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空阿花霹雳阿妞》第78章 秘密何在？

    大哥疼痛难忍，嘶哑咧嘴，求饶祷告，不敢再说什么，只好以媳妇的名义，一个电报回答：不买房子。
    这就是前些天的事情，怎么又提起房子的事情呢？大哥还特意从省城跑回来？
    事情还得从大哥的媳妇——二小哇说起。
    二小哇嫁给大哥以后，一生一个四方东西（大哥的语言），连续就是三个同样的颜色。大哥不乐意了，二小哇也是闷闷不乐。二人左思右想地找其中的原因。
    二小哇说丈夫的种子没有方向，老师往“倒霉”的地方愣长。大哥说媳妇的土地就是盐碱地，只生含虫不长小麦。（含虫，土话，一种在盐碱地里生长的草本植物）二小哇会破口大骂：“怨你们家前世没有积德，把你生在农村的原因，如果你是地地道道的城里人，我的土地能变作盐碱地吗？包中是肥沃的黑土，能长小麦，还能长月亮呢！”
    一天，一个自称会算命打卦的先生走进大哥的家门。
    ”你们家有问题。”出口就是如此的语言。
    二小哇从来不相信这些话语，破四旧的时候还是积极分子，一听见这样的话语，立即说道：“出去，出去。我们家好好的，有什么问题？”
    算命先生懒洋洋地斜靠在门口，慢条斯理地说道：“先别撵我走。我说上几句，如果对，留下，不对，滚蛋，可以吧？”
    二小哇好奇，就信口开河地说：“那就说说。”
    “我第一次到省城，走街串巷地跑，你们家是第六家，门牌又是666，今天的运气一定是六六大顺。不说问题，先给你打一卦。你们家有宝贝。”算命先生神秘地说道。
    “什么宝贝？”二小哇惊奇不已地问道，他是第一次听人如此的说话。
    “宝贝是有，但不能明说，这是天机。再说你们家有三个不如意，对吧？”算命先生悠悠地说道。
    “如意是什么意思？”二小哇有点不明白地问道。
    “如意你都不明白？”
    “不明白。”
    “如意千金，就是闺女的意思。”
    “那也不对呀！我们家只有两个闺女。”
    “我的眼色不会看错，你鼻子上挑，有三个不深不浅的皱纹，一定是生了三个女娃娃。如果是两个，另一个一定送给别人。”算命先生目光深邃地说道。
    “哎呀呀！你算的真准。我们家的三闺女送给了我的妹妹。快说说宝贝的问题。”二小哇大惊失色地说道，活到现在，真没有见过如此高明的算命先生。破四旧的那一阵子，是见什么砸什么，一切的牛鬼蛇神都是四旧的对象，土地庙里的关公都被请出，睡到大街小巷。现在虽然不太提这些问题了，叩头烧香的现象悄然开头。见是见过，难以相信。这回遇见高人，以前的……？
    （有一些现象，不能一棍子打死，不如留一点，供人们思考、研究，不也悦乎？比如烧香叩头的事情，按照唯物主义的说法，是唯心主义的代表作品。如果按照心理学的角度，有时又是人们自我安慰的良师益友。一些病病痛痛，说是病了，其实也就是一个心理作用的问题。我们都有这样的感觉：搬一个重东西的时候，心理想的是一定可以搬起，信心百倍；心理想的是不可能搬起，手里的劲谢落不少。还有一则新闻：说的是一次地震以后，一个妈妈，眼见自己的孩子被大石块压了下来，如果压住，孩子是绝死无一。在这千钧一发之计，妈妈奋力用头顶住就要压在孩子身上的石块。石块有多重，一千多斤啊！等救援队伍来到的时候，看见这样的情形，谁都是目瞪口呆，不敢言语。等救出小孩的时候，再看妈妈的表情，已经没有表情，死掉了——是肺炸裂而死的。为了救自己的孩子，妈妈是憋一口气来顶大石块；看见孩子被救出，松一口气，肺炸裂。这说明什么呢？心里的作用有时也是最好的良药。）
    “宝贝在西南角，一个叫小李村的地方。……”算命先生慢慢地说道，看见二小哇的表情，已经感觉……。
    “太对了，我孩子他爸的出生地就在小李村。”二小哇是打断算命先生的话急切地说道。
    “小李村有一家人家，三个孩子，学习都是好样的，有一个考上大学没有上，一个又考上大学，一个住在气味异样的地方。……”算命先生是不紧不慢地说道。
    “嘘，这不是……”二小哇倒吸一口凉气说道，心想：“太神奇了，第一回遇见这样神奇的‘作品’，一定是一个高人”。
    省略号是什么意思呢？
    大哥在二小哇的面前有时经常吹枕边风：我大爷的三个孩子个个都是出类拔萃的人才，可惜生在大爷的家里，大爷又死的早，如果生在别人家的家里一定是凤凰展翅，鱼跃龙门。可惜、可惜。
    二小哇会说：农村人，天生就是猪的骨头，狗的眼睛，不会有多大的出息的。乡巴佬、土包子的字眼就像烙印深深地扣在他们的头顶，是永远没有出头之日。
    大哥一条此话，恼羞成怒，表面还是和气连连，摸着媳妇的屁股蛋蛋，立即反驳：我也是农村人阿！
    二小哇说：你不是农村人，我一眼就看出来了。如果你带有一点点的农村气息，我是不会爱上你的。因为你一走出农村的破大门，就把农村的旧习惯彻彻底底的扔到九霄云外；话是城里话，爱听，做事是城里人的做事，就是不正眼瞧乡巴佬，爱看，值得我爱看。我的爸爸多少年了，就是改不掉农村的旧习惯，气的我不叫他爸爸。别人在爸爸临死的时候，是一家人打我，要我低下这颗高昂的头颅，我是死活不干。如此，不是向爸爸低头，而是向乡巴佬低头，向猪狗不如的农村人低头。
    大哥默不作声，心里如泉水的咕咕，美不胜收。这时会把被子拉过媳妇的头顶，自己也一个孟子扎进媳妇“宽阔如大海”的游泳池里，自由自在地享受大海的微妙。
    这时的“大海”，波涛汹涌，浪花滚滚，激起的波浪好像会击倒浪花上颠簸的小船，也向击倒航空母舰。
    二小哇是不会忘记大哥的话的，嘴里看不起大爷的三个孩子，心里还是比较的佩服的，也为他们的不幸叹息一声，算是自己对他们的最大关怀。这一回，算命先生一说，二小哇立即就想起他们三个姐弟。
    “我只是提点，不做任何的解释。宝贝就在他们的家里，你们不是想要一个儿子吗？”算命先生此时已经被邀请到椅子上坐下，头往椅子的靠背一靠，对着天花板说道，好像看到了自己的锦绣前程。
    “对对对！儿子与宝贝能连在一起吗？”二小哇疑否地问道。
    “有了儿子，不就是你的宝贝吗？”算命先生头一低、一伸、一探地快语说道。
    “真是说道我的心坎里，如何得到宝贝呢？”二小哇进一步地问道。
    “你们夫妻是乾坤遇水，水遇飘木，能不生三个闺女吗？如果回到农村待上一段时间，借花献佛，佛授宝丸，能不生儿子吗？”算命先生悠游自得地说道。
    “此话如何解释？”二小哇迫不及待地问道。
    “话藏三寸，天地玄机，只可意会，不可明说。如此一来，扎我阳寿。我何何哉？”算命先生低头说道，起身伸手。
    二小哇记住此话，明白算命先生的意思，立即大大方方地从钱包里抠出二元钱扔到算命先生的手里。他每拿一分钱，都像是割自己的肉，拿的时候，不是摸钱，而是用指节抠钱，恨不得把钱的精髓抠在自己的心里，把钱的晦气扔到他人的嘴里。抠的具体动作是指节扣住钱的中心，往钱包的下面一戳，意思就是钱要生根；而后指节变换位置，扣住钱的边缘，一下提起，扔到别人的手里，意思就是晦气灰灰，气儿飞走。他有时也想：“钱是好东西，得生在自己的家里，盼自己天天有钱，但又是坏东西，不给谁谁恼火，就是晦气，把晦气扔给别人，会给自己带来梅花一般的好运。”所以每次花钱买东西的时候都是扔钱，而不是递钱。邻居们就送给一个外号——二头飞。
    算命先生接住钱的时候，没有走，还是伸手。想：“给到的就要拿着，不然，遇见抠门的这些也没有了，是白忙活一通。”
    “怎么？二元还嫌少阿？我够大方了，原计划给你贰角钱，一想人家说的如此好，就多给一点吧！盼个吉利。”二小哇的眼睛都在打滚，是滚滚转动，如电机飞速，似篮球跳动。
    “我们算命的是按照说的字数收钱，一个字一元钱，你说我说出多少的字呢？”算命先生不慌不忙地说道，想：“遇到这样的主顾就得宰，不宰不是英雄好汉。”
    “你……？”二小哇气的是七窍生烟地问道。
    “不然我剥律剥律，你就……”算命先生饶有风趣地说道。
    “千万别这样，别这样！我给，我给！家里只有五百多元的现金，是我孩子他爸想给我买一台缝纫机、一辆凤凰自行车、一块手表的钱。结婚的时候，是赤条条光着屁股跟着孩子他爸跑来的，什么都没有，好不容易，好不容易，两口子省吃俭用积攒下这么多的钱。现在时兴三大件，孩子他爸就说给我买，都买，让人们看看我们家多有钱。其实外面不知里恶心，我们是打肿脸充胖子，两口子上班，几个小孩，一个月加起来的工资也就是五六十元，一年能积攒多少呢？谁都可以算见。”二小哇急忙拦住算命先生的语言，不想让他说下去，心里也知道剥律的意思，人们不是说：算命的坏了良心，一句话打发你上了天井。哭哭啼啼地说道。
    “如此的真心实意，我也不是没有良心的主，就拿400吧！余下的一百留给你们生活。好好记住我的话，立即去办理，明年一定会生个胖乎乎的胖小子。”算命先生塞好钱，说道。迈步走出，出了门的时候，再按按兜里的钱，丢了没有？软乎乎、硬朗朗的还在兜里睡大觉，心里踏实了许多，大踏步横着小曲走去。心里想：“拿400虽然不吉利，但有以前的二元，正好是402，又是一个六，真是六六大顺，顺到家门。如果拿500,502就是七，鬼才遇七呢！人死后不是头七馍馍二七糕，三七肉火烧，……，多不吉利！这一趟的买卖真好？好到云梢是喜上眉梢。走了……”加快了脚步。
    二小哇看见算命先生愉快地走去的背影，一下子烟消云散，高兴的喜逐颜开，眉飞色舞。
    秘密何在？请看下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