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忆之旅希尔莉丝维特瑞嘉》第146章 终章：我们是家人

    虽然知道妈妈们生我们的时候很年轻，但是她们究竟是在什么样的年龄阶段去走下如此之多的路啊？
    进入布兰克提斯骑士学院的时候，就能隐隐约约地在空气中的角落里感觉到熟悉的影子，这是妹妹的原话，在这些方面，她总是拥有着异于常人的直觉，可能和她掌握的魔法有关。
    曾经被称为王剑骑士再临的那个人，伊尔。
    从名字来看，因为没有姓氏所以是个非自然人，并且“恰好”和伊尔阿姨是同名。
    我们溜进学校的档案室，没能找到妈妈她们的档案，却从当时的其他人和社团的档案里找到了一些零散的信息，勉强可以拼成一个不算完整的人的影子。
    这个叫“伊尔”的学生偏科十分严重，要按照我们的话来说，基本是个近战废。并且还因为在最后的团体综合对抗考核中违反校规被开除了，不仅没能成为一名正式的骑士，还被除名了，连见习骑士的名头都没有捞到。
    但是她是一个传说，因为当时有人闯入学院扰乱考核进行，但是那个人拔出了王之兵装，并赐给了这个“伊尔”。
    我们又到图书馆查阅了十几年前的报纸，吸引了我们的新闻就是百年来第一次看见王之兵装被拔出来、当时被称为新星的爱索尔家族传人在考核中颜面扫地等，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时间久远，所以并没有详细的图片，找到的图片里也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
    回去问妈妈么，她们也只会打马虎眼，当然这让我们更加确定了这里面绝对是有什么被隐藏起来了。
    于是我们开始从新闻入手，发现那一段时间里，阿比干生活区、普聂耳生活区、卡瑟提莱尔生活区的王之兵装都被人拔走了。
    我们相信这不是巧合，于是顺藤摸瓜继续查，假期的时候还接着夏令营的名义前往其他生活区寻找线索，摸到了不少的东西。
    当然能够这么准确指引着我们前往可能有线索的地方，还是依靠了妹妹的魔法，果然我的妹妹最可爱了。
    其中最吸引我的，是在卡瑟提莱尔生活区的白银花教会学院找到的线索，果然档案什么的就得在半夜***进入学校找才能找得清楚。
    虽然依旧没有直接的档案证明，但是我们依旧从十几年前的其他档案里确认了两个名字。
    耶琴，艾。
    这两个名字放在一起，就已经不是巧合了。
    艾这个的名字在风纪委员会的人员名单里，耶琴则是从学院论坛里的历史搜索里找到的，当初的“圣女候补”。
    可是两个人都退学了。
    让我们好好学习的人居然连书都没有读完？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不过……转念一想的话也是看见了妈妈们年轻的时候任性的一面啊。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接下来的碎片都异常地零碎，顺着王之兵装的线索摸下去，也得不到有用的线索，只知道有三把已经被捐到博物馆了，捐献的人没有留下任何信息。
    于是我们拿着证据去找妈妈她们，结果——
    “巧合而已。”
    “你们的名字——”
    “这个月零花钱还要么？”
    “……”
    所以动不动就拿零花钱什么的来要挟简直是太没有人性了！话说这基本上已经算是承认了吧！
    于是，领队提出了一个惊人的想法。
    利用我的魔法和妹妹的魔法相结合，试着看看能不能回到过去，去看看妈妈们年轻的时候。
    我能够控制一定范围内的空间，但是最熟练的就是瞬间移动，因为其他的作用我看不懂。
    妹妹则是可以停止和回溯时间，至于能不能加快时间还在试验中。
    不论是我的魔法还是妹妹的魔法对于魔力的消耗都很大，所以至今我们也没有开发出什么特别的用法，用得最多的就是恶作剧。
    只是这一次，总觉得会充满波澜。
    虽然感觉从小时候起我们的生活就总是充满了波澜——当然很多都是麻烦，还是领队自己作出来的麻烦。
    但是，我却从来没有觉得这有什么不好，这一次也是。
    这很危险，我们知道。
    但是，就是想看看。
    想看一看总是一副隐藏着什么秘密的妈妈们，她们的过去。
    于是我控制自己的空间将我们四个人勉强覆盖了，妹妹则是将时间回溯的效果仅仅控制在这个小空间之内。
    成功了，虽然我觉得和妹妹一起的话是一定不会失败的，但是在成功来到这个时间之后我和妹妹还是满头大汗的。至于我和妹妹像被甩到和她们不同的地方去了……相对于我们穿越了时间这种事情已经是很小很小的失误了对吧！
    坚信着领队她们一定会以自己的方式去寻找妈妈们，所以我们相信大家一定都会在妈妈们的身边相遇。
    但是，我们好像来错时间了呢。
    现在这个时间点，这家店已经建起来了。
    原本只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来到这里，没有想到的是，我们的“家”已经建成了，虽然看起来设施还不那么完善，但是已经初具规模了。
    明明妈妈们看起来都小了十几岁的样子，但是这家店已经建成了。
    所以她们年轻的时候究竟做了些什么啊……我们越来越想搞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
    来之前我们就约定过了，不能暴露自己的名字，因为总觉得会出现各种各样的问题……这并不仅仅是“问题”的问题。
    于是约定好了，领队、副领队、姐姐、妹妹就是我们几个的代号，虽然在学校里的时候我们基本上就是这样的配置。领队和副领队都还没有到，于是我只好和妹妹先进去了。
    从妈妈们的反应来看……明明都已经不认识我们了，为什么还会那么默契地守口如瓶啊！
    不过既然已经是同龄人了，那谁还怕谁？
    但是能够看见这样年轻的妈妈，不仅很高兴，也很意外啊。
    除了没有那么严厉了之外，耶琴妈妈的变化不是很大……，艾妈妈则完完全全是一副中二少女的摸样……虽然我并没有考察过现在我们所处的这个时间点有没有“中二”这个词，但是艾妈妈除了那张脸以外简直就不是同一个人好吗？
    不来这么一趟这些东西果然都会被作为黑历史埋葬了啊……
    但是妹妹还是被艾妈妈给弄哭了，之前我就不断地提醒妹妹在这里我们对于她们不过是陌生人而已，让她做好心理准备，但是在艾妈妈表示无法理解接受我们之后妹妹还是哭了。
    毕竟从小的时候起艾妈妈就更加喜欢妹妹一点，虽然我和她是双胞胎但是她毕竟是我们四个中年纪最小的一个，所以妹妹真的是集万般宠爱于一身，幸好的是妹妹还是成长为了一个乖巧的孩子，就是有些软弱。
    但是没关系的，毕竟身为姐姐的我会保护着她，在学校里每一次只要有人敢欺负她……好吧我承认不用魔法的话领队和副领队总是跑得比我更快，但是领队跑上去一般都是先当了别人的沙包，副领队才是真正能打的……
    因此身为姐姐的我总是比妹妹她要坚强得多，哪怕是听见了艾妈妈说了不相信我们的那句话……我真的没有什么感觉啦！真的！
    不过，至少在最后，我们似乎是被接纳了吧。
    被妈妈们拥抱的那一刻，总觉得原本的目的已经不那么重要了。
    重要的是无论时过境迁，斗转星移，哪怕妈妈们也是和我们一样的孩子，她们的怀抱，永远都是那么地让人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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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出生开始，我就是她们三个的“姐姐”，除了因为我的年纪比她们稍微大那么一点之外，似乎并没有什么其他的理由。
    在成长的过程中，这一点却变得越来越明显。
    软弱的妹妹，调皮的姐姐，以及特殊的领队。
    我不是领队，因为我没有什么目的，也不具备那样的行动力，所以领队只能是总是精神满满的她，虽然她的心理负担应该是我们之中最重的，但是领队她却从来都没有在我们的面前表现出任何一丝消极的情绪。
    就像这一次也是因为有她的计划和鼓励，我们才能回到这里来。
    虽然我们走丢了，但是凭借着对周围的判断，我很快就把握住了这是一个怎样的时间，
    当然可能是运气。因为我直接遇到了伊尔妈妈。
    和那个随时都能与周围打成一片的姐姐不同，我不是一个擅长与人交流，也因此在学校里的朋友很少。
    原本在脑海里构思了万语千言，想要在见到伊尔妈妈的时候能够让自己显得健谈一些，但是如此突然的相遇将我尚未成型的计划全部打碎了，只剩下空白了一半的大脑。
    怎么说呢……她的个头还是一样的小啊……
    但是从她穿着她那身标志性的女仆装来判断的话，她这个年纪就在店里工作了。
    不过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虽然在我的预料之中，却还是让我有些惊讶。
    没想到伊尔妈妈也是个会在身上藏满武器的人，我们从档案里分析出她擅长机械与符文也得到了印证。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年轻的原因……看上去更加轻浮一些，只是眼神里的那份坚毅与认真哪怕经历了数十载时光也没有改变。
    并且……太好说话了，随随便便就愿意让一个陌生的女孩子上车。
    虽然伊尔妈妈马上就用事实证明了她敢这样做的资本，并和我进行了一场小比赛。
    虽然结果是我赢了，但是……这完全是作弊吧，用第五次魔法突破的符文赢过了第四次魔法突破的符文，这并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情。
    但是伊尔妈妈还是温柔地鼓励了我，就像小时候一样。
    所以我才说我要变强啊，不变强怎么能够保护得了她们三个啊。
    小的时候，领队因为体质特殊，那个姐姐因为调皮捣蛋，妹妹则是因为性格太过于温柔，所以总是被其他的孩子欺负，我总是会不问青红皂白地先和对方打一架再说。
    长大了之后，那个姐姐掌握了与他人交流的技巧，虽然依旧调皮，但是却很受同龄的人喜爱，但是妹妹和领队依旧如此。
    姐姐可以随时保护妹妹，但是她们的魔法太过于特殊，魔力消耗量也太大，一旦控制不好就有可能对别人造成不可挽回的伤害。
    但是领队的话……
    所以我才要变强啊，只有变强了才能把那些怀着恶意靠近的人统统赶走。
    曾经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领队被那些人绑走而无能为力，万幸的是，领队还是平安回来了。
    从那以后我便开始努力地锻炼自己，剑术、枪法、符文……不断地磨练自己能够掌握的那些方法，魔法与咏咒与我的适应性不是很高，但是其他的已经足够我花时间去练习了。
    我并不是什么天才，所以只能依靠最基础的努力去弥补各种各样的差距。
    我们四个人是学院里出了名的问题学生，因为领队总是带着我们在学院里面各种乱来，每一次我看见那对白色双马尾在玻璃窗外晃的时候，我就知道一定是有什么事了。我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好，因为骑士就是这样的人，选择守护谁，那么就会得罪另外的人，与善恶无关，唯立场有别。
    因此学院里总是会有各种人找上门来——或者是我们这边主动找上门去，我唯一能做的就是不断地打到一个又一个挑衅我们、或者被我们挑衅的人。
    打不过的话，只要不断努力之后，再打一次就好，虽然我们来到学院并没有多少时间，我们也不过才是二年级而已。但是渐渐地，我们成为了学院的焦点人物，而我则是在又一次的“血拼”当中把爱索尔家族的长女给打趴下了，于是我便在不知不觉中成为了年级第一。
    那两姐妹在学习上也是优等生了，只有领队她，依旧是年级倒数。
    不知道怎么才能帮助她变强，因为这个世界上，只有她是独一无二的。
    我试着做了两把折叠剑给她，但是不知道是因为她的使用方式太过于粗鲁还是说我的技术不够精湛，那些剑总是隔一段时间就被玩坏了。
    最后我从家里的储物间里翻出了一把被灰尘所掩埋的剑，在擦拭掉了上面的浮灰之后就给领队用了。
    这把漆黑的剑是很多年前的机械工艺，是一把通过高频振动来强化切割能力的武器，虽然很古老了但是应该很适合领队。
    至于家里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武器，心里隐约的答案也从侧面印证了我们一直以来猜测的答案。
    恐怕这是妈妈或者阿姨她们的。
    不过，领队特殊的体质没有带给她太多的便利，反而为她惹上了无数的麻烦。
    但是只有她的心态，依旧那么阳光。
    这一点，我永远也赶不上她。
    现在我们来到这个时间点，也是希望能够找到各种各样的答案。
    “所以，妈妈你们还是打算什么都不说吗？”
    “……说什么？”伊尔妈妈在有些时候总是会摆出一副不显山不露水的表情，果然轻浮只是表面上的感觉么？
    也是啊。
    实际上，大多数时候领队头脑一发热我们基本上就会被带到沟里去，这次也不例外。
    不过这一次，我们确实是说着要回到过去从年轻的妈妈们嘴里套出被她们掩盖的真相。
    “尤索妈妈的腿是怎么伤的？”
    从我有记忆以来，尤索妈妈就总是坐在轮椅上，而无论是妈妈们还是阿姨们都异口同声地说是不小心摔断的。
    我觉得不是这样。
    因为很多时候，抱着尤索妈妈的时候，能够感觉得到。
    她的一只胳膊和一只眼睛，都已经不是原本的样子了。
    长大了我才明白，那就是机械工艺。
    也是学到了知识之后，我才意识到那并不是什么能够随便表现出来的东西。
    “……”站在我身边的伊尔妈妈和尤索妈妈互相交换了一个眼色。但是这是我最想知道的事情之一。
    “不愿意说么？”
    尤索妈妈只是温柔地看着我，轻轻地苦笑了一下：“哪怕是在未来，‘我’也没有告诉你吗？”
    “恩。”我能猜到这不是正常截肢的后果，与其说是“截肢”，不如说是被“切断”了……
    曾经又一次，我和妈妈们一起洗澡的时候看见过，那是一个老旧的伤口，虽然伤口已经愈合，但是那里的扭曲足以证明那绝对不是摔出来的。
    魔物？或者说是人类？
    不管怎么样，那一定是一场激烈的战斗。
    因为能够观察出妈妈们身上的那些旧伤几乎是同一时间造成的，那种程度可不是什么“车祸”能解释得了的。
    “上一次是什么时候问的？”
    “几年前了吧。”
    当我们看见妈妈们是那样的态度之后，已经放弃了正面询问，而是转为了暗中调查。
    “这样啊……那……”尤索妈妈抬起手轻轻地搭在我的肩上，我则是微微蹲下来方便坐在轮椅上的她，“你就再问一次吧。”
    我似乎看见伊尔妈妈对着我笑了笑。
    “因为现在的你，已经是个学习责任感的孩子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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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小，我就和别的孩子不一样。
    其实不止是和孩子吧？恐怕我与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人都不一样。
    原因就在于我的母亲们。
    我到现在都还不知道我究竟是怎么出生的，每次我问到这个问题的时候，维特瑞嘉妈妈总是会红着脸跟我说什么我长大了就明白了，就是不告诉我，好气啊。
    我长到现在这个样子也依旧不明白，因为从来没有哪个同龄人和我一样，母亲是个精灵。
    我唯一知道的就是我是希尔莉丝妈妈生的，但是希尔莉丝妈妈是个……迷糊面瘫。
    不知道是不是面部表情跟不上大脑的反应，希尔莉丝妈妈的脸上很少有什么表情，她的笑容是很稀有的东西，但是看了一眼之后就会觉得……这果然就是维特瑞嘉妈妈当初选择希尔莉丝妈妈的原因吧？
    我和别人不一样，我是知道的。
    从出生起我的心跳频率就比别人要慢上不止一点半点，我体内的血液也少到根本不足以支撑一个正常人类的生存，据说我的这个状态吓坏了当年的妈妈们，但是我依旧活下来了。
    因为我不是个人类。
    从小时候起，别人就总是在用一副异样的眼光看着我。
    我曾经想过，为什么。
    我究竟，是什么。
    不过好在我的家人总是会保护我，副领队总是会帮我出头，双子姐姐总是会想方设法地逗我笑，双子妹妹则是会用她独特的方式来鼓励我，妈妈和阿姨们也会温柔地守护着我。但是那个时候我不明白，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我总是不愿意离开家里，只是静静地待在自己的房间里，思考着这一切。
    我究竟是什么时候从房间里出来的呢？
    或许是在看见希尔莉丝妈妈的眼泪的时候吧。
    她的脸上没有悲伤，只有淡然，她的表情没有变化，只有沉默。
    唯有泪水滴落，在我的脸上成为永恒。
    那一瞬间，我觉得。
    我既然被生下来，那么就应该活下去，带着希尔莉丝妈妈没有的笑容活下去。
    但是我好菜啊～为什么我们四个里面就我最菜啊。
    意识到这一点的我开始努力去尝试各种各样的事情，虽然接触得越多就能够越是明白自己的无力。
    但是，我还有家人啊，她们可以帮助我解决我惹下的麻烦，但是自己的笑容却只能依靠我去争取。
    我慢慢地从床上起身，看着身边熟睡的希尔莉丝妈妈，她的样子比我记忆中的要小一些，毕竟，现在的妈妈和我的年纪差不了多少。
    “不休息了么？”身后的维特瑞嘉妈妈轻轻地问道。
    “嗯，我们得走了。”
    “……”短暂的沉默之后，维特瑞嘉妈妈从我的身后轻轻地抱住了我。
    就算时间不同，那也是熟悉的温暖
    “一路小心。”
    “嗯。”
    “不叫醒希尔莉丝么？”
    “不用了，希尔莉丝妈妈的话，怕是根本理解不了现状吧？”
    “也是呢。”维特瑞嘉妈妈更加用力地抱紧了我，“你的身上，有精灵的感觉。”
    “毕竟你的女儿啊。”
    “……也是呢。”
    “这么轻易就接受了么？”我慢慢地抬起手，握住了维特瑞嘉妈妈环在我肩上的手。
    “虽然很不可思议，但是还是能感觉得到吧。”
    “你们一直都是那么随意呢。”
    “是么？我看你也差不多啊？”维特瑞嘉妈妈抬起手指轻点了一下我的鼻尖。
    “真的不用我们送你们么？明明好不容易才来一次？”
    “不用啦，我们不是经常都能见面么？”虽然现在的我们是住在学校里，但是我们却并不孤单。
    “还有下次吗？”
    “……也许没了吧。”毕竟这样的事情，恐怕不能够做太多次。
    “有点不舍呢……”
    “没关系的。”
    我一边握住了维特瑞嘉妈妈的手，一边伸出手指轻点了一下正在熟睡的希尔莉丝妈妈的腹部。
    “我们很快就会见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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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各位，都告别完了么？”站在大厅里的我询问着其他三个人，“现在要走了可别哭鼻子啊？”
    “你没哭的话还会有其他人哭么？”双子姐姐抱着妹妹冲着我吐了吐舌头。“又不是生离死别……”副领队依旧冷静地指出了问题的所在，但他还是若无其事地瞟了瞟站在大厅角落的伊尔阿姨和尤索阿姨。
    “但是我看她在哭啊。”我伸出一根手指指着眼眶红红的双子妹妹，她则是一脸惊慌地摆了摆手：
    “没事的，我没事的。”
    “需要再多待一会儿吗？要回去主要是靠你呢。”副领队整了整自己的衣服，开始检查各种各样的着装，果然一直都是这么一丝不苟呢。
    “没问题……我已经调整好了。”双子妹妹试着挤出了一个坚定的眼神，握紧了双拳来表明她的决心。
    “我说你们来这一趟就打算这么走么？”双子姐姐撇了撇眼睛，若有其事地看了我们一眼。
    “不要搞事，要是造成什么问题就不好了。”副领队将卫衣的风帽重新戴上，看了双子姐姐一眼。
    “你做了什么了么？”我看着似乎是一直忍住不笑的双子姐姐，她则是在撇了一眼从厨房探出头的耶琴阿姨和艾阿姨一眼之后，靠近了我，小声地说道：
    “艾妈妈有偷偷问我，我和妹妹是谁生的。”
    “于是呢……”
    “我告诉她是耶琴妈妈生的之后她还一副松了一口气的表情，想想就想笑……”
    啊，那个啊。
    在我们长大的之后，艾阿姨每次一提到这个事情总是不停地向耶琴阿姨撒气。
    因为总得决定由谁来生育孩子。
    于是，在要把还是细胞的我们植入之前……耶琴阿姨似乎是把艾阿姨给打晕了的样子，然后就给推进手术室了。
    所以双子姐妹，实际上是艾阿姨生的。
    “你啊……”副领队轻轻叹了一口气，但是没有多说什么。
    “姐姐……这样不好吧……”
    “怕什么，谁让她之前一直不松口呢。”
    我也只能苦笑了。
    我们回去的话，只需要一小块地方来让双子姐妹施展魔法就够了，出去外面太显眼，反正店也关了，所以妈妈们就把大厅让给我们了。
    “准备好了么……”双子妹妹颤颤巍巍地问道。
    “别紧张，已经成功了一次了好么？”双子姐姐则是抓住了她的手，不仅仅是给她打气。
    我们互相抓住了对方的手，围城了一个圈。
    这一瞬间，我回头看了看楼梯口一眼。
    看见了维特瑞嘉妈妈，以及面无表情地看着我们，微微挥手的希尔莉丝妈妈。
    最后，我向着她们，露出了我最为自信的笑容。
    毕竟，无论何时，无论走过多远的旅途，只要手牵着手。
    家人的温暖，一直在我们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