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嫂迈着碎步走近,礼貌得体的说道,“田先生,苏先生在照顾田小姐,恐怕无暇分身来见您了,要不您哪天和苏先生约好了再来?”
商海浮沉了大半辈子的田岐山怎么会听不懂这隐晦的逐客令,他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半晌回了一句,“那就帮田某人转告一下苏先生,我田岐山的女儿不是什么便宜货,想娶她还要看我同意不同意。”
话落,冷哼了一声,就怒气冲冲的朝着别墅的门口走了过去。
王嫂站在原地恭送,“田先生慢走。”
王嫂在田岐山走出别墅的下一秒,就小跑着上楼,并迅速的敲了敲主卧室的房门。
在敲门声响起后,里面紧接着就传来了低沉又磁性的男声,“进来。”
王嫂放轻动作走进去,然后恭敬的站在苏行东的身边说道,“苏先生,田先生走了,临走的时候让我转告一句话……”
苏行东无聊的把玩着手中的打火机,漫不经心的吐出一个字,“说!“
“田先生说……他的女儿不是什么便宜货,您想要娶田小姐,还要看他同意不同意。”
苏行东听后,微微挑了挑剑眉,随后挥了挥手,“嗯,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王嫂恭敬的应道,“好的,苏先生。”
王嫂离开后,苏行东继续把玩着手中的打火机,高大的身形轮廓在棚顶暖橙色的灯光下,显得孤傲又清冷。
很快,田岐山驱车的引擎声很快就盖过了风雨声,坐在房间里的苏行东听到了汽车的引擎声,便走到落地窗旁,一双深黑如夜的眸子微微眯起,看向了逐渐消失在雨雾中的黑色车子。
站在那里看了一会儿,就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嘟声响了两下,对面就传来了顾西沉隐含怒意的声音,“苏总,我们白天才他妈见过面,你晚上又给我打电话,是准备开始喜欢男人了吗?”
“少废话,这两天给田岐山施加点压力,我要让他偷鸡不成蚀把米。”
顾西沉揉了揉发疼的眉心,语气充满了无奈,“行,还有别的事情吗?”
“有我会给你打电话。”
顾西沉深吸了一口气,“苏总,人没有你这样的,老子上辈子好像不欠你东西。”
“欠不欠我不知道,但我想你总会有求到我的那一天。”
“你哪来的脸和自信?”
苏行东犯了烟瘾,低头从裤袋里掏出烟盒,还没有抽出烟,就从落地窗玻璃的反射里,看到了女人有些苍白的脸,顿时就打消了想要抽烟的冲动,“以后你会明白的!”
一句模棱两可的话说完,苏行东就切断了手机通讯。
又盯着窗外看了一会儿,他就伸手拉上了落地窗的窗帘,随后走到床边,继续守着昏睡的女人。
这一夜,外面电闪雷鸣狂风暴雨,而房间里面是男人深情脉脉的守候。
……
田芯好像做了一场很长很长的梦,梦中的她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不停的寻找着什么东西,但她刚要靠近,就被什么东西推了回来,然后只能重头继续寻找。
就在这样无休无止寻找中,一次又一次燃起希望,然后又一次接着一次的失望。
直到有一道沉稳的脚步声在她的身后响起来,她停止了寻找,然后回身看过去,只见一个高大挺拔的男人逆着光影朝着她走了过来。
她抬起手遮住眉眼,想要看清耀眼光影中的男人究竟是谁。
一步两步三步……
最后,高大的男人终于停在她的眼前,而那张刀削斧凿的俊脸也越来越清晰,她喃喃叫了一声他的名字,“苏行东……”
“我在,芯芯。”
回应的男声很真实,真实到好像不是在做梦。
她蹙了蹙眉,费力的睁开眼睛,梦里梦到的那张刀削斧凿的俊脸,与现实中的她距离只有两三公分。
她的鼻端萦绕着他身上散发出的松木香味,有些冰冷的身体,甚至能够清晰的感受到他的体温。
“这是几?”
男人伸出三根手指问她,想要确定她的神识是否正常。
田芯声音嘶哑的回答,“三。”
苏行东显然松了一口气,随后开始仔细检查她的身体情况,“有没有哪里难受或是不舒服的地方?嗯?”
田芯摇了摇头,“没有。”
苏行东低低的嗯了一声,就起身走到门口去叫王嫂准备餐点,回来的的时候,他的脸色已经好看了一些,“芯芯,你知不知道你昏睡了一天一夜了!”
从昨天夜里她突然从楼梯滚落昏迷,到现在苏醒,已经足足过去了48个小时,她如果再不醒过来,
田芯眨了眨眼睛,又摇了摇头,“我就感觉自己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原来真的挺长的啊!”
男人见她要挣扎起身,就伸手去扶她,却被她不着痕迹的躲开了,“没关系,我自己可以的!”
男人伸出去的双手就那么僵在了半空中,随后蹙了蹙好看的剑眉,淡笑着道,“芯芯,你这样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就不怕伤了我男人的自尊?”
“我们已经分手了……”
说到这里,她微微停顿了几秒钟,“我想……我不应该接受你的温柔和宠溺了。”
三言两语间,她就将她和他之间的感情推得干干净净,如果不是知道她的性格本来如此,不然他真的要以为这是她欲擒故纵的把戏了。
“所以,你觉得我的样子像是同意我们两个已经分手的样子吗?”
田芯瞥了他一眼,“你不同意又能怎么样呢?”
“没有人可以不在乎父母长辈的意见和态度,你从小就是他们眼中的骄傲,如果为了我而成为他们眼中的不孝子,我的良心也会过意不去。”
说到这里,她笑了笑,“我知道愿意为我拿出一个亿的男人很少,但万一有那么一个人出现了呢?”
“万一?”
男人挑了挑剑眉,“你的身价应该用不到万一这两个字儿吧,毕竟愿意为田小姐买单的人有很多,比如我……”
他微微停顿两秒钟,菲薄好看的唇贴近她的耳廓,“再比如……慕远桥。”
慕远桥为了买回田芯母亲的珍珠项链,不惜砸下重金,那么为了从田岐山的手里替她‘赎身’,别说一个亿,就是五个亿,他可能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他想,今晚田岐山会找上门来,很大的原因就是慕远桥给了他非常诱人的价格,所以他才会这样有恃无恐堂而皇之的过来他这里挑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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