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家喜事》第10章：关键时候

    再说，老两口拌个嘴，也没什么大事，所以，这最好的方法就是装糊涂，活稀泥，再不就是各打五十大板，反正不能让另一方彻底没了面子和里子。两人还是合计了半天，他们可不想打无准备之战。
    罗菲菲和秦正扬一进门就看到一桌丰盛的午餐，罗妈妈已经炒好了几个菜，放在餐桌上。看来也是等着他们回来呢，连筷子都没有动。罗菲菲也不去看爸爸的脸色，直接走到桌前，夸张着：“哇，太好吃了，妈妈，你真是我的亲妈。”她不用拿筷子直接用手捏了一块黄瓜。
    罗菲菲还没等吃呢，就被罗妈妈及时拍了一下手背：“吃什么吃？手都没洗，赶紧洗手去，我们等你吃饭都饿死了。”
    秦正扬倒先有些不好意思：“妈，我们来晚了，都是我来的晚。”
    罗妈妈一边推着罗菲菲，一边和秦正扬说话：“正扬，没说你，知道你离的远，你看我这闺女，简直了，还是跟小时候一样，一点规矩都没有。”
    罗菲菲向妈妈撒娇：“妈，人家是老小吗？你不要对人家要求这么高。”
    他们聊天说话的时候，罗长起就坐在餐桌前的椅子上，淡淡地看着他们。因为过去了一段时间，罗长起的火气好像明显已经消了不少。
    罗菲菲和秦正扬偶尔悄悄或者偷偷看罗长起一眼，还好，没有那么“危险，”在他们两个人眼里，看起来这老爷子也算是够心平气和了。他们完全不知道，山雨欲来风满楼才刚刚开头呢。
    罗菲菲提醒着秦正扬：“正扬，快来，你也赶紧洗手啊，再不吃饭我就饿死了。”
    秦正扬赶紧答应着：“哦，我马上去。”秦正扬还是不自觉地又看了眼罗长起，目光刚好相遇，他只好先说话了：“爸，你先吃吧，我们马上就过来。”
    这时候的罗长起也终于开始说话了：“没事，等都等这半天了，也不差这几分钟。”
    罗菲菲和秦正扬偷笑了一下，催促着：“那你赶紧洗手。”说完之后就不再看着秦正扬洗手了，先向餐桌走去。秦正扬匆匆洗了把手，擦也没擦干净，就转身走到餐桌边了，耽误了岳父岳母的午餐，让他们饿肚子，实在是不太好意思。
    “爸妈，下次我们过来，时间也不定准的，你们，千万不要等我们，你们吃你们的，我们回来吃我们的，反正，我知道妈妈做的菜又多又好，肯定够我们吃的。”
    罗菲菲碰一下秦正扬的胳膊：“这么会巴结你岳母啊？”
    罗妈妈，忍不住笑了：“臭丫头，会不会说人话呀？还拿你妈妈打趣了。”
    罗长起催着：“赶紧吃饭，吃饭，少废话。”听了这话，三个人赶紧坐到餐桌前，好像约好了一样，谁也不说话，低头就开始吃饭。吃了一会儿，罗妈妈终于抬头了，看着罗长起：“哎，你没吃吗？”
    罗长起一直看着这三个人，这时才说出心里话：“我气都气饱了，还吃什么呀？”
    莫菲菲和秦正扬对视了一下眼神，到底还是免不了要当个调解员，但是看情况好像不太对啊，罗妈妈并没有怎么生气，如果照这分析的话，大概是罗妈妈吵架占了上风，输的那一方是罗长起了。
    莫菲菲清了下嗓子，继续吃饭，她想把这劝解的任务和功劳都让给自己的丈夫，这两口子倒挺有默契，秦正扬立刻放下碗筷，看着罗长起：“爸爸，你有什么事就吩咐吧，我们都来了，想让我们干什么？我们都去做。”因为真不知道什么事情，他只能说一些大路边的客套话。
    听了这话，罗长起一下子就笑了：“还是你小子懂事，一句话就说到我心坎里去了，嗯，咱们说话要算话哦，你可是男子汉。”
    一句话就满意了？秦正扬有些懵懂，但是话已经说到这份上了，也不好马上就打脸改口，就硬着头皮说：“当然，爸爸吩咐的事，我一定鞍前马后，尽心尽力地去完成，你有什么任务要安排我吗？”
    罗妈妈也好奇地看着罗长起，因为她也不知道，罗长起为什么气成那样回来？而且还急着把小女儿和女婿叫回来。
    罗长起忽然把口袋里的东西拿出来，放在他面前的桌上，三个人6只眼睛，看着有点傻眼了，居然是存折和银行卡。
    罗菲菲和秦正扬对视一下眼神,又赶紧看着罗妈妈，什么意思？这两口子一吵架就要分遗产吗？难道要离婚？不对啊，可能是分财产吧？不对啊，那要是真分遗产的话，也应该把大姐罗兰叫过来吧。两人心里暗暗嘀咕着，不知道罗长起一眼到底是什么意思。
    罗长起笑呵呵地看着罗菲菲：“闺女，这些是奖励给你了。”
    罗菲菲更懵懂了：“你奖励我什么呀？奖励我很久没来看你？你这不是打我脸吗？爸，你别吓我了！我以后多回家，多来看你们，我保证。”
    “没有怪你，我是说啊，咱们家的希望就在你身上了。你今年多大？”罗长起满眼宠爱地看着女儿。
    罗菲菲看一眼罗妈妈，又看一下罗长起：“爸妈，怎么回事？连我多大都不知道了？那我是不是你们亲生的呀？”
    一边的秦正扬忍着笑，不知道这老爷子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罗长起却开心地看着罗菲菲：“菲菲啊，我想好了，而且你看人家，正扬也答应了，咱们家的大事啊，就你们能出得上力了。”
    罗菲菲依然不解：“怎么就我们俩能出力呢？你拿我们当牛马使唤呢？那我姐姐和姐夫呢？还有他们呢，要说出力，他们是老大，你应该先找他们了。”
    罗长起直摇头：“我找他们干嘛？这俩人，气死我了，连生育能力都没有，抱养个孩子还抱养个闺女。”
    听了这话，秦正扬和罗菲菲更懵了，不知道罗长起想表达什么意思。罗菲菲又拿起筷子夹一口菜，一边嚼着，一边还会不停地说的：“爸啊，吃饭的时候能不能有话直说，惹得我们吃不好饭，你可有责任啊。”
    “好，我现在就说。你们知道吗？你们现在要是生个二胎的话，还来得及！不，是正好！”
    一听二胎的话，罗菲菲吓得噎了一下，连着咳嗽了几声。
    还好，关键时候邻居家来帮忙了，敲门敲得很急，打断了罗长起的话，罗妈妈赶紧去开门：“怎么回事？这么急呢？”
    “老罗啊，你们赶紧过来帮忙，要命了，我老头子不行了！你们快来看看！”对门的张姨一脸焦急地说着。
    几个人赶紧放下碗筷，直奔对门跑去……
    等大家把石伯伯送到医院，进了抢救室，张姨还惊魂未定呢。张姨一边擦眼泪一边感谢：“又亏了你们，要不是有你们，我们老头子过去好几次了！”
    “别这么说，大家都是好邻居嘛，你儿子又在国外，不方便就叫我们，咱们近。”
    “是啊，远亲不如近邻，我们啊，可是沾了你们的光了！”
    罗妈妈轻拍着张姨的胳膊：“别这么说，我学过急救知识，帮个小忙是应该的！不过，老石这身体，看来得好好治疗一下啊！安支架的事还没考虑好啊？”
    张姨叹气：“我说不动他，这次啊，不依他了，我一会儿通知儿子，让他回来，我们看看情况，能这次做，就做了，不征求他的意见了！这老头子，太不听劝了！越老越讨厌。”
    罗长起不同意了：“石大哥也有自己的想法，毕竟这是个大手术嘛。对别人来说，可能是小手术，对吧？这到了自己身上啊，确实不一样。嫂子，你是得把儿子赶紧叫回来了。这时候，就是用到孩子的时候，别怕麻烦他们。”
    “嗯，嗯，这次不瞒他，也不怕麻烦他了，如果再拖下去，怕是父子见面也难了！”张姨又擦下眼睛，好像说到了儿子，眼泪更多了一样。
    罗菲菲和秦正扬相视一眼，表情有些复杂。
    张姨看罗菲菲和秦正扬：“多亏了你俩，这么巧啊，中午回家吃饭？”
    “啊，刚好有空。”罗菲菲说这话的时候，特意看了一眼罗长起，罗长起白了一眼女儿。
    过了一会儿，张姨的亲戚来了几个，四个人就离开了医院。在医院门口，罗长起决定坐出租车。
    “爸，我还是送你们回去吧！咱有车，方便。”秦正扬虽然知道已经迟到了，也不敢不送岳父岳母。
    “不用不用，我们打个车就回去了，你们赶紧上班去！”罗长起看一下手表：“哟，都晚了，赶紧走吧。”
    “是啊，走吧，上班要紧！”罗妈妈也果断地催促着。
    秦正扬看着罗菲菲：“那，你看？”他还不敢擅自作主，就问了妻子。
    罗菲菲也不客气了：“那就自己回吧，你快去送我！我还有事呢！”说完就拉着秦正扬，同时急匆匆地和父母告别：“爸妈我们走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