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业操演外传：奇迹奏曲慕容心澈佐久木苍耶》第478章 二者的相似性

    “呼……呼、嘿！”
    利用攻击的间隔稍作喘息之后，迅速调整过来的心澈返身一剑将从背后靠近，准备偷袭的铠甲劈成两半，紧跟着又一跃而起，甩动着绯色的剑气匹练，将团聚在一处的铠甲们全数炸毁，为自己腾出能够落脚的空间。在落地之后，心澈没有任何停顿地借着落地时候稍微拧转身体产生的力道，在地上快速地旋转起来，手中的剑刃划动过的地方纷纷传来了金属鸣响的声音，等到心澈停下来，周遭的铠甲已经被他清理掉了相当多的部分。
    聆听着周边的动静，感受着脚下传递来的震动，心澈一面借此来判断自己和巨人铠甲之间如今的安全距离，同时计算着巨人铠甲的行进速度，另一面则依旧沉着冷静地应付着其他铠甲不知疲倦的进攻。对心澈来说，持剑的铠甲并不会给他带来多大的困扰，只需要在对方进攻的那一刻提前预判好距离和方向就能对眼前的攻击轻松进行躲避，剩下的就是流水线作业般的攻击而已。
    仿若劈开木头般沉重却实在的手感沿着剑身以及剑柄传递到心澈全身各处的神经，让他再度确认到了攻击成功的手感。而能够做到这一点的原因，全都是手中握着的这把长剑品质非常优秀所致的。
    多亏了布玛借给自己使用的武器非常的优秀结实，攻击的行动执行起来毫不费力。就算因为和坂战斗的时候出现了一丝缺口，目前心澈的攻击还是能够轻松地将铠甲的胸铠劈开，足见这把剑有多么优秀。
    随着金属铠甲落地发出的钝重声响，心澈习惯性地将长剑甩动了一下。尽管知道眼前活动着的这些铠甲和人类并没有半点关联，但是如果真的这么思考的话对以后的生活必定也会有所影响。所以心澈每次攻击收手的时候都会仿照攻击人的时候甩动一下武器，抖落掉那并不存在的血液，以此来提醒自己。
    这样下去对大脑的思考领域真的不好啊，很容易产生不妙的误会诶。心澈逐渐意识到，如果再这样下去，这个遗迹对不少人的大脑思考能力都会有相当严重的影响。
    看来这个说不定才是我们必须面对的最大的敌人啊。活性化……这可真是不得了的对手呢。
    对着并不存在实体的对手挖苦了一声，心澈耳边传来了少女呼喊自己的声音。
    “心澈，怎么样了？”
    蓝色的头发在夜间也依旧能够明亮地闪烁着自己的光彩，说明头发的主人平日里对这头秀发到底有多么的疼爱。尽管换一个发色说不定效果也没有丝毫不同，但这头苍蓝色秀发此刻正随着主人的舞动而活泼地上下跃动，仿佛正在向观察着它的心澈说明，只有这样的组合才是这个人的全部。
    对于这一点，心澈并没有任何怀疑或者否定的意见。而听到头发的主人朝着自己发出呼喊，心澈也连忙收起心中的种种想法，对对方的话做出回应：
    “没事，我这边已经处理完了。”
    “哦，已经结束啦？挺快的。我没有看见这边有什么明显的火光，还以为你陷入苦战中了呢。”
    “别把人想得这么不堪好不？唉……”
    心澈略显脱力地看着眼前和自己年龄相仿的少女。今夜至今为止的战斗令她身上原本洁白干劲的轻便服装沾染上了不少的灰尘，个别不起眼的角落里还能看到树上落下的树叶以及小小的树枝分叉，从这一点上就能够看得出来，少女她是在什么样的场所之中战斗。而一想象起少女战斗时候的姿态，在树和树之间来回穿梭，借助移动的这段时间扣动旋棍的扳机，利用改变了结构的旋棍击发出魔力构成的子弹的飒爽英姿也就随即浮现在心澈脑海里面，让他不由地将目光放在了眼前的少女身上。
    尽管夜间的气温并没有白天那么高，再加上这里是林地之内所以气温本就相对偏低，但剧烈的运动还是让少女流了不少的汗，混杂着树木，泥土的气息，形成非常浓郁却又带着少许刺激的气味，让心澈再度注意到，今夜的自己也和她一样一直战斗到了现在，这个时候身上的气味应该也和对方差不多才对。
    明明在出发之前不久才洗过澡，现在居然又变成这样。唉……真是惨啊。
    不过这也是战斗带来的必然结果，所以也没法说什么。
    心澈突然注意到另外一点。在这种明显非常危险紧迫的环境下，为什么自己还能想着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呢？
    不，为什么自己想着的，是眼前这名少女的事情呢？
    自己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在意眼前这名少女的事情了的呢？
    虽然作为青梅竹马，又是过去一起居住过的家人，更是为了找回过去的生活而互相立下约定的同伴，还是如今一同战斗着的战友，两者之间的关系可以有各种各样的解释，让人觉得相当复杂。可在心澈内心之中，却很明显地做出了两个区分。
    过去的自己，还有现在正聚精会神地盯着少女的自己。这两个人之间，好像有什么不一样。这样两个不同的自己，会看待同一件事情或许也会变得完全不同。
    “怎么了？突然眼睛发直地看着我……你不会是被罗茨给传染了什么不好的东西了吧？等他回来了，看来我也得试着对他说教一番了。”
    “对不在这里的人说这种话真的好吗？”
    心澈苦笑着应和着对方的话。
    “呐，苍耶。你说我们是不是有什么改变了啊？”
    自己胡思乱想总没有一个结果，这也不一定是个好方法，所以心澈选择向就在身边的人询问。“嘿~改变？我们吗……？嗯，也许是吧？我们都因为大叔的关系，多少改变了人生了吧？这一点到现在也是一样哦。就比如你的手。”
    苍耶冷不丁地握住了心澈的右手，将手举了起来同时双手紧紧地包裹着。这突然的动作让心澈不知所措，但也没有想要将手抽出来的想法，只是有些慌张地看着这么做的苍耶。
    苍耶现在想要做什么，心澈并不清楚。他只是想要问一下苍耶对自己的看法而已。毕竟苍耶的大脑，往夸张了说可是集合了好几个人的思考能力的集合体，说不定，不，一定比任何人，包括心澈自己都能察觉到心澈本身所发生的一系列变化。原本是这样打算的，但心澈却没想到苍耶像是误会了他的意思一样，说出了这番颇有深意的话。
    是不是我的询问方法不对啊？
    但是现在也不能就这样打断她。心澈自认自己还不至于这么不懂得看气氛。
    “和大叔一样温暖呢。将我带回来的时候，第一个触碰我的人就是大叔，大概是因为这层关系，所以我现在还记得很清楚。他的手带给我的触感，温度，还有上面因为握剑而保留下来的些微的痕迹，这些细节我都能够清楚地记得，所以我才觉得，那只手非常温暖。呵呵，真是不可思议，现在我触碰心澈你的手的感觉，居然和那个时候一模一样，这样子，就像你本人就是‘大叔’一样。”
    “诶？”
    心澈瞪大了眼睛，感觉体内有什么东西突然颤动了一下，而苍耶的话让他的思路有了一瞬间的中断。
    他感到很不可思议。先不说世界上是不是真的有长得很像的两个人，就算是有，年龄上也不至于出现这么大的区别。可是莫名其妙地，他却觉得苍耶不可能随便欺骗自己，她说的都是真的，心里面有种奇怪的感觉在告诉着自己。
    不过心澈还是没想要就这么相信。
    “等、等一下啊！再怎么说大叔他在我们两个人小的时候也已经有二十多岁了吧？所以他才让我们叫他大叔啊。现在算起来，过了这么多年，大叔的年龄一定已经奔三了诶，你在这说什么傻话啊！”
    “唔！这一点我知道啊！”
    苍耶鼓起腮帮子，对心澈为了辨明而说的这番话点了点头。但转而又继续提出自己的想法。
    “可是！我刚刚也说过了吧，心澈你的右手给我的感觉，和大叔第一次和我接触时候的感觉一模一样。我的记忆力你不至于会怀疑吧？”
    心澈沉默不语。就如苍耶自己说的，她的记忆力确实非常惊人。虽然说不准这也是因为苍耶本身存在时候就得到的能力，不过她的记忆力，一直都是一股相当出色的助力。不过即便如此，心澈也不是没有能够反驳的话。
    “不，这也不可能吧，说不定是你自己记错了吧？人的记忆力可是会随着时间的推移出现一些瑕疵的哦！说不定这就是你记错了。再说，我之所以成为了现在这种样子的骑士，也是因为小时候的事情而决定的。操练剑术也是在那之后，跟着大叔一起练习的，所以我的技术都是来自于大叔，手握剑时候的姿势啥的会和大叔一模一样这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心澈的据理力争好像非常有用，苍耶真的开始怀疑是不是她自己记错了而皱着眉头。
    然而很快，她又再度开口。
    “这些也许是这样没错。但是你的魔法又怎么解释？世界上要想出现性质非常靠近的两种魔法，那可是非常罕见的情况。基本上，能够得到魔力，操纵魔力的人施展出来的魔法都会和那个人本身的性格特征相当靠近。你那非常温暖，却又和正常的活一样能够燃烧的绯色火炎，说是靠近都不正确，简直就是和大叔所拥有的魔法一模一样不是吗？对于这一点，你又应该怎么说明啊？这种东西，可不会因为和某个人相处很长时间，就变得和那个人非常相似的哦！”
    “等一下，我说苍耶，……你这也太咄咄逼人了吧？呜哇！”
    心澈被苍耶连珠炮一样的话吓到，正当他思考着这个时候应该说什么的时候，脚下加剧的颤动让两个人都回过神来，对话也因此被直接打断。
    “地面在颤动着？喂！心澈，难道说……”
    “嗯，可恶！我应该更加注重在时间的测算上的！啧！因为在这里逗留太久，结果被追上来了吗？”
    虽然对话的时候两个人处于时走时停的状态，应该也已经和巨人铠甲拉开了一定距离了。可刚才的一番争论，两个人却是停留在地上好一段时间根本没有移动。
    他们到底在这里呆了多久，两个人都不知道。
    将树木撞倒，在大地上留下大坑般的脚印，身披厚重铠甲，手里握持着四刃斧枪的巨人铠甲于紫色雾气和漆黑幽邃的森林深处现身，冷漠地注视着眼前终于追赶上的猎物。
    同时，像是算好了时机一样的，在心澈和苍耶周边以围成一个包围圈的形式展开了连锁的紫色魔法阵，各种类别的铠甲于其中一一浮现。
    面对这样的阵势，心澈和苍耶同时皱起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