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景言席梦乔》【129】怪只怪,她生错了父亲!

    “唉,爸!”苏景言懊恼地爬爬头发,“你一点都不关心我工作上的事吗?”
    “拿去征婚应该不错,”苏恒远望着他笑笑。
    “唉,又来了。”苏景言捂住脸,痛苦地搓了搓。
    “工作上的事,现在全部由你自己作主,别来问我。”苏恒远展开报纸,认真看起报道来。
    “好,我去上班了。”苏景言无奈地认命,就知道会是这种结果。
    “嗯。我已经好多了,下星期就可以出院,你有时间就好好休息,不用再两头跑了。”父亲淡淡的关怀追上他,他没有回头,却宽慰地笑了。
    盛昌集团,上下一片哔然,那张报纸引起的轰动,不亚于一颗小型原子弹爆炸的威力。
    席盛昌苦恼在靠坐在椅子里,闭着眼睛沉思。
    他知道,这次是自己做错了,他犯了轻信的错误。
    苏景言,不过是一个卧底,一个商业间谍!
    还好没有抛出女儿来推向苏景言,虽然他曾有过那么一闪念间想要撮合他们的想法,还好,他的小乔还是完整的,没有受到伤害。
    原本对苏景言的喜爱,突然间全然消失了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欺骗的痛恨。
    但这种恨却不能表现出来,只能在心里沉闷地痛。
    席梦乔坐在庭院的长椅里,虽是夏日,但太阳被乌云挡住,天空一片暗沉。
    她嘴角挂着淡淡笑意。
    真是可笑呵,农景慧居然放弃这么有背景的未婚夫,嫁给年龄相差巨大的父亲,这其中得隐藏着多大的奥秘啊!
    雨点无预警地打下来,当她惊觉时,身上衣衫已经半湿。她赶紧起身走回屋里。
    经过厨房门口时,她突然想起那张报纸,刚才只看了照片标题,报道内容没有仔细看,她想再看看。
    她又转身进了厨房,可是餐桌上的报纸却不见了。
    她皱了皱眉,想必是英姑姑拿走了吧。
    转身上楼,在二楼的楼梯口,准备转向走回自己房里时,突然听到父亲那边起居室隐隐传来说话声,是农景慧的声音,好象在责备着谁。
    她没有去上班吗?
    她好奇地悄悄走近,站在门口,身体贴着墙壁。
    起居室是半开放式的,没有门,里面的声音清晰地传了出来。
    “……景言,你是什么意思?你能跟我好好说话吗?”农景慧声音里含着压抑的愤怒。
    “当初你为什么要对我隐瞒身份?……什么?怪我没有问过你?……这个还要问了你才能说吗?……你是怕我高攀你吗?你居然能瞒这么久!居然能瞒这么久……”
    农景慧越说,声音越是激动恼怒。
    席梦乔一阵苦笑,他的身份,居然连他“最爱的慧”也不知道!
    “景言,我求你好好说句话。”苏景言不知道说了什么,农景慧的声音里突然带上了哭腔,“我知道我错了,但你这样讽刺我,比挖我的心更难受!……”
    “哼。是讽刺吗?”苏景言站起身,走到窗边,“有什么比未婚妻突然另嫁他人更大的讽刺呢?”
    他紧握的拳头抵在墙上,冷硬地继续着残忍的话,“且不说你当初为什么要嫁给席盛昌,单从现在,你知道我的身份后,突然来跟我说你错了,你要让我怎么想你?”
    他听到那头农景慧抽了一口气,压抑地哭泣着:“你……是这样认为我的吗?”
    “我怎样认为,别人怎样认为,又有什么关系?反正一切都已成为过去!”他闭了闭眼睛,又蓦然睁开,咬着牙说:“我也曾经承受过挖心之痛!”
    “我的猜测没有错,你确实是因为恨我,才到盛昌集团来的!”农景慧低泣着,“你接近小乔,是想要做什么?”
    “你很关心她吗?”他冷然说道,透着寒意,“你不是更在意你自己吗?”
    “我警告过你,不要接近她,不要伤害她!”农景慧低喊着,“她没有得罪过你呀,你还是伤害到她了,是不是?”
    “哼,谁让她是席盛昌的女儿!”他突然暴发般地低吼,“怪只怪,她生错了父亲!”
    “生错了父亲?难道就因为她是席盛昌的女儿……”农景慧吃惊地说,“你就要毁了她吗?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那边传来一声响动,似乎有东西坠地。
    他凝神听着,传来农景慧突然的惊叫:“小乔!”电话突然啪地一声,应该是掉在了地上,然后是杂乱的呼叫,“小乔,你怎么在这里?摔到哪里了?”
    苏景言紧紧握着手机,听着那边席梦乔虚弱的声音,遥远地说:“慧姨,慧姨,我很疼……你救我……”
    再无声息,世界突然寂静了下去。
    望着窗外濛濛的雨幕,苏景言牙齿打颤,他紧紧咬住。
    手上青筋暴露,压抑地喘-息着,他又紧紧闭上眼眸,两滴泪珠滚出眼眶,他没有察觉。
    席梦乔那虚弱的呼救,使他的心象被割开一样地剧痛。
    席梦乔睫毛动了动,睁开眼睛,看到满脸焦急的农景慧。
    她眼珠转了转,原来她还躺在起居室的沙发上,桌上的电话无线听筒掉在了地上,想来,是刚才自己那一摔,吓掉了农景慧的电话吧。
    她突然感觉胃内一陈翻滚,强咬着牙忍住。
    “小乔,你哪里不舒服?”农景慧知道她听到了自己所有的话,心中有些不安,不知道她会怎么理解。
    席梦乔长长地呼了一口气,努力压抑某种心绪,心里那阵剧痛已然淡去不少,代之的是一种痴然的麻木。
    “现在好多了,刚才走路没走稳。吓到你了吧?”她慢慢坐起身子。
    “是,你吓死我了。”农景慧心有余悸,她抓住席梦乔双手,“小乔,你不可以有事,你是你爸爸全部的爱,你绝对不可以有事!”
    “怎么会呢?”席梦乔凄凉地一笑,“爸爸还有你,还有司司啊。”
    “你对他的意义不一样,”农景慧强调着,不知道苏景言和席梦乔的关系到了哪种程度,担心地急切地说:“你以后就呆在家里,哪儿也不要去,好不好?啊,你答应我!”
    席梦乔轻笑一声,“呵,慧姨,我现在路都走不稳,还能去哪儿呢?”强忍的泪水终于决了堤,纷纷坠落。
    农景慧看到这种情形,知道席梦乔对苏景言,定然已经有了深厚的感情。她闭上眼睛,心里懊悔万分,不知道该从哪里恨起,不知道该从哪里补救起。
    医院病房里,苏景言站在床头边,望着叶巧心给父亲收拾着,他坐在轮椅上,准备结账出院了。
    突然,门上传来轻轻的扣击声,苏景言诧异地回头望去,看到推门进来的章曼飞时,心头闪过一丝阴霾。
    她依然时尚靓丽,手上捧着一束鲜花,轻快地跟他打了声招呼:“你好,景言,恭喜你。”
    苏景言无奈地笑笑,正想答话,但她却捧着花走向苏恒远,行了个礼,说道:“不过,今天我是来问候伯父的。”她把花递给苏恒远。
    叶巧心吃惊地望着眼前这一幕,苏恒远则望着伸到自己面前的花束,有些错愕,“呃,请问……”
    “我叫章曼飞,是景言的朋友,很抱歉,刚刚才知道您生病。”章曼飞大方地自我介绍着。
    “哦,是这样啊。”苏恒远接过花束,眉开眼笑,“谢谢你啊。托你的福,我正准备出院了。”
    门又被轻轻敲响,护士站在门口,“苏恒远先生,可以结账出院了,家属请过来办一下手续。”
    苏景言望了望章曼飞,她微笑着向他眨了眨眼睛,“你去吧,我在这儿等你。”
    苏景言张大嘴,失笑地叹气,真是有口难言,只好朝父亲双手一摊,跟在护士身后。
    签了字,结了账,转身时,看到章曼飞推着父亲的轮椅,叶巧心手上提着几个袋子,已经穿过走廊,到了电梯门前等着。
    苏景言心里一沉,突然间觉得章曼飞心机非同一般的深沉,想利用父亲来接近他的目的过于明显。
    他心中虽然不快,但却又不能赶她走。他调整了一下情绪,一脸平淡地走向他们。
    章曼飞面上带着微笑,优雅而守礼,一直紧紧抓着轮椅把手,不让苏景言抢去,她推着苏恒远进了电梯,下到一楼,又出了电梯,穿过大厅,走向停车场。
    苏景言深思着跟在后面,看父亲已经到了他车子旁边,章曼飞转身向他招手叫道:“景言,快来帮忙呀。”
    他紧走几步跟了上去,打开车门,和章曼飞一起将父亲扶上了车,章曼飞也跟着坐进后排。
    他把轮椅折好,拿过叶巧心手上的袋子,一同放进后备箱里。
    关上后备箱时,他突然感觉停车场里有人影闪动,他四周望了望,又看不到什么可疑之处。
    上车启动引擎,他看了看后视镜,突然看到反光里一个戴着墨镜的男子,拿着相机对准他的车子。
    他有些愤怒,手放到了开门把手上,突然又停下了,目光闪了闪,从内后视镜里看到章曼飞仍然一脸微笑,他也突然笑了,“章小姐,是要跟我们回家吗?”
    “呃,”章曼飞笑容僵了僵,但又很快调整了回来,“没关系,我现在有空,跟你们一起送伯父回家。”
    苏景言不再说话,看好方向,倒出车子,驶出了停车场。
    他眼睛望着后视镜,看到一辆黑色轿车马上跟着也驶了出来。
    他嘴角冷笑一下,注意力回到路况上来,望着前方道路。
    喜欢跟那就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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