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川往事》第137章 左右为难

    赵阳回来不到一个月，又原形毕露，不管是在店里还是在家里，艾香说话稍不妥，他就会嗷嗷的喊叫起来。动不动喊着不过了，艾香真的很后悔当初没有听儿子的劝告，现在赵阳对她这个样子，自己真的是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艾香只感觉自己的人生真的到了世界末日，死皮赖脸的和赵维持着关系一切真的是为了儿子能有一个完整的家。
    艾香最好的姐妹知道艾香的情况后，劝艾香出去走走，散散心或许一切都会好一点。艾香觉得朋友说的很对就随朋友南下游玩了十多日。在这游玩的十多日里，儿子整天电话一个接一个的给艾香诉苦，艾香实在不忍心让儿子受罪，就提前回到家里，可是回到家里之后，老天也不做美，一连几天都阴沉沉的，就像那怨妇的脸，使人感觉很不舒服。
    艾香发现自己走了十多天，赵阳又买回了一大堆无用的东西，心里很愤怒，但嘴里也说不出什么，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太累了，十多年了，他总是这样，艾香不管是回老家看父母亲还是出去发货，只要一走，赵阳都会去商场疯狂采购。艾香真的闹不明白他是心理有问题还是故意惩罚自己？为什么只要她一离开家，他就要疯狂大购物呢？
    艾香整天面对着赵阳买了一大堆无用的东西，面对着赵阳忽冷忽热的情绪，艾香的心真的是哇凉哇凉的，好多时候都想一走了之去陪在父母亲身边或许也是一种解脱。因艾香整天胡思乱想，身体越来越差，不是今天这个病，就是明天那个病。随着艾香身体越来越不好，赵阳的脾气越来越暴躁。一不高兴就喊着不过了要离婚。
    赵阳每次喊着不过了要离婚时，艾香的心如同刀绞一般，总感觉自己的心是血淋淋的一滴一滴往下流着很多血。艾香虽说心很痛但还是不想在这个时候离婚，觉得自己两年失去两位亲人再失去婚姻，觉得自己很没有面子，再说了，自己的身体一直不是很好，如果赵阳真的走了，她和孩子的日子怎么过？孩子还小，失去父爱会是什么样子？艾香真的好希望赵阳能和自己好好过日子，能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因此，艾香对赵阳依然是能忍则忍，尽量躲避着赵阳，为了和赵阳不发生任何冲突，艾香彻底把店交扔给赵阳一个人去打理。自己常常一个人躲在家里，一想起失去的双亲和赵阳对自己的态度，心里就特别的难受，一难受就是泪流满面，哭的时间久了，似乎患了抑郁症。越来越不想见赵阳，也不想见任何人，更不想接任何人的电话，只是一个人坐在电脑前听着佛教音乐，边哭边把自己的痛苦化成文字。艾香很想把这些文留给自己的儿子，让儿子长大之后，知道她的一生走的是多么的不容易，是多么的艰难！自己不幸的身世或许对儿子的将来会有帮助，希望儿子在今后的人生道路上能经得起挫折，不怕风吹雨打。因此，艾香从自己的记事起，把自己的故事讲了出来。当艾香讲到十五万多字时，电脑突然黑屏了，艾香在恐惧之中忙叫来赵阳看电脑是怎么回事？
    赵阳来到电脑前，二话没说，就重新启动电脑，电脑屏幕上出现一段段英文字母，电脑还是无法恢复到正常工作状态，赵阳镇定自若的又摁了一键恢复，艾香心跳加剧，双手抱在胸前让可怜的心脏稍稍得到一点点安慰，似乎跳的才速度慢了一点，目不转睛的盯着赵阳在操作电脑，电脑在漫长的等待中终于启动，恢复正常了。当艾香打开文档时，自己辛辛苦苦写的十五万多字，一个字都没有了，艾香看着空空如也的文档，伤心的不由得哭了起来。
    赵阳天生最讨厌人哭。艾香一哭，赵阳就急了，愤怒的推了一把艾香，喊：“电脑坏了，是你叫我来的又不是我自己来的，我把电脑给你弄好了，文件丢了那是电脑的事又不是我故意弄丢的！你哭什么哭？你大，你妈死了，你哭的还不够多是不是？还想在这里哭丧？！”艾香被赵阳推的后退几步摔倒在地，头重重的磕在墙壁上不省人事。
    赵阳看艾香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吓得忙跪在艾香身旁抱起艾香，掐住艾香的人中说：“你怎么了？快醒醒，你别吓唬我和儿子呀。”
    儿子也吓得忙跑到艾香跟前，也跪到地上双手扶着艾香的头，指责赵着赵阳：“你要知道你是男人，不要轻易给女人动手！”
    赵阳：“我没有打你妈，我只是推了她一把。”
    儿子：“就我妈现在的身体，弱不禁风的样子，怎么能经得起你推她一把。”
    赵阳：“夸张死了，你妈又不是泥捏的。”
    儿子：“是我夸张还是你没有人性？我妈从送完我姥姥回来后，你什么时候见我妈妈好好吃过一顿饭？”
    赵阳：“是你妈不吃又不是我不给你妈吃！你怎么啥都向着你妈说话，有你这么当儿子的吗？”赵阳边和儿子争辩着边使劲掐着艾香的人中。”
    艾香痛苦的在赵阳怀里挣扎着坐了起来。儿子看艾香终于醒来了，忙扶着艾香说：“好了，别难过了，先休息休息，等你身体好一点了，再慢慢写。”
    艾香听着儿子的话，又伤心得泪流满面，头抵在儿子怀里哽咽了起来。
    赵阳看艾香又哭了，很生气的喊：“你也差不多点就行了，不要得寸进尺了，我给你说过了，真的不是我故意的，再说，电脑坏了，是你叫我来的，又不是我自己主动来的，好事，你从来什么话都不说，一遇上坏事，你总是不依不饶的，你还让人活不活了？！”
    儿子：“爸，你少说两句行不行？你竟然不懂电脑，就不要逞能，不懂还装懂。十五万多字呢，你知道我妈为写这十五万多字有多辛苦吗？我妈腰疼坐不住你又不是不知道？”
    赵阳：“你妈腰疼，是你妈自己造成的和我有什么关系？”
    艾香看赵阳和儿子又争吵起来了，往起坐了坐身子，抹了把泪说“好了，你不要再给儿子喊了行不行？开你的店门去吧。”
    赵阳怒视了一眼艾香，摔上门走了。儿子扶艾香起来坐到床上，帮艾香倒了杯水递给艾香说：“妈妈，其实我刚才想了，你既然想写，你就应该给文字找一个家，把你写的文字存到家里就不会丢了。”
    艾香疑惑的看着儿子想怎样才能给文字找一个家呢，上哪里找？怎么找？
    儿子说：“你知道什么是文字的家吗？”
    艾香木纳的摇了摇头。
    儿子得意的笑着说：“文字的家就是在文学网站注册一个ID号，把你写的东西发到你的ID空间里，只要这个网站，你写的东西永远在。这就是文字的家。”
    艾香觉得儿子说的也有道理，可艾香对电脑并不是很熟悉，又不知道在哪个文学网站注册比较好。艾香经过刚才的打击，感觉自己真的是头晕眼花，真的是很想好好睡一觉，真的是没有精力去研究文学网站。就顺势躺在儿子床上眯呼着睡着了。
    儿子坐在电脑前浏览着各大文学网站，最后选择了小说阅读网，就给艾香注册了一个ID号。
    艾香一觉睡到下午三点多才醒来，看儿子还坐在电脑前浏览着网页。艾香忙爬起来问：“儿子，几点了？”
    儿子：“三点多了。”
    艾香：“儿子，饿坏了吧？你爸爸中午没有回来？”
    儿子：“嗯，没有回来，妈妈，我给你把文学网站ID号注册好了。”
    艾香：“谢谢儿子，妈妈睡这么长时间你也不叫妈妈一声。”
    儿子：“妈妈，你太累了，我看你睡的特香，不忍心叫醒你。”
    艾香：“那你不饿呀？”
    儿子：“我那会就饿了，我吃了些面包，喝了袋牛奶，又吃了一个苹果。”
    艾香忙溜下床进厨房做饭，做好饭，让儿子给赵阳打电话，赵阳说他在外面早已吃过了。
    艾香和儿子吃完饭，儿子把他注册的网页打开给艾香看，艾香看着小说阅读网的小说对儿子说：“儿子，这个小说阅读网含金量很高的，你看这些作者写的小说一个个文笔优美，文字功底很好，就你妈妈这水评，写的东西敢往上传？”
    儿子：“妈妈，我帮你注册是为了保护你的文字，并不是为了给别人看。”
    艾香：“好，妈妈就听儿子的，妈妈现在把这个故事讲出来，只是想留给你和你哥哥，等到你们长大了，遇到挫折或者别的打击无法自拔的时候，看看你妈妈讲的故事，妈妈相信对你们肯定有帮助，等到你事业干大了，有钱了，帮妈妈把这个故事出版成书，留给你的子孙后代，让你子孙后代知道他们还有一个作家奶奶。”
    儿子：“妈妈咱们现在不想那么多，也不想那么远，你只要把你写的发上，先把文字保存起来就行了，至于出版书的事，等到你以后写的多了，能发表了，能有人看，点击量上去了，说不定会有出版社来找你出书的。”
    艾香得意：“要真是那样的话，你妈妈儿时的作家梦就真的能实现了。”
    儿子：“妈妈，世界只有想不到有事，没有做不到的事。你既然从小就想当作家，只要你坚持，我相信你一定会实现的。”
    艾香：“哇，我儿子真的长大了，说出的话很有哲学性。”艾香和儿子聊着就打开文档，重新写她的回忆录。写了不到三千字，儿子就帮艾香把文字传到了小说阅读网上。
    艾香三天写了一万多字，儿子帮着都传到网上。第四天早上，儿子起来第一件事就是先打开电脑看传上去的小说。
    艾香正在厨房做饭，儿子惊呼着说：“妈妈，你写的小说发表了。”
    艾香：“别哄你妈穷开心了，小说阅读网不是要求三万字才能发表吗？你妈妈这几天才写了一万多字，怎么可能会发表呢？”
    儿子：“真的，我没有骗你，不信，你自己来看。”
    艾香半信半疑来到电脑前看了半天也看不明白，又问儿子：“你从哪里看小说发表了？”
    儿子：“没有发表，在主页上看不到，发表之后，就显示到主页上了，妈妈，你再看小说网编辑给你发的站内信。”
    艾香看着小说网编辑给她发的站里信，眼睛湿润了，真的是喜极而泣。自己做梦都没有想到小说网的编辑能给自己写的小说很高的评价和对自己的肯定。
    儿子忙打电话把这个消息告诉给赵阳，赵阳不知在电话中和儿子说着什么。
    艾香激动得加快速度收拾着屋子，想用以最快的时间干完所有的家务，腾出时间多写点文字。
    小说一发表，读者跟贴的也多了起来，艾香每看到读者一条肯定的评论，高兴得就像捡了一万元一样兴奋。朋友的肯定，儿子的鼓励，艾香对写作更加有了信心。艾香每天晚上陪儿子写完作业，按顿好一切家务，又坐在电脑前一直写到深夜。为了不影响赵阳休息，艾香给自己买了一盏插在电脑上的牛眼睛灯，只能照亮电脑键盘。写作的时候也不也发出一点响声，生怕影响到赵阳和儿子的休息。
    赵阳担心艾香这样写下去，会把眼睛闹瞎了，就搬到大客厅的沙发床上去住了。赵阳一走，艾香当然就方便多了，再也不用担心自己响动大一点影响到赵阳。有时写到深情处，艾香竟然忘记了时间，起床铃声响了，艾香才知道自己竟然一晚上都没有睡觉，忙下床叫儿子起床上学，把儿子安顿好上学走了，艾香又忙着收拾家里，看时间还早，困了，就合衣趴在床上眯一会。艾香就这样，八十天完成了四十三万字，回复读者来信一百多封。
    读者的热捧，媒体的报道一下之打乱了艾香的生活，赵阳的脾气越来越古怪，艾香真的搞不懂，自己究竟怎样做才能使赵阳高兴，不再给自己和儿子发火。儿子毕竟大了，好多不合理的事情总是和赵阳辩论不息。艾香夹在儿子和赵阳中间真的是左右为难，说赵阳，赵阳会指责艾香太惯儿子，说儿子吧，儿子毕竟大了，有自己的思想，说多了，会失得其反。
    周六，儿子坐在电脑前写了一篇：《我想要个好爸爸》发到他的新浪博客里，当时艾香忙着写第二部小说，也没有想到儿子会写博客，当一个文友发来信息问艾香感情是不是出了问题，天生死爱面子活受的艾香一口否定了文友的猜测，再三给文友强调说自己和赵阳的感情一直很好，请朋友不要乱猜测。文友告诉艾香是他看了儿子的博文才认为艾香的感情出了问题。
    艾香听了文友的话，搪塞了文友几句急忙进儿子的空间一看，真的是傻眼了，儿子写的《我想要个好爸爸》被新浪网站推荐到首页，艾香一时手慌脚乱，想登录儿子的新浪ID，想把那篇直白的文章删掉，可是艾香不知道儿子登录密码，就喊正在弹琴的儿子。
    儿子听艾香的嗓音很大，吓了一大跳，忙跑到艾香跟前问：“妈妈，怎么了？”
    艾香瞪着儿子问：“你昨天玩电脑前更新博客了？”
    儿子：“平时你不是要求我在玩游戏之前先写一篇博文的吗？”
    艾香故意问：“写的什么？”
    儿子：“我就写我最近的感受。”
    艾香：“儿子，你昨天写的那一篇博文被新浪网推荐了。”
    儿子兴奋：“真的？”
    艾香：“真的，儿子，妈妈劝你还是把那篇文章删掉。”
    儿子：“凭什么要删掉？”
    艾香：“儿子，你不能把你爸爸骂咱们的话原汁原味的写上去，那样不好。”
    儿子：“有什么不好？我是实话实说！”儿子显得很不高兴。
    艾香：“儿子，你爸爸再不好，他也给了你生命，咱们做为佛家弟子，应该要有感恩的心，宽宏大量的心，不能斤斤计较。”
    儿子听着艾香的话，委曲的哭着说：“你的意思是我不懂感恩，是我不够宽宏大量？！”
    艾香：“妈妈也不是这个意思，你爸爸就是那样的人，从小没有受过什么教育，咱们都多担当一点，再过几年，你就长大了，你爸也老了，到那时候，咱们的日子会好过一点。”
    儿子：“我就想不通，你为什么就那么怕他，凭什么怕他，他能给你带来什么？！”
    艾香：“儿子，不管怎么样，他还是你爸爸，你骨子里流的还是他的血。”
    儿子：“我宁可把我的血抽的换掉，也不想委曲求全！”儿子哭着，几乎是喊着说。
    艾香：“你就是把血抽的换掉，基因还是你爸的基因，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艾香说着，心疼的搂住儿了说：“说来说去，一切都是妈妈的错，都是妈妈不好，害苦了儿子。儿子，咱们不删掉也行，但你能不能把你爸爸骂咱们的那些直白的话换一种方式表达出来？”
    儿子失声痛哭着登录上他的新浪ID说：“那你改吧，我就是不想改，反正我说的都是事实，你们大人活得真虚伪，整天教育我们孩子不要说谎话，可是你们大人呢？你们大人为什么要说谎话？为什么要活得那么虚伪？！”
    艾香：“儿子，等到你活到妈妈这个年龄的时候，你就知道了，一切你都会明白的。”
    儿子：“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儿子说着，冲进卫生间嗷嗷的哭了起来。
    艾香坐在电脑前听着儿子伤心的哭声，把鼠标移到赵阳的QQ头像上沉思了一会，把儿子的博文链接发给赵阳，长长叹了口气，等着赵阳的反应。大概过了十五分钟左右，赵阳发信息说：这就是你教育出来的好儿子，我TM的，一天辛辛苦苦的守着店，供着你们娘俩吃喝玩乐，你不高兴了，就把不高兴的事贴到网上，儿了现在也学着你的样子也把我的丑闻贴互网上，想让全世界人都知道？你们都对我这个样子，我守这个店还有什么意义？这个店我不给你守了，你自己找人守去吧。我TM的这样究竟是为了什么？我活在这个世界上究竟还有什么意思？
    艾香回复赵阳：事到如今，你还不反思你自己的行为，你还左一个TM的，右一个TM的，儿子今天这样，难道是我的责任吗？再说了，儿子说的是事实，又没有说一句谎话。你应该好好反思一下你自己。当初把店给你，是给你一个位子，你做为一个男人，整天无所是事，活得有什么尊严？我是为了在儿子跟前给你找回点尊严才把店交给你，让你来管理。希望你能明白我的良苦用心。时代不同了，别再小瞧90后了，现在的孩子不像我们那一代了，你应该好好改变一下你自己。否则，你以后吃亏的日子还在后头，你以为儿子和我一样，整天会忍气吞声？我是从小逆来顺受习以为常了，可是在儿子手里，当然不一样了。儿子凭什么要忍受你的无理？！
    赵强被艾香的话激怒了，在QQ中聊，似乎不解恨，便打来电话，在电话中大骂艾香。艾香不想当着儿子的面和赵强有任何冲突，可赵阳在电话中要挟艾香：“如果让你儿子不把博文删掉了，你给我等着，你总会有后悔的一天！”
    艾香听着赵阳的话厌恶的说：“大不了就是鱼死网破，有什么了不起的，我是饭吃大的，又不是吓唬大的。”艾香嘴上是这么说的，但还是为了息事宁人和赵阳通完电话就自做主张把儿子写的博文删掉了好多后，又往通顺的改了改。”
    艾香为了哄儿子开心，又带儿子在超市给儿子选了些儿子喜欢吃的食品回到家里后，又打开电脑给儿子说：“儿子，你看，妈妈给你改的博文，并没有影响到你的内容，只是把你爸爸骂人的直白话稍往含蓄的改了一点，这样，人也看不出妈妈和你爸爸的关系出了问题，也不会说你什么了。”
    儿子很不服气的站在艾香身后看着艾香帮他改的博文时，赵阳回来了，一进门，什么话都没有说，倒了一杯水，拿了一堆药站在艾香和儿子身后，一样一样的吃着药。
    艾香回头看了赵阳一眼问：“感冒了？要是感冒了，你还是去看看医生，别乱吃药，有些药对肾就不好，再说你的肾本身就有问题，想想06年你住院的那一幕，我希望你还是不要乱吃药了。”
    赵阳：“我TM的都想自杀了，还去看什么医生？我这样活着有什么意思？”
    艾香邹了邹眉，再没有敢吭声。
    儿子站在艾香身后，拳头捏得咯嘣响，艾香吓得忙拉住儿子的手说：“儿子，你看，这个读者的评论更有意思。”
    儿子嘴贴在艾香朵边说：“如果他不是我爸，我真想上前给他一拳。”
    艾香忙又拍了拍儿子的手说：“儿子，你看，妈妈这第二部小说一直排列在最前面。”
    赵阳：“你在网上丑化你老公对你有什么好处？”
    儿子：“我妈妈在小说中提你一个字了没有？有没有你赵阳两个字？你守了两个家，你一点都不懂得珍惜。”
    赵阳怒吼着：“什么两个家，我哪来两个家？”
    儿子：“一个作家，一个钢琴家，你还不知足？你还整天骂骂咧咧的，你说你活的累不累？”
    赵阳怒视着儿子问：“狗屁，作家，钢琴家，你们两个要成为作家和钢琴家了，大街上跑的猪都成作家和钢琴家了。赵阳骂着又喝了一口小说：“我不知足？我究竟把你们娘俩咋了？我TM的，整天从早到晚守着店是为了什么？”
    艾香担心赵阳又和儿子对抗起来，艾香忙关掉电脑，拉儿子手到儿子房间，关上门，找了几本童话书劝儿子上床，给儿子讲故事哄儿子入睡。
    儿子闭上眼睛一直听着艾香给他讲童话故事一动不动，讲得艾香口干舌燥的。艾香以为儿子睡着了就合上书，惆怅的看着儿子的床头灯发呆。
    儿子听艾香没有动静了，偷着睁开眼看艾香发呆，小声说：“我还没有睡着呢，接着讲。”
    艾香脸贴在儿子脸上说：“你想累死你妈妈呀？要不，你自己看吧？”
    儿子：“妈妈，我有多久没有享受这个待遇了？”
    艾香：“你现在都上五年级了，你应该自己看才对。”
    儿子：“我自己是能看书了，可是我还是喜欢你这样给我讲，真的太享受了。”儿子说着便扯起了呼。
    艾香看着睡实的儿子，听着赵阳在客厅唉声叹气，心里真的很沉重，她真的不知道她究竟怎么去做，才对孩子的伤害少一点，她不知道她怎么去做，才能感化赵阳……