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晨东爱怜的掐了一把墨离的小脸蛋。忍住自己全身上下传来的痛感,刚才他为了装出自己奄奄一息的模样,也算是下足了功夫,不仅将自己摔得伤痕累累,就是这唇齿也被他咬破了皮。此刻一放松下来,当真觉得有几分难耐。
“爷爷,你痛吗?离儿给您柔柔?”墨离一看见墨晨东的神色,当即便明白了几分,自己在练功之时。有时也会受伤,娘都是这样温柔的对待自己的,自己给爷爷揉揉,他就不会在痛了吧。
墨离认真的团起一张小脸,不断的用自己那小小的嘴巴,替墨晨东呼着他额头上的伤口,一双嫩白的小手,也小心翼翼的按摩着墨晨东那受伤了的大腿,那副可爱却又认真到极致的小模样,让墨晨东心中一暖,瞬间便觉得,自己今日所受的所有痛苦,都是值得的。
“唔~嗯~”那又聋又哑的仆人看着眼前温暖十足的一大一小,眼中飞快的闪过一丝羡慕,可是他很快的便想起自己主人刚才的交代,赶紧用自己那已经破碎了的喉咙发出一声支吾,同时也不断用自己的双手比划着什么。希望自己能吸引起那两人的视线。
“你来做什么?”墨晨东脸色一变,戒备的望着眼前那不知道比划些什么的仆人,生怕他是奉命来将自己的离儿带走。
“唔~唔~”那仆从眼底闪过一丝焦急,更加卖力的比划着动作,他的额间。也因为焦急,而湿润一片。
“你是说,她让你把什么东西交给我们吗?”墨离轻轻皱了皱自己那小巧的眉头。那副老成的模样,像极了某个人。
“唔,唔,唔。”那仆人眼里一喜,似乎极为激动终于有人明白了自己所要表达的意思,赶紧忙不迭的点头,将手中的东西小心翼翼的呈给那小小的墨离。
”不要接!“墨晨东一看墨离马上便要将那东西拿到手中,脸色一变,一把拉回墨离,怎么看都觉得眼前这个男子,不怀好意,是想要借机将他们爷孙分开。
“爷爷,怎么了?”墨离不解的看着那似乎极为惊恐的苍白男子,不明白他为何如此小心翼翼,眼前的这个男人看起来很温和啊,应该不会伤害他们吧。
“没事。离儿你不要动,你手里拿着的是什么?追魂他已经同意了我们两个在一起,你休想再分开我们两个。”
墨晨东将墨离那小小又软糯的身子紧紧的抱在怀中,仿佛自己怀中抱着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块稀世珍宝。
“唔,唔~”那仆从一急,飞快的摇摆着自己的双手,示意自己并不是想要分开他们,可是眼前的那一大一小两个人,就仿佛打定了主意无视他一般,仍凭他做出什么样的动作都无动于衷,只是死死地看着他,仿佛他在表演什么把戏一般。
“唔。”那仆从狠狠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忽然眼镜一亮,仿佛是想起了什么,赶紧指了指自己手中的玉瓶。又指了指墨晨东的身体,比了一个喝东西的动作,
这动作如此明显,若是墨晨东在不明白是什么意思,那他就定然是被刚才那一撞给撞傻了。
“是他叫你给我送来的伤药?”墨晨东终于放下了自己的心,狠狠皱了皱眉头,没想到,他已经到了那样的情况,也没忘了自己,她到底是谁,为何让他感觉如此熟悉?
“爷爷,这是治疗你身体的伤药,你快服下。”原来那墨离竟也明白了那仆从的意思,趁着那莫晨东发愣的空档,倒出一粒通体雪白的药丸,瞪着一双清丽的大眼睛,期待的望着他。
“好。”墨晨东眼里一暖,羽和果然生了个好儿子,他们墨家有了这样的子孙,也算是祖先庇佑了吧!希望他们能逃出生天才好。
那仆从眼底闪过一丝感动,轻轻走到墨晨东的跟前,比划了一个手势,得到了墨晨东的首肯后,才费力的支撑起墨晨东的整个身子,小心翼翼的将他带到床边,生怕自己一不小心便让他伤上加伤。
“谢谢你了,你还是出去吧,那个人极其狠毒,若是知道你对我们这么好,说不定会对你做出什么。”
墨晨东疼的狠狠嘶了一口气,在哪疼痛终于稳定下来之时,才赶紧朝着自己眼前那担忧望着自己的仆从道。
一听那话,那仆从顿时也变得有些惊慌,忙不迭的点了点头,做了一个让他安心养伤的手势,如同来时一般,急匆匆的离去。
“爷爷,他是个好人呢。”墨离看着那仆从的背影,回转过身子,直视着墨晨东的双眼,无比认真的道。
“嗯?离儿是从何得知呢?”墨晨东一怔,不明白墨离怎么会突然有此一说,也学着他的模样,轻轻挑了挑自己的眉头,无比认真的问道。
“没有什么原因的,娘亲说过,坏人的眼中无论怎么隐藏都会存在一丝杀气和阴霾,好人的眼中却是没有的,离儿虽然年纪轻,但是一直跟随在娘亲的身边,对爹爹的摄魂术也算是有了些理解和认知,一定不会看错的。”
墨离认真的摇了摇头,小心翼翼的紧挨着墨晨东躺好,一想起他的爹娘,他就落寞无比,这么久了,他实在是太想念他们了,有的时候,他都会做梦梦到他们来接自己,可是一觉醒来,那梦顿时化为虚无,这小小的房子之中又只剩他孤零零的一个人。
“嗯,爷爷相信离儿的眼光,想必这人原来也是好好的一个人吧,定是那追魂怕他泄露了我们的行踪,所以才将他弄的又聋又哑,按照追魂对我的态度,他若是存在什么坏心,他定然也是不允许他存在的。”
墨晨东眼底闪过一丝深思,这七年来,一直是这个又聋又哑的仆从在照顾自己,虽然那追魂也是经常到自己这里来,但是送饭的这种差事都是那仆从一人所为。
那饭菜做得及其精细,就算追魂出门的时候,也从来没有过一丝一毫的偏差,可见这人必定是个及其认真又善良的人。
“嗯,真是可怜,爷爷,若是爹娘来救我们,我们就将他带走吧,他一个人实在是太可怜了。离儿实在是不忍心。”
“好,他也照顾了我这么多年,有他照顾,我也是习惯了的。到时候,只要我们能出去,就一定把他带走。”
墨晨东柔柔一笑,将那终于如愿来到自己身旁的墨离搂到怀中,这一大一小均是俊美倾城的两个人,竟然就这样,相互依偎着,甜甜进入了梦乡。
“皇上。”安公公焦急的看着那坐在龙椅之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楚云傲荣,想起那边的状况,赶紧打破了这一世的宁静。
“怎么了?朕不是说过了,不准任何人来打扰!”那被吓了一跳的楚云傲荣,重重放下手中的笔墨,怒气冲冲的看着眼前那萎缩不已的安公公,恨他打扰了自己的冥想。
“不,不是,皇上,小安子也不是故意来打扰您,实在是……”
“实在是什么?还不快说!”楚云傲荣突然眼皮一跳,一阵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难道是那烈性至极的女子,又出了什么事情不成?
“烟贵人她将自己关在房中,侍候她的丫鬟说她已经一整天没有吃东西了,奴才怕她出什么事,所以赶紧来告诉您。”
安公公吓得浑身一抖,赶紧跪倒在地,不停的扣着头,口中也及其麻利的将自己的来意完整却简洁的说了出来。
“你说什么?她竟然又不吃东西了?你这个废物,为什么不早点来通知我?滚开!”
楚云傲荣脸色一变,一脚便将那跪倒在自己身前的安公公踢出老远,急切的施展着自己体内的真气,快速的朝着自己心心念着的人儿赶去。
“烟贵人,求求您了,快把门打开吧!不然一会皇上来了,我们怕是都活不成了啊?”
那年纪尚轻的婢女哀戚的跪倒在那禁闭的雕花房门前,不停的朝着室内扣着头,还带着少许稚嫩的声音里一片焦急与害怕。
“你们走吧。我不想吃,皇上来了,我也自然会和他们解释。”
这突然传来的女声,是何其的空灵,如同仙音一般,却偏偏带着一抹熟悉之感,这屋中的女子究竟是谁,深处皇宫,又怎么说出如此不畏惧,淡然的话来。
“烟儿,烟儿,朕来了,你快把门打开,有什么话,你跟我直说便好,千万不要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楚云傲荣焦急的看着那紧紧关住的房门,根本无暇理会四周不断向自己跪下求饶的丫鬟,情真意切的朝着屋内呼唤道。
“你来做什么?我心情烦躁。吃不下东西,哼,你以为你来了,我就可以吃的下么?就是因为你才让我变得如此恶心,一想到你,我所有的食欲全无,还有,别拿你那恶心至极的声音叫我,我不叫如烟,也不是烟贵人,我叫水若嫣,我生墨家的人,死是墨家的鬼,这辈子,断不会与你有一丝一毫的纠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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