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能否知道自己的长处和短处,却不容易。人所处的自然环境和社会环境,包括人的社会地位和物质生活条件,决定着人们的价值观念。积极的人生态度使人只争朝夕,珍惜人生的分分秒秒,在有限的一生中实现尽可能大的人生价值一个人的价值。而消极的人生态度则使人心灰意懒,散漫怠情,于碌碌无为中浪费光阴和生命。
深藏不露从不争名夺利的人,坦然地面对自己。
不和任何人去争。我取自己应该得的,不应该得的不要。绝对不发脾气。“小不忍则乱大谋”能忍常人不能忍之事,才能行人所不能行之事,退一步海阔天空,争一分鱼死网破,能做到“不争”就是有涵养,人家想要就让给他,不和他争,少要一点没关系,这样我也不用受气,他也心满意足,皆大欢喜。
人生较大的债务是情债。感激欺骗你的人,因为他增进了你的见识。要纠正别人之前,先反省自己有没有犯错。一个能从别人的观念来看事情,能了解别人心灵活动的人,永远不必为自己的前途担心。感激鞭打你的人,因为他消除了你的业障。当一个人先从自己的内心开始奋斗,他就是个有价值的人。
人与人都是不同的,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优势和不足,很多时候一个人在某些方面与别人相比具有优势,但在其他方面却不如别人,这是很正常的。如果我们能用正常的心态同别人去比较,会使自己不断的进步和提高;如果用不正常的心态去同别人比较,就会使自己走向邪路。
一个人不要盲目自信,或过分自信。这种人往往是把自己的能力估计得比实际高,比别人高。人的忧患来于才高而德薄,这种估计的结果是:要么始终怀才不遇,终而变得愤世嫉俗;要么是作出不符合实际的计划,结果处处碰壁。这种人在高看自己时,肯定是在不断贬低着周围的同事与朋友,因此他们始终学不会尊重别人,处处以自我为中心,结果肯定落得个孤家寡人。
做人要有自知之明,做事要量力而行,但有时候人们总是喜欢高估自己,认为别人的成功和现在的地位只不过是碰到了好的机遇或是得到了所谓伯乐的发现与提拔,于是就会认为上天不公。有时候人就是这么的奇怪,别人成功了,就会嫉妒,也想跟着别人的脚步取得同样的成功,却不知道你的优点其实不一定在这条路上能够更好的发挥出来。
深藏不露从不争名夺利的人,客观地估价自己。
人总是珍惜未得到的,而遗忘了所拥有的。感激绊倒你的人,因为他强化了你的能力。平静的湖面,锻炼不出精悍的水手;安逸的生活打造不出生活的强者。
一个人对自己的才貌、学识、贡献以及自己在别人心目中的地位等等,常会有估计过高或估计得过低的情况:如在走上坡路时,会认为凭自己的能力,人生所求、想要的东西就都能唾手可得了,还往往把某个运气和机遇也看成自己的能力和水平。这样的得意者其实也是平庸的人。
在走下坡路时,又容易把困难和各种不利的因素看作是自己的无能,自己怀疑自己,贬低自己,动摇生活的信心和勇气。这种有自卑心理的人,对外界的反应十分敏感,很容易接受消极的暗示。
在任何时候,都要认准这样一条道理:别人认为你是什么样的人、哪一种人都不要紧,要紧的是自己认为你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哪一种人。知人难,知己更难。认识自己确实不容易,但每个人又必须正确认识自己,否则,就无法很好的处理自己与他人、自己与现实之间的相互关系,就不利于身心健康。
苏七月很害怕胤襸没有办法调节自己的心态,他的记忆在复苏,苏七月不想看到这种复苏。
但是苏七月知道胤襸是不会像她一样满足于这种小幸福的,他要的更多,自己也只能帮他而已。
***
胤襸晚上的时候去看了曹无衣,他对曹无衣厌恶多过感情。
曹无衣和木丹还有苏七月是第一批入他府里的,曹无衣又是他第一个孩子的额娘,胤襸对她也是有些感情的,说是喜欢和爱倒不至于,可是往日的情分在,胤襸对曹无衣一向都是如果她能安分守己自然是最好的,自己也愿意对她宽容。
可是曹无衣太不知足了,她就是仗着自己是第一批入宫的女人,又是大格格的额娘所以变得越来越贪婪。
一个女人哪有甘心做人家妾室的,就是做妾室也想着往上爬,曹无衣这么多年心里总是想如果能做侧福晋也好,她知道自己是没机会做福晋了,可是侧福晋这各府里有好几个,胤襸府上就一个苏七月,多她一个也没什么不行的。
但是胤襸不喜欢她,这些年也没去过她房里,她是不可能再怀孩子了,没有孩子就没有筹码,也就只能靠她自己了。
曹无衣不甘心,她不甘心凭什么苏七月就可以做侧福晋,苏七月一个庶出的女儿,自己虽然家世也一般,但是怎么说也是嫡出的。
嫡出有别,就是小户人家的嫡出也比大户人家的庶出要强。
越是这样想她就越是不甘心,一步步的才走到了今天。
苏七月陪着胤襸来看曹无衣,苏七月来到塌边,轻声的唤了几声,曹无衣还在昏迷着。
苏七月叹了口气,说:“曹姐姐平日里最喜欢说笑,没想到会有今日。”
胤襸淡淡的看着曹无衣,说:“现在倒是安静了。”
他看着昏迷的曹无衣心中感慨万千,自己一直不喜欢她,可是也不想她落得这个下场,虽然她是咎由自取,胤襸心中还是难免感伤,这种感伤不是为了曹无衣,而是感伤整个六阿哥贝勒府的境遇。
曹无衣此刻似乎就像是自己此刻的境遇,想做的事做不了,成了一个无用的人,曹无衣一定也心有不甘吧?
苏七月虽然已经准备要曹无衣死了,可是看着她这个样子还是有点难过的说:“当年和曹姐姐一同入宫,那时候曹姐姐总是来找我说话谈天,曹姐姐那时候性子好的很,最是能说能笑的,没想到一步步走到今天,做错了这么多。”
苏七月想起当年,曹无衣其实本性并不坏,她想要的是她觉得该属于她的地位和尊重,可惜她只生了一个女儿,又没有苏七月受宠,可以有这么多的机会。可惜她的出身,若是像夏晗那般又怎么会连个侧福晋也做不成。
那时候苏七月讨厌木丹多过曹无衣,因为她和曹无衣都是受木丹欺负的,也算是一个战营的,可是没想到借着木案失势。曹无衣就不安分了。或许就是因为木丹受到母家的牵连,曹无衣便觉得自己有了机会。
曹无衣这辈子,最看不透的就是权利,最不愿意承认的就是她的能力、
曹无衣总是想着害人,可是她根本没有害人的本事,这要做坏人也不是那么容易的,自己要有本事,要聪明,还要手底下人忠心,可惜她全都没有。
苏七月叫人拿手帕给曹无衣擦擦脸,和手,摸到她的手的时候苏七月苦苦的笑道:“草姐姐的手最巧,那时候我怀着曦晨想做点小孩的衣服可是怎么也弄不好,还是曹姐姐帮我绣的,曹姐姐的绣工宫里的绣娘也比不了。”
胤襸说:“可惜她虽然手巧,却没有心灵。”
胤襸长叹了一声,对苏七月说:“我去看看曦萱,有点事想问她。”
苏七月心里咯噔一下,胤襸从来没有单独的说要见曦萱,曦萱聪明懂事,胤襸是喜欢的,但是胤襸在孩子里面最喜欢的是曦晨和弘泽,弘泽如今在京中太子那里抚养,府内最受宠的就是曦晨了,至于曦萱也是一帮孩子一起的时候胤襸疼爱一下,今日怎么突然要单独见曦萱了呢?
苏七月不敢问,可是看着胤襸的背影有种不好的预感。
她回过头来再看着曹无衣,“曹姐姐,你这辈子到底想要什么呢?我知道你虽然总是骂曦萱,但是却是对她最好的人,哪有额娘对女儿不好的,你想要做侧福晋也是希望曦萱有个好前程,可是你最初的想法是好的,后来怎么就走弯了路呢?到了最后你非但没有帮到曦萱,还几次三番的利用她。如今,曦萱不认你这个额娘了,你也这个样子,到头来你得到了什么?我知道叫一个人安分守己是很难的,你不甘心,不甘心这辈子在府中就做一个被人不待见的小格格,我也知道你恨我,你恨我是对的,我夺去了爷的宠爱,成了侧福晋,但是你来害我就好了,为什么要对这么多人下手。灵韬才多大,福晋虽然有些事做的不对,但是福晋不曾做过这等下作的事情啊。如今,谁也帮不了你了。”
苏七月没打算救曹无衣,如果曹无衣没有这次火灾,等着胤襸回来她就准备曹无衣以死谢罪了,如今,她将曹无衣交给胤襸,她不知道胤襸会怎么做,但是她有种预感,曹无衣还是活不成……
***
曦萱现在被春儿照顾着,曦萱是孩子里面最用功的一个,虽然是个女孩子却比弘皓还有努力,每日先生教的她都仔仔细细的记下来,到了晚上自己还要再重温习到了滚瓜烂熟才放心,陆离跟苏七月说过这几个孩子的情况。
弘皓老实,踏实,教什么学什么,一丝不苟,这是他的优点但是也是不足,就是太没有灵活性了,资质也一般。曦薇不喜欢读书,也不调皮,就跟着学点东西,曦晨聪慧,可是调皮,底子打的不扎实,曦萱是表现的最好的,不只是脑子好,也肯用功,若是个那好孩子以后可以考状元了。不过就是个女子也是好的,知书达理。
春儿见胤襸来了,要去提醒正在写字的曦萱,胤襸摆摆手给拦住了叫春儿先出去,他打算跟曦萱单独说说话。
春儿也觉得蹊跷,从来没见爷单独跟曦萱说过话,这样亲近。曦萱自小跟着苏七月,春儿自然对这个孩子很有感情,她想到曹无衣的事,怕胤襸是来迁怒于曦萱的,可是看着胤襸的样子应该不至于,再说以前曹无衣木丹包括夏晗都出国事情,胤襸也从未对孩子有什么不好。
春儿这才放心的出来可是又不踏实来找苏七月。
苏七月听春儿说完,跟夏儿说:“你去探探,别被爷发现了。”
苏七月想胤襸不会将怒气撒在孩子的身上,而且刚才他见曹无衣的时候都十分的平静,只是这突然要去见曦萱实在奇怪了,苏七月总觉得胤襸这是要跟曦萱交代什么事情。
***
这边一直走到曦萱的房内,曦萱正全神贯注的写字呢,胤襸想起了太子,兄弟里太子的字是最好的,他也是最喜欢写字的,自己写字虽然不差,可是却静不下心来,想不到曦萱这么小的孩子竟然可以宁静心神的写字了。
胤襸想如果她额娘有这样的心智也不会犯下这样的罪了。
胤襸轻轻的咳嗽了一声,曦萱抬起头来,见识阿玛喜出望外又有点惶恐,虽然他们是父女,可还不该加的父女和平常人家是不I一样的,可以说十分生疏,不是说胤襸对孩子们不好,只是这种相处模式已经固定了,一来是胤襸一直也很忙,二来是见了也有许多礼数,加上胤襸从没跟曦萱玩闹过曦萱见到胤襸还是很陌生的,虽然陌生许久未见阿玛,曦萱还是留露出欣喜。
胤襸看着孩子这样欢喜,心里有些不安宁,因为他马上要做一件事,是对不住曦萱的,曦萱上前来给胤襸行了大礼,胤襸叫她起身,胤襸来到桌案前看着曦萱写的字。欣慰的说:“这么小就写的这样好了,比阿妈强。”
曦萱诚惶诚恐,“女儿没别的长处,便在字上下功夫罢了。”
胤襸笑了笑,道:“能静下心来写字已经比别人强了,过来坐吧。”
胤襸跟曦萱这样客气,让曦萱也不安起来。曦萱是个很早熟的孩子,其实也不过七岁,却像是一个成年人了。
胤襸知道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实很残忍的,他是没有额娘长大的,本不希望自己的孩子也是如此,可是他身边的女人却一个个的离去,这是她们的错也是自己的错,是他没有处理好,如今他又要对不起孩子了。
虽然曦萱和曹无衣一直不是很亲近,但是那也是自己的额娘啊,以后曦萱会觉得孤独吧?
胤襸想起了自己小时候,一个人,永远一个人。
胤襸不知道如何开口,倒是曦萱开口了,她用很平静的口吻说:“阿玛是来问女儿的意见?女儿知道额娘做错了事,罪无可赦,女儿不为难阿玛,阿玛要如何处置额娘女儿不敢过问。”
胤襸愣住了,看着眼前的这个小小的人儿,才这么小的人怎么好像看透浮华尘世,理解世间蹉跎的样子,胤襸苦笑着,说:“你不怕孤单?”
曦萱摇摇头,笑道:“女儿自幼不在额娘身边,并不会孤独,女儿今日有书有字更不会孤独。”
胤襸不知道曦萱说这些话有多少针多少假,她实在成熟的不像话,看着一种超然超乎所以然的状态。
事实上曦萱的确不关心曹无衣,她知道自己这样别人不会理解,她也不解释,她孤独惯了,虽然苏七月对她很好,可是看着热闹的弟妹们她还是会孤单,在一个狭窄的空间里,思考自己所以为的世界,或许不被人理解,不被人认同,独自享受,柔软的时光里,忧郁某种味道;繁华世界后,体验一种别人不理解的情绪,孤独。在旁人看来孤独就是寂寞,空虚,潦落,一种不被常人接受的状态。其实不然,孤独是一种心境,一种不是所有人都能达到的状态,而寂寞,是一种病,一种渴望交际却不会交际,在自己构造的世界里独自狂躁,抱怨的病。
在这个繁华花绿的世界,不是所有人都会以一种淡然心境处世,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在嘈杂的环境里静默思考,这是一种忧郁的气质,给人一种不是距离的距离感,让人瞻仰。孤独,给自己一种心态,不在意世俗,给自己一种享受,不是寂寞的空虚,是娴静的时光里的柔软。它不像寂寞给人一种脱离世界,脱离人群的恐惧,不像空虚,给人无从适世的焦虑无奈,更或许说,孤独是一种态度。经历过生活的人,都会经历那样一段时光,这之后的人,更成熟,更能以旁观者者的心态对待世界,对待生活,对待人。
孤独独带一种诗意,给人想要观赏的感觉,即使也有恶俗的一面,但终不是寂寞的那种软弱无力,它是强硬的,不是像寂寞定会在夜暮降临下爬上你的心头,噬咬你,让人有种无法自拔的感觉。更或许孤独是哲学上的形而上学,是思想上的淡然平和,是灵魂上的丰盈,精神上的圆润。
在孤独中生存,并不是迷失生活方向,只是选择了另一种生存方式,不是柔软的心,是强硬的生活态度。
真正经历孤独的人会享受孤独时光,独自坐在阳光下,独自呼吸自然,不被人打扰,在无法用言语表达的心境下,思考,成熟,不被人注意,感受脱离城市的别样状态。不是修道,不是修佛,只是体验一种生存状态,是一种精神境界。
每个人都会走一段孤独旅程,每段旅程都会独享孤独时光,想象在山顶上,浩瀚世界的渺小,思考人生,思考俗世。
在这个繁华,嘈杂,动乱的世界,怀一颗孤独心,做一个孤独者,体验孤独的独特之处。经历过的人会以成熟的心智看待生活。
曦萱如今就是如此,她如此孤独,是内心的孤寂,她什么也不需要,她只想自己变得更好,更强,她知道她额娘今时今日就是因为她的无用。
胤襸不知道该用一种怎样的心情面对曦萱,曦萱的表现超出他的预期,他觉得自己还不如曦萱,只是这样的冷静让人觉得不正常。
胤襸看着曦萱凝重的说:“你知道阿玛要做什么,还能这样冷静,你这个孩子阿玛真是小看你了。”
“陆离先生跟我们讲过一个故事。有位秀才第三次进京赶考,住在一个经常住的店里。考试前两天他做了三个梦,第一个梦是梦到自己在墙上种白菜,第二个梦是下雨天,他戴了斗笠还打伞,第三个梦是梦到跟心爱的表妹脱光了衣服躺在一起,但是背靠着背。
这三个梦似乎有些深意,秀才第二天就赶紧去找算命的解梦。算命的一听,连拍大腿说:“你还是回家吧。你想想,高墙上种菜不是白费劲吗?戴斗笠打雨伞不是多此一举吗?跟表妹都脱光了躺在一张床上了,却背靠背,不是没戏吗?”秀才一听,心灰意冷,回店收拾包袱准备回家。
店老板非常奇怪,问:“不是明天才考试吗,今天你怎么就回乡了?”秀才如此这般说了一番,店老板乐了:“哟,我也会解梦的。我倒觉得,你这次一定要留下来。你想想,墙上种菜不是高种吗?戴斗笠打伞不是说明你这次有备无患吗?跟你表妹脱光了背靠靠躺在床上,不是说明你翻身的时候就要到了吗?”秀才一听,更有道理,于是精神振奋地参加考试,居然中了个探花。
积极的人,象太阳,照到哪里哪里亮,消极的人,象月亮,初一十五不一样。想法决定我们的生活,有什么样的想法,就有什么样的未来。
女儿不觉得阿玛要做的事一定是坏事,额娘……或许离开更好。”
曦萱将曹无衣的事说的这样超脱,胤襸只觉得悲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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