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桑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你怎么了?梦游啊?我跟你说话半天你都没有反应。”
“晚上没有睡好,你刚才说什么了?”祝颂有气无力地问。
“你这是什么状态啊?”秦桑看着她失魂落魄的模样,摇摇头,接着说:“我刚才问你晚上有没有空,要不要一起去看电影?甄子丹你喜欢吗?那肌肉都性感了,首映,去不去捧场?”
祝颂虽然已经很久不追星,但也必经是个青春少女,她是真心想去,可是……
“没空,我有约了。”
秦桑听了,忽然压低了声音,暧昧地笑道:“是和展少爷有约会吧?他那么日理万机,竟然还能抽出时间来陪你,真是绝世好男票啊。昨天也是跟他约会去了吧?看你这副样子,昨天晚上被折腾得够呛吧?”
晚天晚上,应该算是够呛的吧?祝颂无奈地点了点头。
秦桑的表情变得更加暧昧,拉了拉祝颂的袖子,向她确认道:“真的一晚上?几次啊?这昨天晚上刚折腾完,今天又来?虽然你们如胶似漆,但你们既然是打算长久关系,那你也得为他的肾考虑啊,亲……”
说到最后几个字,秦桑像是终于忍不住了,笑出声来。
祝颂这才意识到她刚才说了什么,原本精神就不好,心烦,这下直接摔了书:“你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啊?我昨天是因为做恶梦折腾了一夜,你真是够了……”
“我……”
“行了别说了,上课了。”
奏桑观察一脸祝颂的表情,看出她没有精神,识相地没有再开口了。这节课,祝颂只坚持了半节课,就睡了过去。等到再醒来时,已经到了中午吃饭的时间。
睡过一觉以后,她的精神好了很多,心情也没有那么颓废烦燥。正要约秦桑去吃午饭,转头就看到她盯着手机,脸色不太对劲。
祝颂揉了揉眼睛,凑过去问:“怎么了?”
秦桑的脸色有些苍白,正要开口,后面已经有个女同学惊叫起来:“不是吧?杀人抛尸?这也太吓人了。”
另一个女同学回应道:“对啊,好吓人,死者身份确认了吗?”
“警方说还没有,抛尸,连头都还没有找到,怎么确认死者身份?”
“也有可能是确认了,但没有公布吧?你看,这条新闻之前还是热搜,现在就被挤下来了,过不了多久,就会沉下去了。这一定有人背后操纵,不让发酵了。你们的公关都学到哪里去了?”
“……”
秦桑等她们一边说着一边出了教室,才开口回答祝颂的问题:“咱们市其实很少发生这样吓人的案子,分尸啊……我都只在恐怖电影里见到。刚才她们说会把这新闻压下去,我想也是当然要压的,这样的事件太吓人了。我都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咦……我这段时间还是乖乖呆在家里不要乱跑了。”
祝颂不由得心里一动,紧紧地拧住了眉头。
秦桑接着说:“杀人,还分尸,这一定是个变态吧?不然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来啊?颂颂,你以后也要小心了,在抓到凶手之前,你也最好不要一个人出门,特别是人烟比较希少的地方,这种事情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可是性命悠关……颂颂,你怎么不走?”
她本来是一边说一边要出教室去饭堂,结果等她都走出去好几步远,祝颂还坐在原位动都没有动。她不得不停下来,又去拉她。这一拉才发现,祝颂的脸色简直苍白得像页白纸一般。
“你怎么了?”
祝颂不但脸色苍白,连嘴唇上的血色都退去了一大半。秦桑碰到她的身体,感觉她整个人都在微微地颤抖着。
“喂,你怎么了?”秦桑忍不住用手试了试祝颂的额头,发现她的额头是凉的,竟然是出冷汗了。秦桑瞪了瞪眼睛,有点不可思议:“不是吧,你被吓到了?”
祝颂感觉到自己脑子里有一阵耳鸣,让她甚至有些听不清楚秦桑在说什么。眼前的景色模糊了又清晰,好不容易才恢复清明。
秦桑的声音才再次传进耳朵里:“你到底怎么了?”
“我,我没事。”祝颂深吸了一口气,把刚才的心悸压了下来。
秦桑松了一口气:“是不是我刚才说的话吓到你了?其实也没有那么吓人啦……你别往心里去了。咱们只是一般的学生,遇到这种事情的可能性是很小的。好了,我们去吃饭吧。”
祝颂的脸色还是很苍白,她勉强勾了勾嘴角,露出了一个苍白的笑容。拒绝了秦桑的邀请:“我……我有点事,就不跟你一起吃饭了,你自己去吧。”
“哈?”秦桑有些诧异,刚刚祝颂自己还约她吃饭呢,怎么忽然有事了?
祝颂却顾不得秦桑的反应了,拿着书包起身,快步就走出了教室。秦桑见她像是三魂都丢了两魄般,连忙追上上去,拉住她:“你,你这是要去哪里啊?你没事吧?”
秦桑摸了摸祝颂的手,觉得她连手都是凉的。
难不成真被刚才那个新闻吓的?
不至于吧……
虽然杀人分尸确实恐怖,但事实上这种事情离她们这样学生还是很远的,那个杀人狂选中她们的几率很小……
她这心思还没有转过弯来,祝颂就已经甩开了她的手,急匆匆地说:“我有点事情……我没事,你去吃饭吧。”
一边说着,一边就快步下楼。刚刚下课不久,还有三三两两的学生在楼梯上边说边走。祝颂像个无头的苍蝇,撞到了好几个人。
“你有病啊?长没长眼啊?”有个脾气不好的女生,直接就开骂了。
祝颂已经比她多下三格,一边道歉一边往下跑。
秦桑跟在后面,跟她一路小跑着往校门处去。祝颂直到了校门口才注意到秦桑跟了上来,喘了几口粗气,说:“你不用跟着我,我忽然想起来有件急事要做。放心吧,我没事。”
秦桑狐疑道:“你真的没事吗?”
“真的,我没事。刚才忽然才想起来这事,所以很着急,你别放在心上了。”祝颂说完,拿出手机,叫滴滴快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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