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所谓。”艾莉诺琳冷声说道,看向维斯塔的眼神充满了可怖的杀气,“滚!”
艾莉诺琳瞳孔绽放出妖异的紫色,微微躬身弯腰,下一瞬,她的身影就从雯的视线里消失了!
绵长的呼吸声在雯的耳边响起,然后维斯塔的身影也从视线里失踪,紧接着就是噼里啪啦的肉体碰撞声,然后雯什么都没看清,就见到维斯塔再度被抛飞出来,上半身的白色背心破了好几个洞,露出了白皙如玉的肌肤,随着她的呼吸轻微上下浮动。
两个人每次交手听起来都和打雷一样,雯也见过王都竞技场那些骑士们肉搏近战,但冲击力和视觉感官远远不及艾莉诺琳和维斯塔的战斗。
“呼......”维斯塔眼神里流露出的兴奋之意更加浓厚,像是一只好不容易搜寻到猎物的猎豹一般,她的双手猛地握紧,手臂上的肌肉如流水般滑动着,嘴里吐出一口白气后,身上陡然间弹出一股股庞大灼热的气流,以圆圈形状朝着四周扩散。
明明是冬季,雯却感到整个房间的温度都在急剧上涨,宛如炎炎夏日。
看到维斯塔身上产生的新变化,艾莉诺琳眼中也多了一分警惕,她深紫色的眼瞳里闪烁着异样的光芒,随后一步跨出,砰!
用最坚硬石材铸造的地板微微一震,然后迅速龟裂出几条细密的裂纹,身子如弓箭般射出,仅仅眨眼间就越过维斯塔来到了她身后的黑色晶状体前,维斯塔的脸上满是惊愕,就在刚刚那一刹那,她根本没有看清艾莉诺琳的动作!
对方直接越过了她,躲避掉她的感知径直来到黑色晶状体前,等维斯塔反应过来,艾莉诺琳猛地伸出手臂一甩!
嘭!
维斯塔保持着双手格挡的姿势被直接扇飞,身体深深陷入一旁的墙壁上,整个窗棂剧烈的抖动,从外侧看,整幢原罪楼像是吐出了一口白气,尘土飞溅。
咔嚓——
雯眼睁睁看着艾莉诺琳伸手捏住了黑色晶状体外侧,然后一用力,晶状体快速缩小,变成了一个三分之一手掌般大小的黑色立方体静静躺在她的手心。
“不!白夜哥哥!”雯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吼出声,这一幕就和当年艾莉诺琳将长剑刺入凯瑟琳的身体一样,她感觉身边最重要的东西即将被夺走。
“呵,还没完呢!”维斯塔的声音从墙壁内侧传出,一道黑影掠过她的眼前朝着艾莉诺琳飞扑过去,庞大的气流将四周的空气压得朝两侧疯狂散逸,维斯塔崩坏的脸颊显现在艾莉诺琳的面前。
她的右拳高高扬起,爆炸般的力量狠狠在艾莉诺琳的的左侧炸裂,就在这时,那张清冷的脸庞忽然消失,维斯塔皱眉,紧接着一股莫名的力量猛地裹住了她的右臂,半空中的身体像是被什么东西拉扯住了一样,再回过神来,整个人已经被狠狠按进了地面中!
轰隆隆——
原罪楼发出痛苦的呻吟声,天花板上的石砾不断坠落,艾莉诺琳单手按在维斯塔的脸上,左手轻轻抬起,一顿,小立方体从掌心飞向空中,同时拳头犹如蟒蛇的獠牙般陡然刺下!
砰砰砰!
她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轰出三拳,每一下都感觉要把整个原罪楼给拆了一样。打完三拳,艾莉诺琳正好接住掉下来的小立方体,粉色的舌头一吐,将它直接给卷进了嘴里。
轰——
房间左侧窗户下的墙壁被艾莉诺琳直接撞碎,她的身影消失在那个巨大的空洞中,外面则是圣殿堂的大厅,底下传来男女惊恐的尖叫声,然而是沉闷的落地声。
艾莉诺琳走后,克拉苏才放开紧紧拽住雯的手臂,他看了眼维斯塔所在的地方,一阵骨头咔嚓咔嚓的爆响后,灰头土脸的维斯塔揉着头发从深坑里爬起来。
“这家伙真恐怖。”她摇晃着脑袋,除了身上脏了点,似乎没有什么伤痕,“我感知全开的情况下都完全不是对手,就算吃十二分饱估计也是被血虐。”
这是怪物吗?雯怔怔地看着没事人一样的维斯塔,她可是被艾莉诺琳狠狠揍了三拳啊!就连铁板都经不住她那种穿透力恐怖的拳头吧,而维斯塔根本没有受伤。
“你觉得她现在和超凡者比起来怎么样?”克拉苏凝声问道,他看着艾莉诺琳离去的方向,若有所思。
维斯塔拧了拧脖子,慢慢站起身来,拍了拍肚皮说道:“喂,小妹妹,先给我弄点吃的去!”
“哦、哦......”雯吓了一跳,在克拉苏的默许下这才朝着门外跑去。
她刚一离开,维斯塔慢慢收起了脸上戏谑的笑容,正色说道:“三年前我和她交手,觉得我们还在一个层面上。今天和她打的时候,我忽然有点看不清她了。”
“看不清?”一旁大口喘气冒着冷汗的利维尔公爵忽然出声。
维斯塔点头,双手在空气里胡乱抓了几下,似乎是找不到比较贴切的形容词,过了好久才说道:“是。我们都知道,超凡者代表着突破了极值,迈向了另一个维度,我虽然离那个层次还有点距离,但是也能感知到,可我完全摸不准她的情况。从交手的感觉来说,她没有太大变化,可气息完全不同了。”
“但那不可能。”利维尔公爵摇头,“无论是血脉者还是魔女,我从没听说过谁能触摸到那个极值,就算无限接近都难。你想说她已经是超凡者了?如果她能晋升为超凡者,我们的所有计划都可以推翻重来。”
维斯塔挠挠头,打架来说她很在行,这种乱七八糟的分析推理她就完全搞不懂了。
“也许就差那么一点点吧,谁知道?不过比起这个女人,你家小鬼显然更有趣呐。”维斯塔舔了舔嘴唇,不知道想到了些什么。
......
艾莉诺琳从原罪楼跳出来后没有停留,一阵风般直接冲过圣殿堂的大门朝着外面奔跑,很多人只看见一抹红影在眼前闪过,再看时已经捕捉不到她的背影。
她并不是漫无目的地跑着,目标十分明确——奥克莱斯王室图书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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