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响午,别云山庄的院子到了下午之后,有数不清的知了在叫着,让人心烦以燥。
在主卧的房中,太阳偏东,朝向东边的窗户有灼热的太阳照射了进来,在床上的人眼皮子动了动。
半响睁开了眼睛,眼神中的迷茫仅是一息,一闪即迅,恢复了清明与冷静。
扶着左肩胛骨上几乎致命的伤口在床上坐了起来,看了一眼屋中的摆设,一眼便知道这是他在别云山庄的卧室。
屋外传来细微的脚步声,尉迟烈愣了一下,随之那脚步声就走到了门口,“吱呀”一声,门开了。
端沈意茹着汤药进了房中,与坐在床上的尉迟烈对视了一眼,随即别开了视线,把汤药放到了桌面上,不再看他。
“既然你已经醒了,那这药你便自己喝。”别云山庄附近偏僻没有人家,自然没有大夫,且离京城遥远,要找大夫回来的话,尉迟烈早已经凉透了,故昨晚在书房找到了一些金疮药来包扎他的伤口,而后早上就从附近山上采草药回来。
她与父亲走南闯北了数年,自然也是会一些医术,虽然只是略懂皮毛,却也是懂得如何治理刀伤,也能分辨些许的草药。
吧汤药放下之后,沈意茹转身就走。
“为何要救本将军?”
闻言,沈意茹的脚步顿了一下,冷淡的道:“不是谁都像你一般冷血无情。”随即抬脚离开了房间。
尉迟烈良久才笑出了声。
真是个奇怪的女人。
恨不得杀了他,却又救了他。
扶着床,下了床之后,步履蹒跚的走到了桌子旁,扶着桌子看了眼那碗黑乎乎的汤药,端起,眉都未皱一下,一口饮尽。
放下了碗,眼神中有寒光浮现,那抹寒意,如冬日冰霜一般的冷。
京城,镇国公府……
他能回去一次,便能回去第二次,越是不希望他活着出现,他就偏要出现在他们的眼前,不仅如此,还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
沈意茹从房中出来,却暗恼没有和尉迟烈说清楚,说她这番救了他,救命之恩便是以后绝对不能再打扰她,也不能寻刘靖的麻烦。
她怎么就没说!
懊恼了片刻之后,只好等晚上给他再送药和晚饭的时候再说了。
不过,她就是好奇,为何尉迟烈会带着一身伤出现在别云山庄,到底是谁有这么大的本事能伤得了王朝的战神?他为何受了重伤之后不是第一时间回将军府寻求救助,反而跑来了别云山庄?
难不成是他在来别云山庄的路途上才遭到伏击的?
疑惑重重,但因对尉迟烈的事情不敢兴趣,沈意茹便没有继续的猜想下去,若是她再细想下去,便能发现更多的端倪。
例如——为何他醒来之后没有说通知他的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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