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只是他们两个人,日子怎么过都无所谓,可现在他们即将要迎接他们的宝宝,艾琳的是真的,一丁点一丁点都不想,让孩子也过同样的生活。
她脸上期盼的表情,还有眼中害怕的神情,都令唐哲很心疼,他按住她的肩膀:“艾琳,你听我说,就要结束了,让你担惊受怕的日子就快要结束了,我会解决掉这些人,一个不留,以后我们一家三口,不对,是一家四口开开心心的生活,再也没有人会来打搅我们。”
“可你呢?你解决掉这些人,你自己就没能脱的了关系吗?现在是法制社会,杀人是要偿命的!”
“我不用自己动手,你不了解黑道,黑道有黑道的生存法则,在白道上杀一个人可能要负法律责任,但在他们那个道上,死一个人就跟死一只鸡一样平常,你大可不必担心,我有明哲保身的方法。”
尽管唐哲已经用极大可以安抚她的口气来说这件事,可艾琳还是不放心,她咬了咬唇,拧着眉头说:“老公,你以前做任何事情我都不过问,你做的任何决定我也不干涉,因为我知道,你做的这些都有你的理由,可是这一次,抱歉,我真的不能再抱着支持你的态度不干涉,你不要去跟他们斗好不好?我们离开这里好不好?就算不是为了我,为了我们的孩子,我真的不希望在这一场黑白的较量中,你的双手沾上别人的鲜血,或是别人的双手沾上你的鲜血……”
唐哲的脸色沉了下来,“对不起,艾琳,你的任何愿望我都可以答应你,却唯独这件事我不能答应,你以为离开是解决方式吗?朱三元得不到他想要的东西,我们就算逃到天涯海角,他也不会放过我们,而我也不想带着你过逃亡的生活,我唐哲顶天立地,从来不惧怕黑恶的势力,他们要斗我就奉陪,我唯一能答应你的,就是为你争取一个安稳的未来。”
艾琳的心慢慢坠落,她知道这一次她是没有办法令唐哲改变心意了,唐哲天性如狼似虎,外表温文儒雅,内心却是有仇必报,江韵多年前迫害他吸了毒品,即使多年后时过境迁,他也依然用其人之道还之其人之身的方法,让唐柯成了她母亲的牺牲品,那么其它人呢,袁碧欣已经不需要对付,还有一个江芸芬,虽然他现在一直都没有动作,可从今天的事情上来看,江芸芬会受到他惩罚不过是早晚的事。
唐哲不会轻易去触犯别人,但是一旦别人欺到他头上,他也不会忍气吞声,正所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双倍奉还。
他决心用他的行动来为这千古谚语作最好的诠释。
艾琳没有理由阻拦他,也阻拦不了,可为什么她的心,会如此不安呢……
江韵风尘仆仆的来到青龙帮的扎根地,一帮黑道成员招呼她:“大小姐,是找老大吗?”
“老大在气功房,不在大厅。”
她把脚步转向气功房的方向,也不让人通报,咚咚的砸门:“爸,爸,你出来一下,我有事跟你说。”
不一会儿,朱三元穿着对襟长衫走了出来,气定神闲的问:“什么事啊?匆匆忙忙的?”
“你还有心情在这里练气功,唐哲那野种都已经跟唐立勋勾搭上了,这几天两人经常聚在一起不知密谋着什么,我估计八成是想着怎么对付你,你可不能这么坐以待毙,得想想法子在他们对付你之前,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
呵呵。
朱三元撸着花白的胡须笑:“就唐立勋那病秧子你还怕他能掀起什么风浪?他的命可是捏在咱们手里,咱们想让他活他就多活几日,不想让他活他就得去见阎王爷。”
“那唐哲呢?这小狐狸可比老狐狸难对付多了?”
“那又怎么样?若把老狐狸解决掉了,小狐狸还能逆天了不成?”
江韵蓦然瞪大眼:“父亲您的意思,是要把唐立勋……”
“已经没有留下的价值,留着只会污染空气。”
“好,我听父亲的,不过为什么不一起解决掉呢?”
朱三元摇头:“那可不行,小狐狸可比老狐狸值钱多了,我的南亚金矿还没到手呢。”
“金矿?”
一提到钱江韵才想起来唐立勋那庞大的家业:“爸,那唐立勋要是挂了,我家康儿岂不是一分钱也捞不到?”
“急什么?有我在,没什么事情解决不了。”朱三元十分自信的笑笑:“唐立勋做事向来谨慎,他的病反复发作一年多了,你认为他不会提前写好遗嘱交给律师吗?”
“到时候我就把枪口往律师后脑勺这么一顶,你还怕唐家的财产落不到你儿子手里?”
江韵闻言松了口气,笑眯眯的说:“还是爸深谋远虑。”
“对了,康儿最近怎么样了?我能去看看他吗?”
“你去看他做什么?你不去看他,他戒毒好的很,你一去看他,他在你面前随便流几滴眼泪,你又要心软的拿大烟给他抽了,溺爱!”
父亲的训斥江韵不敢忤逆,虽然想儿子想的紧,不过为了他能尽快戒毒成功,也只能暂时压抑一下思念了。
想到儿子前段时间受到的不公平待遇,她就气得牙痒痒,唐立勋那个该死的老东西,再发现儿子吸毒后,竟毫不留情的撤了儿子总经理的职位,甚至还将儿子撵出家门,扬言什么时候戒毒成功什么时候回来,要是一辈子戒不了就一辈子不用回来了,到底不是……才会那样狠心。
心底积怨已深,江韵愈发不把唐立勋放在眼里,下午回到家,她砰一声推开卧室的门,唐立勋正在睡午觉,被她粗鲁的动作吵醒,心中极为不悦,蹩眉训斥:“你这么大动静干什么?没看到我在午睡吗?”
“我要不这么大动静把你吵醒,你睡死过去了怎么办?”
“江韵!!”
唐立勋勃然大怒,这么些年他已经习惯了她表面的顺从,突然态度转变,令他十分接受不了:“你敢这么跟我说话?”
“得了,你以为你天皇老子呢,这么跟你说话都是客气的。”
“你……”
唐立勋气得浑身发抖。
“我最后再问你一遍,唐家的财产你到底传不传给唐柯?”
呵呵。
唐立勋讽刺的冷笑:“就凭你现在对我说话这个态度,你说我会传给他吗?”
江韵似乎意料之中他会这么说,也不像以前那么气急败坏了,走到他面前,冷哼一声:“行,那我今天晚上就让你看一出好戏。”
唐立勋不明白她话里什么意思,不过心里还是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他赶紧从床头边拿出手机,拨通女儿的电话,电话接通,他开门见山说:“艾琳,我上次给你的文件还在吗?”
“在啊,怎么了?你现在要吗?”
“我不要,我就是提醒你,一定要把它收好。如果我……”
他突然缄口不语。
“你什么?”
“没什么,就是……你能不能喊我一声爸爸?”
艾琳怔愣住了,她不明白唐立勋为什么会好好的要她喊爸爸,她嘴唇蠕动了几下,简单的两个字,却依然还是喊不出来,索性说:“我家里来客了,明天我去看你,有什么话当面说。”
她兀自挂断了电话,却不知有些遗憾已经形成,她再也没有机会让唐立勋,听到她喊出那一声爸爸。
唐立勋望着已经挂断的手机,一颗混浊的泪慢慢溢出了眼眶,他收拾起失落的心情,起身穿好衣服,一边给唐哲打电话一边出了家门。
如果有些绝路是避免不了的,那么至少要给别人留一条出路。
与唐哲见面到分开,整整三个小时,回到家时,是晚上七点,他见江韵不在客厅,询问她的贴身佣人萍姨:“夫人呢?”
“夫人说她有些不舒服,早早便睡了。”
他表情若有所思,在客厅里坐了一会后,起身向卧室走去。
伸手推门前,忽尔听到屋内传来嘻笑声,他手抖了一下,猛得把门推开,却在看到床上的一幕时,气血涌上了脑门。
唐立勋不敢置信的一步一步往床边走,江韵被捉奸在床,丝毫不显得惊慌,甚至还理直气壮地训斥他:“怎么进来门也不关,没看见我光着身上吗?”
她随手捞起一旁的衣服套在身上,泰然自若地下床去关门。
“耿天忠!!!!是你,原来她的奸夫就是你!!!”
唐立勋怒火攻心,他做梦也没想到,跟随自己半辈子的耿叔竟然是江韵的情人。
“唐董,不好意思了,睡了你的女人这么多年,我也不想让你看到这一幕,可是桦桦她……太任性了。”
桦桦……他竟然称呼江韵为桦桦,唐立勋血压开始飙升,他捂着胸口,极力让自己保持镇定:“你们通奸多久了?”
如果他没有记错,桦桦是他当初刚认为江韵时,对她的昵称。
“多久了?这个问题还真是不好回答,实在是时间太长了。”耿叔把视线睨向江韵:“桦桦,你能记得吗?”
“亲爱的,你都不记得我怎么会记得?”
江韵当着唐立勋的面,用撒娇的口吻与耿天忠眉目传情。
“你们……你们……”
唐立勋胸脯剧烈起伏:“你们这一对狗男女,我杀了你们!!”
他愤怒的扑到床上,却还没扬起手,就被耿天忠一脚踹到了地上:“我被你当狗一样使唤了半辈子,现在还想在我面前耀武扬威?也不看看自己病入膏肓还能活多久?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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