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栴宁妃》第233章 奉天殿前

    陈妈被剿灭的消息传到皇宫后,朱元璋很是高兴,即刻派了二虎出宫传旨,连夜召见亲军都尉府指挥使蒋瓛(huan)和朱栴(zhan)进宫。
    朱栴早已收拾干净,随着二虎和蒋瓛进宫。李享、马世勋、史大亮、赵可儿、项来几人自是跟着十六爷一并进宫了,今日在东市坊真是太危险了,若不是那铁甲衣的保护,加之朱栴的机灵,不然这大宅院里的所有人怕是都成了陪葬品。
    “蒋指挥使今日可是立了大功一件,救出了十六殿下,还剿灭了贼人,皇上怕是有重赏了。”进了正午门,二虎对着蒋瓛道。
    蒋瓛摇头苦笑间,道:“统领过誉了,这都是十六殿下的功劳,本指挥使不敢贪功。”
    “不是,不是,都是蒋指挥使指挥得力,加之亲军兄弟们神勇,这才救了本公子一命。”朱栴在极力肯定蒋瓛和亲军的功劳。
    “十六殿下和蒋指挥使就休要再推辞客气了,进宫后看皇上如何说便是。”
    二虎说笑间,扫了朱栴和蒋瓛一眼,脚下也加快了脚步,几人便跟着他也加快了步子。
    几人上了台阶,到达奉天殿前时,太子朱标已经在大殿外候着几人了,见几人到了面前,朱标抱拳道:“蒋指挥使英勇,十六弟弟福气。”
    蒋瓛也是抱拳回礼,只对着太子朱标笑笑,也不好意思再客气什么。
    朱栴还是即刻上前几步,迎着太子标哥哥,抱拳行礼道:“谢太子哥哥,十六弟都是托父皇和太子哥哥的福啊。”
    “快快进来吧,父皇都等急了。”朱标说话间也上前拉着朱栴的手,莞尔一笑,还回头对着蒋瓛几人点头示意,让几人一并进去。
    看着太子朱标拉着十六爷进了奉天殿,李享几人便在殿外候着,依着规矩,没有皇上的传唤,几人是不得进入奉天殿的。
    没成想,几人正候着,太子朱标却出了奉天殿,对着几人道:“李先生,你等也一并进来便是,父皇今日高兴,诸位都进来吧。”
    几人惊喜间,纷纷抱拳致谢太子朱标,朱标也抱拳回着笑后,转身带着几人进了奉天殿。几人中除了李享进来过这奉天殿,其他人还是第一次进来,虽好奇皇上上朝的地方,可还是不敢四顾张望。
    朱元璋正在龙案前挥毫写字,内侍进来禀报说十六殿下和蒋指挥使到了,朱元璋忽地停了手中的笔,道:“快快让他们进来。”
    内侍出去没多久,太子朱标推开了御书房的门,随后朱栴、蒋瓛、李享几人都跟着进来,看着到了龙案前,几人便跪下给朱元璋行礼。
    “儿臣见过父皇,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看着朱栴说完,蒋瓛和李享等人也一一说话请安,朱元璋早几步离开了龙案,上前扶起朱栴几人,他抱着朱栴的肩头看着儿子,眼里自是高兴,眼里也是微微有些湿润。
    “栴儿无事就好,无事就好。”
    “儿臣不孝,让父皇操心了。”见父皇如此看着自己,朱栴还是含泪对着父皇微笑,道:“都是蒋指挥使和亲军英勇,还有父皇赏赐的铁甲衣。”
    “哈哈,哈哈,咱的栴儿长大了,日后必是你标哥哥的好帮手。”朱元璋夸赞儿子的时候,还是不忘对着蒋瓛、李享几人笑笑。
    太子朱标看着父皇和十六弟,抱拳对着父皇道:“父皇,今日蒋指挥使和亲军不但救出了十六弟,还剿灭了贼人,真是可喜可贺。”
    朱元璋走到蒋瓛几人面前,看了几人一眼,还是笑笑后转身回去坐在了龙骑上,他这才缓缓道:“蒋指挥使辛苦,待正旦节后,咱还有重大的事情留给亲军都尉府,今日咱也不赏赐什么了。”
    蒋瓛抱拳致谢间,朱栴却听得心头一惊,心道:完了,李善长先生完了,宁夏指挥于琥也完了,唉……
    “那陈妈虽说被铲除了,还要防范她的残余在正旦节前生事,咱本打算不想再追剿他们,是他们不想活命了,咱就成全他们。”朱元璋狠狠道。
    朱栴听着父皇的话,还是略显犹豫的道:“父皇,冤冤相报何时了?我大明更要追剿的是逃至漠北的北元残部,此乃我大明的心腹大患。”
    朱元璋惊讶于朱栴的大胆和见识,心里虽对儿子的话有些许的不满意,但转念一想这小子还知道北元的危害,不愧是咱朱元璋的儿子。
    “栴儿,你也长大了。”朱元璋对着朱栴说完后,对着二虎道:“传咱的旨意,着户部按月发放十六殿下府中人员的俸禄,不得拖延。”
    二虎抱拳领命后,李享、马世勋、史大亮、赵可儿、项来几人也再次跪下谢恩。
    君臣正说话间,内侍推门进来,上前几步道:“皇上,宁妃娘娘和余娘娘来了,在殿外候着呢。”
    “让她们进来吧。”朱元璋道。
    朱栴闻听宁妃娘娘和母亲来了,更是高兴,高兴之余,还是纳闷今晚父皇怎地没有在乾清宫御书房召见众人,怎地在奉天殿御书房?
    郭宁妃和余贵人进了御书房后,迈着碎步上前,跪下给朱元璋行礼,朱元璋摆手示意让二人起来,二人才起来,朱栴便上前跪下给二人行礼。
    “栴儿见过娘,见过母亲。”
    郭宁妃看着朱栴当着皇上的面称呼自己为“娘”,自是高兴地喜极而泣,她也不管余贵人要和和儿子说什么,早上前一把扶起朱栴,道:“栴儿乖,越来越像你标哥哥了,不愧是我大明的龙种。”
    说话间,郭宁妃还是笑着对太子朱标微微点了点头,算是和太子打过了招呼。余贵人见着儿子,自是高兴,碍于郭宁妃的情面,只好看着儿子微微笑着落泪。
    朱栴拉着郭宁妃的手,转向母亲余贵人,上前为母亲擦拭泪珠,道:“母亲怎地了,今晚父皇、宁妃娘娘、标哥哥我等一家人在此团聚,高兴才是。”
    “为娘高兴,高兴。”余贵人听着儿子的话,也微微躬身再次给朱元璋行女礼。
    “栴儿,今日讹传你被贼人火药伤了,可吓死娘和你母亲了。”郭宁妃又开始抹泪。
    朱元璋看着面前的两位妃子和两位儿子,还是咳了一声,道:“行了,栴儿无事便好,就莫要这般伤怀了,你们母子三人可先回后宫去说话,咱还要和标儿、蒋指挥使说事。”
    郭宁妃和余贵人这才止了哭声,跪下谢恩,之后二人就要拉着朱栴出御书房,朱栴也只好和父皇和太子标哥哥行礼告辞,李享几人也跪下和皇上、太子告辞。
    出了奉天殿,朱栴一手拉着郭宁妃一手拉着母亲余贵人,道:“娘,母亲,栴儿就在这大殿外和二位娘亲说话便是,栴儿今晚就不回后宫住宿了。”
    余贵人不言,知道儿子有难处和自己的想法,郭宁妃却不解,道:“栴儿何出此言,既然已经进了宫,留宿一夜又何防?”
    “娘,栴儿不敢再住了,栴儿不想再无辜的死人。”朱栴抱拳对着郭宁妃道。
    朱栴这样一说,郭宁妃忽地明白了什么一样,倒吸了一口凉气。
    奉天殿御书房内,目走了郭宁妃和朱栴母子,朱元璋挥了挥手,内侍二虎带着两位内侍出了御书房。
    “蒋指挥使,朝贺使节团的保护工作不可懈怠,正旦节后,待朝贺使节团返回,怕是亲军都尉府又要大忙了。”朱元璋和蒋瓛说话间,眼角还是闪过了一丝缄默的光。
    蒋瓛即刻抱拳回话;“亲军都尉府惟皇上的旨意是从。”
    太子朱标看着父皇和蒋瓛说话,也是不由得后背发冷,不知道又有多少勋贵要被连坐了,这军就是扫除有功之臣的一把刀子,胡惟庸案已经过去了多年,难道父皇还揪着不放要将李善长先生也一并办了吗?
    “父皇,李善长先生已经在刑部大牢关押数月,可否就此了结,放了他出来?”朱标躬身抱拳,怯怯道。
    “标儿,你可暂歇回去歇息。”朱元璋似是不满太子朱标的话,还是发话让他回去歇息。
    朱标低头看了父皇一眼,还是抱拳告退,犹豫间他看着朱元璋,缓缓退下。待出院了御书房,朱标还是仰头长长叹了口气。
    穿过奉天殿后,朱标看到郭宁妃、余贵人和十六弟朱栴还在说话,便轻轻缓步而行,怕打搅了他们母子三人的相聚。
    还是郭宁妃先看到了太子朱标,她放开朱栴的手,微微躬身,道:“太子这些日子辛苦,协助你父皇处理国家大事,实为众皇子的楷模。”
    朱标被郭宁妃夸赞的有些不好意思,便只好抱拳道:“宁妃娘娘过誉了,自母亲和淑妃娘娘去了后,宁妃娘娘母仪六宫,懿德贤淑,实为我大明之幸。”
    郭宁妃听得高兴,便笑着拉起余贵人的手道:“余妹妹,你我该走了,太子和栴儿怕是还有话要说,就让他们兄弟二人叙话,你我姐妹回宫便是。”
    余贵人很是感谢郭宁妃对儿子朱栴的体谅,此时离开,正好给了儿子和他太子哥哥叙话的绝好机会,真是难得的紧。
    朱栴闻言,即刻跪下恭送郭宁妃和母亲余贵人,两位妃子还是再次上前在朱栴的肩头拍拍后,微笑间抹泪而去。
    目送郭宁妃和娘亲离去,朱栴并未起身,而是跪着转向了太子朱标,忽地哭泣道:“标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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