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死了吗...”有些不敢置信地呆滞在原地,灯神辈喃喃自语道。
即便他已经保持这样的状态好一会了,却始终没有恢复过来——他还停留在直面爆炸地后怕跟亲手杀死一个人的情绪之中,更因为没有杀死对方的实感而感到了迷茫。
那个人毫无疑问的杀死了雨人,但这份亲手杀死敌人的感觉却非常糟糕。
或许哪怕是亲手把刀子刺入对方心脏,恐怕心情也会比现在好吧?
这让灯神辈不禁回思起了恩雅她们——那些圣女几乎在任何情况下都严守教条,不曾出手伤人性命过。但也就是因为如此,她们也几乎没有杀死过任何敌人...
而在这一刻,比她们弱小的自己,却杀死了强大的敌人?
灯神辈望着手掌,看着那双掷出T-Three成功击杀了敌人的手掌一动不动。
他面前的火焰仍在燃烧,地上漆黑的印记也没有消逝。
然而...没有任何实感。
那个怪人在灯神辈面前被火焰吞噬不过是极短的时间,随后什么也没有留下的现场没有给灯神辈任何的实感。
就好像做了一个梦——或者说是被可乐小子拉入了它诡异的空间之中一样。
【说不定我的心里其实...很不想杀死一个活生生的人吧?】灯神辈如此自问道。【所以会感到这样的难过...这样的失落...什么也没有抓到。雨人...我果然很没用吧?】
想替朋友复仇的激动心情已经消逝,灯神辈的心头回溢起了悲伤。
即便杀死了敌人,也不会感到兴奋与爽快。
留下来的除了失落便是哀伤——没有杀人的实感,只有杀人的事实。
灯神辈既觉得自己没有做错,却又觉得生命消逝地太过轻松。
这令他的心里甚至有了罪恶感,对于杀死了一个人的罪恶感。
揪心至极的朋友之死,犹如梦境的敌人之死,这些令灯神辈头疼欲裂。圣女的教导,道德的呼声,这些更让灯神辈感到苦恼。
他无法再提起面对敌人时的勇气,来面对这内心的狂乱思绪。
他知道这是为了朋友也为了自卫,杀死一个敌人真的不能说有错。但那股杀死了人的恐惧感跟罪恶感,此刻却在心里扎根发芽。
【或许真的是很可笑吧。】灯神辈默默想道。
但是如果万一敌人复活,实际上他还是会逼不得已——要再以恨不得杀死对方的心情驱动自己跟对方作战。
可是现在的他却被这些想法困扰,所以,真的是很可笑吧?
【到底怎样的才是真正的对错呢...】灯神辈勉力站起,有些疲惫的他强制自己从晃神状态中恢复过来——他知道恩雅还在等待他,他不能再停步。
他抬起脚步,慢慢朝楼梯口走去,更借此感受着身体的每一处,感受着这具身体的精力与伤痛。但在路过那漆黑的印记时,他忽而停驻了脚步。
“如果你的家里也有人等待着你的话...请原谅我。”望着那漆黑的印记,灯神辈轻声说道。
他的声音在寂静的楼道里也没有激起太大回响,就仿若没有发生过一般。但做完这件事,灯神辈却如释重负般地长出一口浊气,有些轻盈地再次移开疼痛残留的双腿,吃力却坚定的朝楼梯口走去。
杀人不管抱着什么样的理由,其本身就是一件沉重而残酷的‘坏’事。
因此对于一个普通人而言,这种第一次未免也太难以接受。那些曾理解过的所有道德都开始冲击起灯神辈的心,哪怕对自己说这一切是对的也无法让他脱离。
这是不论如何,作为杀人者的他都会背上的一个十字架。
因为他不过是矢泽灯神辈。
是那数天之前仍未理解这一切的男人。
可是话又说回来,那个懦弱的男人身材与现在的灯神辈一致,背影却完全不同。
那个懦弱的男人或许也曾如此狼狈过。
可是他什么时候,背影有像现在的灯神辈一样,给人留下一个受伤的战士、一个勇敢男人的印象呢?
似乎没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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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伐松散,走的有些摇摇晃晃,伤重的格吉尔浑身浴血,那被自己能力修复的右身西装此刻被血泪给打湿,厚重且粘稠地‘贴’在身上。
他颤抖着,抬起痛得有如千把热刀在切割肌肉的左手,一把捏住了自己右手手肘外头冒出来的钉子头,一寸一寸小心翼翼地将它拔了出来。
“啊...”
这份自虐般的动作让身体吃不消,格吉尔直接痛得弓下了腰,像一只虾子般的半跪在地。
那枚带血的钉子从他被治疗好的手臂内被硬拔出来,卡着皮肉与骨头神经的它牵动着格吉尔的神经系统,直接用疼痛带动了身体的连锁——令意志力强悍到极点的格吉尔也忍不住地痛呼出声。
他紧紧握着那枚钉子,在半跪的姿态下,颤抖着将右手伸向左手——那还有一枚钉子!
格吉尔满头大汗,只觉得双手轻微移动便要断掉,更别提此刻犹如被数锤痛击过的头部——简直痛不欲生!
但就在这时,他那耳鸣不已的听觉里却听到了身后奇怪的声响——那是碎玻璃纷纷落地的声音,皮鞋踩在玻璃上发出来的声音...
“额呕...”格吉尔忍不住呕出一口热血,他更险些被自己的激动呛死。
格吉尔颤抖着,停下了拔出钉子的动作。
他知道身后的是什么人,此刻不用眼睛去看也可以想象出对方的惨象。他对自己愤怒,他无比地痛苦,他憎恨着自己!但不管几次都一样,因为他背负着‘让身后的那个男人停下脚步、甚至是永远停下脚步’的使命!
所以就算再厌恶这样的自己,他都要去做!
不为什么,因为这是他敬爱的、那个把他从地狱里拯救出来,把他的村落拯救的男人——米佧纳·罗让·恩布里多所发出的命令!
忠犬或许会感到恐惧,但不管几次它们都会为了主人的命令豁出生命。
人或许不会感到恐惧,但拥有更多复杂感情的他们仍会拥有很多不想执行任务的情绪,但是...
即便是心有不愿,最终,有的人还是会奋不顾身扑向目标,不管毁灭的是敌人还是自己。
“神父...先生...”连嘶吼的力气都没有了,格吉尔只剩下了低吼而浑浊不清的喉音。
连他也伤得如此之重,那身后的男人是靠什么样的能力再次站起来?
格吉尔不敢去想——如果去想他就会没有力气站起来。
他不能去想,如果去想他就会失去投掷爆弹的力气。
他不能去想啊!!!如果去想!!!他又怎么还能拥有杀死身后那个男人的力气!!!
热泪比汗水更汹涌,那一滴一滴坠落在地上碎开的液体是血!是汗!更是泪水!
格吉尔剧烈的颤抖着、颤抖着...
颤抖着站直身体并转过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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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对着敌人,他倒在地上——倒在有着玻璃碎片、碎石块等尖锐物品的地上,这让他很不舒服。
何况他身上还有许多地方正在燃烧。
更别提他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地方不是处于严重烧伤了。
他的脑子还算得上清醒,身体却失去了所有的力量。
跃动的地狱之花在他的背上妖艳绽放,那些火焰噬食着他的生命。
不过那些疼痛已经算不上什么了,因为那些火焰带给他的剧烈疼痛,无法再刺激他的身体动作。
他知道,自己快死了。
就在刚刚——那凶猛的爆弹在他面前炸开。
即便他做了力所能及的防御,但其实也就是把双手放在身前、令它们更早一步被送往地狱的程度罢了。
【身上还有药物,如果没有炸坏的话,应该是能暂时性地保住自己的生命,甚至有可能坚持去到附近医院的吧?】尽管身受重伤,但他脑袋却是非常清醒,甚至清醒地想到了这些。
恩雅怎么样了,雨人跟灯神辈又怎么样了?
应该还好吧,他还是有为他们带去福音的吧?挡下了这样的可怕的敌人,对他们而言,这算是一件好事吧?
可是...似乎依然对不起他们啊。没有拖延到足够的时间...自己就倒在这里,一动也不动了。
他只觉自己身体变得很重,就像在一直下沉一样,可是又清楚地感觉到了那些碎片在地面与自己之间的存在感。
兴许不是自己的身体再下沉,或许是自己的灵魂在上升吧?他有些苦涩地想到。
可是即便到了这样的地步,他却依然想要再站起来——自己还是有那样的力气的吧?应该还是有的吧?
这会又似乎在冥冥中听到了一些奇妙的声音,是地狱的来者来接收自己了吗?
从未有过的疲惫席卷了他的思绪,连同那份思绪也缓慢迟钝下去——他几乎无法保持自己的思考了。
但他知道,他不可以死——因为他很怕死。
毕竟,死去的话,又怎么能够继续体会到生而为人的幸福。
人是种非常奇怪的生物啊!如果一无所有,人就不会对世界有留恋,那样的他们不会对死亡有实感,更不会有恐惧感。
可是...如若人拥有了值得珍惜的东西...人就会变得怕死起来。
并不是因为失去了勇气而变得软弱,而是因为人往往再拥有支柱、拥有复杂感情后,才会真真正正去拥抱幸福,坚持人生的啊!
那些情感,那些珍贵的人事物,支撑着人类走下去,也剥夺了他们面对死亡的‘勇气’。
不管是谁都好,一旦拥有了幸福就不会想失去,一旦拥有了珍惜的宝物就不会想轻易放弃生命。
他也是这样的。
晚之樱的一切,是他的幸福、他的珍贵宝物。
而与圣女她们一起旅行的日子,更是他感悟自我的修行之旅,那些同伴也是他无比珍惜的人。
不想死!因为想要继续活下去,继续体验这一切,这些与珍惜的人事物一起度过的幸福!
他咬紧牙齿,想要拉回自己向着无限黑暗的深邃睡眠沉沦下去的思考。
因为他知道,自己还有些事情没有做完。
如若说,人有了珍惜的人事物,就会感到怕死的话。那么反过来,人也会为了珍惜的人事物,而舍命守护!
那些值得人类变得软弱的一切,也一定有着值得人类获得真正的勇气、去领悟牺牲的价值!
不同于一无所有、心如死灰的拥抱死亡。
牺牲却是,在极度的不舍中,以试图守护那些让自己会感到怕死的一切的心情,去拥抱死亡。
齐科神父现在...深知自己油尽灯枯,却依然想要继续阻挡那个男人。
其所凭靠的便是这一份牺牲者的心情。
尽管他被教会打上异端的标签、逐出了教会,分派到了极度偏僻的乡村。
可是,齐科神父在这一刻,他的灵魂却以比他身上的火焰更热烈的方式燃烧着自己,发出那刺眼的曾一度被教会歌颂的光芒。
尽管他在火焰中濒死,可脑子却依然在为了想要守护的一切幸福、与那些人们而奋力想要再站起来。尽管身体没有给他这个机会,他的意志却催动着他的灵魂,令他破碎的魂魄再一次、再一次的激荡起来!
“站起来吧,再次的站起来吧,你还有没做完的事情,所以站起来,站起来吧,齐科。”那些脑海中细碎的回忆,那些不舍得放下的幸福碎片在他的脑海中旋转、交汇在一起。
那些无声的碎片似乎在对他温柔地低语着,那些影像渐渐定格,自成了一份鼓励。
说他像是如有神助也好,是回光返照也罢。
尽管身体油尽灯枯,可是齐科神父的精神在这样的情况下,被猛然从下沉中拉回,他的思考运动也越来越激烈!
晚之樱村的美丽,就像那些飘散的樱花——缓慢又平和。
是让人沉浸其中就像泡着温泉一样的晚之樱。
教堂的修女们,十数年如一日地跟随着神父他在偏僻的乡村打理着教堂。那张张有着细微皱纹却一直保持着微笑的素颜,无声中向他、向村民们唱诵着神圣的诗篇。
他更想起来了——
恩雅淡然的笑脸,其背后明明藏着一丝悲伤的无奈——总是无声中对自己说,就只能这样了。
明明那么无可奈何,却一直一直在对着同伴露出笑脸。
让神父想起了初见她时,还是少女的她那清澈而空灵的眼神。而今不过是时隔数年,那美丽的眼眸竟蒙上了灰雾。
玷污了那样的美丽与安静,这种事情怎能能够呢?
所以在列车上,他便下定决心——无论如何也要守护住恩雅的笑脸了!不能让那个好不容易拥有了更多人类的感情,获得爱而歌颂爱的女孩再一次地受伤,更又不得不对他人保持笑脸!
还有...灯神辈的眼神,总会避开自己的双眼呢。
但那是个极其善良且勇敢的男人啊!
尽管他自己都没有发现,可那双充满愧疚与想要做些什么的眼神,是无论如何也无法妥协这一切的!
尽管那个男人多次表现出自己软弱的一面,却仍能够为了同伴奋不顾身地两度划破了自己的手腕,更为了朋友的尊严而战胜恐惧拳打了可乐小子!
所以...小友灯神辈,也是一个...值得被珍惜的男人啊!
还有莉切莉雅...
【恩雅说得对,莉切莉雅的故事已经足够悲惨。她应当像恩雅一样,获得爱与自我。】
那双空洞的眼神深深刺痛每一个凝视它的人,莉切莉雅稚嫩不解的话语更深深撼动每个有良知的人!
她应当获得幸福的啊!
最后...是雨人。
那个看似吊儿郎当,却一次次走在最前面,用后背抵挡住所有对准自己同伴的攻击的男人。
以及那些圣女们,那些纯粹到就像一块未经雕琢的宝玉一样的女孩。
无论如何也要守护住。
那些幸福,与那些应当被细腻珍惜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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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科啊...你还没有结束。你还不明白吗?天在呼唤着你,地也在呼唤着你,就连那风,也传来了需要你去守护的人们的呼唤。即便如此,你也依然选择深沉的梦乡吗?”
那阵声音越来越清晰,传入齐科神父的耳中。有些熟悉的声音,有些熟悉的语气。
【父...亲?】隐约听见了那抹声音后,神父开始挣扎着调用起自己能动的身体。
那阵声音太过清晰,似乎不是自己心底的呼唤,而像一个熟悉的人在耳边低语一般,令神父不禁在脑海中发出了疑问。
“起来吧,你还能动的。”然而声音并没有回答他,只留下话语消散在空气之中。
那是阵来自于内心的熟悉呼唤,让神父感到了非常怀念的感觉。
但是他却始终抓不住这份感觉。
不过在这一刻,他也终于停止了‘下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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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还要站起来...”格吉尔咬着牙,勉力从嘴里挤出话语。
他面朝对方,却无法直视对方的眼神——而且此刻他伤得极重而无法直起腰,对方却尽力伸直了上半身。
可是...
格吉尔怔怔望着对方陷入了震撼中——
那是何等可怕的伤势!
只见对方胸口已是全部烧焦,在翻过来的皮肉下更隐约显出骨头。那优雅的脸孔失去了半段的鼻翼与下唇,耳朵也被炸断了一边,创口更被火焰烤干。神父的左手更是被直接炸得只剩露出的骨刺、与破碎肌肉混合肌腱的一小截小臂,右手则被烤得肌肉蜷缩地耷拉着。他那有些轻微颤抖的双腿露出了无数被炸破的创口,上身更有着极多被玻璃割裂的伤痕。
他流出了多少血液?又有多少血液被烤干了?
他浑身都是可怕的创伤与污黑血液的痕迹——此刻的神父看上去哪还有过去优雅的中年人模样,活脱脱像一个地狱的恶鬼一样!
但就是这样的模样,在格吉尔眼中却无比亮眼。
甚至此刻在格吉尔眼中,神父已是光芒万丈——神父身上发出的圣光正灼伤着他可怜的心脏!
“你...还未明白吗...我站起来的原因...就跟你还站着的原因...一样啊。”
神父的声音像漏风的手风琴一样刺耳——仅仅是说一句话,他就有些站不稳了,可见他现在站起来也不过是回光返照。
此刻,神父浑身颤抖着,用那只还有手样的右手伸入自己快被烧得烂光的神父黑袍里,似乎是在寻找着救急药物。其旁边的地上全是他那本被炸烂的福音书碎片,那些铭刻着神圣话语的书页,曾经在过去的数十年里被他一次又一次用指头虔诚地膜拜,但此刻却只能跟随着他的左手一起被恶魔之花吞噬。
望着望着,格吉尔忽然间停下了颤抖。
他知道自己在这一刻已经无法面对神父...
但神父的话语却提醒了他。
他为什么还站着?
因为他还有使命。
“是嘛...我明白了...您有着...与我肮脏的行动全然不同的...神圣的使命。”格吉尔呜咽着说道,轻抬右手从自己左手手肘的钉子头上离开,转而伸向了腰间的爆弹。
“我尊爱你...神父。”
他像一个告解者般虔诚地用哭腔倾述着,满是污秽的脸上被清泉冲开了两道沟壑。
但是他的右手却是...
紧紧握住爆弹,重新充满了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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