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如梦明白这是婆婆在为她说话呢,这明明是靳安烈的家,把他撵出去,自己留下算怎么回事儿呢?
“不,该走的是我。”明白是一回事,心里的别扭又是一回事,
“你不能走,你和我的宝贝孙子我都认定了,即便是以后他不要你,你也是我的干闺女,我也要你一直留在这里。”
顾如梦真不是不感动,她从小一直缺少母爱,虽说有顾梅雪这个母亲,但有跟没有一样。
她有难处时,顾梅雪对她置之不理,而叶婉素有事的时候,她哭着喊着来求她,来求靳安烈,这态度简直就是天壤之别,她简直怀疑自己是不是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怎么有这样的狠心无良的母亲。
反而是在梅淑珍这里,感受到无微不至的关怀,她渐渐地才感受到了亲情的温暖,也把梅淑珍当成了自己的亲人。如果撇开靳安烈的话,她还真把梅淑珍当母亲一样看待,愿意亲近她,服侍她。
看到顾如梦的心里有了松动,梅淑珍赶快叫来保姆把饭摆上,“先吃饭,吃完饭,洗洗澡好好睡一觉,要是觉得工作累就不用去了,家里也不需要你那点薪水。”
“我还干的来,谢谢妈。”顾如梦接过饭碗,低下头开始吃饭,
梅淑珍看她还叫她妈,慢慢的开始吃饭了,才松了一口气。说了句:“你慢慢吃。”转身这才离开了。
靳安烈越想今天的事越恼火,明显这是施慕莲设计好的,她现在是越来越明目张胆了。掏出手机来,给周钰打过去,
“陶翠巧开口了吗?”
“我们正在办,应该就在明天了。”
“好,有消息打给我。”
“嗯,知道了。”周钰正要挂电话,就听靳安烈接着又说:
“给我买束花来,你知道有道歉的花语的花是什么花吗?”
周钰一愣,这个他还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是自家老大要给什么人道歉用吗?肯定是个女的,要不怎么还用上花了,可他近来没见他和别的什么女人接触啊,据他所知,也就施慕莲和他有点……,等等,刚才还突然打电话要陶翠巧的口供,现在又要道歉的花,莫不是施慕莲又出幺蛾子,让嫂子撞到了什么吧,
想到了这个可能性,周钰的八卦的小心脏啊,那个欢实儿的跳啊。
嗯,这个可以有!
但花这么娇嫩的东西,哪是周钰他能敬仰的,
“我去花店去问问?”
“嗯,订好了,给我送家来。”
“是。”
无奈的,默默地,可怜的周钰为自家老板的风流债买单去了。
扎着缎带的一捧十九只黄玫瑰,不一会儿快递到了靳家,上面附着着花语卡片“原谅我。”
“爹哋,这是你要送给妈咪的花吗?”天天仰着头看看靳安烈,又低头看看鲜艳欲滴的花,他很怀疑爸爸的智商,现在说话就能让妈妈原谅他吗?他可是知道妈妈的,认准了一件事,是很难回头的,
“如果你拿着这束花,妈妈也不原谅你怎么办?”
是啊,靳安烈也很纠结。
“怎么办呢?”
“我听说别人通常的都是跪键盘跪榴莲什么的。”
呵,真是我的亲儿子啊,
天天拿着眼睛,斜眼瞪着他,难道你有更好的主意吗?
“你就不怕我把膝盖跪坏了以后就不能陪你玩了?”
小子还真是心疼她妈呀!难道我不是你亲爹?
“你不会装装样子呀,每回妈妈打我的时候我都大声的哭,妈妈见我哭的厉害,以为我疼的厉害,就心软了。其实我并没有多疼,只是我的表演非常好。”
靳安烈怎么觉得有种被小屁孩儿侮辱的感觉,
“可你妈妈就是狠心,一直都不心软怎么办呢?”
“那我就离家出走。”天天很坚定的说。
此话一出,连靳安烈都吓了一跳,这苦肉计就是在自己身上,怎么折磨都不过分,都是应该的,但绝不能拿儿子开玩笑。万一儿子一次如偿所愿,以后弄假成真,真出了事代价就太大了。
“不行。”
看靳安烈不同意,天天赶紧说:
“我怎么会真的离家出走呢?不是都说嘛,父母再有多大的矛盾,只要孩子出了事,所有的事儿都不是事儿了,到那时你们自然也就讲和了。”
理倒是这么个理,可我堂堂一个大丈夫,让一个孩子去替我解围,怎么说呢?怎么也有点羞耻。
靳安烈还暗暗的在腹诽,天天可在一边儿急的不能行,
这个爸爸怎么这么笨呢,这么长时间了,还在那犹豫来犹豫去,难道他不知道夫妻没有隔夜仇吗?他难道不会撒娇打滚一整套吗?
靳安烈其实也在想,要不要就无赖一把,反正是自家老婆,就是丢人也是丢到自己家里,又没外人。
那要不要喝点酒呢?酒壮英雄胆。
那要不要再留点眼泪呢?搏母爱。
靳安烈都想给自己一个耳刮子,这都什么事啊。
嗨!舍得一身剐,敢把皇上拉下马,不就是道个歉嘛,至于嘛,上!
捧上花,一步一个台阶的走到了楼上的卧室边,正正衣冠,抬手敲门,
没应答。
再敲,算了,还是自己自力更生推门进去吧。
一推,坏了,门上锁了。
真是不留情面啊啊啊,
急中生智,想起一句词来,
“小兔子乖乖把门开开,老婆老婆开开,我要进来.”连喊三遍无应答,
这样还不行啊,
他不是没有办法,找来备用钥匙就能开开,可开开的后果呢?
头上乌鸦,一片片啊。
看来今天晚上还是老老实实的去睡客房了。
呱呱呱,又是一片黑老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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