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继光黄方运》第二百五十七 难逃一命

    这个办法很简单,只要把头沉到江水里,用力的摇头,就可以甩掉那些粘乎乎的泥土。这招果然奏效,泥土在摇晃和水流的作用,去除得干干净净。没有了泥土,呼吸就比较顺畅,井上盖棺站了起来,急促地喘气着,手脚并用很轻松地对付这群洗衣妇女。
    此时井上盖棺捉住一个最年青的妇女,心中一乐,满脸淫笑,用力一撕竟然把那年青妇人的外衣撕破了,那妇人一声尖叫,用她那长长的指甲死死地掐住井上盖棺的手,张嘴死死咬住井上盖棺的独臂。
    ‘啊’的一声惨叫,井上盖棺实在受不了,不由自主发出惨叫,拼命挣扎想把年青妇女甩开。那女子拼了命就是死死咬住不放,其他人一见,受了这年青女子的启发,已经有四个妇人死死地抓住井上盖棺的双腿。
    被掐过脖子的老太婆似乎对井上盖棺的下身特别感兴趣,见倭寇被控制住,又用木锤直刺他的下身。中年妇人似乎是这群妇人当中力气最大的,不知什么时候她已经找来一块大石头,没头没脑地往倭寇的头上砸。
    也不知道砸了几下,井上盖棺被砸昏了,脑袋无力地垂到江水里。在冰冷的江水的刺激下,井上盖棺醒了过来,见自己在江水里根本无法呼吸,刚要把头露出水面,猛地脑袋又沉了下去。
    原来中年妇女抓住倭寇的头发,拼命地往水底按。井上盖棺总想挣扎着把头露出水面,却苦于头发被抓住,根本挣脱不了。手脚也被人死死地控制住,井上盖棺心里明白今天就是自己的死期了。
    自己多多少少也算是一条汉子,杀人越货,无恶不作,在扶桑本国也算是一个英雄,就算是死在疆场,也应该死在俞大猷、戚继光这类人物的手上,再不济也应该死在黄方运、黄文这种三流乡团的手里。
    可是现在却在死在这些女人的手里,自己有一百个,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现在自己说了不算,怒睁自己唯一的眼睛,透过摇曳的江水,模模糊糊地看着这群女人,她们的脸透着怨恨、仇恨。
    迷糊中的井上盖棺他不明白,这些女人为什么对他有这么大的仇恨,她们看起来都是一般的劳动妇人,让她们去杀鸡杀鸭还可以,现在是杀人,她们有这么大的胆子吗?
    渐渐地井上盖棺再也无法挣扎了,其实这是他的一个计策,想通过装死骗过这些无知的女人们。可是他打错了算盘,这群洗衣女人由于受了惊吓,好不容易才控制住这个倭寇,而且她们对倭寇都有深仇大恨,不可能轻易放过眼前这个倭寇。
    现在这群妇女见眼前这个倭寇一动不动,以为他已经死了,可是她们都有亲人死在倭寇的手中,家中的财物也被倭寇洗劫过,好不容易能够亲手杀死一个倭寇,个个将心中的怨气全部撒向这个倭寇。
    她们仍然死死地按住这个倭寇,用木锤砸向井上盖棺,专往井上盖棺身上的要害招呼,根本不管他是不是死尸。这下井上盖棺弄巧成拙,本来已经受了重伤,眼睛、鼻子、下身都是伤,特别是下身,那可是男人的命根子,又长时间不能呼吸,体能也消耗得差不了,装死后,女人按他的力道虽然有些减弱,但自己全身麻痛却怎么也站不起来,不能自己控制。
    江岸上出现这种异常的现象,惊动离此不远的乡团,黄文、铁定军、清虚恰好离此不远,带着一队乡团赶了过来。见乡团来人了,这些洗衣妇女依然没有散开,也不管倭寇的尸体,仍然按住他,让他沉在江水之中。
    黄文到江水里一看,觉得这个人的身材有些熟悉,叫来铁定军和清虚一起这个倭寇尸体捞了起来。
    这时井上盖棺已经成了一具尸体,脸上的鼻子和眼睛都被木锤打得不成样子,但黄文和井上盖棺打过多次交道,觉得眼前的这个倭寇太像井上盖棺了,无论从倭寇的独臂上还是身形上都十分相似,面部虽然已经在破相,但完整的部分一看就是井上盖棺的相貌。
    清虚:“这太像井上盖棺了,你们觉得呢?”
    黄文:“我也觉得太像了,我们再检查一下,看看有没有其他重要的证据,证明他就是井上盖棺。”
    铁定军:“如果他是井上盖棺,这可是一份意外的功劳,我看还是让俞大猷将军过来看一下。”
    黄文:“和井上盖棺下面交锋的次数,应该算是俞大猷,他对井上盖棺的熟悉程度比我们更多。”
    铁定军:“我去找俞大猷将军请来,让他辨认一下。”
    不久铁定军就请来了俞大猷,俞大猷对着这具倭寇尸体辨认了很久,也不敢确认这就是井上盖棺。最后想了想,对手下说道:“前两天抓到不少倭寇,提几个倭寇让他们来认一认,一定会有结果。”
    海防军急忙到牢里提来几个倭寇,让他们前来辨认,这几个被俘的倭寇一见这具尸体,全部都嚎啕大哭,神情十分悲切,不像在统一时刻装出来的。
    这不用问也明白,这具尸体肯定就是井上盖棺。大家都觉得让他这么简简单单地死在江边,太便宜他了,如果井上盖棺在天有灵,那还不被气得再死一次。
    俞大猷:“井上盖棺虽然死了,但他的尸体对大坠岛上的倭寇还是有些作用的。”
    黄文:“那井上盖棺的尸体就由将军处理吧!”
    俞大猷:“这里的百姓能够除了倭寇的首领,也算是一功,我会禀告朝廷。”
    黄文:“这可是大功一件,另外我还想问将军一事。”
    俞大猷:“什么事?”
    黄文:“那晚倭寇分为两路,不知另一条跑到哪里去了?”
    俞大猷:“这路倭寇显然比井上盖棺高明,算准了我们在上游没有设防,当时没有船只,在水路上根本追不上。我只能派一些细作沿江打探。”
    黄文:“细作打探到什么情况?”
    俞大猷:“这路倭寇也狡猾了,在半道上弃船上岸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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