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千刀燕震》第215章

    燕震听得吃了一惊:“丐帮居然在京城地下弄了这么大的土木工程,已极是不易了,怎的还设了机关?”
    燕陈十八第二次下地道之后,对燕震的神色已更是恭谨,有问必答:“据弟子所知,此条地道其实是元初一代奇人恶人王在北京——当时是叫大都城——恶人王为父报仇时,见丐帮没落,这才把他们抢的元兵的银两拿来给丐帮叫仲帮主在地下留些后路,至于里面的机关,就是当时恶人王手下一位叫不要脸的前辈,他老人家实则是当时机关暗器大家鬼手鲁班的传人,不要脸前辈受了恶人王和一位石掏胆前辈所托,在这里头才设置好这些机关的,留下了图谱叫后世弟子按时养护,后来也是丐帮弟子藏在这里头,明军外面攻打,里应外合,才把元顺帝赶出北京城的。这丐帮秘道自建成之后,丐帮弟子之外也就是恶人王老前辈、十二位恶人老前辈、他们手下的丁七郎老前辈、丁高天老前辈、成祖爷靖难时的沈沉机老前辈、令师叶大侠叶前辈以及燕大侠你,到今天——”他想了想,“两百四十多年也只有十几个人进来过,刚才弟子实在是想在外面试试燕大侠来历的,一听了燕大侠自己说出来,当时弟子就不敢动了,燕大侠是真的自然是够资格走这密道,纵然燕大侠是假冒的,那也万万弟子不是敌手,只得把你诱下来,请王老他们一试真假,弟子疑心病重,还请燕大侠宽恕!”
    燕震笑笑:“刚才本来我也有些奇怪的,但一下来之后我就明白了你的用意,你这也是不得已而为,我怎能怪你?”
    地道里走了一段,两壁的燃灯已是没有了,陈十八却想了想,才走到一个小洞里打开一个箱子,用嘴咬着火折子,拿出了几个火把,那火把只是木棒前一团棉花,棉花上却是干的,箱子旁边却是十来个大的坛子,用泥封封着,泥下还用油纸蒙住了坛口,陈十八笑道:“这十几坛装的都是当年不要脸前辈从波斯弄来的一种黑油,却是可以点着的,但这里来的人本就不多,所以连一坛子都没有用完。这里弟子本也是第一次进入,只是知道这灯没了的地方就有一个地洞里是火把,和波斯黑油,后面一段因为没人看守,所以机关厉害得很,连两旁的油灯都没有,就是不想要敌人冲进来之后有好果子吃,所以弟子虽然知道,但也要看准了才能进来。”
    燕震点头:“这样的重地,确是应当小心些才是。”
    陈十八把火把在那坛子里浸了一会黑油,这才取出,左腋下夹了四个没点着的,双手各执了一个,又走了半个时辰,最后两个火把也烧了一半,才看到了尽头,那台阶向上升起,逐级上到地道的顶端,顶端却有一大排的门环,那陈十八又回想了想,看着那些门环,然后把门环一个一个的拉动,那门环之间就是如棋盘上棋路一盘的线条的细槽,细一看,竟然是分了八卦方位排列的,而那吊环却有六十五个,只是其余六十四个都是铜环,有一个却是银质的,陈十八把那六十四个铜环拉动,正是六十四卦的格局,那银环显然是如同八卦阵里闯阵的人一般,必要处在阵眼之处才能打得破那阵势,银环在这六十四个卦像里若是错了位子,只看了那陈十八一头的冷汗就知道有多凶险了。
    陈十八生平也是第一次发动这里的机关,虽然图谱记得滚瓜烂熟,但总没有实际经验过,而第一次开这地道尽头的出口,那就是把自己的命也在拿来赌了,稍有差失,后果必然不堪设想。
    陈十八全神贯注,不敢稍有疏忽,本来帮规都是要他们这些专门看守地道的帮中弟子只能默记,此时神经紧绷,嘴里也不自觉地念出了声:“同人、既济、未济、震为雷、大有、小畜,不对,我怎么又看到益位了?今天属水,坎宫泽宫相交,必不能选泽水困之地,水泽节!是了!”那陈十八小心之极地把那银环拉到节位,然后向下一扯,有一间小屋那样大的顶上石板无声地滑了出去。
    燕震看得骇然,昔年那不要脸居然把这个卦盘机关居然设计得能随了日子的属性而流转不息,虽然这一天实际上是属土,陈十八也决不可能不知道的,但却按属水的天像来开动机关门,问道:“陈十八,难道那位恶人不要脸老前辈竟然为这个机关也自己行推了一套历法么?”
    陈十八听得一怔:“燕大侠说得不错,那位不要脸老前辈正是基于当时元朝郭守敬制定的历法从当时向又推了四百年,这机关里的八卦周天流转也正是跟他老人家自己定的那套历法一致的,虽然后世公认当时郭守敬编制的历法是精确的,但不知怎的,不要脸前辈推演出来的却跟他大有出入,照他推来今天干支属土,但不要脸前辈的历法表上却说今天属水,如果非要按属土的干支发动机关,纵然明知不能选山地剥,而用上的是地山谦,而〈谦卦〉本也是六十四卦里最吉利祥和平安的一卦,若是他人只怕再怎样也要在这个位子留些余地的,不要脸前辈也根本没有考虑这些,只是按了自己对八卦爻辞的理解选设机关的生门,要是根他推算的日历不相符,那也要引发这里头的机关,这地道里满是毒弩药汁火药,只怕就是有五千兵进来了,也活不出去半个,委实是凶险得紧。后来还是本朝永乐皇帝的兵部尚书金忠,这人也精通术数,曾拿这两部历法相对,发现原来是不要脸前辈只推了七十年之后就有了错了,但金尚书国事操劳,虽有心想要定制历法,总因国事繁重,就一直沿用郭守敬的那一套。”
    燕震听得叹息不止,上面已是传来了人声:“陈爷,哪一位到了,先容小的通报一声?”
    陈十八道:“上面的兄弟,请通报长孙舵主,就说是反天会刑堂堂主、叶大侠的传人燕震燕大侠驾到!”
    上面的人吃了一惊:“陈爷请稍待,小的这就通报!”
    陈十八道:“燕大侠,这地道上面是一家四合院,平时长孙舵主都只是寻常百姓的装束,除了帮内大事之时,他才改回化子本色。”
    陈十八道:“燕爷请!”
    刚走出地道,就听到一阵鞭炮之声响炸起来,地道却是一在口竖井下收头,陈十八扳动一个小石虎的头,那只天窗大小的气孔就立即成了一般人家大门的规模,那水井极深,一个大绞盘吊着的水桶已换成了大篮子,那篮子里铺着大红的棉布墩,被绳子悬在那井的一半处,燕震向那陈十八一拱手:“请了!”坐了下去,上面的人转动绞盘,升了四五丈,燕震这才看到那副绞盘本是架在井上激挡住了井口的,此时已被四个壮汉站在板凳上抬起了绞盘,这才使得那井口高起,燕震就不用弯身而起了。
    两个少年化子伸手扶住燕震踏上实地,就听了一个苍劲的声音笑道:“燕大侠,你可想死老叫化了。”
    一个少年化子轻声道:“燕大侠,这位就是我们长孙舵主。”
    燕震连忙拱手抱拳:“长孙舵主,在下来得唐突,怎敢当舵主如此盛设?”这院子也不过是北京城常见的四合院,但是自井口却铺了一张极大的地毡。
    长孙红大笑:“燕大侠肯到我这化子窝里来,我老化子怎敢怠慢?其实再接得隆重十倍,燕大侠也当之无愧!请!”
    燕震还在跟长孙红说话,却听了一个熟习之极的声音问好道:“堂主,属下行刑使易南拜见燕堂主!”
    燕震实在是想不到易南竟也到了北京,本来看他也侍立在丐帮众人里,一时还以为他也是丐帮弟子,大吃了一惊:“易南你也来了?”
    易南道:“属下也是奉了钱老之命进京寻找问心堂向堂主的。却正好段长老在山东办事也要上北京,属下就跟段长老一起,今天刚到的,这位就是丐帮执法长老段长轩段长老!”
    燕震看那段长轩年纪模样也跟长孙红相仿,抱拳道:“段长老,久仰!”
    长孙红和段长轩把燕震迎进房里,问道:“燕大侠到京也有些时间了,怎的老没见来丐帮呢?”
    燕震叹了口气:“不瞒两位说,在下这次来本是怕本会的一个兄弟跟商千刀交手,两位都知道商千刀商爷实际是受了本会长辈所托想要接近刘谨好杀了那阉人,自去年六月份便苦心安排下了苦计,可是因为要事情机密,连问心堂主都全然不知此事,去年底我们怕他在济南破坏了解我们的计划,就借机去海边对付倭寇,谁知问心堂的向兄弟居然半路偷跑了,据说是到了济南,但竟这十来个月,我们竟再也没有见他过,那位向兄弟一身武功很是了得,为人也极是精细,我们自然不担心他出什么意外,但是他那人性子极是倔犟,因为我们在济南放过商千刀他只怕是觉得我们错过了机会,放过了大仇家,他却打定了主意想要杀死商千刀,去年还听得说他在济南城做了些好事,但却也杀了好些锦衣卫的人,后来在下在济南遇到梁舵主,才知道当时向兄弟为的是白莲教跟锦衣卫的人动的手,但后来就再没有他的消息了,直到五六月份才知道他到保定把王定都逼得下落不明了,等我们到保定府,却又没了他的影子,我们出动了反天会在山东山西河北各地的弟兄同时打探,竟然再也没有一点点消息传来,像是他藏起来有心不让我们找着一般。”燕震又叹了口气,“我们想来想去,他必然要到北京城来找商千刀,他一定是认为商千刀是要投靠刘谨,来北京一定能找得他到,向兄弟这人有个脾气,别人的事他管起来都能有条有理,滴水不漏,头脑都能冷静,但是一旦遇上了自己的事,就不顾其他的了,只要认定了商千刀是仇人,他不杀商千刀是绝不会罢休停手的。纵然商千刀把一切都跟他说了,他也决然不信,这事只有我们这些做兄长的说清楚,他才肯听的,商千刀那人性子也古怪得很,只怕他们两个先于我们之前见了面,只怕必有一伤!”
    易南道:“这事也是后来回到平原之后,师父他们才跟我说的,先前在济南张帮主指定济南舵主时商千刀也透露了些风声,回去之后我问师父他们,他们才跟我说的。”
    长孙红忙道:“燕大侠可是想要本帮弟子找出向堂主来么?”
    燕震摇头:“在下这向兄弟打定了主意是一向不会变的,只怕他也防着我们找到他——当然他只怕也只是不高兴我们没有让他对付商千刀罢了,他必然藏得极深。在下于是就在锦衣卫后的洪井胡同里楚家店住了半个多月,却还是没有等到他。本来在下以为他要找商千刀,必定要从锦衣卫入手的,现在看来在下是错了。可是昨天晚上锦衣卫的人却来抓在下,在下杀了二十多个人,那里是再也住不下了,就只有请丐帮帮忙物色一个地方,可以让在下提前截住向兄弟或是商千刀其中一人。”
    段长轩道:“这事只怕燕大侠弄错了。据说向堂主确是不在北京城。”
    燕震一听,忙道:“段长老可有在下向兄弟的消息么?”
    易南道:“堂主莫急,前天属下和段长老在天津时,听得说起半个月前那里的丐帮弟兄们奉受人之托曾给向堂主送飞鸽传书送过信,天津的弟兄说那封信是一个怪里怪气的人,蒙了面拿出向堂主给他的信物要他们传信到河南的南阳给向堂主,说信极为紧要,千万要快快地送到!”
    燕震怔了怔:“冲天他什么时候交了个这样的朋友,怎的我们都没听他说起过?这人是什么人,查出了么?”
    段长轩道:“当时老化子从易南那得知你们正急着找向堂主,就问得细了些,但那负责传信的弟子也是半夜被那人从房上把瓦踏得稀烂落在地上惊醒,却连身都不及起,就被他按在了床上,要他送信的,张帮主已通令过各处,要把反天会朋友的事当作是自己大事一样对待,验过了信物之后那弟子也不敢多问,然后那人竟然全身都没见动作,人就从地上突地跃起,他来的时候把房顶弄出一个大洞,他走的时候又把那屋瓦从下向上撞了老大一个洞,只知道那人是轻功高得出奇,别的就再也不知道了。”
    燕震听得呆了:“那么他去河南做什么?”
    易南摇头:“向堂主莫非是追商千刀追到河南去了?”
    段长轩道:“燕大侠请放心,老化子已是传令到河南那边去了,叫他们找找向堂主是不是真的在河南!一有消息,也用飞鸽急报到北京来的。只是我们不敢把商千刀的事公诸于众,不然刘谨手下耳目也极多,若是被他晓得了商爷的目的,只怕对商爷大大的不利。”
    长孙红点头道:“目前也只能这样了。燕大侠,既是向堂主不在北京,那燕大侠可以稍微放心了。”
    易南道:“只是一位曲姑娘在五月份就来找向大哥了,却到了现在连她的消息也没了,不知道怎么了。”
    燕震皱眉道:“不错,这事也太过蹊跷,但小曲一向行事谨慎,也沉得住气,虽然武功不如向兄弟,但也是极为难得的。此事也只有麻烦丐帮的弟兄们帮着我们找一找。”
    段长轩笑道:“燕大侠你们也不必太担心,长孙老儿是这里的地头蛇,生平就只是年前随那假帮主到济南一次出过北京城,连宫城里他都混进去过,若不是刘谨那厮行踪不定,豹房里不时的皇帝也在,若是动手惊动了皇帝。只怕刘谨没杀成,反闹得丐帮在北京立不住脚,那就太不值了。”
    长孙红笑了笑:“豹房里虽说起来看守得严谨,但是我们兄弟却得到一个消息,就是霸州的大盗张茂,和一个太监张忠是门对门的老乡,两人结为兄弟,张茂那小子经常就扮作太监,混到豹房里去,张茂那小子也不是个好东西,只是皇帝没有被他行剌,这倒也真是怪事得很。”
    段长轩冷笑;“霸州现在好些豪客都按捺不住想要弄出些什么来了,你看着罢,刘氏兄弟跟什么齐彦名那伙人,早晚要弄出大事来。”
    商千刀居然就在楚人玉客栈里住了下来,北京本来就是商旅如云之地,虽是出了人命,顾人玉也只是请了些和尚祛凶煞之气,就照常开门做生意了,头一天没什么人住进来,但是第二天人就住了一半的客房,第四天上,那客栈又是住满了,商千刀看得好气又是好笑,但那店里竟真是每天派了小伙计去给商千刀买细巧点心来,硬是一个铜子都不收:“爷您放心住就是了,小店虽不是吉祥园跟京华楼那样的大本钱买卖,但是爷您尽管住,小店还是供得起的,南掌柜的吩咐了,不许收您老爷子的一个子儿!”
    商千刀大笑,又拉了驴子出去到处转,看着宫城四周如临大敌御林军,商千刀也犯起愁来,想要闯进皇城不是难事,就只怕打草惊蛇,刘谨若是起了疑心,只怕偌大的宫城虽然不是很大,但他一个人想要在里面再找出刘谨来,只怕比叫他一个人去挑了少林寺还难些。何况他连少林寺也根本就挑不了?
    商千刀有心避开燕震,之后他在北京也再没有一个朋友,想杀他的人倒是随手一把抓十个里都能找出七八个来,商千刀晃荡着,看来悠闲得很,其实心头都苦得要吐出苦水了,轻易不能出手,一出手必定是要了刘谨的命,不然一切就都白费。
    商千刀想起在济南城的时候,自己不能分身去杀胡胖子,后来还是柳飞腿去下的手,商千刀本来没有什么朋友,平时都没觉得什么,但一想想要对自己生死之交的老伙计下手,柳飞腿当时顶住了自己心里多大的压力。反天会为了要他打入刘谨的身边,竟不惜把自己的总坛之地都叫他引人来破了,下了这样大的本钱,商千刀长叹了一声,他的成败早就不只是他自己一个人的事了,那么多的人连命都赌上去,若是失手,商千刀纵是不在乎自己的生死,也必须要想想那些已故的人。
    商千刀在钟鼓楼一带闲逛,看着一些退朝出来的官员,商千刀眼珠子直转,转得溜圆,眼珠子转着转着,头也晃了起来,商千刀想得出神,都笑出了声了,眼里满是得意之极的神情。
    商千刀在书铺里翻了一阵,先就拿了部吏部记载天下各处官员籍贯官职最新的《缙绅》拿来,然后买了一部《本草》,一部西湖小说和一部《西游记》,付了钱回到店里,店伙计接了出来:“老爷子,回来了,您这是上哪儿了呢?”
    商千刀拍了拍手里的布包:“老爷子闲得无事,这几天出门有些转得困了,就买了些书回来消消闷。”
    伙计笑道:“看不出老爷子居然还识字儿呢?好呢,您老进去看书罢,小的给您老人家彻壶茶去!”
    伙计送茶进门的时候,正看到商千刀咧着嘴拿着那西湖小说目瞪口呆,那伙计把茶放在桌上,凑过去,看着,原来是那书上插图画着的荒谷野林里头几个骷髅架子正对了一个乞丐张牙舞爪极尽凶狠狰狞的啃噬之状,乞丐却是目光呆滞惊恐,那图写得极是生动,伙计看得失笑道:“老爷子,看把您吓得,这也怕他么?”
    商千刀瞪起了眼:“谁说老爷子怕了?老爷子不过是有些心头发怵罢了!出去出去!”
    伙计却并不出去:“老爷子,中午给您弄点什么吃的?”
    商千刀道:“老是白吃你们也不好意思,只是老爷子在这里确是有事,那你们就马马虎虎弄些什么龙肝凤髓之类的东西——没么?弄点鱼翅鲍鱼,这总有罢!老爷子一向听说海鱼好吃,总还没吃过。这回在北京这样的好地方,总也要开了斋。”
    伙计笑笑:“好罢,只是这些鱼也是从东西弄来的,可能也不太新鲜了,您老爷子就包涵点!”
    商千刀却叫住他道:“慢着慢着,你真给老爷子弄鱼翅鲍鱼么?那玩意儿也不怎样,就他妈的跟吃猪肉皮和粉条一样,难吃得要死,再说那粉丝我们那乡下也多的是,谁稀罕吃这些东西。还是给老爷子弄点红烧肉就可以了,老爷子吃不惯那些鸟玩意。”
    伙计松了口气:“不瞒老爷子您说,楚爷开这家客店本就只是为的做些小商客的生意,那些有钱的大爷们儿,爱上京华楼去京华楼,北京城内大的酒楼多的是,小店里虽说也真还有些鱼翅鲍鱼,但那都是楚爷托人从山东弄来送给南掌柜的,南掌柜却也跟您老一个调调儿,也说那鲍鱼不好吃,就一直泡着养着,叫若是有人想吃就把那玩意儿弄来吃了,小的们虽有心想要尝尝鲜,但却没那福气,就没敢向南掌柜开口。”
    商千刀笑道:“不错,那玩意不吃也罢了,虽然那些王八蛋贵族们都说红烧肉只是大快贩夫走卒的朵颐,老爷子就不信那些人祖上就没出过贩夫走卒,本朝开国皇上不是还在皇觉寺出过家么?贩夫走卒丢人么?这他妈才真是笑话死人了!”
    伙计听得目瞪嘴巴呆:“原来老爷子也是个怪脾气,难怪南掌柜说老爷子是有来头的人了。”
    商千刀一怔,笑道:“难道怪物就一定有来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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