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吭声,只是用强力的肢体压制她,束缚她,令她的所有抵抗都变作了撩拨。他强硬地压迫她的身体,沉默倔强。这样的强人所难触怒了晗辛,她拼命反抗起来,顾不得也许会伤到他,用手肘向后猛击他的肋骨,打得他闷哼了一声。
晗辛趁机挣脱,飞快向后退,一把扯过衣物裹住自己的身体,戒惧地看着他。
第一波闷痛过去,平衍抬起头来,盯着晗辛的目光中熊熊火光在燃烧,脸上的表情陌生得令晗辛吃惊。那双眼中充满了对猎物的势在必得,太过外露不加遮掩的欲望与他往日截然不同。晗辛愣了愣,在他一把抓住自己左脚脚踝的时候,竟然迟疑了一下,抬起右脚却没有踹下去。
他似乎也没有料到她如此轻易放弃了抵抗,微微怔了一下,随即在她反应过来之前,已经把她拽回到自己身下。
“你放开我!”她懊恼起来,抓住他的手臂张嘴就要咬下去。
他忍住不抽回手臂,反倒俯身将她压倒在身下:“我明天就要出征了。”
晗辛一惊,不由自主松开口转头去看他。他也毫不退缩地迎视,身体却趁机动了起来。晗辛胸口憋的那口气不知不觉就泄了,手一软整个人被他压覆住,任他营营役役地耕作起来。
“为什么不早说?”在喘息的间歇,她勉强收拾起破碎的声音,低声地问。
他不回答,粗重喘着气。
“去哪里?”
回答她的仍然只有永不停歇的征伐。
晗辛明白了,他不肯说,不能说,不敢说。
她软软瘫倒在他的身下,突然感到无限绝望。在这些天无休止的欢娱之中,她曾经不止一次地隐隐生出一丝侥幸来,总觉得也许当他们放下所有的戒备和愤懑之后,会有办法打开两个人之间的结。
但是直到此时她才终于意识到,她以为自己失去了平衍的信任,其实是从来也没有真正得到过。只要她还是晗辛,就永远没办法与他两心相许,坦诚相待。
平衍忽略了她的沉默,只是专注在她身上发泄着千言万语都无法言说的情绪。身下这个女人,是他一生中最甜美的体验,却也是最可怖的陷阱。他深陷其中不可自拔,却又时刻警醒着不敢放纵。
只在这一天。因为天亮后他就必须离开,所以可以放纵自己将对她的种种不满足全部都挥洒出来。
直到天色微亮他才终于停了下来,喘息着跌落在她的身上。他们两人俱都全身汗湿,晗辛已经被他磋磨得几乎要昏过去,手脚都仿佛不是自己的,一点力气也没有。他的重量将她碾压得连气都喘不上来,她却满足于这样毫无遮挡的接触,这样就看不见他的眼,不用面对他的恶意惩罚,却能与他这样亲近接触。
晗辛一感觉到自己恢复些气力,便伸手揽住他,正要发问,他却已经抽身而起,翻身无声地去穿衣服。
晗辛坐起来,看着他的背影。窗外天光渐明,院中隐隐传来脚步声。
“要走了吗?”她开了口才发现自己嗓音黯哑,不由自主面色一红。
“嗯。”他低头去穿靴子。
晗辛贴过去环抱住他的后背:“七郎……”
他的动作明显一顿,覆上她的手背,似是想要将她的手扯开。她愈发急切起来,两手死死交握,不肯松开,快速地说:“我的主人是南朝长公主,她大权在握,掌握朝堂,专心辅佐幼帝,将来会嫁给一户高门,主理全族,她已经许久不曾与我通消息,她……不会再来找我。”
平衍停了下来,扭头钳住她的下巴,目光中有种一线生机的光芒:“她还没有嫁人,为什么?”
晗辛一惊,想要挣扎,却被死死控制住:“为什么?”
她的泪落下来,闭上眼一言不发。
平衍却突然灵光闪动,想到了什么:“她这样的身份,不可能没有订过亲,你们南朝先帝在时,定然是为她选定了夫婿的。为什么不嫁?先帝死时她已经十八,早过了嫁龄,是她的夫家有什么变故?”他低头思索:“先帝最宠爱的公主,什么样的才俊才配得上她?”
晗辛趁他沉吟,飞快挣脱,转身要向床榻深处逃脱,平衍却在这时突然动了起来,一把拽住她的脚踝把她拉到床沿上,压制住她的肩膀,盯牢她的眼睛问:“你为什么来北方?为什么要先去柔然又来龙城?你是来找人的?”他已经完全想明白了:“莫非你们那公主的未来夫婿姓罗?”
晗辛目瞪口呆,还没来得及开口,他却已经突然收回手起身开门向外走。
晗辛怔了好一会儿,直到身上皮肤沁凉,才突然意识到门大敞着,而自己还裸着身体。她慌乱地扯过衣物遮掩身体,心头纷乱一片,懊恼不已,隐隐觉得自己似乎犯了很大的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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