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白夜殿下是不是不知道堕圣女?也是呢,你一直生活在寒霜领地,大概不太清楚各个王都的那些肮脏勾当吧。教会为了拉拢一些强大的贵族和领主,会专门提供他们一些堕圣女以供玩乐,这些圣女都是从各地的修女中挑选出的美人。是不是觉得她身上的衣服很方便,只要按在桌子上,可以很方便撩起头发从后面……咝——”
歌瑞丝一个人喋喋不休,乐在其中,而白夜则专心帮她清理伤口,处理双臂。
“可笑的是,她们明明被教会给抛弃了,被人冠以堕圣女的讽刺称号,但大部分依旧深信自己仍是教会的一份子,所做的一切都是智慧女神的指引,哈哈哈,真是笑死我了。”歌瑞丝嘴角上扬,看向站在船头的婕斯蒂提亚。
后者没有被她激怒,依旧背对着他们,一言不发。
“说起来,婕斯蒂提亚,听说你来监狱前是被卖给一个品行极差的老头子,怎么样,他有没有狠狠地从后面……”歌瑞丝继续嘲讽,却被白夜用力的一下无情地打断了。
“啊——”
冷汗从她额头慢慢流下,她立即闭上嘴没再说话。调侃婕斯蒂提亚是为了发泄一下心里的郁闷,白夜没说话,但从动作和神情上明确表达了他的不满,善于察言观色的她明白这种人最难惹。
表面上看起来很温和,但生起气来分分钟要你命。
“这都是女神的指引。”婕斯蒂提亚轻轻说了一句。
“屁的女神,我们在狩猎队那会儿,女神有指引你什么吗?”歌瑞丝忿忿地说道,提起智慧女神和教会她就来气。
“闭嘴没人把你当哑巴。”白夜没好气地一笑,本来觉得歌瑞丝还是个颇为理智的理性派,怎么感觉一和婕斯蒂提亚扯上关系就开始不停嘲讽了。
他总算是简单处理好了歌瑞丝身上的伤口,工具有限,伤势不恶化就可以了,他回头看了看仍然处于昏迷的卡莎,情况已经好多了。
“婕斯蒂提亚小姐,我们现在去哪里?是魔女监狱吗?”白夜有些看不透这位堕圣女,她似乎是看在老妈的面子上才对自己没有极强的恶意,可从她能轻易决定将没救的卡莎扔下海,就能看出她的内心冰冷如铁。
不管她打算去哪里,白夜都没有什么奉陪的打算,只是看她的样子是不准备放他和卡莎离开,他总不可能跳海游回去。
“不,我们直接去祭坛。”婕斯蒂提亚轻声答道。
“祭、祭坛?!你疯了吗?”刚刚安静下来的歌瑞丝再次慌张惊恐起来,这一次她的反应极为剧烈,不是白夜强行把她按住,她甚至可能直接这样跳进水里。
“塔洛娜,你需要接受审判,本来是要将你直接献祭的。不过现在的你已经失去了魔女的力量,不适合被献祭了。”婕斯蒂提亚缓缓说道,“但白夜殿下有权利得知关于祭坛的事情。”
“呼——”歌瑞丝听到这句话后长出一口气,“那我还得感谢你夺走了我的力量?”
“你的谢意我恐怕承受不起。所以说,那个祭坛是怎么一回事?”白夜耸了耸肩,看向婕斯蒂提亚,“在去之前,你总得让我稍微清楚一下那是什么地方吧。”
“祭坛,就是用来献祭魔女的神迹。这么说你应该能理解吧?我们的生命将会被在那里献祭出去,迄今为止,光是我知道的姐妹,被献祭的就不下百人。”歌瑞丝白了他一眼,率先解释道,“听说只要有源源不断的魔女生命提供,祭坛的神火就不会熄灭,世界也能得以长久安全。”
“这就是被抓去魔女监狱魔女们的命运?”白夜皱眉,“强迫你们献祭出自己的生命?”
“这并非强迫,而是女神的指引。”婕斯蒂提亚忽然转头看他,手里的天平重剑发出了轻微的低鸣声,“白夜殿下。”
“切,白夜殿下,你不知道吧。所谓魔女监狱,创始者之一就是你的母亲哦。”歌瑞丝不去理会婕斯蒂提亚,继续对白夜爆猛料,似乎这些事情憋在心里很久了,有种不吐不快的感觉,“她是我们最尊敬的魔女之王,也是魔女监狱的创始者之一。是她带我们走出悲惨的命运,给予我们反抗的能力和意识,但同时,也是她一手创建的魔女监狱成为了现在魔女们最恐惧的东西。”
“魔女监狱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存在?”白夜问道,他已经得知现在的魔女眷属工会的前身就是母亲创立的魔女组织。没料到连赫赫有名的魔女监狱也是她创立的,这样截然相反的两个组织的创始人是同一人,听起来十分诡异。
“现在就是一个专门抓捕魔女的组织。但凯瑟琳大人还没离开时,它是由几名强大创始人以及大势力合力创建,用于给魔女们真正安身立命的地方。而祭坛,就是凯瑟琳大人和其他创始人产生分歧的主要原因!她绝对反对以献祭魔女为前提来保证神火的延续,而其他几位大人则意见相反。”歌瑞丝缓缓说道,“现在的魔女监狱,一旦你被抓进去,要么加入狩猎队,要么就成为待宰羔羊排队被献祭。否则你觉得我为什么花那么大力气逃出去?”
白夜心情有些沉重,听到魔女监狱里魔女们是这种遭遇,他犹豫该不该将事实告诉赫尔她们,如果当初自己没有下决心救她们,被抓回去的她们恐怕就会被直接献祭吧。
“要不是凯瑟琳大人突然过世,他们怎么敢将魔女监狱变成这种地狱?”歌瑞丝忿忿不平。
“其实事实上没有这么糟糕。”婕斯蒂提亚忽然说道,她一直看着白夜,语气诚恳而温柔,“我相信等白夜殿下得知真相后,能够理解我们的做法。如果凯瑟琳大人在,她也一定会赞同的。”
“赞同什么?屠杀同胞?将姐妹们当作奴隶圈养起来?还是和你一起,成为堕圣女给那些贵族们当发泄欲望的工具?呵,当然,说不定你还是乐在其中呢。怎么样,我的圣女大人,被男人滋润的滋味如何?可惜看中你的男人们大多连白夜殿下的万分之一都及不上吧。”
歌瑞丝不停地出言嘲讽,婕斯蒂提亚一直以沉默对应,不反驳也不反击。
看到她身上的银白锁链还有脖子上系着的圣锁,白夜想着她该不会真的是一个rbq吧?
就在这么想着的时候,脚下忽然传来一股诡异的巨力,整个小帆船猛地侧翻了一个角度,差点就直接将四人甩进了海里,还好婕斯蒂提亚的反应极快,天平重剑朝着水面拍击了一下,小帆船恢复了平衡。
“怎么回事?”白夜看向海面,一个巨大的黑色阴影潜藏在船下的水中,看着阴影逐渐扩大,似乎有什么生物正迅速接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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