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住在心上》第二百七十五章不在场证据

    “打开看看。”秦羡翻身下去,靠坐在床头,移动间被子里弥漫起一股甜腥味。
    凌念念打开盖子,一条镶着宝石的项链映入眼帘,两只眼睛更亮了,嘴巴张大,发出由衷的惊叹声。
    没有哪个女人不喜欢漂亮首饰。
    秦羡勾唇,露出意味深长的一笑,“喜欢吗?”
    “特别喜欢,谢谢你亲爱的。”凌念念侧身抱住精装的身躯,在唇上亲了一口,喜悦之情溢于言表,“只是这很贵吧?”
    他们才在一起几天,他就送了她很多贵重的礼物,有时间感觉自己像被包养了似的,不像在谈恋爱。
    “对于我来说,送你礼物只有你喜欢或不喜欢,价格只是个数字而已,哪怕再多的零,也不及我心意百分之一。”秦羡道。
    凌念念心中的顾虑再次轻易被打消,任由他帮忙戴上。
    秦羡突然送出项链,当然不是真情流露,更不是心血来潮,而是有目的的。
    他告诉凌念念,昨晚他接了电话后匆匆离开,说是有急事要去处理,其实就是为了去给她买这条项链。
    如此一来,若是警方从赵峥那儿查到他身上,便有了人证。
    毫不知情的凌念念,一边在镜子前美美地照着,一边将他的话牢牢记在心里。
    ———————
    夏漫只身回到病房,夏母伸长脖子往她身后瞧,没看到沈彦之,不免有些失望。
    她太想将夏漫交托到一个可靠的男人手里,否则会因为放心不下而死不瞑目。
    “彦之怎么没上来坐会儿?”
    “妈,我们不可能!您就别再抱希望了,省得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夏漫严肃表明自己的态度。
    夏母的心一下沉到谷底,有些急了,“怎么就不可能,他答应过我,会照顾你一辈子……”
    说到一半,她意识到说错话赶紧刹住,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夏漫眸光一闪,稍微转了下心思便明白了怎么回事。
    “妈,您到底跟他说了什么?”
    怪不得沈彦之那天下午会突然来医院,陪妈妈和音音在下面散步,原来是妈妈喊他来的。
    更气人的是还说让他照顾她。
    为了分手斩断情丝,她那样辛苦地逼自己忘记,一次又一次地逼自己狠心,好不容易才分了,谁知妈妈竟然瞎掺和。
    从未见女儿这般神情,夏母心虚地咽了口口水,支支吾吾解释道:“如果彦之心里没有你,不管我说什么也是白搭……嘶……”
    话说到一半,夏母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手下意识抚上额头,面露痛苦之色。
    夏漫吓得脸色一白,赶紧按下床头的呼叫铃,再扶着她,“妈,头又痛了是不是,您再忍一忍,医生马上就来了。”
    一旁一直沉默的夏音被夏母吓到,双腿弯到椅子上,双手紧紧抱住双腿,整个人止不住地颤抖。
    医生很快过来,检查后给了四粒止痛片,叮嘱别让病人激动后离开病房。
    原先一粒止痛片,到现在的四粒都不能完全止痛,昭示着病情的严重性。
    夏漫自责得不行,心疼得恨不得代替受罪,却又无能为力,喂夏母服完药便跑到走廊里,眼泪止不住往下掉。
    夏母看出她情绪不对,奈何不能起身,只能让夏音出去看看。
    夏音孤僻寡言,找到夏漫后,看到她脸颊上的两行泪,就只会默默难受,说不出安慰的话。
    反倒是夏漫马上强迫自己平复情绪,反过去安慰道:“姐姐没事,妈妈也不会有事的,医生正在想办法,不用担心啊。”
    夏音抓住自己的衣袖,动作温柔替她擦拭去脸上的泪水,无声安抚。
    次日,周六。
    太阳照常从东方升起,阳光普照着杭城的一砖一瓦,一草一木,丝毫不受任何一个人情绪的影响,兀自明媚着。
    夏漫抱着一丝渺茫的希望走进主治医生办公室,十分钟后,心情灰败地出来。
    “你母亲的情况不容乐观,脑癌扩散得比我预期的还要快,心肺间的那颗肿瘤,也有恶化的趋势,现在的情况是,做手术没有把握,也许就倒在手术台了,不做又迫在眉睫,所以,我希望你慎重考虑,两天之内给我结果。”
    脑海里回荡着医生残酷无情的话,脚下的步子仿佛有千斤重,每走一步都耗尽浑身的力气。
    回到病房门口,她没有勇气踏进去,心情沉重,怕不能演得轻松,让夏母猜到。
    不知不觉走出医院大门,只见前面的路,洒落着一地明亮的光辉。
    光线下,依稀可见飞舞的尘埃,看上去就像在欢快的舞蹈。
    连一粒尘埃都过得这么轻松自在,为什么偏偏她要面对这么大的压力和痛苦?
    空气中,突然涌来一股淡雅的清香。
    抬头看去,只见向北辰抱着一束金橙色的康巴斯百合,喜庆芬芳,令人眼前一亮,香气沁人心脾。
    捧着花的他眉眼带笑,眉宇间一派温雅。
    “我来看看阿姨,还有……”向北辰顿了顿,眸中浮上一抹愧色,“来跟你道歉,昨天我态度不好,对不起。”
    看着他眸中的真诚,夏漫不好再冷脸相对。
    她弯了弯唇角,摇摇头道:“我也不好,情绪太激动了。”
    “那么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原谅我了?”向北辰面上展露一丝期待的笑容,温声询问道。
    夏漫转过头,避开他过于炽热的视线,装作若无其事道:“本来就没放在心上,谈不上原谅不原谅。”
    话落,她又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你是我的老板,又是我的债主,我哪敢跟你置气呀。”
    向北辰眸底闪过一丝落寞,却配合着笑了下,昨天的事情便就此揭过不提。
    在他突然的造访下,夏漫因夏母的事情沉重的心情暂时放一边,带着他去了病房。
    夏母对他的态度十分客气,因而空气中弥漫着一丝淡淡的尴尬。
    自知不太受欢迎,向北辰问候几句后便主动提出离开。
    不过并不是离开医院,而是去了院长办公室,将他外聘的脑科专家来给夏母手术主刀的事宜商量妥当。
    再由医生将夏漫找来,告知此事。
    没料到他默默为母亲请了国内最厉害的医生,夏漫感动得不知说什么好了。
    “举手之劳而已,如果能帮到阿姨,我很高兴。”向北辰淡淡道。
    尽管夏母的主治医生说,就算再高明的医术,手术率也不会太乐观,夏漫仍旧感激向北辰所做的一切。
    “谢谢。”夏漫吸了吸鼻子,片刻红着眼眶,真诚地低了低头。
    向北辰抬手欲去抚她的脑袋,伸到一半想到什么似的,在空中僵了下,又自动默默收回。
    夏漫问了几句专家的事情,在他提出要走时,主动送他出去。
    临走前,向北辰欲言又止,一脸为难地看着夏漫,显然是有话要说。
    “你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的话,尽管开口。”夏漫正愁没机会还人情,巴不得能还一点。
    自古以来便是金钱债易偿,人情债难还。
    她最怕欠人人情,偏偏这次母亲生病,欠了他这么多。
    “是这样的,我妈想来医院看看阿姨,不知道方不方便?”向北辰想到昨晚母亲再三提及的事,最终还是问了。
    夏漫震惊地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向夫人要来看她妈妈,无缘无故的,为什么呀?
    当年她和向北辰在一起,总共才见过向夫人一次,现在都没有关系了,却突然提出要来看她妈妈……
    虽然知道这么揣测不太好,可是第一反应真的有种黄鼠狼给鸡拜年的不好预感。
    她咬着唇,怀疑地道:“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吧?”
    “当然不是。”向北辰掷地有声地否认。
    夏漫微抿着唇瓣,思索片刻后,委婉道:“帮我谢谢你妈妈的好意,她的心意我们领了,但来医院探望就不必了,我妈状况不是很好,而且医院空气氛围什么的都不好,就不劳烦她亲自过来了。”
    向北辰就知道她不会轻易答应,反应在意料之中。
    只是他有私心,想让他母亲对夏漫多点了解,就不会对他帮助夏漫再有微词了。
    “漫漫,我母亲是个很热情善良的人,特别喜欢到处去玩,结交新的朋友什么的,但她也是个敏感的老太太,如果你拒绝她的好意,会让她怀疑自己哪里做得不好,郁闷很久的。”
    盛情难却,向北辰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夏漫要是再拒绝向夫人,似乎显得太不近人情。
    犹豫了两秒,她只得勉强答应,“那好吧。”
    “谢谢你。”向北辰嘴角勾起欣喜的弧度,好像已经看到她们其乐融融相处的场景。
    “应该是我谢谢你和你母亲才是。”夏漫勉强笑道。
    事情既已说妥,向北辰便不再逗留,说声再见后驱车离开。
    夏漫回到病房,将向北辰帮忙找了最好的医生来主刀的事告诉了夏母。
    对此夏母的感激和负担一样重。
    再又听说向夫人要亲自来探病,不知来意是什么,夏母更加心事重重。
    “到时候随便应付一下就行了,她不会坐太长时间的。”夏漫轻轻捏着夏母的肩膀,宽慰道。
    “她要来的时候提前跟我说一声,你到时再买点好的水果茶业回来招待客人。”
    来者是客,哪怕身处医院,会有些狼狈,夏母还是尽量希望做到不失礼。
    夏母待人一向真诚,夏漫早就习惯,笑着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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