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地挥起右手就要给他一耳光,谁知他像有预知一样,一把捉住我的手腕。
我整个人憋屈的就快爆炸了。说真的,活到22岁,我还从来没有像这一刻这么生气!
右手被抓住了,我就换左手打!
又被抓住,我就换脚。我今天非踹死你这个渣渣!
结果脚又被他压制。
我们俩在病床上就像两只纠缠在一起的蛇一般,从东滚到西,又从西滚到东。
最终我气力耗尽,被他压制的动弹不得。我还是不认输,狠狠地瞪着他。想把他瞪死!
他凑近我,两双眼睛在近距离对上,一双深邃凛冽,一双色厉内荏,他冷冷地说:“还敢动?”
我深吸了口气:“你还是不相信我?”
他看着我,不说话。那意思分明就是不相信呗。
“好好好,随便你,爱信不信!”他的态度彻底打败了我,我对他再也没有了任何期待,彻底失望!
“算我自作多情!你要和任盈盈结婚就去结!我再也不拦着你!你愿意当傻瓜去上当受骗,那也是你活该!我要是再来找你,我任芳菲就不是人是狗!”
撂完狠话,我用力推开他,穿好外套就奔出了病房。冲到洗手间对着镜子,看到自己泪汪汪的眼睛,和红红的鼻尖,我才发现我自以为很有气势,其实就像一只被暴雨淋湿找不到家的小狗狗。在严景行的眼里我肯定特别可笑吧?气势这种东西,在他面前,我从来都不曾有过。
可是,谁都可以这么对我说,就是他不行。我受不了他当着我的面和我说这么无情冷酷的话。他不应该是这样的!
我拧开水龙头,往自己的脸上使劲扑水。冰冷的水从我的脸上流过,我一边流泪一边想:他不该是这样的!眼前不由浮现起七年前我和他的第一次相遇。
那天我放学后去上法文课,自从父母去世后,我的那些所谓的好朋友就再也没人愿意和我一起玩了,有些人还反过来欺负我。可是从小受到的教育告诉我,做人一定要自立自强!虽然爸妈不在了,可是谁敢欺负我我就要打回去,我才不怕她们!结果几次以后,她们看欺负不到我,就干脆孤立我。从此,我总是一个人独来独往。
可能那天真是该我倒霉,才走了没两分钟,就有一辆摩托车从我身后飞驰而来,经过我旁边时,坐在骑手身后的男人突然一把抓住了我拎着的包。
!!!
我吓懵了,纯属本能地双手抓紧包包,然后才反应过来这是遇上了飞车党,顿时心脏狂跳!
我奋力拉着手里的包!
——尼玛我包里都是书啊!没有钱!你抢个毛线啊抢!
可是眼下我是没空跟对方讲道理的,可是我更加不甘心被抢(就算包里没有钱,可那也是我认真写了这么多天的作业和演讲稿好吗?我的时间难道不值钱的啊!),于是两边你争我夺,电光火石间,我心中冒起一股恶气,一爆狠劲,居然一下把将包抢回了手里,狠狠就朝抢匪头上砸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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