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雪莉尔我希望你记住一件事,精灵是一个大家庭。大家都是互相帮助走过来的,我也不希望你一个怀抱太多。”
说笑了一阵,女王这才开口道。
雪莉尔也是一笑。
“真是温和的言语呢。”
显得有些不以为意。
女王见她这幅摸样,估计没有把这番话放在心上,还想要劝说。
便在这个时候。
她和雪莉尔的尖耳朵都敏感地动了动,她们两个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里察觉到了异常。
她们听到了一种极为锐利的破空声从远处正在飞速接近着。
刷刷刷……
浓密的树冠一阵抖动,两人都紧张地抬头望去。
却见得两个光球夹带着一些树叶残枝飞落了下来,两人刚想攻击却从光球里看见了熟悉的人影。
光球有两个,一个是浓郁地化不开的风属性能量汇聚而成,内里平静躺着一个浑身浴血的精灵,另一个光球则是由浓郁的土属性能量凝结而成,里面躺着一个极为苍老的女子。
光球的速度很快,两人还没有彻底反应过来,便直直坠落了下去,向着世界树底落去。
虽然,光球的速度很快,降落下去却已经算是减了速。
两人虽然没有看得太清楚,却已经几乎可以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那是希尔芙?”
精灵女王惊讶地说道。
雪莉尔没有答话,直接翻过木栏,撑开能量羽翼直接追了上去。
不管怎么样,那个孩子都伤的太重了。
女王见到此景,也不再多说,也跟着直接飞了下去。
更多的精灵们注意到天空上降落下来的光球,越来越多人认出了希尔芙。
一时间惊呼连连。
“希尔芙!”
人群中,艾达跌跌撞撞地走了出来。
望向天空中两个光球,眼中的担忧怎么都化不开。
很快地,光球缓缓地落到了地上,随着落地,光球缓缓消散,两人都伤地极重,躺在地上昏迷不醒。
不过,已经没关系了。
精灵们不会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的英雄死去。
在精灵女王的指引下,两人很快就会受到救助吧。
……
布兰登留守在军营里,连带着他带来的三十万军队。
他们是一群异物,日日驻扎在此,不听乌鲁克指挥,不参加战争,只象征性的负责了一部分军营的巡逻。连后勤系统都是单独独立的。
便是他们驻扎的军营位置都是在图兰朵防线的军营的最末尾。
可以说是安全的不能再安全了。
他们来的已经有些时间了,却什么都没做。
因为,这就是命令。
这里是图兰朵防线的大本营,驻扎着将近百万人的军队,占地极为宽阔。
然而,便是如此,几乎在最末尾的他们依旧能够听到从最前线偶尔传来的奋勇战斗的声音。
这里被叫做英雄埋骨之地,这里是各族最后的防卫线,这里是保护家园的战场,这里是希望之地,这里是传奇之地。
每一个军人,每一个有志之士站立在这片大地上都能够感受到那股血液里传达出来的躁动感。
这里与大陆上任何地方都不同,人类之间,哪怕所属国家之间血海深仇,在这里也丝毫不会起任何冲突,便是连精灵,矮人之间也能和平共处,甚至是妖族。
在这里没有敌意,没有私仇,所有在这里的人都怀抱着一样的意志。
那就是在乌鲁克的指引下打败魔族。
布兰登感到了羞愧,他们这些人如同一群异物,在这里什么都不做,却没有受到任何人的嘲笑,或是羞辱。
但是,布兰登知道,这时候不能意气用事,事到如今,已经是生死存亡的时候了,决不能够胡来。
于是,事态终于迎来了转机。
那九阵钟声悠扬荡下,落在了每一个人心底。
布兰登知道了,终于到了最为关键的时刻。
他焦急地在营门前来回踱步,一旁的中年男人,也是此次真正的领军人,派恩元帅摇了摇头。
“布兰登大人,您冷静一点如何。乌鲁克大人会唤我们过去的。”
“那怎么还没人来!”
布兰登毫不客气地说道,语气中止不住的焦躁。
不管布兰登的武艺如何,终于他还只是一个风头正胜的年轻人,充满锐角,坚韧而又正直。性子总归没有派恩这种久经沙场的军人沉稳。
派恩被这么一吼,心里倒是没有多少愤怒。反而,觉得欣慰。
一个正直而又富有实力的年轻人总是不那么令人讨厌了,哪怕对方身份高贵,实力强大,又耐不住性子。
派恩刚想劝慰几句,不远处已经响起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很快,传令兵便来到了他们面前。
带来了他们所期盼的消息。
乌鲁克传两人前去议事。
在传令兵的带领下两人很快便赶到了地方。
那是一片巨大军帐,洁白的布匹围住了四周,清出了一大片场地来。
周围已经有些人山人海,好在有士兵维持秩序,现场还不算太乱。
布兰登和派恩两人下马,立刻进入了其内。
里面的人很多,不下百人,一般长桌根本坐不下,搭了好几张长桌才把五六十位各方势力的话事人安置下来。
布兰登和派恩两人到来的很晚,几乎是最后一批。
却没有太多人把注意力放在他们两人身上,见到入内也只有几人轻轻点了点头而已。
许多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那个男人身上,布兰登和派恩也不列外。
那是依偎在首座之上的乌鲁克。
乌鲁克,这是一个活着的传奇名字,他身上所流传的故事便是三天三夜都说不完。
这是一个受到所有人敬重,哪怕是魔族也对其畏惧三分的男人。
这个男人便是图兰朵屹立不倒的理由,这个男人便是各族还能安稳度日的保障。然而,便是这样的一个男人,现在又是怎么一副模样啊?
他连笔直地坐在座位上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有依偎在椅背上才能勉强坐稳。
那曾经挺拔而有宽厚的身躯不知何时也萎缩了下去,那张粗狂而又充满豪气的脸庞也是煞白一片。
一切的一切都表示着他已经病入膏肓,行将就木。
所有人都没有哭,那是对他的侮辱。
他们只是努力地伴着脸,握着拳头,死死地咬着牙,努力保持着平常地,望着他,望着乌鲁克,这个指引他们前进的男人,一如既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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