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锦绣》第225章 直闯国公府

    也有暗自议论的,严夫人是进珍宝阁的第一位世家夫人,这严侍郎家的老家,在当地也是有一定地位的,又傍上丞相府这颗大树,皇帝也重用他,俨然已经从新秀站稳了脚跟。
    罗和胜气得直跳脚,“这韩景恒,欺人太甚,趁咱们都放松了警惕,他竟直接下这么狠的手,这些个官面上的人,有谁敢说自己是干干净净的?!”
    看他暴跳如雷的样子,其他人也不吭声,终于有个胆大的,“要不,大哥你去找找三皇子,让他的人出面,弹劾几个韩景恒的人,让他们也损失些人?”
    罗和胜眼一蹬,“三皇子如今还在禁足呢,在去找他,岂不是让皇上更生气?咱们得另外想办法!再说,咱们在朝堂又没有得力的人。”
    “朝堂上的人,咱们动不了,他们的铺子,咱们可以想办法,就那么点门道,谁还能不清楚?我就不信没有机会逮着!”有人愤愤不平。
    “就是,”其他人也鼓噪起来,“凭什么要被人欺负?京城的人都盯着咱们呢,以前咱们哪里过过这样的日子?不给他们点厉害,真要以为咱们好欺负了!”
    他们忘了,以前是谁在罩着他们,让他们无忧无虑,只管拿钱去逍遥自在的了。
    罗和胜心动了,他呸地一声吐出一口口水,“去,让人去查他们的事儿,我就不信了,他们能有多干净?”
    “大哥,再干净也能不干净的,只要咱们有心,一定能找到的!”一人不怀好意地道。
    其他人眼前一亮,相视笑着点头。
    罗和胜没有说话,算是默许了。
    第二天上午,芮若瑶正在屋里逗弄小家和,听到院子里吵吵闹闹的。她抬头问意心,“出去问问,怎么回事?家和刚刚睡醒,别吓着他了!”
    意心还没出去,小双进来了“少夫人,外面来了一群人,气势汹汹的,说是咱们国公府的酒楼吃死了人,要找少夫人去问话!”
    乔嬷嬷从后屋走过来,“放肆,国公府是什么地方?少夫人是什么身份?岂是他们说拿就能拿的?”她对芮若瑶道,“少夫人,您在屋里,老婆子我去打发他们1”
    芮若瑶把小家和放到意心怀里,“你哄着他,不要出来,我去看看。”
    乔嬷嬷见她心意已决,也不拦着。
    打开房门,台阶下面站着一群腰中带刀的捕快,为首一人拱了个手,“见过少夫人。”
    乔嬷嬷脸一拉,“你们是什么人?竟敢带刀闯入国公府,真是好大的胆子!”
    “在下刑部方严,鸿燕楼出了人命,苦主告到了知府衙门,由知府大人奏请,由刑部带人来请贵府的少夫人!”领头人道。
    “刑部?果然是好大的威风,只要犯事的官员,不论官职大小,皆可去抓人,只是我竟不知,知府衙门能指使得了刑部的衙役了!”乔嬷嬷冷笑。
    方严道,“案子还是由知府衙门办,只是涉案的是贵府,特请我们来请人!”
    秀玉道,“酒楼出了人命,你们只管拿掌柜的去问话,谁给你们的胆子,来府里找我们少夫人?!”
    方严看着芮若瑶,“少夫人,鸿燕楼是贵府的产业,出了人命,贵府推卸不了责任的,还请少夫人随在下走一趟,一直听闻少夫人宅心仁厚,请不要让在下为难。”
    “我出自平康坊,”芮若瑶看着方严,脸色平静、没头没脑地说了这么一句话。
    方严脸上带着笑,“如今,少夫人身份尊贵。”
    “可你却带人来抓我。”
    “职责所在,还请少夫人谅解。”
    芮若瑶脸一沉,“纵使我出身平康坊,可也知道,贵家的女人,没有谁会上堂的,传出去,夫家、娘家、自己的脸面都会丢尽,被他人所耻笑!”
    她冷冷地看着方严,“国公府的酒楼出了事,你不去找府里的其他男丁主事,却跑到若菊院来,让我亲自出堂答话,是谁指使你来闹的?”
    方严收起笑脸,“国公爷在军营,小公爷外出公干了,二少爷也不在府里。少夫人可能不知道,刚才这位嬷嬷说得很清楚了,京城刑部,什么世家都可以进去拿人的!”
    芮若瑶不理他,看向他身后围着的国公府侍卫,“你们都是摆设吗?夫君走的时候便说过,有谁敢来国公府闹事的,通通打残了扔出去。怎么?要我来动手吗?”
    方严脸色难看,“少夫人,我们是京城刑部。”
    芮若瑶居家临下,声音冰冷,“你进门的时候没有抬头看看门匾?这地方是你们随随便便一张纸就能进的?没有皇上的朱笔大印,你竟敢带着人进来撒野?!”
    她不屑地看着他们。
    乔嬷嬷和其他丫鬟们对视,放下心来,她们的少夫人,总算是拿出自己应有的气势了。
    “都没听见吗?把人扔出去!”乔嬷嬷厉喝。
    国公府的侍卫围了上来,方严的人,手下意识地摸到了刀。
    人人脸色凝重,气氛紧张起来。
    方严在刑部这么多年,何曾受过这种待遇?一个白身的后宅妇人鄙视他,一个身份尴尬、不嫡不长的二少爷也骂他。
    他气得脸色发白,“二少爷还是三思而行的好,别给府里惹麻烦,你可不是小公爷!”
    韩越平不理他,就这么走了出去。
    方严恨得咬牙切齿,拿出武器还手?他们还真不敢,若是在国公府见了血,哪怕伤的是府里的侍卫、下人,只怕韩国公和韩景恒回来,他们这些人都没好果子吃。若是韩景恒在那张圣旨上面写些什么,当年皇上也没法反驳。
    于是,街上的百姓看到了奇怪的一幕:一向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京城刑部特别捕快们,在国公府的门口,被府里的侍卫围殴,还不敢还手。
    到最后,方严一行人,每人鼻青脸肿,相互搀扶着,踉踉跄跄地回衙门去了。
    而这边,韩越平拿着国公府的名帖,来到了京兆尹知府衙门。
    知府丁似诚惶诚恐地接待了他。
    韩越平俊脸不悦,把那张状纸扔到他脸上,“知府大人可知这是什么?”
    丁知府打开来,“二少爷,这是苦主的状纸,”
    “所以你让刑部的人去国公府拿我大嫂问话?”声音愈发冰凉。
    丁知府的心一颤,“二少爷,不、不上堂,只是请少夫人来后堂坐坐。”
    “坐坐?”韩越平冷笑,“我给父亲写封信,让他请你去军营坐坐?”他用手重重地一拍桌子,“说!谁给你的胆子?竟敢毁我大嫂和国公府的名声!”
    丁知府吓得脸上冷汗直流,“是方大人,方大人正好在衙门办事,他说涉及人命,但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知府衙门没权力请人,他可以帮我去请到,只要少夫人来后堂说清楚就好了,不用上堂的、二少爷,这是秘密的,没人知道的。”
    “什么时候刑部的人办事是秘密的了?”韩越平狠狠瞪了他一眼。
    “可、可是掌柜的跑了,下官找不到人,这才同意了,苦主是罗府的远房亲戚,若是下官不能给他们一个交待,只怕就到头了,他们也同意和少夫人在后堂私了。”丁似哭诉。
    “所以,国公府比罗府的人好拿捏?”韩越平冷冷地看着他,吓得丁知府一句话也不敢说,只能点头哈腰。
    韩越平重重地哼一声,走了。丁知府松了一口气,没想到国公府的二少爷,一向温文尔雅,发起脾气来也这么吓人,幸好他走了。
    丁似抹了抹额上的汗,然后跑了出去。
    第二天,国公府的折子就递到了皇帝的案前。
    皇帝看完,笑着对青扬公公道,“国公府的这两个小子,也都是不简单的。韩越平上了折子,说有人状告鸿燕楼,说是吃了酒楼的东西,拉了几回肚子,死了。而调查的结果是,死者吃过饭后还在花楼厮混到半夜才回去。知府衙门去拿人,酒楼的掌柜畏罪潜逃,刑部的人越俎代庖、目无王法,带刀去国公府恐吓当家少夫人。如今,他要告丁知府草菅人命、昏聩无能,告刑部蔑视功臣之后、擅闯先王御赐的国公府,还说怀疑他们定是受人指使,要逼死国公府的少夫人,要抹黑国公府!”
    青扬道,“以往倒不知道二少爷也这么能干,才一天,就把这些东西都查清楚了,听说,不仅让人把刑部的捕快打了,还跑去知府衙门,狠狠地教训了丁知府!”
    皇帝笑道,“是啊,当初那个唯唯诺诺、一直听景恒话的小孩,已经长大了,竟然也不怕擅自以韩国公名义上奏,朕会处罚他!”
    “二少爷知道皇上仁厚,又护府心切,这才莽撞了!”青扬道。
    “他三言两语,就让国公府从命案中脱离出来,让人都以为他们是受害者,被人诬陷,如今,外面只怕已经传开了吗?”皇帝问。
    青扬点头,“是,大家都在说国公府是被冤枉的,不然,为什么别人没事?一直以来鸿燕楼虽然菜式贵些,可味道却也不错,而且一直没有出过纰漏!”
    皇帝道,“他还在青楼的厨房找到了大量砒霜,还严加拷打了里面的小厮,有人承认是拿人钱财,这才下了手。当时看死者穿得不怎么样,以为只是普通人,没想到,竟然跟罗府有牵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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