…
    “来干嘛？”纪秋还没推门，就听到了神田不爽的声音。纪秋不禁愕然，神田是在和她说吗？神田知道她今天会提前来？她的手指都没碰到门的拉手呢。
    “没什么。”禅室里传来了熟悉的女音，有点尴尬，有点不安。
    是李娜丽，纪秋一秒就反应过来了。神田是在对李娜丽说？李娜丽有事找神田？不假思索地，纪秋悄悄退了一步，她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像逃跑一样转过身，好奇怪。纪秋趴到窗台边，决定等李娜丽走了再进去。不然，现在就进去的话，会打扰他们的谈话吧。
    而且，她稍微有点不想看到那个场景。说不上嫉妒，李娜丽和神田认识了八年，如果两人真有什么的话，根本没有她介入的余地。而且，她不觉得神田和李娜丽有什么火花，女生的这种直觉她还是有的。只是，多少还是有些不开心。与其说是吃醋，不如说是对恋人的独占欲。和李娜丽无关，和神田有关。
    纪秋认真剖析着自己，努力让自己走神，不去听隔着薄薄门扉的两人的谈话，但风中的絮语还是不断传入她的耳内…她知道她应该走得更远些，但就是不想再提起脚步。已经退得够远了，是他们声音太大了，她在心里为自己小小辩解。
    “偶尔想和神田一起坐坐禅试试…”李娜丽若无其事地盘腿坐下，故作精神地解释道。她不知道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有多苍白多无力，那是无法掩饰的，发自内心的恐惧。
    “鲁贝利耶？”神田闭着眼睛，没有看李娜丽一眼，但还是一针见血地直指李娜丽内心。所有的伪装都被看透，李娜丽一瞬间狼狈不堪。神田没理会李娜丽纷乱的思绪，自顾自地说下去，“每次看到那家伙，你就会逃到这里来。”这算是解释了原因了。
    “嗯。”李娜丽低声承认了，“不想让大家为我担心…”大家现在已经忙得不可开交了，她不想给大家再添麻烦了。但去找哥哥抗议对亚连的监视命令时，看到鲁贝利耶的那种恐惧，又让她无法独自度过…“从以前起，神田就什么都不会问，让我感到很轻松。但是，我果然还是在逃避吧…”李娜丽有些沮丧，甚至有些抓狂，“我也知道不能这么下去！必须得变强！但是…但是我…”真的很难去面对鲁贝利耶啊！他就像一个巨大的阴影，将她牢牢地桎梏其中，永远无法逃离，就像永生的梦魇…
    “……”神田受不了地皱起眉，李娜丽的嘀咕让他完全无法集中精神。如果只是静静坐禅的话，多一个人少一个人也无所谓，就像秋刚来教团时，也曾在禅室中坐禅平复心情，神田进来时，发现禅室中有人，也没有多说什么。但是，李娜丽这样的行为就真的让他很头痛了。而且，他又不能真的把李娜丽赶出去，不说多年的交情（哪怕不算深刻，神田是单方面这样认为的），考姆伊的存在就让他这种念头熄掉了。
    “我觉得…”神田开口了，依然闭着眼睛，“你是个很坚强的女性。”
    “神田…”李娜丽惊讶地看着神田，显然没料到神田会说出这种话。这，算安慰？
    “安静坐禅吧。”神田沉声道。做不到的话，就出去。他内心是这么想的。
    “…嗯。”竟然被神田鼓励了（并没有），李娜丽简直受宠若惊（至于么…），更觉得自己要对得起神田的话，要坚强起来才行。不能再颓废下去了，李娜丽暗下决心。
    就在这时，李娜丽的哥雷姆忽然响了起来。
    “李娜丽，请尽快前往希布拉斯卡的房间。鲁贝利耶长官和室长在那里等你。”通信班的温柔女声如此说道。
    “好，我马上就去。”李娜丽回了一声，匆匆站了起来，临走时，忽然想起哥哥之前的嘱咐，连忙回头道，“对了，神田，哥哥让我转告秋，明天下午鲁贝利耶会有事暂时离开，2点在他的研究室见。把这件事转告秋，拜托了。”
    “嗯。”神田应下。终于走了。他心里悄悄松了口气。
    开门离开的时候，李娜丽看到背对着她站在窗前的纪秋。
    “秋？”李娜丽惊喜道。
    “李娜丽？你们说好了？”纪秋惊讶地回过头，这才几句话呀。
    “嗯。”李娜丽有些不好意思，秋是为了不打扰他们的谈话才一直没进来的吧。神田的那句话真的帮到她很多，毕竟，从不安慰人的神田，会说出坚强这种话，本身就已经是种承认。这种被同伴真正承认的喜悦，和寻常的鼓励，是不一样的。虽然可能被秋听到有点难为情啦，但说到底也没什么，仔细想想也没什么好害羞的，于是李娜丽也坦然了，“秋是来找神田的吗？”她促狭地向纪秋眨了眨眼睛。
    “嗯。”纪秋爽快地点点头，这种事全教团都知道了，她早就放弃隐藏的打算了，简言之，就是自暴自弃了，不过话说回来…“李娜丽还是怕鲁贝利耶吗？”这就表示了她确实听到了他们的谈话，并且无意隐藏这一点，这也是她对李娜丽的坦诚了。
    而且，从本心说，从听到神田说鲁贝利耶的名字起，纪秋大概就明白李娜丽的恐惧与忧愁了，这让她敬佩怜惜李娜丽了——自幼时起，就被以保护的名义长期□□的李娜丽，没有产生可怕的破坏念头，反而成为了世界保护者般的存在，还有比这更让人悲伤又感动的故事吗？李娜丽，真的很坚强，是她见过的，最了不起的女生之一。
    “…有点。”李娜丽苦笑道，“秋不是知道吗，小时候，就是鲁贝利耶…”
    “那，要我陪李娜丽一起去吗？”纪秋也听到了最后的哥雷姆传讯，不由担心道。
    “不用，没关系。”李娜丽轻笑着摇摇头，“秋忘了吗？哥哥也在那里啊。”
    “……”纪秋总觉得考姆伊在鲁贝利耶面前很没底气，这是他们的客观立场决定的，长官与下属的直接关系，让考姆伊无法真正反对鲁贝利耶。但与此相对的，她却能直言拒绝，比起驱魔师的身份，她更是与教廷平起平坐（这个平起平坐的含金量待商榷，但至少说明是一个层面上的力量了）的合作者的女儿，就这点来说，是考姆伊不如她的优势。
    “真的没关系！”聪慧如李娜丽当然看出了纪秋的心思，幸福又无奈地拒绝道，“秋不用担心我，真的。有哥哥在，鲁贝利耶绝对不敢对我做过分的事情！”为了表示说服力，她甚至上前两步，握住了纪秋的手，然后不由发出惊呼，“天！秋！你的手怎么这么冷！”
    ——因为外面很冷啊，而且，虽然她手上的温度是稍微低了一点，但哪有李娜丽表现的那么夸张啊…纪秋半晌无言。等等，话题转移了吧…
    “快进去快进去。”在纪秋发表抗议之前，李娜丽已经像赶小羊那样把纪秋赶到禅室里面去了，“对了，明天下午两点，哥哥约你在他的研究室见，鲁贝利耶长官那时候好像会离开一段时间。”李娜丽最后强调道，她甚至还为纪秋掖了掖被晚风吹乱的衣领。
    “好。”纪秋顿时再想不起其他的，立刻郑重应下。没有比这更让她关心的事情了。
    “嗯，那就这样，我走了！”李娜丽微笑着挥手跑远了，纪秋只能目送她渐渐跑远。
    神田不知什么时候也站了起来，走到了她的旁边，自然地抽走她怀里的厚书，“走吧。”
    “咦？”纪秋怀里一空，惊道，“不是时间还早吗？”比平时要早半小时呢。
    “静不下来了。”神田随口解释道，刚刚两人在门口拉拉扯扯（喂！）、打趣聊天的声音让他忍无可忍、几欲发飙了，不过，想到是她们两个的话（咳，好吧，主要是她），神田还是忍了下来，不过也无心坐禅就是了。既然这样的话，还不如早点回去，不要浪费时间了。
    “等等…”纪秋觉得自己还有话想和神田说。
    “嗯？”神田回头，不解地看着她。
    纪秋自己也不知道从何说起，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怪怪的。她闷闷地走到神田的身后，在神田惊讶的目光中，从后抱住了神田，把脸埋到神田微陷的脊梁里，坚硬的骨骼硌得她的脸生疼，她却一点都没有抬头的打算。
    “神田，是…”她揪住神田的前襟，轻声问道，“怎么看我的？”
    “什么？”这种毫无头绪地问题绝对不在神田的智商范围之内。
    “没有什么，神田回答就好。”纪秋小声道。
    “……”神田只觉得额角抽痛不已，不由长长叹了口气，“你想要什么答案？”
    “不知道。”纪秋干脆地回答他。
    “……”这让他怎么回答！神田突然觉得李娜丽真是太好打发了，一个坚强就扯过去了，哪里像身后这只，等等，话说回来，她刚刚是听到了他和李娜丽说的话，莫非…
    “只是有点想知道我在神田眼中是什么样子。”纪秋想了想，提示道。就像神田对李娜丽的定义是坚强，那神田对她的定义又是什么呢？
    “你的话…”神田终于明白该怎么回答了，但是，这个问题的答案恰恰又是他难以回答的，因为——“我从来没有像了解你那样去了解任何一个人，也就是说，对我来说，你是这个世界上最复杂的个体。李娜丽是坚强，考姆伊是成熟（重度妹控发作时不考虑在内），豆芽菜是天真，拉比是洒脱，马里是稳重，特夏是刺激，师傅是可靠，总之，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特征。但是，你的话，是他们加起来的全部，我找不到任何一个词来形容。如果真要说的话，那应该是一个最主观的词，也就是…”他转过身，主动将她揽在怀里，垂首，在她耳边低声吐出若干个音节…
    深爱…
    神田最终给出的词。
    触到了她的灵魂深处，让心脏都为之颤抖的，最直白的心言。
    “神田…”纪秋的手指猛地陷入他的背，喃喃地念着他的名字。
    “如何，这个答案。”神田的语气淡定如平常，如果忽略他熠熠生辉的眼睛的话。
    “犯规，所以，不算。”纪秋别过头，故意不与他对视，但绯红的脸颊已经出卖了她。
    “哪里犯规？！”神田完全理解不能，回答这种问题还有规则？还会犯规？
    “神田才不会说这种话。”纪秋抵住他胸口，理直气壮道，“所以一定是作弊！”
    “……”竟然因为这种理由么，还能更没逻辑一点吗？！
    “不过…”这次，纪秋主动靠到了他怀里，自己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两人静静相拥许久，纪秋才轻声道，“好想把神田关起来啊，关到只有我一个人可以到的地方…”没有任何人看到你，除了我；没有任何人可以触碰你，除了我；没有任何人可以拥抱你，除了我；没有任何人可以亲吻你，除了我…这种感情，太过强烈，以至于自己都开始隐隐害怕…
    但是，神田是这样回答她的，他说，“不是已经关起来了吗？关在了这里。”他指了指自己的胸口，隔着薄薄的胸廓，是一颗不断跳动的心脏，那跃动的频率，仿佛在无声倾诉思慕。把自己关到了你的心里，这就是神田的暗示。
    “可以走了吗？”过了很久，神田才低声问道。
    “嗯。”纪秋重重点头，握住了他递来的手，和他一起，走向他们的来处。
    我想写禅室play，想想就好带感啊！开头我都想好了：
    薄薄的门扉被神田随手推上，反锁。纪秋不解地看向神田，目光触到对方眼中灼热的火焰时，脸颊立刻烫得好像要烧起来了。不会是她想象的那样吧？在这里，很奇怪啊…
    “等等，神田。”嘴唇被对方夺取，她发出微弱的抗议，却被无视掉，对方碾磨的唇已经下移到了脖子上。
    “嘘…”神田边亲吻边压低声音道，“不要被听见。”
    “……”不要被听见就别亲下去啊！纪秋暗暗咬牙。
    握在她腰侧的神田的手，不知何时起已经渐渐向上探索去…
    探索去，探索去，探索去，哈哈哈哈哈，就到这里吧~再写就要被锁了ovo
    昨天看到小老虎和红尘说会等更，表示超感动！于是鸡血上涌又写了一章…
    不好好赶论文，跑来写文我的真真是在作死啊_(:3∠)_
    以及，说明下，游心木有读者群哦~目测以后也不会有~抱歉啦小木雪~=w=
    最后，小橙子说她不喜欢穿裙子！游心很震惊！现在的妹纸都不喜欢穿裙子了吗？游心超级爱穿裙子的！真的，趁年轻穿什么都好看，把漂亮的衣服可爱的裙子全都穿一遍啊！！不要到以后大了老了，不能穿薄荷绿柠檬黄天空蓝的大衣，只能穿黑灰系，不能穿短裙水手裙可爱连衣裙，只能穿灰扑扑的中裙大长裙再来后悔有神马用啊！！青春只有一次，说放纵太过轻狂，但可以好好享受当下最自然鲜嫩的自己，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