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她想的是让你留她,或者干脆陪她回去过年?”
权厉表示,自己新婚燕尔,与夫人举案齐眉,并不能理解秦升有个三天两头作妖的女朋友的烦恼。
染染从来不这样,但基本上女人作妖也逃不出那些套路。
“要是这样还好,但她从来不邀请我去她家!别人家的男朋友,第一年就能吃上岳父家的老腊肉了,而我呢?跟她在一起三年,就被她藏了三年!”
“昨天晚上她妈打电话还让她过年回去相亲!”
“我去他妈的相亲!”
秦升愤愤不平地一口酒下肚。
他也不知道能把那个小魔女怎么办了。
要杀要剐,倒是给个痛快啊?
搞得他现在连她的小公寓都不想回了。
与此同时,世贸城的五楼,两个女人像疯了似的扫货。
嗯,确切地说,是其中一个女人疯了似的在买买买,另外一个无奈地跟在后面替她提包。
“我说你受什么刺激了?”
岑染非常不解,今儿个被约出来逛街,从头到尾小妮子也不说话,致力于买买买。
从下午到晚上,她抬手看了看时间,已经九点了。还有半个小时,商场就要关门了。
这丫头到底是怎么了?
“我就想看看,这张卡能不能刷爆!”王丹妮从收银柜台的小姐姐手里拿回那张卡,在手里掂了掂。
如果岑染没看错的话,刚刚她脸上出现了冷笑?
what?
小妮子想通了?要刷爆秦升的卡?
她还没把自己的好奇问出口,就听见柜台小姐姐道:
“对不起,小姐,这张卡是不限额的,所以……”
人家的言下之意再直白不过了。
就算你今儿个把整个世贸城买下来,卡也刷不爆。
“不限额?他怎么这么有钱?”
王丹妮显得很不满,差点把手里捏着的卡生生掰折了。
“秦家是从上个世界就移民M国的大资本家,作为秦家幼子的秦升怎么可能缺钱?这样的卡,他手里恐怕还不止一张吧?”
岑染对秦升的背景略有耳闻。
而且,她和权厉结婚之后,还收到了秦家送来的贺礼。
虽然秦家长辈一个都没来,但看那贺礼的丰厚程度,足以说明秦家的底蕴。
“你说得我连刷爆他卡的欲望都没有了。”
找了条长椅坐着休息,王丹妮捏了捏自己的小腿肚子,总觉得今天这一逛,腿上肌肉都要硬起来。
“那也要你能刷爆才行。”
岑染笑了笑。
最终王丹妮还是放弃了购物,两人换了一家小酒馆。
点了一壶桂花酒,一个就着小吃慢慢抿,另一个却跟喝水似的咕噜咕噜往嘴里灌。
“你现在酒量这么好?”岑染一眨眼就见王丹妮干掉了半壶,惊悚地盯着她。
王丹妮苦笑,她也不想酒量这么好的,这种时候,她更希望自己一杯就倒。
最好是,能被人捡回去,气死丫的。
可做市场做久了,愣生生把酒量给锻炼出来了。
别说是这种桂花酒,就算给她一瓶二锅头,她也能眼睛都不眨一下地吹瓶子。
当然,吹完之后会不会死得很难看,就不得而知了。
“染染,你说在秦升心里,我到底算什么?”
“我们在一起三年多了,你儿子都可以打酱油了。我他妈还没带过自己男朋友回家!”
“今年我妈还打电话提醒我,把漂亮衣服都带回去,她已经给我准备好了相亲流水席。就是那种上午一个下午一个,晚上还有一个……”
“我故意开了免提让他也听到,结果呢?”
“听到我妈让我相亲,他屁都不敢放一个!”
“他连我的家人都不敢见,甚至连我是他女朋友这样的话都没对外说过。我跟了他三年,这样算什么?”
“我他妈在别人眼里还是个单身狗!三年多啊,你说他是不是想白嫖?”
漂亮的女人,亮晶晶的眼里水雾朦胧,她扯着岑染的衣袖,像是非要问个明白。
“他不提跟你回家,你难道不会提?”岑染皱起眉。
如果真的如同小妮子所说,秦升只是想白睡人家姑娘三年,不负责,也不太可能吧?
她可是听说秦升最近日子也不好过。
而且,秦家那样的家族,会允许秦升浪荡到什么时候?
“我提什么?我第一年就提过,问他要不要跟我回去玩,他说他不习惯跟长辈相处。”
“第二年更搞笑,他自己约了朋友去蹦极。而今年,听到我妈妈说要给我相亲,他连屁都不放一个。”
“我甚至怀疑,这几年我把他当男友,他是不是把我就当个P友!”
王丹妮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最让我寒心的不是这个,还有你们结婚那天,你还记得吗?那个捧花!”
“捧花扔他手里,他竟然像甩烫手山芋一样甩给了别人。”
“我原本看见他接住捧花的一瞬间,都做好了接受他求婚的准备。我当时心跳加速得跟做了几个小时床上运动似的!”
“结果呢?”
“他妈的跟沾上了瘟疫似的,你说,他是不是从来没想过要娶我?”
女人一旦彻底陷入爱情,就容易患得患失。
王丹妮没有爱上秦升的那会儿,说话也挺潇洒。
她当初还想,这么帅的男人不睡白不睡。
反正有了第一次,后面发生什么看起来都是顺理成章。
只是,她没想到,自己说得再好听,也守不住自己的心啊。
“染染,我现在是真的有点心灰意冷了。”
“以前他跟别的女人打声招呼我都不高兴,现在他就算每天跟人家说晚安,我心里都掀不起一丝波澜。”
“你说,我是不是应该和他说分手了啊?”
王丹妮把碎发撩到耳后,露出半边被酒醺红了的脸颊,精致漂亮的妆容此时已经被她的泪水毁掉了一半。
她第一次,为了一个男人哭得这么难看。
其实她并不想把负能量传递给好友。
可现在她也没办法,就想找个人诉苦。
“分手是件很严肃的事情,你自己要想清楚。你现在反正也才二十五六,分了也可以再继续找。可如果再陪一个人耗上两三年,你确定你有那个时间?”
“不是时间问题,”她摇了摇食指,“是再也没有那个心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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