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常桀骜:皇上,靠边站楚连苼慕容雪成》第216章 萧家小姐

    雪成跟着连苼走出公主殿,看着连苼仰望天际的背影,他知道她的心是难过的。
    有宫外的侍卫走了过来。
    是她派往檀邑的人。
    “这么说,还是没能进入檀邑?”
    “守备甚严,不论是谁,一律不得出入。”
    “那你们可有见到王琪?”
    “王琪本欲闯进关戍,但被人屡次棍棒打出。后来,卑职等发现王琪被人带走。”
    “被何人带走?”
    “卑职等一路跟着,后来发现,乃是太保萧府的人。王琪的老母亲原来已被萧府的人救下,并和萧府小姐萧媛住在一起。”
    连苼发出一道低声莫测的笑声:“怪不得这几日他不在帝京。”
    那侍卫复命之后就退下了。雪成眯着眸光道:“萧绝究竟想要做什么?”
    酒足饭饱,相谈甚欢。小屋内,王琪和萧绝对席而坐,已经吃了几壶好酒。
    萧媛席地而跪在一旁,为他二人斟酒布菜。
    王琪的老母亲则早已经睡下。
    萧媛一边热酒,一边斟酒,一边含笑谈道:“听绝儿说,王琪大人才高胆大,逆处求生,人穷志不短,胸怀鸿鹄,是个足以让人钦佩,又可以相交的人物。阿媛向来都敬佩那些生活在低处,却从不肯折腰,更不会自暴自弃之人。王琪大人能有今日做为,不知大人是否知足?”
    听着萧媛说话,的确是个有才情有思想的人。王琪微微避开视线,吃着酒,道:“小姐谬赞,若说知足,王琪不敢欺瞒小姐,王琪并不满足。”
    萧媛含笑又为他斟酒一杯:“大人此话一出,更又让阿媛钦佩三分。”
    王琪恭敬道:“不敢。王琪算得上什么大人,小姐折煞于我。叫我王琪便可!”
    萧媛道:“是个爽快人。那阿媛便叫大人王琪,大人也不可再唤阿媛小姐。”
    “阿媛。”王琪道。
    萧媛含声而笑。
    萧绝狐狸般的眼眸不动声色,睇着他二人你来我往的交谈。
    “天色已晚,萧兄,今日你我暂喝到此处。王琪还得去看看我那老母亲。”
    萧媛掌了灯,让他拿着,王琪接过灯,望着萧绝道:“萧兄今日救母大恩,王琪必当回报!”
    看着王琪离去的背影,萧绝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深。
    萧媛坐下来,收拾着碗碟,道:“是个人物。”
    萧绝也坐下来,“来,姐姐陪我喝一盅。”
    萧媛停下手里的动作,自斟了一杯酒:“这天下的人,好像都被你看透了。绝儿,姐就从没看到过比你还可怕的人。”
    萧绝道:“他对姐姐看来已经是陷下来。姐姐独守空闺这么多年,也该是时候再婚了。”
    萧媛缓缓道:“这原不是什么大事情,若得有缘人,姐自当再婚。这王琪,姐姐也有几分中意。不过,姐这么做,是为了报效你当年的恩情。若不是你冒死将你姐夫的尸身带了回来,姐姐这一辈子,或许都无法走出那段感情。”
    萧绝道:“只是王琪比姐姐你小了几岁。此事还得慢慢来,不可***之过急。”
    萧媛含笑望了望他,“如你不是我弟弟,我可能也要对你畏惧三分。你的那些算计和残忍的手段,姐姐也要退避三舍。所幸,这天下自来都是如此,姐也没什么好悲伤的。也不愿谴责你。你有你的活法,姐姐管不着。”
    萧绝放下酒杯,也含笑望着萧媛,“姐姐也算是个洒脱之人。如此看得开,倒是让绝儿自叹不如。”
    萧媛含笑道:“虽然你我同父异母,我却反倒和你较亲。大哥他,反而让我疏远。”
    萧绝淡淡道:“如此更好。否则将来……”
    他最后一言,轻如鸿毛。萧媛似有若无的听见了,只是望了他一眼,轻叹声,再没说什么。
    ……
    自从云雀醒过来后,就没有开口与人说话,她只是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缩在床角警戒的盯着所有人,不许任何人靠近。
    “皇上!皇上!”公主殿外,闻声赶来的炀帝竟被一群宫女和太监拦着。他们奉熹妃的命不可将消息透露出去,所以手足无措之下,只有一个劲的跪在地上叩头求饶,反倒将炀帝的前路挡着无法前行。“都给朕滚开!”炀帝心急如焚,气愤之下将地上的奴才踹开,“云雀!朕的小云雀!”
    炀帝还是一路进了公主殿,及至到了床前,看到整个人变了个模样的云雀,缩在小小的角落里,炀帝心痛不已,整个人大受震撼的呆立在那。
    炀帝映象中的云雀,总是无忧无虑,天真活泼,五彩斑斓像只美丽可爱的云雀鸟。在这沉闷压迫的皇宫中,她是他生命里的一缕阳光。
    他呵护着她,保护着她,疼爱着她。只是想把最好的给她,让她不被这浊世玷污,让她保留那份最纯粹的天真。可是这一刻,炀帝震惊了。突然间,以往的保护都成了他自私的一面。他自私的将云雀变成他想要的样子,却让她成为一只永远也飞不起的云雀。一旦离开他给她构筑的巢儿,她就会陨落。
    炀帝忽然涌上无限的悲哀。
    他这一生,负了多少的人。
    他这一生,究竟又做对过什么?
    “孩子……过来,到父皇这来……”炀帝蹒跚的爬上床,以最温柔慈爱的神情望着云雀,缓缓的张开双臂。云雀瑟缩着,一对杏眼空茫又戒备的看着炀帝,渐渐的湿了眼眶。却怎么也不肯动一动。炀帝不再往前,而是叹息一声,抹着纵横的老泪,坐在床上,“是父皇害了你……父皇对不住你……”
    云雀的目光渐渐聚焦,她看着炀帝,望着炀帝,觉得以往高大如同一座大山的父皇,变得那样的脆弱苍老。原来父皇也会有伤心,也会难过吗?既然这个皇位坐得不舒服,皇帝当得不开心,为什么还要呆在这个皇宫里。
    “父皇……”云雀哭喊出声来:“父皇。”
    炀帝神情一动,往前一点,将云雀紧紧抱在怀中,“孩子!”
    云雀缩在炀帝怀中,浑身颤抖,她小小的脸蛋,仰头空茫的望着炀帝,那眼神似乎带着恨意,又似乎带着恐惧,还带着让炀帝心痛的迷茫,“父皇,您不是说,云雀会长出翅膀……会向鸟儿一样可以飞翔在天空,拥抱着蓝蓝的天,怀抱着洁白的云彩吗……云雀长大了,为什么还没有长出翅膀?”
    炀帝心痛难当,“孩子,再等等,也许翅膀就会长出来。”
    云雀的眼神不再洁净明透,仿佛装载了许许多多的黑暗,她的声音,低沉得让人心碎:“父皇,当公主,是不是就要被人讨厌?全世界的人都讨厌云雀,没有人喜欢云雀,除了父皇。云雀一直都觉得好寂寞……好寂寞……”
    炀帝流下苍凉的泪水,将云雀紧紧的抱在怀中,“当一个人高高在上,就注定要失去很多。朕的云雀,有朕疼爱,有父皇喜欢……”
    云雀紧紧的抓着炀帝的手臂,迷茫而又哀伤的笑了起来:“云雀等啊等……等到长出翅膀的那一天……父皇……我们就离开吧……云雀载着父皇飞到遥远的天那边……”
    炀帝泪水决堤,无声淌下,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
    “什么人?”客房的门,被人敲响。此时客房内,天保正陪在床前,莺歌的娘正为莺歌看病。房间里有两名侍卫,房间外也有侍卫守着,所以听到无规则的叩门声,天保谨慎的问道。
    “锦王爷。”门外,有人低声道了句。
    天保递了个眼神给侍从,侍从拔出佩刀,缓缓走到门口,将门打开。
    “别动手。”来人似乎料到,先声开口道。
    “你是宁王派来的人?”天保将来人打量。
    那人笑了笑,道:“宁王得知锦王到此,遂特意派卑职前来接王爷入宫。对了,卑职还将关戍外那一老一女给王爷带了过来。想必,锦王您会很高兴。”说话间,门外果然有人将苏柔和莺歌她爹带进来。
    天保也知道自己将莺歌从尤溪镇救出来,消息恐怕也瞒不住宁王。
    “既然皇兄如此‘盛情’,那本王就却之不恭。你先行一步,告诉皇兄,备好上等药材,这些人随本王一起,谁都不能离开。”
    那人笑了笑道:“一切听凭锦王爷吩咐。”
    ……
    东宫里剑影仄仄,寒光嶙峋,太子妃一整个下午都在昭兰阁外,碧水池旁的草坪上练剑。昭兰阁外的奴才们一个也不敢吭声。光是太子妃那一脸的肃杀之气就让人望而却步,更别说那被太子妃手中长剑所毁灭的草坪,和时不时水池里爆发出的砰砰砰的声响。奴才们各个胆战心惊,生怕一个万一太子妃手里的剑就悄无声息的割断了他们的脖子。
    这哪里是在练剑,这分明是在战场杀敌呢。奴才们面面相觑,想着到底是要不要上前劝阻一声。
    “你们都退下吧。”雪成走了过来,身后跟着静如等人。
    奴才们如获大赦,拖着僵硬的双腿撑着僵直的脖子纷纷逃命似的跑了。
    前方煞气腾腾,只看得见剑影之中飞旋的轮廓,最后一招抽刀断水,将碧水里的鱼儿惊得胡乱奔腾。一声巨大的水花爆开的声响后,连苼静静的矗立在水池边上。她今日又穿上了一身男装,只是长发半束,风流的披散在肩头。从碧水池上吹来的凉风,吹翻了她的衣袍和长发。她静立的背影,带着一种无法言语的消魂。
    当雪成走到她旁边的时候,连苼已经收了剑。
    雪成递给她帕子,连苼顺手擦了额头上的汗水。
    草地上还活蹦乱跳的躺着几条命不太好的鲫鱼,雪成无奈的摇头笑着道:“子阳,把鱼拿到御膳房。”子阳便无语的过来捡起地上的新鲜活鱼。还听得雪成道:“原来你今日练了一下午的剑,目的是为了我这碧水池里的鲜鱼?你想吃的话,让人打捞就是,何必如此大费周章。”
    子阳露出个笑容,和跟来的福喜公公把地上的活鱼都捡走。
    连苼侧头瞪了一眼说风凉话的雪成,从胸口拿出几张折子甩到他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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